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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第十一卷、第四章:峰迴路轉

仙俠之沉舟側畔

| 发布:03-10 12:53 | 528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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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茶室之內,雪晴與練娥眉相對而坐,對著眼前茶盞發呆。

“果然無巧不成書,怎麼就能買到爹爹的姨娘表親呢?”

雪晴手中擎著一粒剝好的瓜子仁,卻似毫無胃口,不肯放到口中吃下。

練娥眉苦笑說道:

“誰說不是呢!

也是咱們當初擴張迅速,買人時手筆大了些……”

雪晴無奈歎氣:

“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她們母女四個,當時咱們可是一起買下的,花了一萬六千兩銀子,這般數目,若不是實在值得,咱們豈肯去買?”

她索性扔了手中那粒瓜子仁問道:

“接下來如何處置?

將這四人白白送與爹爹?”

練娥眉搖頭笑道:

“爹爹不差這點銀錢,倒是贖身了安置到何處是個難題,他家中後院失火,難道還能再納兩房?”

雪晴一愣,隨即歎氣說道:

“總不能再留在這裏,我伺候你這麼一位祖宗都夠夠的了,難不成還要再多四位祖宗?”

練娥眉白她一眼:

“一會兒爹爹出來一起商議便是,還能真在這裏繼續住下去不成?”

兩女心知肚明,她們買了彭憐姨母表姐妹來。

雖說不知者不怪,終究是岳家兩姐妹。

若是她們從中挑撥,彭憐遷怒過來,卻是極有可能。

兩人正竊竊私語,忽聽丫鬟來報,說彭憐召她們姐妹過去。

姐妹二人連忙起身來到彭憐所在房中,卻見榻上一男二女俱都赤身裸體,彭憐正跪坐一旁,對著一位美婦辛苦耕耘。

雪晴認得那是花名秋荷的姑娘,眼前兩雙白皙圓碩奶子搖盪不休,她不由笑著說道:

“爹爹好福氣,與兩位姨娘初次相見便做了露水夫妻!”

一旁嶽海棠正與彭憐口舌相接,聞言看了過來,笑著說道:

“姐姐來了!”

雪晴連忙擺手笑道:

“姨娘折煞我了!

您是爹爹姨母,叫您一聲姨娘已經是我高攀了,可不敢跟您姐妹相稱!”

彭憐一邊奮力抽送,一邊笑道:

“海棠姨母不肯贖身,為父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她徹底肏服,你們姐妹正好都在,便拿個章程出來。

她們四個為父都是要贖走的,再算上之前那三個年輕女子,看看多少銀錢合適!”

他攬著四姨母纖腰笑道:

“以後海棠便是憐兒一個人的婊子,每日給你過夜之姿,好過這般一點紅唇萬人嘗!”

“壞孩子!

快些去疼你湖萍姨母!

少來編排人家!”

姨甥兩個打情罵俏,雪晴與練娥眉相視一眼,這才說道:

“爹爹有所不知,這四位當日買來便花了一萬六千兩銀子……

如今兩位姨娘將來更是園中噱頭。

若是別人贖身,只怕無論給多少銀子女兒都是不肯的……”

“您也知道,女兒這賬目也是有人查的,平白無故賠本,女兒也不好交代……”

雪晴面現為難之色:

“按說爹爹張口,直接將人領走便是,只是……只是……”

彭憐哈哈一笑說道:

“錢財能驅鬼通神,為父對此心知肚明,你們兩個放心,只管開出價來便是!”

雪晴無奈說道:

“買時一萬六千兩,加上各項吃穿用度,再加上將來的頭牌之名,這四位姐妹,便要您六萬八千兩白銀……”

這個價格,姐妹兩個早就商量妥了,雪晴所言確是實情,不是彭憐身份特殊,只怕就是給十六萬兩,也別想輕易贖走四女。

假以時日。

兩人女兒服了性子,到時弄個母女同床的噱頭,單次只怕便要兩三千兩白銀,說是日進鬥金毫不為過。

世間美人多有,似岳家母女姐妹這般的卻是絕無僅有,四女既是母女姐妹又是富貴人家底子,那份雍容之氣,卻是一般青樓女子無論如何都學不來的……

尤其嶽湖萍、嶽海棠面容酷肖,無論誰都認得兩人本是姐妹。

她們各自女兒也繼承乃母甚多,擺在一起說是母女極易取信於人,四女同床共枕,只怕度夜之資便要萬兩白銀,握在手中,卻與搖錢樹無異。

世間這般母親年輕貌美卻有個如花似玉女兒的少之又少,大多藏在深閨,世人無緣得見,娼妓窠子、秦樓楚館哪里能輕易見到?

