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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章、惡魔的種子1

風流王子傳

| 发布:07-31 22:21 | 728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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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黑暗聖殿騎士”稱號的謝爾。

連塔子爵,據說是一個性格兇殘暴戾的屠夫,多年來他效忠暗黑帝國的達普拉皇家,東征西討經歷大小戰事無數,卻沒立下多少豐功偉績。

據說這個人頭腦簡單,性喜嗜殺,遇事極容易頭腦發熱,因此無倫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官場上,他實在是栽了不少跟頭。

除了劍術精湛以外,謝爾子爵還有兩個獨特的長處。

其一,他的運氣非常非常的好,其實想像一下,在如此一個戰火紛亂的世界,以謝爾這麼一個頭腦簡單的莽夫竟然能夠生存下去,並且混到暗黑帝國、駐齊蒙羅公國總督的位置,令人實在不能不佩服他的運氣;

其二,就是他一個萬般美貌的女兒,據說他的女兒席思。

連塔子爵小姐,擁有白玉般的肌膚,仙女般的容貌,素來享譽於整個達普拉帝國內外……

而好事者更是傳論,言道席思小姐有著一雙星星般美麗的眼楮,讓男人一見之下莫不神魂顛倒,拜倒其石榴裙下……

現年十九的席思已與暗黑帝國大皇子索哈。

曼連斯訂婚,成為“准太子妃”於是,謝爾子爵官場上的前途,似乎更加明亮了。

……

聖暗黑曆249年10月16日,位於齊蒙羅公國西北邊境的連斯塔山脈末端,在一個被稱為“水瓶穀”的山谷之前……

今天,謝爾。

連塔子爵帶著他幾經辛苦彙集起來的六萬部下,準備對龜縮於水瓶穀中不到兩萬撒繁解放軍進行最後的掃蕩。

這是早晨,草原上的空氣格外新鮮,謝爾子爵深深的吸了兩口那帶著絲絲草葉香味的空氣,他開心的笑了,這是他半個月來從沒有進行過的行為……

而今天,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一直以來,撒繁解放軍無異於他的在背芒刺,自從他擔任齊蒙羅公國總督以來,撒繁解放軍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轄地作亂。

那些解放軍打著已故撒繁皇家的旗號,襲擊地方貴族,解放窮苦百姓,一步步威脅著他的威信和名譽。

曾幾何時,他屢屢調集大軍進行圍剿,卻被解放軍一次又一次從鼻子底下溜走……

正是因為撒繁解放軍,謝爾一次又一次的蒙受了屈辱,解放軍的遊擊策略讓他一籌莫展……

而與此同時,帝國內部的貴族同僚嘲笑他無能……

甚至平民百姓們也譏笑他無用,他心裏早窩了一股火,他多麼想跟解放軍,猛打猛幹的正面打一場……

可是解放軍每次都機警的避開,也正是這一點,讓他鬱悶無比。

在謝爾的概念裏,猛打猛幹才是他的最愛,什麼策略啊,計畫啊,戰術啊,對他而言全是狗屁。

謝爾,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猛男”,他從來對女人和性不是很有興趣,他早對自己府上的幾個嬌美妻妾厭煩透頂。

他甚至有如此一個癖好,每次跟女人行房之後,還必須去鬥技場早幾個猛男對打狠毆一番,這樣他心底的火氣才能盡情宣洩。

對於他而言,與其讓自己躺在舒服的床上,跟幾個絕世美女做愛,還不如自己沖到鬥技場上跟幾個猛男廝殺一番,哪怕是嗅一嗅,被屠戮者身上的那種血腥的氣味,他也會欣慰無比……

而對於他而言,美女的吸引力,遠遠不如紅澀澀的鮮血來得厲害……每次,只要能看見血,他就會亢奮無比……

“今天……

終於可以了……”

頭髮花白的謝爾騎在馬上,這樣想著,“嘿嘿……又可以砍人了……太好了……”

