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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第八卷、第一章:何人執子

仙俠之沉舟側畔

| 发布:02-15 19:04 | 543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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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槐縣衙。

一陣夜風拂過,兩盞氣死風燈搖晃起來,吊燈鐵鏈發出“吱嘎”聲響,更添夜中些許靜謐。

縣衙後院正房西邊書房裏,呂錫通在燈下攤開一紙公文,卻無論如何都看不下去。

他如今年過四十,夫妻房事早已不諧,偶爾勉力為之,面對如狼似虎的嬌妻也難是對手……

尤其樊氏床笫間手段了得,便是年輕時,他也只是堪堪匹敵……

如今年老體弱,哪里是婦人敵手?

呂錫通一介書生,平素並不注重打熬身體,在縣令任上多年,更是四體不勤,稍微走些遠路都要喘上一會兒。

夫妻敦倫時,每每都是樊氏在上面自己動作,一來二去,呂錫通便有些畏懼如狼似虎的嬌妻,懼內之意漸生。

他實在看不進去公文,便揉了揉酸澀鼻樑,心中暗歎一聲,吹熄燈燭,和衣在羅漢床上躺下。

外間丫鬟鼾聲又起,他心中有些煩躁,腦中想著縣衙諸事。

不一會兒睡意上湧,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數牆之隔,在他臥房床榻之上,愛妻樊氏卻已抱緊懷中檀郎,正自上而下起伏不住,低低媚叫連連,主動套弄少年粗壯陽根。

“好漢子……忒也爽利……每下都戳到花心子了……喔……太美了……從未如此美過……”

婦人肩頭錦被滑落,露出好大一片白膩肌膚,夜色中發出淺淺螢光,她腰肢纖細,豐乳肥臀,雙腿撐在少年身體兩側,一雙肥美臀瓣隨著上下搖動蕩起無數臀波。

萬般舒爽之下,雙臂再也支撐不住,軟軟趴在少年胸前,仍是低低媚叫,嬌喘不休。

“好哥哥……求你動動……奴要丟了……這就要丟了……要丟第三次了……”

樊氏側臉貼著男子胸膛,香舌吐出不住舔弄少年乳首……

隨即蜿蜒向上,順著少年脖頸下頜舔舐過去,最後獻上香吻,供眼前無名少年品嘗。

彭憐從善如流,箍住婦人肥碩肉臀不住拋送,腰肢持續用力,自下而上肏弄不休,他身軀強健……

如此動作仍迅猛絕倫,猛然抽送一百餘下,在婦人第三次丟精之後,自己也泄了體內陽精。

他如今道法有成,所泄之物只是淡淡精水,不是刻意為之,幾乎絲毫沒有精元摻雜其中……

此時,他要奪取婦人芳心,自然用出雙修手段,哺出無數真元,襲掠婦人花心嫩肉,讓她感受無上快美,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雙修秘法與男女歡好之後用出,便能千百倍放大所得快美,婦人本就極美……

如此一來,自然美得無以復加。

樊氏仿佛沖上雲霄一般,腦中瞬間空白一片,身子驟然僵硬,便連喘息都斷斷斷續起來,婦人美目翻白,雙手死死抓著床褥,臻首高高揚起,如是良久,方才徹底軟癱下來。

婦人大口大口吸氣,數十次呼吸後才舒緩過來,緊緊抱著彭憐低聲呢喃道:

“好哥哥……你是怎麼弄的……奴都要美死了……丟了三次已然美不可言……最後……最後……”

見婦人已然詞窮,彭憐搓揉著樊氏嬌軀笑道:

“可是死了都值了?”

“正是如此……”

樊氏輕輕扭動嬌軀,只覺陰中那物雖已不如之前飽滿堅硬,卻也滯留體內並不綿軟下去,便有些驚奇問道:

“你……你怎麼還……還沒有軟下去……”

“修道之人,自然別有不同。”

彭憐抱著婦人,在她面上親吻一下……

隨即將她放到一旁躺好,摟抱著繼續說話。

樊氏玉手探入被中,握住那根讓她欲仙欲死的寶貝,呢喃低語說道:

“真如做夢一般……奴盼著是做夢……又不希望是做夢……”

“這是為何?”

