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酒樓惡斗
魔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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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來這個惡賊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難怪會這樣橫行無忌!”
酒樓外傳來一個嬌脆的聲音。很顯然,就是她發來這道極為狠辣的藍光。
南宮少爺精神一震,他沒想到這個刺客居然還是一個女的,聽這聲音頗為動聽,想必人長的也差不到哪去?于是窮目向門外眺去,然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看見。這時候的他仍然緊緊摟抱著小青,肢體依舊交纏在一起,這樣的狀態在之前看來無疑就是在奸淫人家,但是現在情況變了,給人的感覺也隨之而變,尤其是在他抱著小青滾向一邊,身后的紅木方桌被擊得四分五裂的那一刻,完全就是在保護著小青。現在,那道噬人的藍光就在離他們不遠處與為首家丁所發出的罡氣膠著,而南宮少爺依舊緊緊抱著小青,就像一個在拚命保護自己心愛女人不受傷害的癡情男兒。
但是事實上,做為惡少的南宮少爺自然不可能是癡情男兒,更不可能拚著自己的性命去保護小青,他之所以緊緊抱著小青完全是為了自己,因為他是想假如那個蠢貨抵擋不住,藍光向自己襲來時那他就把懷里的這個女孩拋出去,做為自己的擋箭牌,即使擋不住也可以延緩一下時間,以便讓自己逃之夭夭。
“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就出來!”
為首家丁低喝道。
“咯咯……小姐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再說了,一個惡賊和一群惡狗也沒什麼好看的,看了怕污了本小姐的眼睛!”
盡管被這個只聽其聲,未見其人的女孩罵做是狗,但為首家丁卻絲毫沒有動怒,反而朗聲笑道:“西門家族的藍魔大法雖然厲害,但小姐你似乎還未修練到家,不現身就想過了我這關,好像還不是那麼容易。”
說完,為首的家丁眼中突然精光暴現,同時聽他嘴里低喝一聲:“去!”
只見那道藍光如潮水一般迅速向后退去,一直被逼退到酒樓門外方才止住了后退之勢。
“……想不到你這個狗奴才剛才居然未出盡全力。”
這時候此女的聲音與先前相比明顯有了一絲吃力之感,同時,一個明艷少女施施然的從天而降,落在了酒樓的門口。
“嘖嘖,果然是一個漂亮的小妞!”
南宮少爺心下暗贊。與此同時,他也發現為首家丁的武功要比這個少女高出不少,所以看來也不用再死死摟住小青了,于是雙手撐地,從地下爬了起來。本來南宮少爺和小青的肉體是緊密相連的,所以在分開的時候發出了“啵”的一聲響音,那是他的寶杵離開小青花房時所發出的聲音,盡管這個聲音很小,但在這寂靜的酒樓里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明艷少女的臉紅了,當她看見南宮少爺對著她提起褲子時臉上羞意更盛,因為她清楚得看見這個惡賊將他那丑陋的東西示威似的朝自己晃了晃,然后才不疾不徐的塞進了褲子里。
“無恥!”
明艷少女怒斥道。
“哈哈,是啊,我無恥,可那又怎麼樣?”
南宮少爺一臉淫笑著說,“福生,抓住這個妞,我要她為她剛才那個行為付出代價,嘿嘿……”
看他這一臉淫笑就知道他所說的代價是指什麼,明艷少女不由愈發羞惱起來,要知道她也是一個金枝玉葉,平時受盡寵愛,哪里遭遇過這等侮辱啊?只聽她一聲嬌叱:“無恥惡賊,今天我就是要看看到底是你付出代價還是我付出代價?”
說完,只見明艷少女雙手一伸,口中念念有詞,忽然,原本只是憑空射出的藍光像是有靈性似的一下轉移到她的身上來了,那藍光就如一條蛇一樣在她的上下左右來回穿梭且速度越來越快,漸漸變成了一層淡淡的光影籠罩著她的全身。
“哈哈,這是表演雜技給本少爺看呢?”
南宮少爺毫不害怕,依舊是一副調笑的口吻,而那位名叫福生的為首家丁臉色卻漸漸凝重起來,他知道藍魔大法是東陸西門家族的祖傳神功,所以說眼前的這個少女是西門家族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同時他也知道,西門家族在東陸海王廈帝國的勢力就像南宮家族在中陸華唐帝國的勢力一樣,都是一支可以影響國家命運的重要力量。不過讓他感到稍微有些疑惑的是,身在東陸西門家族的人怎麼會千里迢迢的跑到中陸來了,而且還到京安城這個帝國的心臟。要知道,海王廈帝國和華唐帝國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兩國之間時有戰爭,現在他西門家族的人怎麼跑到這個敵對國家來了?要是就這麼靜悄悄得來了也就罷了,可現在居然就這麼大張旗鼓的使用藍魔大法,這無異于就是公開表明自己的身分!
