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床上淫婦
成龍記
| 发布:11-03 17:45 | 957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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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抿唇不語,任由周義押玩著胸前的肉球,首次感覺這個身體己經不屬于自己,卻成了這個惡漢的玩物。
“你以后每年要吃一顆,要不然便會塌下去,那時可不好看了。”周義怪笑道。
說話時,馬車已經返抵府門了,玄霜趕忙撿起丟在一旁的罩杯,匆匆掛起,才隨著周義下車回去。
進門后,周義看見魏子雪等沒精打采地坐在堂前,知道有異,問道:“出了什么事?你們不是去拿人嗎?給他跑了嗎?”
“跑不了,可是死了。”魏子雪嘆氣道,說的是獸戲團派入京里的細作。
“怎么不拿活口?”周義奇道。
“本來是拿下的,可是還來不及帶回來查問,他已經服毒自盡了。”湯卯兔回答道。
“你們真是大意,怎會拿下了人,還能讓他服毒?”周義大是不悅道。
“他的嘴巴里藏著一顆有毒的牙齒,咬破牙齒后,便能吞下毒藥,使人防不勝防的。”魏子雪解釋道。
“毒牙么?”周義訝然道:“這些人看來是抱必死之心,也真不易對付。”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要是再拿到活口,我們可不會上當的。”湯卯兔悻聲道。
“算了,其他的安排妥當了沒有?”周義擺手道。
“我們己經廣派人手,該不會誤事的。”魏子雪點頭道。
“玄霜,你先進去吃點東西,然后備水準備侍候,我還有話要和他們說。”
周義支開玄霜道。
玄霜點點頭,算是回答,便自行進去,原來周義在太子的行宮大吃大喝,她卻什么也沒有下肚,這時己是饑腸轆轆了。
周義返回寢室時,玄霜獨坐內間,在貴妃椅前邊的小凳子上發呆,身旁放著一盤清水,衣服全脫下來,不僅脫掉黃金甲,還脫掉那身單薄的白衣,身上只有兩方彩巾包裹著胸前腹下,看來已經認命了。
周義大刺刺地在貴妃椅坐下來,抬起了腿,玄霜也不用吩咐,便捧著他腳,把靴子脫下來。
“呂志杰是什么人?”周義寒聲問道。
“他是呂剛的兒子。”玄霜木然地洗著手中的腳掌說,可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問起了他,難道真的是聽到自己和青菱說話。
“呂剛?就是京衛統領呂剛?”周義愕然道。
“是,就是他。”玄霜點頭道。
“你和呂志杰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青菱告訴他不要再來看你?”周義悻然問道。
“什么關系也沒有!”玄霜抗聲道:“是青菱一廂情愿,以為可以撮合他和我,只是見了兩次,他便糾纏不休,為免多生事端,我才要青菱告訴他的。”
“就是這樣嗎?”周義皺眉道。
“是的。”玄霜肯定地說。
“你喜歡他嗎?”周義問道。
“我只喜歡殺了宋元索!”玄霜咬牙切齒道。
周義冷哼一聲,揮手止住玄霜說下去,不是不相信她的話,而是心里煩惱。
原來呂剛就像俞光一樣,是一個對英帝忠心耿耿,對其他人全不買帳的老頑固,以為無意中解決了俞光這個難題,誰知又出了個呂志杰,為了玄霜,他必定心存芥蒂,如此一來,恐怕更難收買呂剛給自己說話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是沒有騙你的。”玄霜只道周義心存懷疑,委屈地說。
“刮光了毛沒有?”周義不想再說呂剛父子,改口問道。
“刮了。”玄霜垂頭道,不知為什么,竟然誤會周義暗生嫉妒,不禁生出異樣的感覺。
“別洗了,上床,我們練功吧。”周義淫笑道。
玄霜聞聲一震,念到昨夜淚眼模糊中見到的大肉棒,頓時心如鹿撞,戰戰兢兢地用干布抹去周義腳上的水漬后,便靦腆地站了起來,就想上床。
“慢著,首先侍候我脫衣服。”周義喝止道。
玄霜完全沒有生出抗拒的念頭,馴如羔羊地走到周義身旁,就像丫頭似的侍候他把衣服脫下來。
沒多久,周義身上便只剩下犢鼻短褲了,看見他的褲檔隆然,帳蓬似的撐起來,玄霜的芳心跳得更急,仿佛隨時便要從口腔里跳出來。
