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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第九卷、第九章:豪門夜宴

仙俠之沉舟側畔

| 发布:02-26 19:11 | 580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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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宅後院,燈火通明。

洛潭煙房中正堂之上擺著一張大桌,彭家眾人圍桌而坐,共進晚餐。

彭憐居中而坐,左手邊依次便是洛潭煙、欒秋水、洛行雲、嶽凝香、陸生蓮、嶽池蓮、許冰瀾……

右手邊則依次是嶽溪菱、應白雪、陳泉靈、練傾城、練娥眉、雨荷、岑夜月,冷香聞與彭憐對面而坐,眾女圍坐一桌,甚是其樂融融。

年夜飯時,彭家便是這般坐著……

只是如今多了練娥眉和岑夜月母女,原本那張桌面便有些擁擠。

二十道菜肴流水一般端上來擺滿桌子,待眾人盡數落座,應白雪看了眼洛潭煙,見她輕輕點頭,便出聲言道:

“各位姐妹,難得今日相公還家,姐妹們共聚一堂……

如今家中又添丁進口,好事接連不斷,卻都是相公的福氣,咱們不如以茶代酒,敬相公一杯如何?”

彭憐微笑點頭,洛潭煙也是笑意盈盈,嶽溪菱一旁掩嘴笑道:

“姐妹們有了身孕的自然不便飲酒,傾城娘仨、月兒娘倆卻要多喝幾杯!”

岑夜月本不想摻和進來,冷香聞更是羞不自勝,她雖立志以身相許報答彭憐,然而此時終究未曾成就好事……

尤其眾女俱都有了名分,自家母女在此,多少有些突兀。

雨荷見慣了風月場中男歡女愛,對此自然全不在意,練娥眉本也覺得尷尬……

只是有雨荷相伴,倒是自在不少。

練傾城聽見嶽溪菱言語,微笑說道:

“娥眉不勝酒力,雨荷倒是不妨多飲幾杯,岑家妹子隨意便可,香聞病體未愈,熱鬧一會兒便去休息吧!”

桌上諸女,以她年紀最長。

雖然平日裏練傾城極是隨和,卻極得眾人尊敬,聽她這般安排,俱都深以為然。

欒秋水一旁笑道:

“說不得,今夜相公回來,還要入次洞房的吧?

傾城姐姐母女重聚,可是還未曾共過枕席?”

練傾城不由莞爾,轉頭看了一雙女兒兩眼,這才笑道:

“相公倒是早有此意……

只是與雨荷重逢至今,一直未得機緣,娥眉近日才隨了相公,今日倒是良機難得……”

洛行雲笑著說道:

“上元佳節,人約黃昏之後。

若非香聞妹子玉體欠安,今夜相公便能享盡齊人之福了。”

嶽凝香微微一笑,側轉頭來看著彭憐笑著說道:

“所謂『好事多磨』,相公自然等得!”

彭憐看了冷香聞一眼,搖頭笑道:

“你們莫要再逗她了,桌上美酒佳餚還堵不住嘴麼!

快些吃飯,一會兒還要賞燈猜謎!”

眾女聞言哈哈一笑,自然各自動箸大快朵頤。

冷香聞面前卻單獨放著一碗甜粥,粥中點綴紅棗燕窩等物,顯然用心熬制,一桌佳餚之間,別有一股幽香撲面。

滿目繁華,卻有人念她體弱單獨熬煮甜粥,這份心思背後濃濃暖意,比那冰冷牢房與淒涼世界,實在天壤之別。

她眼角噙著淚花,一口口吃得香甜,岑夜月眼見於此,探手過來握住女兒玉手,也是五味雜陳。

母女相逢,她已說了自己委身彭憐經過,冷香聞聽見母親自承對彭憐動情……

而後相思煎熬終於修成正果,心中更加感激彭憐,那份心思便再也不可遏制。

飯前母女二人竊竊私語時,便已篤定,不求名分如何,只求相伴彭憐左右,一來報恩,二來也是有先見之明,彭家一眾國色天香,母女兩個倒是不必自討沒趣與人爭風吃醋。

練娥眉遠遠看了眼母女兩個,與練傾城悄聲說道:

“今夜……爹爹會來娘親房裏麼?”