雪晴早將母女四個當成奇貨可居,半路殺了個彭憐出來,才知自己困著的是母親丈夫的姨母表姐,便不看與彭憐肌膚相親的份,只為自己母親長遠著想,雪晴也不敢駁了彭憐的顏面。

如此兩難之間,雪晴倒非信口雌黃。

湖萍姐妹聽得咋舌不已,萬兩白銀便是中等富貴人家輕易都拿不出來,上來就是六萬多兩白銀,自家這外甥年紀輕輕,哪里能弄出這許多銀子來?

兩女看向彭憐,嶽湖萍本就被彭憐抽弄,心中動念之下,不由將腿夾得更緊,媚聲叫道:

“好孩子……不行……唔……就算了……”

婦人眼中閃過認命之意,彭憐哈哈一笑,搖頭說道:

“六七萬兩白銀說少不少,說多倒也不多,兩位姨母流落風塵。

若是不想還家倒也罷了,既有此心,我這做晚輩的,豈有不依之理?”

“現銀家中只怕沒有這許多,溪槐倒是有不少金銀,娥眉也知道那夜為父搬了不少出來,人先領走,銀子稍後送來!”

兩女見他並不生氣,這才松了口氣說道:

“女兒謹遵爹爹吩咐!

雪晴又道:

“爹爹且與兩位姨娘快活,女兒們這就告退了。”

等兩女離去,嶽海棠才好奇問道:

“好孩子,她們一直叫你『爹爹』,這卻是從何而來?”

彭憐側身躺著,擎著湖萍姨母一條玉腿緩慢抽送頂弄,笑著講了其中原委,末了才道:

“明日甥兒便安排車馬,接姨娘們過府暫住,然後再從長計議,如何掩蓋此事。”

嶽湖萍無邊快美,卻是搖頭說道:

“已然淪落至此,還遮掩個什麼?

索性乾脆隱姓埋名,也學著大姐一般嫁予憐兒做妾算了……”

嶽海棠也道:

“誰說不是!

正好憐兒這般風流俊俏,乾脆將曼琬和紫嫣一同收了,也不算辱沒了她們!”

彭憐加快抽送,直將美豔姨母弄得歡叫連連說不出話來。

這才微喘說道:

“究竟如何,總要你們姐妹四個見面之後再說,閒話休提,四姨母也過來趴著,讓甥兒好好再肏你一回!”

“壞孩子……”

嶽海棠一聲嬌吟,起身過來趴到二姐身上,回頭去看彭憐,風情無限說道:

“以後要被你這冤家嫖一輩子了,可莫要差了奴的嫖資喲!”

眼前兩婦淫媚風流,彭憐情動如潮,天雷地火,一室皆春自不待言。

翌日清晨,彭憐吩咐娥眉雪晴備下兩輛大車,要將母女四人帶回彭府。

嶽湖萍姐妹無比歡喜自不待言,兩個女兒吳曼琬與藺紫嫣亦是驚喜不已。

兩人堅守貞潔至今,終於苦盡甘來、逃出生天,其中辛酸苦辣,實不足與外人道也。

院門之內,兩雙母女相擁而泣,隨後湖萍海棠分別介紹愛女與彭憐相識。

彭憐於是才知,那決死之人卻是嶽湖萍之女吳曼琬,她年紀略長,性子卻也最是沉穩,始終淡然以對,明明此時心情激蕩,卻仍是面若平湖,不見悲喜。

相比之下,海棠姨母愛女藺紫嫣則生性跳脫許多,聽見母親介紹,眼前之人便是將自己贖身的表哥,便雀躍來到彭憐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著說道:

“嫣兒見過彭憐表哥!聽我娘說為了贖我們你花了六萬多兩銀子呢!”

眼前少女與自己年紀相仿,面容也是絕美……

尤其胸前波濤洶湧,隔著微厚春衫仍能感受其俏立挺拔,彭憐心神一蕩,不由笑道:

“確有此事,嫣兒表妹你好!”