“告訴我,你認為瑤仙會不會是宋元索的細作?”周義一只手把玄霜拉入懷里,朝著床上走去道。
“我……我不知道,以前是沒有懷疑的,可是回想起來,卻是有點可疑。”
玄霜老實地說。
“如何可疑?”周義問道。
“她很反對南征,每當大家談及此事時,總是力主和議,認為宋元索雖然無力犯界,但是當能穩守玉帶江,要是我們南征,定遭慘敗的。”玄霜回憶道。
“主和的也未必是奸細,朝中主和的可不少。”周義摟著玄霜靠在床上說。
“別人我不知道,可是說到宋元索時,她的話常常前后矛盾,十分詭異。”
玄霜皺眉道。
“怎樣矛盾?”周義問道,同時拉著玄霜的玉手往褲檔摸下去。
“她……”玄霜發覺手里硬梆梆的,不禁臉泛紅霞,卻也順著他的意思,輕搓慢捻道:“譬如說,她有時說宋元索兵微將寡,不足為患,我記起了……曾經有人說養虎為患時,她便說南方征戰連年,元氣大傷,養也養不好的,后來又說如果強行渡江,必會大敗,最好是隔江分治,河水不犯井水。”
“即是維持現狀了。”周義喃喃自語道,暗念要是如此,宋元索便可以從容準備,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了。
“是了,最奇怪的是她很害怕宋元索;簡直是談之色變,有一次還說宋元索的武功深不可測,無人能敵,我問她怎樣知道時,她卻推說純屬臆測,后來還干脆說是我聽錯了。”玄霜悻聲道。
“也真可疑。”周義點頭道:“你看她對太子是真心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她對太子千依百順,樣樣依著他,有一次……太子看上了一個宮娥,她還故意支使那個宮娥前去侍候。”玄霜鄙夷道。
“就像你侍候我那樣嗎?”周義扯下了玄霜胸前的絲帕說。
“是……”念到自己比那宮娥更無恥,玄霜不禁粉臉通紅,沒繼續說下去。
“瑤仙的奶子有你現在這么大嗎?”周義把玩著那雙在藥物作用下突然脹大的乳房問道。
“我怎么知道!”玄霜低聲說道,暗念瑤仙也算是他的嫂子,還要問這樣的問題,真是禽獸不如。
“拿下她后,便知道了。”周義大笑道。
玄霜暗暗吃驚,要是真的證實瑤仙真是宋元索的細作,可不敢想像會發生什么事。
“仍然是小了一點,看來還不能填滿黃金甲的罩杯。”周義的手掌包著豐滿的肉球,比畫著說,心里冒出安琪的影子,真想知道這兩個罩杯能不能容下她的一雙豪乳。
玄霜心里唾了一口,暗道要是乳房長得像罩杯大小,胸前掛著兩團沉甸甸的肉球,能不能動手還是其次,可不知道怎樣見人了。
“奶頭卻是不小。”周義心念一動,低下頭來,張嘴便把峰巒的肉粒含入口里。
“喔……不要這樣!”玄霜呻吟一聲,接著便觸電似的叫起來,原來周義咬著那嬌嫩的奶頭,嘴巴里的舌頭卻圍著肉粒團團打轉。
周義沒有理會,牙齒緊咬著乳頭根處的飛仙穴,舌頭抵著峰巒不住的舔弄,右手卻往玄霜的腋下探去,彈琴似的撥弄著古井穴。
原來周義從姚賽娥那里得來的兩頁秘岌,載有幾種催情手法。
“看,奶頭脹大了!”周義咬了幾口,便張開嘴巴,發覺玄霜的奶頭變得脹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櫻桃,哈哈大笑道。
“癢……人家癢死了……”玄霜情不自禁地探手到胸前,起勁地搓揉著胸脯說。
“那里癢呀?”周義捉狹地問道。
“全身也癢……”玄霜一手扯下纏在腰間的絲帕說。
“看看你刮干凈沒有?”周義笑嘻嘻地拉開玄霜掩著腹部的手。
玄霜嚶嚀一聲,沒有掙扎,心里可沒有害怕的感覺,還覺得暢決。
刮得很干凈了,大腿根處光潔雪白滑不溜手,好像更勝上等絲綢,白里透紅的桃丘微微賁起,兩片花瓣似的肉唇緊緊合在一起,中間一抹嫣紅,下陷的肉溝卻是水光澈澈,春潮洶涌。
“怎么濕漉漉的,可是尿尿了嗎?”周義好奇似的伸出指頭,揩抹著油光致致的肉溝說。
“不是……我……我沒有……!”玄霜伸手捉著周義的怪手,呻吟道。
“那是什么?”周義怪笑道。
“我不……不知道。”玄霜氣息啾啾道。
“這是淫水,是你的淫水……”周義吃吃怪笑,突然生出了一個惡毒的主意說:“想不到昨天你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今天卻淫水長流,姚賽娥說的不錯,果然是天生的絕代淫婦!”