他想著想著,忍不住鼻孔都笑翻了。

可是,與謝爾並轡而騎的席思,今天卻不見得有多高興,她身著黑裙,銀色得護甲襯著她雪白得肌膚,半長微卷的秀發,柔順的披肩,在發梢兒微微挑起,加之她秀麗的容顏,的確是美不勝收……

然而,在這美人兒明亮剃頭的瞳子裏,卻隱含著絲絲情緒,她眼圈有點浮腫,似乎是昨夜又沒有睡好的緣故……

而她輕輕咬著的唇皮兒,讓那櫻紅的唇瓣兒都泛白了,這般模樣兒,似乎是惱著什麼,恨著什麼,這些,卻不是她身旁,那個沾沾自喜、頭腦簡單的糟老頭兒父親所能體會的了。

自從那日在剛盧城中被那個可恨的男人“那個”以後,這些日子,她無時無刻不在怨怒著,怨恨自己,更怨恨那個羞辱她的男人,有時,她恨到深處……

甚至用自己尖尖的指甲,抓破自己細嫩的肌膚……

被俘後,在剛盧城中發生的一切,無異於是她畢生難忘的夢魘,那極度的恥辱也讓自尊心本就極高的她,在旁人面前絕口不提。

“……報復,我要報復……”

她在心裏反復念著,數次她偷偷潛回剛盧,想要尋找仇人的蹤跡,無奈那個被稱為“勇者巴蒂”的家夥,早離開了剛盧……

而不僅如此,在她回到剛盧期間,還發現剛盧城中,到處流傳著她和“巴蒂”的風言風語,正是所有這些,差點沒把她氣得七竅流血。

“一定要殺了他……那個壞蛋……”

