掌中的美母

“你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麼，我說你怎麼學習越來越差，你一天到晚，是不是竟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還注意力不集中，我看你能集中才有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變態啊……”

媽媽就這樣扯著我罵了小半天，看我一直不說話，冷哼道：“哼，怎麼不說話？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

你做的時候，怎麼沒有不好意思？啊？”

“媽，對不起。”

我弱弱的回了一句。

這句話成功的再次將媽媽的怒火點燃，美目一橫：“對不起有什麼用，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變態，你是非要成為強姦犯才甘心是吧？

我告訴你……”

又罵了半天，我也沒聽進去，正在努力的想裝哭……

可惜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

除了剛開始的耳光讓我有些驚惶以外，其他的反應都是早已料到的事。

哭不出來。

我只好裝可憐，等媽媽罵得口幹，弱弱回了一句：“媽，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您別生氣了。”

媽媽喝口水，深吸一口氣，“好，張惟風，你說的，沒有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我打不死你。”

……

接下來的幾天，媽媽在家每天穿得嚴嚴實實，也不跟我說話，顯然是想給我一個深刻的教訓。

爸爸回來，還問我怎麼惹到她了。

我哪敢說，只能含含糊糊說是之前打架的事。

時間一轉就來到了周天，我媽還是在生我的氣。

我也老老實實不敢觸雷，先放著吧，計畫的第二步，還需要時間來醞釀。

“爸，我出去了，同學約我出去玩，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行，早點回來啊。”

我爸不怎麼管我，公司的事就讓他夠操心了，回家一般就看看電視下下象棋。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學習差成那個樣子，還玩什麼玩，不准出去。”

媽媽顯然看不慣我。

“媽，之前和同學越好的。”

我弱弱的開口。

“沒事兒，難得週末嘛，兒子平時還是很認真的。”

我爸在一旁勸說，平時我學習也是真的很努力，至於成績嘛，還沒到進步的時候。

“男同學女同學？”

我爸開口，媽媽也不好過於針對，在我面前她還是很給爸爸面子的

“男同學，林時雲，您知道的。”

我張口就來，林時雲也是我和趙飛的朋友，長得挺帥，就是性格偏內向一點，學習成績很好，媽媽是不反對我和他一起玩的。

“行，去吧。”

爸爸一錘定音。

剛剛關上家門，就隱隱聽到客廳裏媽媽的聲音：“張永仁，你就慣著他吧，他現在都被你慣成什麼樣了。”

我心裏一驚，媽媽不會是真要跟爸爸告狀吧，連忙把耳朵貼在防盜門上。

“什麼樣啊，小風不是一直都很聽話嗎。”

這是爸爸的聲音，比起剛才我在的時候，氣勢弱了很多。

“他聽話怎麼把學習搞成這個樣子，本科線都不一定上得了，將來去要飯啊。”

媽媽氣洶洶的。

還好，不是告狀。

“我看他做作業挺認真的呀，你多給他輔導一下嘛。”

爸爸安慰道。

“他都不來問我，我怎麼給他輔導，我哪知道他哪些題不會，再說了，高中的知識，早還給老師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講得對不對。”

媽媽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見聽不到什麼新東西，我也就悄悄離開，來到遠達廣場。

“人呢？”

給周依依發個消息。

“4樓遊戲中心。”

得，周依依這丫頭，名字挺小鳥依人的，愛好卻跟個純爺們兒似的。

找到她時她正在一臺跳舞機上舞動，動作明快簡潔，看著瘦弱的身體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力量感，說實話，很酷。

看的我一時間有點心動，就像陳奕迅《裙下之臣》那首歌裏唱的一樣，為每人動幾秒心。

或許男人都是這樣，我也只不過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一曲舞完，我打個招呼。

“來啦，一起跳一個唄。”

她微微喘息，小臉微紅，將未及肩的短頭髮往後一抹，眼裏綻放著藏不住的明豔。

“我就算了，半點不會。

我看你跳吧，挺養眼的。”

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丟人現眼。

聞言她拿起外套，甩給我一盒硬幣，“那算了。

我也有點累，走，打遊戲去。”

我也有段時間沒在遊戲中心玩過，興致勃勃的和她轉戰在各種遊戲機之間。

她性子比較直爽，相處起來還是挺舒服的，我技術比她稍好些，她不太服氣，非要贏過我才行。

終於在格鬥遊戲中贏過我一把之後，她雙手一拍，得意洋洋：“哈，垃圾。”

“是啊，也不知道哪個垃圾一直輸來著。”

我冷笑。

她顯出一副不屑置辯的神氣：“哼，反正最後是我贏了。”

“不玩了？”

我也盡興了。

“不玩了，吃大餐。”

她臉上寫滿了期待。

我不怎麼喜歡吃自助……

因為懶，不想自己動手，周依依倒是吃得很開心。

酒足飯飽之後，周依依懶洋洋道：“下午有計畫沒？”

“回家學習唄。”

最近在家裏裝鵪鶉，不敢回去太晚。

“那陪我吹吹風。”

三月的春風正愜意，我們一人一杯奶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慢慢散步到了公園。

我們找條長凳坐下，不再聊天，靜靜的享受著午後時光。

“張惟風。”