“不……我不是!”玄霜惱怒道。
“不是嗎?”周義笑道:“如果不是,怎么連淫水也流出來了?還流的那么多?”
“我……”玄霜羞得耳根盡赤,不知如何說話。
“如果不淫,可練不成這門奇功的。”周義危言聳聽道:“你知道姚賽娥為什么甘心舍命傳功嗎?這是她告訴我的,全因為你生就一身淫心蕩骨,才有望大成,求我成全你的。”
“不……你是騙我的!”玄霜急叫道:“要真是這樣,為什么她不親口告訴我?”
“那時她可不知道你下定了決心沒有,而且就是告訴你,你還沒有嘗過云雨之樂,淫心未動,又怎會相信。”周義煞有介事道。
“不是的,我不是!”玄霜尖叫道。
“姚賽娥說的對,告訴你也沒用,你是拒絕相信的。”周義嘆了一口氣道:“沒法子了,只能依照她的說話做了。”
“她說什么?”玄霜忐忑道。
周義沒有回答,低下頭來,趴在玄霜胸前,再次捧著那對香噴噴的肉球,使出那催情秘技。
“不……不要……天呀……不要咬我……”玄霜推拒著周義的頭顱,以她的武功,本該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把周義推開尋丈,不知為什么,此際既像使不出氣力,又像欲拒還迎。
“你是淫婦嗎?”周義抬頭問道,指頭又在玄霜的腋下撥弄。
“不是……啊……是……是了……不要……”玄霜失魂落魄地叫。
“是什么呀?”周義逼問道。
“淫婦……呀……我是淫婦……”玄霜忘形地叫。
“記著了,只有淫婦才能練成這門奇功,要是不淫,便永遠無法大成的。”
周義撿起掉在一旁的汗巾,往玄霜股間揩抹道。
“是……我……我記得了。”玄霜喘著氣說。
“看你流了多少淫水!”周義展開手上的汗巾說:“如果不是淫婦,怎會濕得這樣厲害的。”
玄霜偷眼一看,沒料周義只是隨便揩抹幾下汗巾已是濕了一大片,不禁羞得粉臉通紅,不敢再看。
“可是你也要謹記,你這個淫婦是與眾不同的,只能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一樣練不成奇功的。”周義警告道。
“是……我知道了。”玄霜答應不迭道。
“好了,現在小淫婦可要止癢嗎?”周義笑道。
“要……我……我要!”玄霜羞叫道。
“你是什么呀?”周義詭笑道。
“我……我是……小淫婦……”玄霜強忍羞顏,顫聲答道。
“對了。你是小淫婦。”周義得寸進尺道:“小淫婦你想要我用什么給你止癢?”
“我……我……”玄霜情不自禁地偷眼看了周義的褲檔一眼,漲紅了臉,怎樣也不能出口。
“想要大雞巴了,是不是?”周義吃吃笑道。
“是。”玄霜鼓起勇氣道。
“如果要他花氣力給你止癢,可要好好地親他一下才行。”周義脫去瀆鼻短褲,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說。
“親他?”玄霜失聲叫道。
“不錯,要用嘴巴,要它賣力,也要逗它高興的。”周義扯著玄霜的頭發,把粉臉拉到腹下說。
玄霜醒來時,己經是日上三竿,看見身旁的周義仍然熟睡,才悄悄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然后向馬桶走去。
倒水是為了漱口,反反覆覆的漱了幾遍,也用完了整杯水,玄霜還是感覺說不出的骯臟,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拒絕不了那可惡的要求,事前還可以說是急于止癢,可是事后……事后難道真的累得動不了,沒有氣力說不嗎?