她狠狠的想著,那湖水鏡子也似般明亮的眼楮,泛起層層的水霧……

天空萬里無雲,十月的草原秋高氣爽,原本嫩綠的原野此時漸漸變為淡黃色,確是遊玩的好時段。

然而,這麼好的天氣,我本該帶著薇薇安與澤薺去草原上游玩,然後,嘿嘿……再和她們到那柔軟的草地上……共效於飛,顛鸞倒鳳……那該是多好啊……

可是現在,他媽的個巴子,老子卻被利夫拖著,非得參加戰鬥不可……

可惡……

其實細想一下,老子一沒劍術,二沒戰術,他奶奶的,貿然來到戰場上丟醜買乖,豈非白白送死……

可是哈維與利夫兩人偏偏拿大帽子套我,言道我是“英雄之後”“擁有勇者血裔”搞得老子一時熱血,媽媽的糊裏糊塗的就上了戰場。

其時,謝爾的部隊有六萬多人,其中一萬五千重裝騎兵,五千蘭福雇傭槍兵,兩萬輕步兵,兩萬喪屍部隊,再加上五千薩托爾斯短弩手,此外,還有一千只魔獸。

而撒繁解放軍僅有不到三萬人,其中五千重裝騎兵,八千輕騎兵與遊牧騎兵混成部隊,三千鷹人部隊,兩千長弓手,五千輕步兵,四千半人馬部隊……

而與謝爾軍相比,解放軍唯一優勢,在於擁有三千能飛行作戰的鷹人部隊。

雙方實力懸殊,解放軍方面唯一的勝算,在於利用水瓶谷地形優勢,採取誘敵深入策略。

水瓶谷地形十分獨特,穀口附近是僅百餘米的狹道,從狹道入穀漸行漸寬,穀內方圓數百里,俯瞰之下,整個山谷成水瓶形狀……

而水瓶的“瓶頸”所在,正是穀口狹道。

早在天色未明之前,利夫已派遣長弓手前往穀緣上的高地,等到全軍配置妥當,謝爾軍這才姍姍來遲。

眼見利夫排兵佈陣井井有條,利夫馬前馬後百步威風,儼然有大將之風,再加之一身戎裝的阿蒂娜依策馬與利夫行在一處,郎才女貌宛然一對璧人、

我心下不禁十分妒恨,卻又暗暗盤算,怎生想個陰險毒辣的方法,把阿蒂娜依從利夫身邊給奪過來……

我坐在巨大的猛犽戰象背上,正幻想著何時能把那美麗的阿蒂娜依收到胯下,讓她用她那纖巧完美的唇兒包容我的那粗長的巨龍……

天哪!那將是何種滋味啊,我不禁情動,嘴角差點流下口水來……

而胯下龍槍一陣子勃起,頂在盔甲的護襠上。

結果一陣劇痛……

唉,雖然我很堅挺,可是護鐺是鐵作的啊!

媽的,這盔甲設計不合理……

不過,如果利夫知道現在我心中所想,八成便要拔劍跟我拼命了,嘿嘿……我正在思考,將來怎麼玩兒他心愛的女人呢……

正胡思亂想著,坐在我身前一名副官的說話突然將我點醒:“……巴蒂大人……我們該行動了……”

這名副官叫德瑞克,他是一只狗人,狗頭狗腦,渾身黃毛,按體格來說,它只能算是一名弱獸人,不過,德瑞克與其他獸人相比,德瑞克似乎更善於吹牛拍馬,阿諛奉承。

其實猛犽戰像是撒繁家的特種部隊,自撒繁公國滅亡之後,已有二十餘年未出現到戰場上。

較之於一般大象而言,猛犽戰象身形約高處了一倍,體重更高出了十餘倍,因此騎在如此一個巨獸背上,衝鋒戰場,自會是如入無人之境。

嘿嘿……我正是見猛犽戰象如此魁梧高大,設想自己坐在象背上,自然不懼敵人攻擊。

於是便對哈維自動請纓,要求分配到戰象部隊中,試想想,即使在刀光劍影的戰場,我騎在如此一個巨獸背上,再渾身裹上重甲,嘿嘿……鬼才相信:還有人能傷得了我……

所謂安全第一嗎……嘿嘿……

於是,我遇到了狗人德瑞克,德瑞克是狗人,當然長著一雙敏銳的狗眼。

他見到利夫對我親密萬分的情景,自然早已猜到我與利夫的關係非同一般,他深知巴結討好我也就相當於巴結討好利夫,於是就有以下對話。

“啊,巴蒂先生,初次見面,我早已久聞大名,如雷貫耳,聽聞您斬殺“高原四魔”的事蹟,小的對你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小的對你的崇敬之心,猶如巍巍昆侖,高聳入雲……”

初次見面之時,他用毛茸茸的狗爪子熱情的握住我雙手殷勤說道……

而與此同時,他還訕笑著伸出了狗舌頭。

受不了……這難道是他們狗人用來表示熱情的方式?他的爪子很髒也!

“啊,幸會幸會……”

我乾笑著從他的狗爪子裏縮出手,在背後用手帕使勁擦了擦……

於是,我和德瑞克一同乘在高高的猛犽戰背上。

一只猛犽戰象前後共騎乘八人,他們身著厚甲,裝備著弓弩和長矛,再配上胯下的巨獸與身上的厚甲,實有無堅不摧的能力。

想到今早的情景,我不禁好笑,其實今早來到戰場之前,薇薇安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拉著我的衣服,讓我小心受傷呢,嘿嘿……

現在看來……擔心是多餘的,我坐在離地九米左右的高處,身上還裹著一層鏈甲,外面再罩一層板甲……

嘿嘿,其實也非常令人好奇,我的敵人們正可憐,他們要怎樣才能傷得了我呢?