“嗯？”

我轉頭看向周依依。

“做我男朋友怎麼樣？”

她的臉微微有點紅，眼含期待的望著我。

好突然，我被一記直球打懵了。

我對她當然有感覺，但並不強烈，想要拒絕，又不舍得，想要同意，又不甘心。

想了想，還是算了，正在攻略媽媽呢，實在沒精力再和小女生談情情愛愛的。

沉默了片刻後，我開口問道：“你認真的？”

“嗯，我喜歡你，從很早開始就一直喜歡你。”

她的表情顯得有些倔強。

真的嗎？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猶豫片刻，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周依依，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聽到這裏，她嘴巴輕抿，眼睛裏也開始包著淚花，一副要哭的樣子。

我繼續說道：“我承認，我對你有些心動，但是，也只是心動而已。

我對很多女生都心動過，我不想對你不公平。”

“我不要公平，我就想要你。”

她的小臉滿是倔強，眼淚已經無聲滑了下來。

我又沉默了。

我有什麼好的，值得她如此喜歡？

我真的不想傷害這個酷酷的姑娘，又重新組織語言：“我的意思是，我很花心，看到漂亮的女人都會喜歡，我不值得你喜歡的。”

“那你是覺得我不漂亮嗎？”

周依依仰著小臉，還是不肯認輸。

我無奈道：“我只是色盲，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覺得你不漂亮。”

周依依“撲哧”一笑，又驚訝道：“你是色盲？”

我只是輕微有點色弱而已，誇張一些只是為了轉移話題。

“對呀，我是紅綠色盲，根本分不清紅色和綠色，所以啊，其實我算是一個殘疾人來的。”

我開始瞎扯淡，小姑娘人不錯，相處起來挺開心的，我不想把關系搞得很僵。

“不是吧？”

周依依有點不可置信。

“不僅如此，我還是個變態來的。”

我內心其實真的是個變態，一個想上媽媽的變態。

“啊？”

周依依有點傻了。

“你知道我的愛好是什麼嗎？”

“看書、打遊戲、游泳。”

欸……不是，你咋知道的啊……我假裝不懂：“對，這沒錯，但你知道我真正的愛好是什麼嗎？”

“是什麼啊？”

周依依傻傻問道。

“看成人電影，黃色小說。”

我雙手一攤，看吧，我就是這樣的人。

“啊？”

周依依雖然平時性格像男生，此時還是忍不住臉紅。

“你想啊，我不是看不了紅色和綠色嗎，那就只能多看看黃色了，總得讓生命有點色彩不是。”

我又開始扯淡。

她紅著臉笑了一陣，忽然上身傾向我，仰著紅透的臉，眼神裏透著一絲說不明的意味，輕聲問道：

“那你看過那麼多，想不想試試？”

臥槽！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心臟不爭氣的猛烈跳動。

雖然理論經驗豐富，但我還是個初哥啊，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挑戰。

嘴裏發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她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吐氣如蘭：“所以，做我男朋友嗎？”

我承認，我被拿捏了，哪個男人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看著越來越近的小嘴，我忍不住吻了上去。

她笨拙而激烈的回應，貪婪的吮吸著一切。

我無師自通的伸出舌頭，進入她的嘴唇肆意攪動。

她靈巧的小舌頭瞬間纏上來，與我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

下體難免熱血噴湧，但我壓制住了內心的躁動，雙手也老老實實抱著她，沒有亂動。

只有兩人口舌之間的交流，激情湧動著。

良久之後，唇分。

我看著她的眼睛：“周依依，你不要後悔。”

“我只怕你後悔。”

她很乾脆。

然後，我們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你為什喜歡我？”

我有點好奇，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的，沒有繼承媽媽太多基因，只能說還算好看，並不是特別帥的那種。

“不知道，我就是喜歡。”

她笑容燦爛，陽光打在白淨的小臉上，像是一幅精緻的畫。

我忽然有些自慚形穢，不自覺的念起以前寫的一句詩：

“為何明月亦照我，皎皎光華墮泥中。”

這句詩是我懷著對媽媽強烈的愧疚感寫的，今天用在這裏，也意外的合適。

“什麼意思？”

周依依不解的看著我。

“像你這樣好的女孩子，就如天上的明月，為什麼要把你皎潔的光華墮入我這樣的污泥之中呢。”

我自嘲的笑著。

“你才不是污泥，你那麼有才華，人又好。”

周依依為我不平。

才華嗎？

有一點，受媽媽的影響，愛寫點古詩文。

但其實半文不白，也不講格律，也就在高中生面前顯擺顯擺，我媽媽是不屑一顧的。

我有點心虛，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轉移話題：“所以，你今天是計畫好了？”

“那當然。”

周依依得意的聳聳小鼻子。

“那我還得感謝那個插隊的人，不然我也不會扔你的餐盤，你的計畫就胎死腹中了。”

“其實……你扔的不是我的餐盤，我那天只是在旁邊看到而已。”

周依依笑得很賊。

“我就說，怎麼有那麼巧。”

我恍然大悟，歎息道：“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又聊了幾句，兩人不知不覺間靠在一起，我輕輕抱著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也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