玄霜嘆了一口氣,抽出塞在牝戶里的汗巾,胡亂揩抹了幾下,便坐上馬桶解手。
汗巾是周義塞進去的,自己用嘴巴給他清理時,他也用汗巾揩抹牝戶里的穢漬,看見汗巾這時還是濕漉漉的,玄霜便臉如火燒,昨夜的荒唐無恥好像又重現眼前。
回顧夜來情景,玄霜不禁羞愧交雜,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會變得如此不知羞恥。
雖說為了練成奇功,報了血海深仇,玄霜自愿放棄一切,忍辱負重,從一個心高氣傲的千金小姐,變成任人糟蹋的女奴,但是做夢也沒想到受辱的時候,竟然迷失在欲海里,好像樂在其中。
玄霜也記不起自己尿了多少次,那種美妙的感覺,至今仍盤桓在腦海之中,驅之不去,有點懷疑自己真如周義所說,生就淫心蕩骨,是一個天生的淫婦,長此下去,可不敢想像將來會變成什么模樣。
不過無論變成怎樣,玄霜知道自己報仇的決心是不會變的,而且愈來愈是熾熱,因為如果不是宋元索,自己怎會淪落至此。
幸好這個愿望可不像以前那么遙不可及了,經過昨夜的荒唐,玄霜發覺內功好像又有長進,看來不用多久,便能練成奇功,那么什么樣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小解完畢,玄霜站了起來,用汗巾擦去牝戶上邊殘存的尿水,便動身外出。
不知為什么,玄霜感覺心頭沉重,低頭一看,也許是錯覺,發現胸前的兩團嫩肉雖然依舊傲然挺立,卻是大如皮球,好像又肥大了許多,心里一驚,趕忙伸手一摸,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可以一手握過,可不知道倘若與昨天比較,是不是又長大了。
走到外面,見周義己經起來,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目灼灼看著自己的裸體,玄霜不禁大羞,靦腆地穿上衣服。
雖然昨天的白色勁裝還很干凈,還可以再穿,玄霜卻挑了那套黃色的新衣,不是貪新忘舊,而是周義不許在衣下穿著褻衣內褲,白色的衣服太過顯眼,縱是外邊還有黃金甲,也是見不得人的。
玄霜穿上褲子了,感覺有點兒窄,緊緊包裹著臀部,怪不舒服,再穿上上身的衣衫時,才發現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心里有氣,知道沒有選擇,唯有撿起昨天的白衣,預備重新再穿。
“慢著。”周義發聲制止,然后下床,取來黃金罩杯,在玄霜胸前比畫了一會,怪笑道:“是奶子長大了,不是衣服不合身。”
“又長大了?”玄霜駭然大叫,知道是真的長大了,因為胸前傳來冰冷的感覺,分明是緊貼著罩杯里邊,完全不像昨天那般空洞,急叫道:“那怎么辦?”
“我會著人給你再縫些新衣的。”周義滿意道:“湯卯兔的豐乳丹可真了不起!”
“要是繼續長大下去……”玄霜恐怖地叫。
“該不會再長大了,豐乳丹的藥力要十二個時辰完全發揮,你是昨天早上吃下的,現在也差不多了。”周義笑道。
“但是……”玄霜泫然欲泣道。
“但是什么?現在不是很美嗎!”周義半擁半抱地把玄霜推到青銅鏡前,說道:“看,葫蘆般的身體,前凸后凸,才像個淫婦的。”
“不……嗚嗚……我不做淫婦!”看見鏡子里自己酥胸光裸,兩團漲卜卜的軟肉巍巍挺立胸前,渾圓肥大的屁股傲立身后,纖小的腰肢卻是不堪一握,果然像個葫蘆,玄霜更發憤交雜,大哭道。
“忘記了昨晚你多淫嗎?而且如果不淫,如何練成奇功……”周義大笑道:“好吧,那么在外面時便當衛士,在床上當淫婦吧。”
擾攘了半天,玄霜才穿好衣服,還要侍候周義梳洗更衣,然后伴著他走到外面。
玄霜仍是穿著那襲鵝黃色的勁裝,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在周義的催促下,黃金罩杯罩在上面遮著。
出到外面,魏子雪等全不見人,原半他們己經外出刺探,并無人候命,周義可沒有忘記玄霜,立即召來裁縫,給她縫制新衣。
“要選上等的綾羅綢緞,必需單薄輕柔,多縫幾套白色的,就是其他顏色,鮮艷沒關系,卻不能太深色的。”周義吩咐道。
“是。”跪在堂前的裁縫認得玄霜身上的衣服,偷偷打量著問:“尺寸是不是像上次那兩套?”