“只有做夢才能這般快活,所以奴盼著是做夢;

可是夢終究會醒,奴便不希望是做夢……”

樊氏癡癡傻傻,渾然不似剛剛被人壞了貞潔的模樣。

她初時還想著虛與委蛇、假意承歡,哄得對方心花怒放悄悄離去,這樣自己得了快活。

雖說貞潔不再,終究無人知曉,總好過眼前竊賊被抓,自己名聲盡壞。

只是誰料對方手段如此高明,自己竟是連丟三次陰精,最後一次更是美得欲仙欲死,竟是此生從所未有,一顆芳心因此沉淪,哪里還在意什麼貞潔名聲?

樊氏心思變化,她自己卻懵然不覺,只聽彭憐笑道:

“自然不是做夢,夫人若是喜歡,小生以後夜夜過來陪伴如何?”

“真的?”

樊氏驚喜不已……

隨即疑惑問道:

“奴還未請教,你是何人,如何……如何這般大膽,又有這般本領,能潛入縣衙來?”

彭憐知道帳中漆黑如墨,樊氏認不出自己容顏,便笑著說道:

“小生彭憐,乃是本縣縣學教諭,曾經見過夫人的……”

“啊?”

樊氏驚駭莫名,連忙捂住嘴巴,半晌才低聲說道:

“果然……果然是彭大人?”

彭憐勾她下頜輕輕一吻,笑著問道:

“剛才『相公』『達達』『哥哥』叫得歡快,怎麼這會兒叫上『大人』了?”

樊氏驚懼盡去,對方不是采花大盜、梁上淫賊,卻是一幫舉人、朝廷命官,自然讓她放下心來,又知對方竟是丈夫下屬那位俊美少年,不由心中嬌羞不已……

想到自己被丈夫下屬偷偷姦污,自己卻那般主動逢迎,其中羞赧,實在無法言說,她扭過頭去,玉手卻仍握著少年陽根套弄,嬌羞說道:

“大人何必這般羞辱奴家,你趁夜而來,為的怕不就是羞辱奴家夫婦二人?”

彭憐握住婦人一團美乳,笑著說道:

“我此來原本只為偷聽你二人說話,看看是否有甚麼隱秘之事,誰料碰見夫人如此媚態,竟被呂大人棄置房中獨守空閨,一時心中疼惜,這才現身一聚,還請夫人莫要怪罪才是!”

“你與老爺不睦,便去找他晦氣才是,為何偏偏要來……要來辱人清白……”

樊氏泫然欲泣,顯然自憐身世,似乎有些委屈。

彭憐卻不以為意,單看她此時不曾大喊大叫,也不跳下床去與自己保持距離,更不曾鬆開手中陽根,便知她口是心非,明明心裏樂意非常,嘴上卻如此虛言。

不過婦人尋常做作之態而已。

他抱緊樊氏,將她臻首扳了過來,往婦人香唇上吻去,一手在她乳上搓揉把玩不住。

樊氏初時有些推拒……

只是她手腳無力,稍稍做做樣子,便又主動逢迎起來。

兩人親吻良久,而後唇分,樊氏嬌喘籲籲,彭憐笑道:

“夫人如今清白已失,不知將來如何打算?

可要向大人告發於我?”

“你!”

樊氏惱羞成怒,嬌嗔說道:

“奴……奴已這般,如何還能與老爺相告?

如今……如今木已成舟,奴只能……只能裝作無事發生……”

彭憐失笑說道:

“豈能當做無事發生?

日後夫人夜裏輾轉反側,相思成災,豈不都是小生罪過?”

樊氏一愣,不明所以問道:

“大人……大人意欲何為?”

彭憐湊到美婦面前,在她唇上輕吻一口,笑著說道:

“你我既然有了夫妻之實,以後漫漫長夜,我都來陪你一起度過,好過夫人獨守空閨、春心寂寞,如何?”

樊氏心中喜不自勝,嘴上卻道:

“奴是正經人家婦人,豈能……總與大人這般?

今夜陰差陽錯,以後……以後還請大人……自重……”

彭憐心中可笑,歎了口氣說道:

“夫人如此決絕,下官心中實在難受……

只是果然夫人決心如此,我倒也不願勉強……”

“如此也罷,今夜之事便當一場無痕春夢,你我緣分到此為止,小生這就告辭!”

彭憐起身要走,那樊氏哪里想到自己以退為進、矜持自守竟然弄巧成拙,玉手終於鬆開少年陽根,雙手環保彭憐腰肢,情急說道:

“好相公……不要……不要走!”