不過話說回來,儘管薇薇安有時候有點小心眼兒,因為,上個月這小妮子知道我和澤薺通姦的事情,接下來她足足有半個月沒理我……

嘿嘿……女人都是妒忌心與佔有欲強烈的生物……

結果我不得不軟硬兼施,更搭上我碩壯的身體,硬是讓這無知的少女屈服,同意與澤薺共侍一府。

結果,她還委屈的哭了……

他媽的……真夠麻煩的……

不過,猛犽戰象,實在是很強的兵種,唉……

可惜的是,解放軍方面只有七只猛犽戰象,數量卻也太少……

等到七只猛犽戰象剛剛整備結束,突聽穀外殺喊聲震天,戰鬥竟然已開始了。

隱隱覺得體內一股好戰的熱血開始沸騰,我騎在高高的象背上,感受到初陽照在身上的如鏡鐵甲。

那映射出的熠熠亮光四處射開,心中泛起一股豪氣,於是拔出長劍,向身前的狗人高呼一聲道:“出動吧,德瑞克,……”

“……是,巴蒂大人……”

德瑞克回頭對我行了個軍禮,再回過身去拉動韁繩,同時還識趣的向四周的同僚高呼:“兄弟們,沖啊,你們英明神武、神勇無敵、英俊瀟灑的勇士……巴蒂大勇者……來了……”

嘿嘿……不錯,他這個馬屁,拍在點子上……我心下大喜,也高呼道:“衝鋒吧,你們心目中的大勇士,巴蒂來了……”

可是,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胯下的戰象們似乎並不受我的“豪氣”感染,他們不緊不慢的緩緩爬動,就像蝸牛一樣一步步向穀口附近移去。

結果等我們趕到戰場時,我的鬥志,早消磨光了……

水瓶山谷位於齊蒙羅草原西南邊境,穀口兩側那突起的險峻山峰,猶如一對巨大的鉗子,將平坦如夷的原野,生生夾段為兩截。

……

“報告……大人,我們雇傭的撒爾托斯短弩手和蘭福長槍手,正在趕往這裏的途中……”

一名副官對謝爾上報軍情。

“……他媽的……怎麼這麼慢……可惡……”

謝爾坐在馬背上,心急火燎,由於腳程關係,他率領的一萬五千重裝騎兵提前趕到戰場,將步行部隊和魔獸部隊遠遠拉在後面。

剛剛將自己的騎兵部隊,整備成雁列形衝鋒整形,性子火爆的謝爾再也忍耐不住,這位“屠夫”先生急切的想衝鋒陷陣,他急切的想尋找屠殺的快感……

“可惡……不等了……下令,全軍突擊!”

謝爾咆哮著對身旁的副官說道。

“可……可是……大人,我們的部隊……還沒有匯齊呢……”

副官有點猶豫“……他媽的……你敢置疑老子的戰略嗎……”

一想到馬上就能夠殺人、就能流血,謝爾的眼楮都在泛紅了,他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副官,嚇得後者渾身直打冷戰。

“遵……遵命……大人……”

副官屈服在謝爾的淫威之下……

“席思,你給我守住後隊……待為父出去……痛快衝殺一陣……”

謝爾吩咐自己的女兒道……

可是他美麗的女兒靜靜的坐在馬上,她今天似乎有點心事,愣愣的坐在馬上,根本就不搭理他。

“全軍突擊!”

謝爾抽出把奇形怪狀的龍骨劍,率領重騎編隊,急躁的便往水瓶穀中殺來。

塵土飛揚,灰沙遮天,萬餘的重裝騎兵的衝鋒,那巨大的鐵蹄踏地聲,如同一股股宏潮,在空蕩蕩的山谷中傳出一疊疊迴響……

駿馬,鐵甲,長槍……夾雜著飛濺的灰沙,形成一股洶湧的大潮,直向列陣於穀口的撒繁解放軍撲來……

“……下令全軍……撤入山谷……”