“不是了。”周義笑道:“胸脯要大一點,不,是要大了許多,臀部也肥大了。”
“上一次的兩套,胸脯和臀部同樣是三十二寸,還要大多少?”裁縫控制不了自己的抬起頭來,目注玄霜說:“最好……最好能讓小老兒看看真人……是不是這位姑娘,如果不能量度,目測也可以的。”
“不錯,就是她。”周義點頭道。
“如果連上胸罩,上身該有三十……三十六寸,下面也是差不多。”裁縫雙眼放光道。
“要貼身一點才好看的。”周義沉吟道:“那么就上下各算三十……三十四寸。”
“……三十四寸也許會小一點的。”裁縫吸了一口氣。
“有辦法的。”周義詭笑道:“如果真不合身,前邊可以不用扣鈕扣的。”
“這怎么行?”裁縫駭然道。
“我說行,便行了。”周義不耐煩地說:“還有,褲子要縫成像小孩子那樣的開檔褲。
“什么?”裁縫失聲叫道。
“不……不行的,求你不要!”玄霜忍不住急叫道。
“為什么不行?”周義冷哼道。
“褲檔可以用兩幅布,前后疊在一起,也好看的多。”裁縫囁嚅道。
“也好,可是你在外面千萬不要亂說話,否則不僅你的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人……”周義森然道。
“是,是,小老兒不會亂說話的。”裁縫罰誓似的說。
“好,你盡快趕制兩套,我一定重重有賞的。”周義滿意地說。
玄霜知道反對也是沒有用,也不再說話,只是漲紅著臉,自傷自憐,恨死了這個惡漢。
裁縫前腳一走,門房卻又傳來陳閣老登門拜訪的消息,對放此老,周義可不敢怠慢,匆匆交代了幾句,便親自出迎。
“陳老,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要見我,著人吩咐便是,何需大駕光臨?”
周義熱情地說。
“王爺太客氣了。”陳閣老歡喜道:“老夫昨天回來的,本來以為在朝上會見到你,誰知你賦閑在家,下朝后便順道一走吧。”
“父皇體恤本王不是廷臣,特許不用天天上朝,除非有事,才需要上朝啟奏的。”周義解釋道。
“原來如此。”陳閣老點頭道。
兩人分賓主坐下梭,陳閣老便見到打扮詭異的玄霜了,他只是鄙夷地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看來也像京里大多數人一樣,把玄霜看作是一個不要臉的放蕩女子。
“陳老撥冗光臨,不知有什么賜教?”周義誠懇地說。
“晉王何出此言,老夫只是前來報告,襄州的五萬新兵己經成軍,看來王爺要準備行裝了。”陳閣老笑道。
“這一趟可真辛苦陳老了。”周義感激似的說,暗念父皇還沒有找到撤換寧王周禮的藉口,暫時該不會成行的。
“這是公務,老夫豈敢言苦……”陳閣老看了玄霜一眼,卻沒有說下去。
周義知道他有事相告,放是著玄霜等退下,玄霜亦樂于避開這個老家伙,遂與柳巳綏等在門外守護。
隔了一會,周義親自送陳閣老出門,看他神色復雜,外表凝重,眼神卻透著歡喜,也有點緊張,叫人奇怪那是什么消息。
陳閣老去后,周義獨坐堂前,呆呆地望著遠方出神,不知想些什么,眾人自然不敢打擾,直至魏子雪興沖沖地闖進堂中,周義才從沉思中回復過來。
“找到了。”魏子雪喜道。
“找到什么?”周義皺眉道。
“找到這個。”魏子雪呈上一張紙說,紙上寫著“恩準玄字活動,老二南下求和”兩句話。
“這是什么?”周義莫名其妙道。