岳家族親一堆表姐……

如今終於有了個表妹,性子又是如此討喜,彭憐不由對藺紫嫣刮目相看。

眾女隨後上車,彭憐坐在車前,一行人回到彭府。

嶽池蓮姐妹早已得了口信……

此時等在前院中堂門前眼巴巴翹首以盼,見到馬車進院,更是移步階下,迎了上來。

彭府家人早已取來腳蹬,隨後車簾掀起,彭憐伸手接著,正是湖萍姨母最先下車。

“湖萍!”

嶽池蓮捂嘴輕叫,眼中泛起淚花!

“二姐!”

嶽溪菱也是動情不已,上前與兒子一道扶住二姐下車。

“大姐!三妹!

二十年了,終於又見到你們了!”

嶽湖萍眼泛淚光,情不自禁抽泣起來。

“海棠快些下來!”

嶽溪菱將二姐玉手送到大姐手上,轉身接過嶽海棠玉手,與彭憐一起將她扶下車來。

“聽嫂嫂說起,當年你替我遠嫁,姐姐心裏一直惦記著……

如今有緣重逢,真是……”

嶽溪菱泣不成聲,已然哭了起來。

嶽海棠淚流不止……

只是搖頭不住說道:

“三姐莫哭,莫哭,嗚嗚……”

姐妹四個哭得肝腸寸斷,一來久別重逢,頗有物是人非之感,二來各自感懷身世,想起亡故父母,自然更加悲從中來。

她們四個哭得傷心,自然苦了一旁一眾小的,彭憐樂觀豁達倒還無妨,嶽凝香許冰瀾已然抽噎起來。

車上兩個少女也是掩面擦淚,一時間哭聲四起,極盡哀傷之意。

“姨娘們久別重逢,可是天大的喜事,怎麼還哭起來了!”

一道清亮嗓音響起,應白雪一襲紅帔紫裙遠遠行來。

她走到嶽溪菱身邊勸道:

“好娘親,今日大喜的日子,快快勸勸幾位姨母,莫要再哭了!”

嶽溪菱聰慧過人,知道這般在此大放悲聲確實不妥,連忙勸慰眾人……

隨即笑著對湖萍海棠說道:

“二姐四妹,這是憐兒內人,姓應名為白雪,平素操持內外。

雖不是當家主母,卻也是個擅長操心的主!”

應白雪笑著上前:

“見過兩位姨母!

早聽婆婆說起過,兩位姨母國色天香,便連她都自愧不如的……

如今一見,果然更勝聞名呢!”

姐妹兩個破涕為笑,連連擺手謙虛。

車上兩個少女終於下車,與凝香冰瀾站在一起,果然各有千秋,美不勝收,應白雪轉頭深深看了丈夫一眼,笑著引領眾人回到後院。

後院房舍緊張,應白雪乾脆讓洛行雲與自己同住,騰出她所居那間房舍讓給兩對母女,眾女見過潭煙,便到房中安頓下來。

姐妹四人如何暢敘別情暫且不表,只說彭憐將一切安排妥當,正要出門去白玉簫那裏交差,卻接到州府衙門來人傳信,知州夫人有事請他過府一見。

彭憐趕忙乘車出門來到知州衙門,入內拜見白玉簫。

卻見白玉簫屏退眾人,連貼身丫鬟都攆到門外……

只是開著中堂大門以示並無私情,這才小聲對彭憐說道:

“好哥哥,有樁事倒要說與你聽,朝廷新近下了加急文書,駁了老爺任命你為溪槐縣令的提議……”

彭憐聞言一愣,隨即松了口氣說道:

“這般興師動眾,我還當出了什麼大事!

真若如此倒也還好,左右我還不想當個什麼勞什子縣令!

那溪槐教諭不如乾脆也辭了算了!

這樣也好多些日子陪伴玉簫兒!”

白玉簫面容微暈,面上泛起嫵媚笑容,玉手輕撫小腹,溫情說道:

“奴倒也盼著與哥哥長相廝守……

只是此事還有下文,請哥哥稍安勿躁……”

“朝廷駁了老爺提議,卻將相公改任做了雲城縣令……”

彭憐不由一驚,連忙問道:

“怎麼又做了雲城縣令?”