練傾城並不回頭……

只是小聲笑道:

“相公天賦異稟,莫說咱們三個,便是滿桌姐妹一擁而上,怕是也要潰不成軍……”

“當日雪晴她們幾個與娘一起,也不是你爹對手……

如今姐妹們都有孕在身,親熱溫存或者有之,竟夜歡愉卻是不能,吾兒稍安勿躁,你要知道,你爹也盼著將你與為娘擺在一處褻玩雙飛呢!”

練娥眉俏臉殷紅,偷偷看了眼彭憐,這才放下心來專心吃飯。

時間不大,眾人酒足飯飽,一旁丫鬟們撤去殘羹剩飯,又煮了元宵端上,眾女濟濟一堂,一邊品著元宵,一邊看起花燈。

丫鬟們早將花燈點亮……

此時一人一個拎著,在屋中各自站定,一個個送上前來,供主人賞鑒。

應白雪解釋道:

“姐妹們都有著身孕,奴便安排丫鬟們拎著在屋裏賞燈,夜裏雖說比從前暖些,終究還有些涼意,總是要小心些好。”

彭憐微微點頭以示嘉許……

隨即沖應白雪招了招手,示意她起身過來。

應白雪笑吟吟起身走到丈夫身邊,卻被彭憐一把抱住放在膝上,隔著衣物搓揉起一雙美乳。

二人當眾親熱,眾人卻都習以為常,除了幾個年輕丫鬟有些害羞之外,眾女全無異樣。

彭憐抱著應白雪,在她耳邊問道:

“雪兒這幾日可曾想我?”

應白雪後仰躺在丈夫懷中,在他耳邊嬌滴滴說道:

“奴日思夜想都念著達達,這一胎生完,日後可再不肯懷孕了,奴要長隨相公左右,受不得這般相思煎熬……”

彭憐得意笑道:

“只怕此事由不得你個淫婦,生完這胎,還要再生下去,讓你如母豬一般生個不停才好!”

“好爹爹……莫要逗人家了……相公這麼一說……奴下麵便如決堤了一般……”

彭憐一樂,隨手剝開婦人襦裙,挑出陽物對準婦人牝穴便即刺了進去。

應白雪登時快美難言,側頭與彭憐吻住,當眾親熱起來。

眾女無不側目,洛潭煙最先啐了一口道:

“都說相公偏向。

這會兒倒好,當著大夥兒的面親熱起來了!”

洛行雲一旁笑道:

“誰讓婆母這般風騷呢!

便連女子看了都要動情,相公色中餓鬼一般……

如此倒也平常。”

眾女議論紛紛,眼前一副活春宮上演,便連璀璨花燈都失了神采。

卻見應白雪衣衫半解,一雙圓碩美乳更加脹滿……

此時顫巍巍裸露在外,她此時仰躺丈夫身上,寬大衣袍勉強遮住隆起小腹,卻將兩人下體相接之處暴露出來,其中淫聲陣陣,聽來讓人春心蕩漾。

練娥眉羞窘不已,轉頭卻見冷香聞早已躲到岑夜月身後不敢抬頭,那岑夜月側過臉去,卻用眼角餘光偷看,她轉過頭來,湊到練傾城耳邊輕聲問道:

“雪姨娘不是有著身孕,爹爹怎麼還敢這般肆意撻伐?”

練傾城搖頭笑道:

“她身負武功,體質強於常人自不必言,你爹爹有玄功秘法穩固胎心,是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也是雪兒身體強健才能與他棋逢對手,其他姐妹孕中身子羸弱,便是躺著紋絲不動,也經不住他這般折騰,稍稍溫存尚可,這般劇烈雲雨,卻是誰都不行的……”

見練娥眉面露沉吟,練傾城笑道:

“吾兒自幼習武,身子只怕比你雪姨娘還強些,到時,便是有孕在身,怕也能男歡女愛,一點也不耽誤什麼。”

“娘!”