“這是那個前些時那個收下獸戲團密報的小尼姑放在樹洞里的。”魏子雪解釋道:“今早瑤仙上山進香,她離去后不久,這個小尼姑便把一個方勝放在山下的樹洞里,這兩句話便是從方勝里抄下來的。這個小尼姑法名妙常,進庵年余,在廚房工作,原來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瑤仙進宮后,她便出家為尼,每一次也是她侍候瑤仙用齋的。”
“老二是指我了,恩準當是皇上,但是玄字是什么呢?”周義再讀手里字條說。
“皇上最近恩準了什么?”魏子雪思索著說。
“是了,一定是紅蓮教!”周義恍然大悟道,此事前些時在廷議中談過,還沒有下旨,至放自己南下求和一事,是昨夜才告訴太子的,如此看來,這兩句話該是出自瑤仙口里。
“屬下已經著人暗里監視那棵大樹,看看什么人前去接收情報,那時便可以順藤摸瓜,一網打盡南朝的奸細了。”魏子雪躍躍欲試道。
“不,不要妄動……”周義想了一想,道:“我要進宮,玄霜子雪,你們也隨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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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義等乘車抵達宮門,依例下車求見,豈料皇上正在見人,遂先往謁見丁皇后。
玄霜行尸走肉似的與魏子雪走在周義身后,看似若無其事,心底里卻是波濤洶涌,不知以后如何活下去。
甫下車,玄霜便發覺不對了,宮門周圍生出一陣騷動,人人雙眼發直地看著這個打扮詭異的美女,甚至沒有衛士招呼在她身旁的晉王。
在那些貪婪和饑渴的目光之下,玄霜的感覺就像赤條條的裸露人前,羞得她無地自容,恨不得能夠鉆入地下里。
進入宮里后,盡管沒有左右張望,雙眼畢直地看著身前行走的周義,努力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玄霜還是發覺有人在周圍甚至身后偷窺,隱約聽到的竊竊私語,有多難聽便是多難聽。
最難聽的話卻是出自丁皇后的嘴巴。
“義兒,難怪皇上說你心慈手軟了,哪有人給女奴做新衣的?衣服還用上等綢緞,小心寵壞了她。”丁皇后一見玄霜,便發覺她的衣服不尋常,不滿地說。
“她整天伴著孩兒出入,見的全是達官貴人,也不能讓她穿得太難看的。”
周義陪笑道。
“誰不知道女奴根本就是最下賤的,難看點又有什么關系。”丁皇后曬道:“管教女奴是要用鞭子,對她多好也是不管用的。”
“是,孩兒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玄霜,你毆打老父,貶為女奴,實在罪有應得,吃苦受罪,也是活該的,但是皇上賜你黃金甲青鳳劍,晉王又沒有難為你,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將功贖罪,你明白嗎?”丁皇后目注玄霜說。
“是,奴才明白的。”玄霜委屈地說。
“那么你可要用心保護我兒,要是他傷了一根毫毛,便唯你是問。”丁皇后冷哼道。
“是。”玄霜低頭道。
說到這里,內侍突然傳旨,說是英帝召見晉王,周義放是拜別母后,與玄霜等趕往見駕。
“義兒,是你告訴太子朕派你南下求和嗎?”英帝寒聲道。
“是的。”周義頓悟剛才英帝見的當是太子,豈敢隱瞞,趕忙道出昨夜會唔的經過。
“原來這樣,難怪他會以為我改變了主意。”英帝皺眉道:“為什么要這樣說?”