撒繁軍中,一身重甲的哈維騎在馬上,冷靜的判斷著形勢,不慌不忙的對屬下發令。

按照預定戰略,撒繁軍有條不紊的撤回水瓶穀內,將百餘米寬的狹窄穀口裸露在敵人強大的攻勢之下。

重裝騎兵的巨潮,很快就湧入狹窄的山谷……

可是穀口那鐵鉗般的石壁,卻宛如巨大的蟹鉗,將衝鋒而來的洶湧馬群緊緊鉗住,暫態間,謝爾重裝騎兵的淩厲攻勢,已被消減大半。

穀口不到百米寬,只容得下數十騎並行,其時僅有小股的暗黑騎兵騎兵能順利殺入穀內……

而大片大片的敵人,卻緊密擁擠在穀外的空地上,竟是不得寸進。

利夫帶領的撒繁騎兵守在穀內,整裝待發,待敵人沖到穀口之時,利夫領兵衝鋒……

而水瓶穀穀口狹窄、穀內空曠,那些艱難沖入穀中的小股敵人,暫態即被殲滅……

而撒繁軍乘勢往穀外衝鋒,很快,兩軍在穀口狹窄的山道上處交鋒。

其時戰場混亂,穀口處人山人海擁擠得水泄不通……

而穀外浩浩蕩蕩的數萬暗黑騎兵,此時胡亂擁擠為一團,竟是不得寸進。

不久,敵人的援軍路續趕來……

可是謝爾的重騎部隊,卻被死死的“卡”在山谷的“瓶頸”上,此刻後續部隊一擁而上,不僅起不到絲毫的助攻效果,反而使得穀外擁擠的人群愈來愈多……

短弩手,重騎兵,長槍手,你推我擠,胡亂的簇為一團……

而謝爾軍中,更為麻煩的因素,是那些魔獸和喪屍,它們是暗黑魔法與猛獸、屍體結合的孽物,由於沒有任何理性存在,這些孽物與其他部隊混雜的時候,竟毫不猶豫的攻擊自己的盟軍。