眾女圍觀議論紛紛,卻更添別樣快美,應白雪暢快丟了一回,彭憐也泄了陽精,二人這才作罷,繼續擁著看燈。

應白雪嬌喘籲籲,良久才緩過神來,嬌聲說道:

“倒讓姐妹們見笑了,相公回來時臨機寫了些燈謎,姐妹們不妨一起猜猜看看……”

彭憐將應白雪輕輕放下讓她坐到一旁,轉頭看了練傾城一眼。

婦人心領神會,微笑起身,又轉頭看了雨荷一眼。

雨荷蕙質蘭心,哪里不明白母親眼中深意,嫣然一笑起身,隨著練傾城一同來到彭憐身前跪下。

母女兩個一左一右將彭憐陽物捧在手中,各伸香舌舔弄起來。

兩女俱是風塵女子出身,舉手投足間便有無限風情,練傾城多年習練雙修秘法。

雖不得要領,一身媚意卻是油然而生;

雨荷雖不如母親淫媚風流,卻也別有一番風韻在身,率性而為之下,顯露驚人美感。

彭憐微微歎氣,得意說道:

“幸好我當初留了心眼。

若是傾城也有了身孕,還去哪里享受這般快活?”

練傾城吐出丈夫肉龜,戲謔說道:

“相公莫要口胡,明明是奴自覺年歲已高不應受孕,卻與相公何干?”

彭憐被她揭穿真相也不著惱,虎著臉喝道:

“巧言令色,胡言亂語!

偌大一根雞巴,還堵不住你的賤嘴麼!”

練傾城嫣然一笑,張口含住丈夫碩大龜頭,雙眼不住眨動,神情又嬌又媚。

眾女先看了應白雪的活春宮。

這會兒又見識到母女二人的無限春情,各個春心蕩漾,再也無心去看花燈。

應白雪情知自己開了個壞頭,連忙說道:

“好姐姐們!

相公親筆寫就的燈謎還未看過,可不能就此作罷!

春宵雖短,終究來日方長,上元佳節卻僅此一次,大家快快賞燈罷!”

嶽溪菱一旁嫣然笑道:

“你個浪蹄子得了便宜便賣起乖來,你倒是吃得嘴角流油,我們卻可都還餓著呢!”

欒秋水附和說道:

“誰說不是呢!

要看花燈猜燈謎你自己看去!

我們看得動情,可要求相公憐惜一二呢!”

應白雪眼見自己犯了眾怒,只得無奈看向彭憐求助。

彭憐心中得意,眼前嬌娥皆是自己所愛之人,其中快活實在無以言表,他輕笑一聲,吩咐道:

“先看了花燈再說!

之前怪我太過急色,眾位夫人且看看為夫詩句,猜猜寫的卻都是誰!”

洛潭煙掩嘴笑道:

“相公玩火上身。

這會兒後悔只怕晚了!”

嶽凝香卻道:

“看看花燈倒是無妨……

只是這燈謎若是猜中了,相公可有獎賞?”

彭憐搖頭笑道:

“這倒未曾想過,不如這樣,為夫這燈謎都落在你們姐妹身上,便由丫鬟們隨機挑選,這第一盞落在誰身上,誰便今夜頭一個侍寢如何?”

眾女鼓掌笑道:

“此計甚好!”

許冰瀾笑道:

“這頭一個猜中的,也要有些獎勵才是!”

彭憐笑道:

“為夫帶回來不少金玉首飾,這最先猜中的,便先讓她選一件可心首飾如何?”

眾女俱都深以為然,於是應白雪吩咐眾位丫鬟隨意挑選燈籠,按照年齒排序,翠竹第一個提了一盞燈籠上前,卻見一盞白紗宮燈上畫著花紅柳綠圖案,其上燕子直欲振翅而去一般生動。

彭憐沖陸生蓮點頭嘉許……

隨即看向翠竹。

美婢微微有些緊張,深呼口氣才緩緩吟道:

“帳暖憶春宵,山水又迢迢。

依依惜別去,妝點待明朝!”