“兒臣誤打誤撞,想不到竟然有意外的收獲……”周義呈上魏子雪抄錄的字條,接著命魏子雪道出來由。
“如此看來,瑤仙可脫不了關系!”英帝變色道:“立即把妙常抓回來嚴刑拷問,看看那個賤人是不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如果是呢?”周義問道,知道英帝心里一點懷疑也沒有。
“那便抓回來,把她們一網打盡。”英帝惱道。
“可是太子?”周義猶豫道。
“是他自己有眼無珠,能怨別人嗎?此事關乎朝廷安危,別說一個小賤人,就是……”英帝咬一咬牙,改口道:“就是殺錯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兒臣以為大可將計就計,不用著急的。”周義奏道:“就像這兩個消息,要是宋元索知道了,對我們可以說是有利無害的,如果能夠善加利用,也許還能散布一些假消息,擾亂宋元索的布署。”
“你是說?”英帝目露異色道。
周義于是道出打算,聽得英帝點頭不迭道:“很好,全依你的計劃行事,暫時便宜她們吧。”
“可是太子那里……”周義欲言又止道。
“事關重大,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英帝悻聲答道。
“父皇明見。”周義暗喜道,心道陳閣老暗示父皇有廢立之意,加上此事,太子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了。
“你說瑤仙力主和議,看來宋元索該如所料,藉以爭取時間備戰,朕也處處表示無意出兵,甚至多次下令禮兒克制,不要輕啟戰端,照理他該以為得計,為什么獸戲團還要行刺?”英帝惱道。
“外間的確以為如此,可是我們兄弟,朝廷重臣,誰不知道父皇志切統一,宋元索怎會不知道?”周義落井下石道。
“難道……”英帝忽地臉色鐵青,卻沒有說下去。
“所以要是有人問兒臣的意見,兒臣也是一力主和的。”周義知道英帝已經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便不再畫蛇添足了。
“對,正該如此。”英帝點頭道:“襄州的新兵己經招募成軍,看來也不能遣往徐州接受訓練了。”
“不去徐州,可以去青州的。”周義笑道:“據說青州出了些山賊,由于官兵不足,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這些新兵也可以幫忙。”
“青州?”英帝沉吟道。
“青州離開甘露湖不遠……”周義提示道。
英帝大喜道:“是了,船行方便,我還可以把原來建造龍舟的工匠和木材搬往那里,建成船只后……”
“要是這樣搬過去,恐怕……”周義躊躇道。
“當然不是說搬便搬。”英帝笑道:“原來造船的工地也該在這兩天失火,那時你便上表提議停造龍舟,然后悄悄地把工匠和物料搬過去。”
“失火?”周義奇道。
“是的,寧王監造龍舟不力,將會回京待罪,你也可以起程了。”英帝點頭道。
“是,兒臣遵旨。”周義恍然大悟,看來失火之事,該是英帝用作貶逐三弟周禮的藉口。
“你看劉方正此人如何?”英帝忽地問道。
“這一趟回京,兒臣見過他兒次,感覺他志大才疏,凈是紙上談兵,恐怕難當大任。”明知此人乃太子的親信,周義又怎會有什么好話。
“他如此不堪嗎?”英帝懊惱道:“朕本打算讓他負責訓練這些新兵的。”
“這樣更不可,他和青菱與瑤仙要好……”周義急叫道。
“不錯,朕忘記了。”英帝道:“那么……那么你看袁業能當此任否?”
“袁業……”周義心念一動,嘆氣道:“行的,只是此人過于小心謹慎,不懂通權達變,去年遠征色毒時,常常與兒臣爭吵。”
“朕見他為了你的軍費,與郭容鬧得不可開交,幾次鬧到朕這里,還道你們很是相得哩。”英帝點頭道。
“相得可談不上了,可是此人處事尚算公正,要是認為有理,便會據理力爭的。”周義大公無私似的說。
“聽你這樣說,看來也不愿意他給你練兵了。”英帝笑道:“你看什么人能勝任的?”
“內舉不避親,兒臣軍中有幾員副將頗為得力,負責訓練這些新兵該不成問題的。”周義答道。
“這些兵馬將來也是供你所用的,你自己挑吧。”英帝答應道。
“謝父皇。”周義趕忙謝恩,接著說:“據報獸戲團前些時去到了襄州,至今還是留在那里,不知有什么圖謀,兒臣想過兩天前去看看,還望父皇準奏。”
“不用去了,她們己經跑了。”英帝悻聲道。
“跑了?”周義失聲叫道。
“我也收到獸戲團抵達襄州的消息,下令丁壽把她們扣起來、誰知這個混帳東西小小事也辦不成,竟然讓她們跑了。”英帝惱道。
周義不敢多說,原來他忽地記起自己忘記了報告獸戲團在襄州時,是由丁壽安排宿處,要是此時才說,恐怕招來猜疑,那可不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