福生心里驚疑不定,不過這時候的他已經無暇細加揣測了,因為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保護好南宮少爺。他深知道藍魔大法的厲害,這是以自身魔力催發出來的一種攻擊力量,和武功不同,魔功沒有一定的招數套路,讓人無法確定下一步的攻擊方向,所以必須小心應對。況且眼前這個少女的藍魔大法已經修練到相當的程度了。
據他所知,藍魔大法一共有五重,從低到高,修練到第五重時其威力據說可以令風云都為之變色,但是話說回來,也僅僅是聽說而已,因為從沒人見過藍魔大法第五重的威力,這倒不是西門家族的人故意不顯神功,給人神秘感,而是至今沒有人能修練到第五重,現在西門家族的掌舵人西門無悔也只擁有藍魔大法第四重的功力。不過雖然只有第四重的功力,但這已經足以笑傲天下,讓他擠入這大陸上少數的絕頂高手之列了。事實也證明如此,自西門無悔成名以來,向他挑戰的高手不知凡幾?但不管是以武功著稱的武林高手還是以魔功擅長的魔界高人,至今仍無人能在西門無悔的手下安然而退的,就是福生自己也自問遠遠不是西門無悔的對手。
藍魔大法雖然厲害無比,但也是極難修練的一種魔功,這也是至今沒人能修練成第五重的原因,就是第四重目前也只有西門無侮能夠達到,西門家族其他人的功力都在第四重之下,就像眼前的這個少女,福生最初以為她只有藍魔大法第二重的功力,但現在從藍色光圈將她包圍的情況來看,她的藍魔大法雖然還是沒有登上第三重的境界,卻已經是初窺門徑,離第三重不遠了。這樣的實力讓福生絲毫不敢放松大意。他見南宮少爺嘻嘻哈哈,不將少女放在眼里,心頭不由得暗急:“唉,這個小主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麼想著,不由得立刻上前一步,將南宮少爺擋在自己的身后,同時嘴里道:“少爺小心,這丫頭的實力不弱,不可小覷!”
“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打不過這個小妞吧?”
南宮少爺心里一驚,腳步也不由得后退了兩步,同時腦子開始般算著是不是該腳底抹油,走為上策了。
福生沒有做正面回答,只是道:“少爺放心,奴才就是拚了這條命也會保護少爺安然無恙的。”
“放屁!你命都拚了還拿什麼保護本少爺,你這蠢貨!啊……”
南宮少爺正罵著,忽然藍光大盛,照的他幾乎睜不開眼睛,正詫異時,耳邊傳來了少女的嬌叱:“惡賊,納命來!”
隨著少女的嬌叱,原本圍繞在她全身上下的那層淡淡藍色光暈已經變成天藍色,顏色濃度加深不少,同時亮度也大增,照的酒樓上下都是一片蔚藍之色。接著就見少女雙手交錯,手掌相向,頓時,全身的藍光迅速流向她的雙掌之間,形成一個藍色的光球。
“少爺小心!”
福生一聲大喝。然后雙腿下蹲,站成一個馬步,接著雙掌向外,平伸出去,動作頗為緩慢。
他的動作雖然緩慢,但雙掌所帶出來的風雷之聲卻不絕于耳,與此同時,他周圍的那些紅木方桌,碗碟之類的全被他的掌風所帶起,呼嘯著向少女射去。
要知道,憑內力將一張堅實厚重的紅木方桌虛空抬起已然不易,而福生不但將周圍五六張紅木方桌全部虛空抬起,而且還能以極其迅捷的速度向少女襲去,這份內力可謂是驚世駭俗啊!就連站在他身后的南宮少爺也被他的掌風刮得臉頰隱隱作痛,而胸口更是像被千斤大石壓住般的讓他覺得呼吸困難。他想張口大罵都罵不出來。
站在福生身后的南宮少爺尚且如此,那些站在前邊或兩側的家丁就更加狼狽不堪了,他們的身軀像棉花絮一般被他的掌風推得七零八落,伏倒在地。
如此駭人的掌力以排山倒海之勢攻向少女,如果被結結實實地打在身上,別說她這個嬌弱女孩了,就是一頭猛虎也會被擊的骨骼盡碎,飛向半空。
妖一而藍魔大法的威力看上去猶在福生的渾厚內力之上,那些被福生內力催的像箭一樣飛馳的紅木方桌和碗碟之類的雜物在離少女一尺的距離處卻停下來了,似乎有一堵無形的墻斕住了它們。于是這些雜物停在半空,既不掉落下來也無法再前進一步,就像一道屏風似的攔在少女的面前。
由于紅木方桌等雜物的阻擋,酒樓里的藍色光芒減弱了一些,不再是那麼明晃晃的讓人幾乎睜不開眼。南宮少爺暗松了一口氣,以為福生已經穩居上風了,正準備從他身后探出腦袋想看看少女已經被他打成什麼樣子時,忽然前面傳來一聲巨響,抬頭一看,原來那些被福生內力催在半空中的雜物被藍光擊得粉碎,整個酒樓再一次被藍光所籠罩,與此同時,少女手掌間的那藍色光球像水波流瀉般的涌向福生這邊。
藍色光波勢如破竹的從福生所發出的內力中打開一條通道,直逼他們。福生臉色大變,蹬蹬地向后連退數步,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然而這時藍色光波離他已經不足半尺的距離了,這時的他再也無法將藍色光波逼退了。