眾女各自沉思,倒是嶽凝香最先靈機一動,笑著說道:

“這倒是可惜了,家母今夜並不在此,倒是無法第一個承歡了!”

眾女俱都蕙質蘭心,洛潭煙陸生蓮等女更是腹有詩書,聞言登時反應過來。

洛潭煙笑道: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只看此句,可以是池蓮生蓮,也可以是芙蓉兒……

但山水迢迢依依惜別自然便要折柳相贈,芙蓉兒酷愛妝容之美,我等倒是想岔了,只在此間眾人尋找,獨獨忘了柳芙蓉!”

眾女哈哈大笑,卻見彩衣又提了一盞燈籠出來,小聲吟道:

“瀅瀅一水流,繞膝照晴柔。

此花曾怨晚,紈扇已驚秋。”

眾女各自沉思,許冰瀾最先說道:

“這是說的嫂嫂!”

陸生蓮卻搖頭說道:

“有些似是而非,荷花怨晚勉強說得過去,這一水繞膝,說的卻不是我。”

洛潭煙嫣然一笑,自信說道:

“這句說的便是婆婆了吧?”

嶽溪菱不由恍然,笑著說道:

“臭小子用的是『菱花怨晚、紈扇驚秋』之意,瀅瀅一水繞膝照人,自然便是小溪了!”

彭憐輕輕點頭,這才說道:

“冰瀾猜錯了,過來與為夫親個嘴兒罷!”

許冰瀾哈哈一笑說道:

“這般懲罰,只怕誰都要先犯錯才行呢!”

丫鬟捧了首飾盒子進來,嶽凝香選了一支金步搖,洛潭煙選了一支翡翠簪子,眾女這才繼續猜燈謎。

小玉帶著蓮華不在此處,接著便是嶽溪菱身邊另一個丫鬟絲竹年紀略長,她款步拎出一盞宮燈,脆生生吟道:

“襄王荷鋤歸,神女種花回。

巫山行脈脈,晴空忽如晦。”

洛行雲笑而不語,欒秋水一旁輕聲笑道:

“這個卻不難猜,巫山雲雨,襄王神女,行雲當初起名便是由此而來。”

洛潭煙嘟嘴說道:

“偏偏娘親嘴快,我也想到了的!”

彭憐揮手笑道:

“那煙兒便與你娘一起得了這個采頭!”

母女兩個相視一笑,各自挑了一件首飾,繼續猜下一盞燈。

司畫吟唱說道:

“此花若紅顏,隨風舞蹁躚。

飄落霜滿徑,以此兆豐年。”

眾女陷入沉思,練傾城卻吐出陽龜,笑吟吟看了應白雪一眼,隨即笑道:

“雪兒愛著紅衣,相公不提『白』『雪』二字,說的卻是雪兒妹妹!”

彭憐捏了捏美婦面頰,笑著說道:

“傾城猜得不錯!”

練傾城嫣然一笑,對雨荷說道:

“你去揀一樣首飾吧!”

雨荷情知自己新近加入,自然沒有單獨詩篇……

尤其彭家諸女她一個不識,自然猜測不到,母親此舉,卻是讓她真正融入進來。

那首飾如何,卻毫不重要。

等雨荷取了首飾,司棋拎了一個燈籠出來吟道:

“閃爍若繁星,此心自晶瑩。

浩瀚起煙波,萬物由此生。”

嶽凝香皺眉沉思,剛要張嘴卻又有些遲疑,未等她下定決心,一旁陸生蓮已然笑道:

“這卻是說的我家小姑了。”

眾女一頭霧水,嶽凝香懊惱說道:

“前兩句說『冰』,後兩句說『瀾』,四句皆言一個『水』字,我便是猶豫,到底是否說的秋水姨娘,便慢了一步!”

彭憐點頭笑道:

“凝香解得不錯,你便和表嫂一起取個采頭吧!”

嶽凝香喜笑顏開,也去取了一件首飾。

司畫出列吟道:

“繡樓霧如珠,百花飄滿屋。

浮動黃昏後,珠簾卷卻無。

眾女各自沉吟,欒秋水微笑說道:

“凝香這個竟沒猜到麼?”