彭憐得意至極,嘴上卻好奇問道:

“不是夫人說讓我自重麼?

這又是為何……”

“壞人……奴……奴終究是婦道人家……哪里……哪里能……只是矜持一二,你又……你又何必當真……”

樊氏嬌羞不已……

此時直陳心跡,生怕彭憐真個決然離去,自然再不遮掩,低聲求道:

“奴從未試過如此世間極樂,哪里能輕易捨得讓你離去……”

彭憐毫不意外,世間女子真試過如此雙修極樂過後,能狠下心來與自己恩斷義絕的,可謂絕無僅有,樊氏空寂渴慕多年,更是難以輕易捨棄。

他胸有成竹,回過頭來對婦人笑道:

“如此說來,夫人肯與我長相廝守了?”

“奴……奴自然肯的……”

“那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相……相公……”

“還有麼?”

“達……達達……親達達……”

樊氏語聲一落,只覺半邊身子都酥了。

“還有麼?”

“哥哥……親哥哥……”

“還有呢?”

樊氏不由一愣,隨即搖頭道:

“奴……奴不知道,奴與他枕席間只……只叫過這些……”

彭憐摸著樊氏美乳笑著說道:

“我房中妻妾,歡好時自稱『淫婦』,有時叫我『爹爹』……”

“爹爹……親爹……”

樊氏急忙叫道:

“只要爹爹喜歡,奴……如何都使得的……”

“那你可是爹爹的淫婦?”

彭憐心中大樂,將美婦抱得極緊。

樊氏連忙點頭,嬌羞說道:

“奴是爹爹的淫婦,此生此世都是爹爹的淫婦!”

彭憐滿意點頭……

隨即向後仰躺靠在床頭,抬手扯住婦人秀發,按著湊到腿間,笑著說道:

“之前看夫人給大人品簫……

如今倒是輪到我來享受了……”

樊氏微微抗拒,一碰到那寶貝便即軟了脊樑,乖乖伏下身來,捧著寶貝舔弄起來。

“好爹爹……奴閨名麗錦,以後……以後您叫我『錦兒』就是……”

如此稱呼,便是呂錫通與自己成親近二十年都未曾叫過……

如今樊氏不過初遇彭憐,便已由衷臣服。

“錦兒,錦兒……”

彭憐低聲輕喚,連著叫了幾聲婦人閨中小名,這才問道:

“如今你我既已成就好事,今後自然便不是外人,我且問你,呂大人勾結高家,派出刺客半路截殺於我,此事你可知情?”

樊麗錦一愣,隨即搖頭道:

“奴實在不知此事,還請相公明鑒!”

彭憐猛然起身,勾起夫人尖尖下頜,冷然問道:

“錦兒說的可是實話?”

樊麗錦被他唬了一跳,情不自禁縮了縮脖頸……

隨即淒然道:

“相公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奴若是知情,又有何不敢承認之理?”

彭憐輕輕點頭,知道婦人所言有理,今夜之前,二人不過一面之緣,彼此算計本就情理之中,便是知情又能如何?

“今後若再遇到這事,錦兒打算如何處置?”

樊麗錦歎息說道:

“奴已失身相公,自然便唯相公馬首是瞻。

若是果然與聞機要,定然尋機與相公傳遞消息,豈能捨得相公身陷險境?”

見彭憐輕輕點頭,樊麗錦這才松了口氣,隨即問道:

“相公所言『截殺』,卻是何時發生?”

“便是我年前返鄉當日……”

彭憐簡略說了當日經過……

只是略去自己辣手殺人一節,只說幸虧自己愛妾身負武功,否則必然不能倖免。

樊麗錦沉吟半晌,這才說道:

“多年來老爺受我勸誡,斷不會做出如此知法犯法之事……

而且對方手段如此拙劣,也不似老爺所為……”

“相公說有人一旁偷看,只怕是存著一箭雙雕、一石二鳥之意……”

樊麗錦只憑彭憐隻言片語,便推測對方另有所圖:

“若是刺客僥倖得手,正好永絕後患;

便是此刻不能得手,也能嫁禍相公草菅人命。

若非相公家中愛妾乃是武功高強之人,只怕對方奸計就得逞了。”

彭憐輕輕點頭:

“以我之見,那夥刺客怕是也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便是成事,只怕也逃不掉被人滅口。”

樊麗錦吞吐陽龜,點頭說道:

“此計不算高明,倒也頗具奇效。

若非相公吉人天相,只怕對方便要得逞了……”

“以奴看來,高家上下皆是庸碌之輩,高家太爺在時還能勉強維繫,他這一死,高家後繼無人,便是沒有此事牽扯,只怕也有無窮後患……”

樊麗錦點評高家,言語中滿是不屑:

“江涴在任雲州幾年,高家明裏暗裏與他作對,此事只怕早就被江涴記在心間,相公此來溪槐出任教諭,奴便猜測,江涴這是有意對付高家……

如今看來,果然便是如此。”

彭憐一愣,他卻從未想過,江涴竟還有這番考量。

他出任溪槐教諭,蔣明聰明確說過,乃是秦王背後發力所致,與江涴關係不大,便是白玉簫,都對此事不知究竟。

樊麗錦囿於閨房院牆,竟能猜度知州心思,這份心機智計,卻是彭憐平生僅見。

他身邊女子,柳芙蓉已是聰慧過人,欒秋水更是名儒髮妻。

兩女身份貴重,卻對官場之事一知半解,哪里能像樊麗錦這般,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僅從自己赴任溪槐,便想到江涴意欲對付高家?

無論何人看來,江涴此時都已人畜無害,與高家來往緊密,哪里還有心中記恨的樣子?

彭憐問出心中疑惑,樊麗錦玉手握住少年陽根輕輕擼動,笑著說道:

“高家財雄勢大,親朋故舊遍佈西南,江涴新官上任,幾次新政頒行都因高家受阻,他這些年困頓不進,高家便是罪魁禍首之一……”

“奴觀江涴其人,剛愎自用,不好女色也不喜錢財,平素最重清名。

這般人物,必然志向遠大,三品官職絕難滿足,由此觀之,他這些年暗暗蓄力,早晚便要一鳴驚人借勢而起。”

“可我選任溪槐教諭卻不是他著力推動,為何錦兒非說他是其中關鍵?”

“高家太爺死得突然,他這一死,京裏二爺便陷入被動,戶部侍郎的位子便可望而不可即了,”

樊麗錦娓娓道來,手上已經忘了動作,彭憐聽得入迷,倒也不以為意:

“他用盡手段丁憂不返,已是耗盡心力……

此時高家大爺新任家主,正是板蕩之時,高家再不是鐵板一塊……”

樊麗錦嫣然一笑,隨即說道:

“相公有所不知,高家太爺死後第五天,縣裏文書送到州裏第二日,溪槐教諭便擢升鄰縣縣令,那縣令之所以出缺,可是因為被江涴治了個失職之罪……”

彭憐瞬間恍然,江涴大概早就將那縣令罪證拿在手中引而不發,眼見高家動盪時機已至,便將那縣令拿下……

而後全力推動溪槐教諭擢升,空出教諭位置,就等彭憐出任。

“若是果然如此……”

彭憐沉吟起來,白玉簫如今懷著他的骨肉。

若是知情定然不會瞞著自己,連她都不知道的話,江涴心機,果然深不可測。

他淫人髮妻,心中多少對江涴便有些輕視,平素虛與委蛇,心中並不如何尊敬……

尤其如今知道自己是秦王世子、帝王血脈,便對江涴這個三品大員有些輕視……

如今看來,自己實在是年輕。

江涴起於貧寒之家,憑藉自身努力一飛沖天,便是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

如今牧守西南一州,可謂權傾一方,自然有其過人之處,自己因為白玉簫癡情便將夫婦兩個看輕……

如今看來,實屬不智。

彭憐脊背暗生冷汗,卻聽樊麗錦笑道:

“相公與知州大人交好,州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江涴此舉本是一招閑棋,以備不時之需,誰料相公到任不久,便將那岑氏救了下來……”

“高家本來就小心提防相公,這樣一來,高家自然嚇得心驚膽戰,之後連番試探,用些什麼手段,便也都不難理解了。”

樊麗錦一說,彭憐才明白過來,自己機緣巧合救了岑氏,在高家看來,卻必然是蓄意為之,此事關涉重大,高家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如今看來,直到自己返鄉過年才觸動高家殺機,實在已是高家後人不堪大用。

“高家太爺要在,只怕相公救下岑氏當日,便已下手派人刺殺了。

若是奴來主事,只怕夜裏便一把火燒了縣學……”

樊麗錦檀口半含陽龜,淡然說起殺人放火之事,竟有一份說不出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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