雲城縣正是雲州府城所在,此前為著彭家宅院為難彭憐的知縣陳孟儒,便是雲城縣縣令,相比之下,雲城縣令要比溪槐縣令高上半格,真說起來,怕是要從六品才能擔任。

嶽元祐忙碌半生……

如今也不過是個七品……

只是任著六品職事,真個升到六品,不知道要猴年馬月,自己年紀輕輕舉人選官,剛任教諭半年,便能出任七品縣令,已然極是破格……

如今竟是任著從六品的縣令,這份恩遇,可是古今罕有了。

彭憐與白玉簫相視一眼。

兩人俱都想到了其中關鍵。

“秦王此舉,只怕反為不美……”

白玉簫微微皺眉,歎氣說道:

“如此雖說讓相公一步登天,終究會惹來旁人窺視。

若是身份暴露,只怕後患無窮。”

彭憐皺眉道:

“不如我此時掛印辭官如何?”

白玉簫苦笑搖頭說道:

“便是辭官了,朝野上下,誰不知道相公因為平叛有功破格提拔升任縣令,若再掛印辭官,豈不坐實了相公心裏有鬼?”

婦人又道:

“世人盼著升官猶勝發財,多少人為了官升半品孜孜以求半生猶不可得,相公連升三品,以常理推斷,相公這般年紀,如何肯掛印辭官?

真若無心官場,當日便不會出任教諭……

如此反復,必然引人遐思。”

“那為今之計,卻該如何是好?”

“既來之,則安之,大人回城在即,到時自然召你前來,奴這般火急火燎請相公過來,便是提前與你知會一聲,早做打算,免得到時被動應對。”

彭憐微微點頭……

隨即輕笑說道:

“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不是憑著玉簫兒,為夫哪里能這般平步青雲?”

白玉簫嬌媚一笑說道:

“奴算得什麼朝中之人?

只是與哥哥相得,有事無事吹個枕邊風罷了!

如今相公出任雲城縣令,日後平步青雲,奴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彭憐搖頭道:

“青雲之上有無限風光,也有無限波詭雲譎啊……”

他隨即擺了擺手道:

“不說這事,昨夜為夫去青樓裏走了一遭,倒是尋了幾位姑娘,只是姿色絕美才藝略遜,總是難以盡如人意……”

白玉簫掩嘴一笑,嬌嗔情郎一眼說道:

“奴的好哥哥呀!

你最懂女人心,卻不知男兒意!

奴且問你,奴這姿色可算入眼?”

彭憐不由笑道:

“玉簫兒姿容之美可謂傾國傾城!”

“花言巧語!

奴便連柳芙蓉都比不過,哪里就傾國傾城了!”

白玉簫輕啐一口,隨即笑道:

“但話又說回來,奴這副面皮放到市井之中怕也是極其難得了,再說才藝,奴這琴棋書畫也是個中翹楚,相公可是照著奴這般人物為老爺尋得姑娘?”

彭憐一愣點頭,白玉簫一見,不由搖頭笑道:

“自古至今,無論男女,都是得隴望蜀、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之輩,女人如此,男兒尤甚,他試過奴這般色藝雙絕卻頤指氣使之人,最渴盼的,卻絕不是與奴相當之人……”

見彭憐一臉不解,白玉簫耐心解釋說道:

“道理其實簡單,只要面容稱得上精緻、再有些才華的女子便可,最重要的還是要性子溫和清淡、不爭不吵不發脾氣才行……”

婦人如此言語,彭憐便明白過來,只是笑道:

“玉簫兒明知如此,為何還……”

白玉簫自然明白彭憐言外之意,搖頭笑道:

“明知這些毛病,卻仍舊不改,非是不肯,實在是不能,不然哪里來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奴是被哥哥生生肏服的,他江涴可沒這個本事讓奴卑躬屈膝阿諛奉承,”

白玉簫細眼斜挑,媚笑說道:

“奴與哥哥這般沖淡隨和不爭不搶,見面便心生無數歡喜,轉頭見他就心生厭煩,多看一眼都覺得難受,哪里做得到隱忍不發、溫和清淡?”

彭憐心中溫暖,掃了眼外面丫鬟……

隨即雙手撐起椅子扶手一躍而起,輕飄飄飛到婦人面前,雙手撐在她肩頭,低頭與白玉簫縱情親吻。

白玉簫何曾試過這般偷情,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期盼,立即吐出香舌給情郎吸吮,庭院深深寂靜無人,她卻仍是擔心無比,只覺心兒砰砰直跳,仿佛要躍出嗓子眼一般。

彭憐翩然而去……

隨即笑著問道:

“玉簫兒春心動了,今夜為夫便來為你解饞如何?”

白玉簫滿臉嬌羞正要點頭答應,卻聽門外有人喊道:

“大人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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