嶽凝香茫然搖頭,洛行雲一旁笑道:

“所謂『當局者迷』,這說的不就是你自己麼?”

眾女這才恍然,洛潭煙一旁注解道:

“暗香浮動月黃昏,相公詞意昭然若揭,凝香倒是大意了呢!”

彭憐大手一揮,喜極說道:

“既然都猜中了,就都有賞!”

眾女哈哈大笑,自然取了首飾在手,繼續猜謎。

珠兒排眾而出,脆生生吟唱道:

“飛瀑出深峽,清清一浪花。

嫋嫋氤氳處,詩書氣自華。”

眾女各自深思,許冰瀾探頭問道:

“好相公,是每人一首,沒有重複對吧?”

見彭憐微微點頭,她指著眾女說道:

“只有泉靈、嫂嫂、母親、傾城姨娘以及秋水姨娘這幾人了,大家就在這些人裏挑吧!”

嶽池蓮輕輕扯了女兒一把,笑著說道:

“潭煙姐姐還沒算呢!”

“對呀!就是潭煙!”

陳泉靈終於猜中,喜不自勝說道:

“好爹爹,可是潭煙姐姐?”

彭憐微笑點頭,卻聽陸生蓮笑道:

“飛瀑之下,必有深潭。

嫋嫋氤氳,自是輕煙!

相公最後一句,卻是拍了潭煙姐姐一記馬屁呢!”

彭憐正色道:

“煙兒才華,考中狀元都易如反掌,腹有詩書氣自華卻不算馬屁!”

他隨即促狹一笑:

“真說起來,也是老虎屁股,不是馬屁!”

眾女哈哈大笑,洛潭煙也是笑得直不起腰來,一時間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住。

“我有相思劍,亦有好容顏。

癡人何笑我,傲行塵世間。”

嶽凝香身邊丫鬟知書話音剛落,便聽應白雪笑道:

“這個我會!

別的我也不懂……

但這裏有劍,既然說完了我,只能是練姐姐了!”

眾女一想果然如此,洛潭煙笑道:

“雪姐姐憋了這許久,終於勝了一場!”

應白雪一聳鼻子,很是得意起身挑了件首飾。

陸生蓮身邊丫鬟墨畫吟道:

“無聲溪細流,潤物舉輕舟。

浮雲遮望眼,頑石亦輕愁。”

欒秋水福至心靈,笑著說道: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頑石輕愁便是有靈,這說的便是泉靈妹子罷?”

眾女紛紛鼓掌稱是,欒秋水嫣然一笑,對岑夜月笑道:

“香聞病體未愈,妹子便去取件首飾吧!”

岑夜月一愣,隨即看向彭憐,見他微微點頭,這才紅著臉選了件首飾回來。

“美人白如玉,步步亦趨趨。

淩波踏水來,不負相思意。”

“潔如水中月,白勝三冬雪。

亭亭卓然起,隨風唱遙夜。”

嶽池蓮房裏丫鬟荷香手上卻提著兩盞燈籠,待她吟唱完畢,眾女俱都聒噪起來。

“兩首都是詠荷,卻不知哪個是池蓮,哪個是生蓮?”

小丫鬟有意賣弄,嶽溪菱最先笑道:

“這還用問,第一首『步步生蓮』已是昭然若揭,第二首自然便是池中之蓮,你若不放在一處還有些猜頭,這般比著,猜不出的才是傻子!”

嶽池蓮護起短來,嬌嗔說道:

“小孩子好玩,也值得說一回的!

你也別挑首飾了,讓娥眉挑一件罷!”

嶽溪菱欣然答應,等練娥眉挑完,這才笑著說道:

“只剩最後一盞,卻是不用猜了,水兒自己念了,再挑一件首飾如何?”

眾女無不稱是,欒秋水矜持一笑,起身接過燈籠,笑著吟道:

“長天共一色,萬物自此絕。

春來重相見,仍酹他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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