當下穀外嘶喊連天,發狂的猛獸與喪屍,不斷的撕咬自己的盟友,啃食同伴的血肉,於是謝爾軍很快亂成一片……

而與此同時,在穀內的高地上,利夫預置的兩千長弓手,開始向穀外射出一陣陣箭雨……

慘嚎連天,血肉橫飛,箭雨落下,敵群中一片片便有人倒下,戰得半晌,敵人混亂更甚,死傷更重……

而一些被謝爾雇傭的部隊,也開始撤離戰場。

謝爾為他的急躁冒進,又一次付出了代價。

大量的重裝騎兵夾雜在狹窄的穀口,進退兩難……

而天空中不斷落下的箭雨,不斷的帶走自己屬下的生命,此時謝爾夾雜在亂軍之中,不得寸進,他位於騎兵中軍,被死死的拒在穀外,因此他跟本就不曾沖入過山谷。

雖然他劍術精湛……

可是今天,他鋒利的龍骨劍,竟連敵人的影兒都不曾沾到。

而更倒楣的,他左肩中了一箭,鋒利的箭矢穿過厚甲,紮入他的皮肉,讓他痛極了……

終於,他氣得鼻孔生煙了,暴怒中,他失去理智的揮劍亂舞,竟然把擁擠在自己四周的部下砍死數人……

主帥尚且如此,部下們混亂更甚,雙方僵持不久,謝爾軍傷亡已接近三成。

到得近午時分,敵人無奈的狼狽後撤……

而他們撤回的前軍,與繼續前進的後軍自相踐踏,此時又有撒繁軍趁勢掩殺過來,謝爾軍大敗……

※※※※※※

說真的,我沒怎麼認真學過戰術,以前待在王宮的時候,我有專門的戰術老師和策略老師,不過……嘿嘿嘿……

自從我把第一任策略老師,一個有著尖尖下頷的美女,採用春藥手段搞上了床,然後自此以後我的戰術課,不得不改到柔軟的床上去繼續了……

可惜啊,遺憾的是,我的惡行被母親知曉以後,結果所有我的老師,一律被換成了糟老頭子。

嗚嗚嗚……也是因為如此,後來,我對戰術和策略,從來就沒有怎麼認真學過。

不過今天,我騎在猛犽戰象背上,親眼目睹因為主帥戰策的失誤、輕易的將自己的數萬部下的性命葬送的情景,我不得不承認戰術與策略的重要性。

所幸的是,我對與戰術的領悟能力,似乎並不是很差,嘿嘿,這似乎也來源於我有一點點陰險,有一點點卑鄙的性格吧……

當我和德瑞克驅使著猛犽戰象,夾雜在撒繁騎兵的大潮,殺出山穀的時候,穀外的空地上,早已稱為血肉模糊的屠宰場……

騎兵們四下衝突,刀光堅硬,血肉橫飛,地上到處癱軟著呻吟的傷兵。

德瑞克手持十字短弩,淫笑著不斷往地上的重甲騎士射出冷箭,將他們一個個射翻在地,我驅趕著猛犽戰巨象,讓它在敵群中奔跑。

巨大的猛犽戰象蹄,踩在來回奔行的敵人身上,一陣的“嚓噗哧”聲響中,將他們象踩爛柿子一般,踩為肉醬……

我暈,好殘忍哦……

不過,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罪惡的快感在心中滋生……屠殺的快感……

我踩,我踩,身下的巨獸不斷的前進,將螞蟻般的敵人一下下踩成肉泥……

而敵人那種歇斯底里的慘叫聲聽在耳朵裏,竟是如此的……爽……

於是我帶領七只巨獸,衝殺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正得意間,卻見一撥騎兵,從左右兩側向我們包抄而來,其中一人身材窈窕,明眸皓齒,看身形就知是個絕色美女。

她……竟然是那日被我褻玩過的席思。

連塔。

此時她馳馬仗劍,姿容如玉,他媽的,幾日不見,這小娘皮還是這麼美……

不由得記起那日剛盧地牢之中,這美人兒細膩白嫩的肌膚,肥美結實的玉腿,還有那怨恨羞惱的眼神,嘿嘿……媽媽的,這小蹄子的姿色,確不是蓋的。

我正沈浸意淫之中,突然身旁一聲“啊”的淒厲慘叫,把我驚醒,回頭看去,卻是象背上一名騎兵中箭,跌落下地面去。

其時一幹暗黑騎士,手持弩箭繞到側向,往象背上射來。

箭矢紛飛,象背上十餘騎兵暫態被盡數射死,德瑞克也身中數箭,狗叫不已,形勢危險已極。

其時我也身中數箭,只是身上盔甲極厚,兼且身在高處,箭矢紮在身上力道已弱,便被厚甲彈開了去……

不久,身旁的狗人德瑞克又中一箭,慘叫著從象背上栽落下去……

終於,諾大一個象背上,便只剩我一人。

地上暗黑騎兵持續對我放箭,一時之間猛犽戰象又失去控制,我坐在高高的象背上,已是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媽的……原來……作一個猛犽戰象兵這麼危險……這跟本就不是什麼美差……可惡……老子失算了。

暈,其實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人坐在高高的象背上驅使巨象。

結果……自然會成為敵人聚集攻擊的目標了……

老子……現在無疑稱為敵人射箭的箭靶了……

而且,老子這個”箭靶”渾身厚甲,還真他媽奈射……靠……

其時形勢緊急,我躲閃著四處飛來的箭矢,渾身冷汗,突然間,只覺身下劇烈的起伏,原來是跨下的戰象,被幾只獅虎形的魔獸咬傷前蹄,一個踉蹌之下,便往地上僕倒。

……完了……死定了……早知道……昨晚就多滋潤薇薇安兩次,好好幹一幹這個美女,好好爽一爽……唉……今後……只怕是沒有機會了……

我心地下這麼對自己說著,自己失去平衡的身體,已從九米高的半空,直往地面摔落。

“砰……”

身著重甲的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霎時間劇烈的震盪,幾乎把我震暈過去,身上的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

在地上直滾出幾個筋斗之後,我再也爬不起來。

眼冒金星,全身發麻……

可腦袋裏卻是清醒已極,心中也暗自慶倖,此番自己從高處跌下,全仗身上厚甲護佑,這才沒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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