福生心中大急,他知道自己是撐不了多久的,自己死了不要緊,要是讓少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自己可真是百死莫贖了,可是此時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門口被這個少女給堵住了,想跑也跑不出去,那些家丁死的死,傷的傷,也沒有辦法回去搬救兵。
福生心里焦急萬分,而他身后的南宮少爺也不比他好多少,饒他一直以來瞻大包天,此時此刻心底也不由得閃過一絲恐懼,因為就算他再眼拙,這時也看出了福生落在下風,更讓他膽寒的是,本來在福生內力的壓迫下他的胸口就已經像千斤大石壓住般的喘不過氣來了,而現在除了他的內力外又加上了少女那更為厲害的藍色光波,雖然大部分的力量已被福生的內力所抵消,但流瀉出一小部分仍讓南宮少爺覺得身上像被一座大山壓住一樣,令他寸步難行!要不然的話他還可以蹤到二樓,從那里跳窗逃脫。
他這邊的情勢不容樂觀,而少女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她的藍色光波攻勢迅猛,威力驚人,但也極為消耗魔力,以她現在這樣的修為是很難持久的,強自撐下去過后只會讓自己大病一場甚至魔力修為都會降低一層,然而這時候她就算想收手也來不及了,因為像這種高手對拚,除非雙方同時收手,否則一方先收手的話必定會被對方的強力所傷。而這時要讓她開口提出收手那無疑是認輸,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愿意的。
就在在場的三人都感到焦急與絕望的時候,門外突然又射來了一道藍光,這道藍光比少女所發出的那道顏色要更深,更純。這道藍光直射酒樓里正膠著中的藍波與罡氣,頓時,酒樓里爆發出一聲巨響,伴隨巨響而來的是一陣升騰彌漫的藍色煙霧。
藍色煙霧彌漫在酒樓里每一個角落,以至于三個人誰也看不清對方,但同時三人也感到一陣莫名的輕松。福生知道又來了一位更高的高手,是他化解了自己和少女之間的膠著狀態,這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慶幸,自己算是從鬼門關里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不過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化解他們的同樣是一道藍光,這使他產生了一種不好的聯想。
果然,當煙霧還沒有散盡他們就聽到少女一聲驚喜的聲音:“爹,你來啦!”
“完了完了,這小的就已經對付不了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老的。天啊!看樣子今天我這個南宮家的小少爺,風流倜儻美男子就要命喪這里了……”
就在這位南宮少爺心里不住哀嘆的時候,他的耳里傳來了一聲厲喝,南宮少爺心里差點嚇出一個哆嗦,但隨即心里就安穩下來,往日的驕橫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因為這聲厲喝不是對他的,而是對那個少女,只聽見那個被少女叫做爹的人一聲斥責道:“月兒,你太胡鬧了,還不趕緊向南宮公子賠禮道歉!”
藍色煙霧漸漸散去,南宮少爺也漸漸看清了來者的容貌,只見這是一個身材瘦削且高挑的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身紫色緞袍,足踏深跟錦靴,眉若漆畫,皮膚白凈,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
“什麼?要我向他道歉?爹,你有沒有搞錯啊?”
這位名叫月兒的少女吃驚且不忿道。
“放肆!難道還要爹我再說一遍嗎?”
中年美男子的一雙晶眸閃爍著威嚴,但同時也有一絲憐愛夾雜其中。
“爹,你……”
月兒的一雙美目飽含著委屈,對于她的路見不平,爹不表揚也就罷了,反而還如此斥責并要自己向對方道歉,這太不合常理了,因為她從海王廈來到華唐,這一路上近三千里地,也遇到了不少地痞無賴,其中也有幾個武功不錯的,而不管對方武功是否高強,幾乎每一次她都出手教訓那些人。對此,她爹的態度都是贊賞有加的,說不但提升了他們西門家族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而且也鍛煉了她的實戰能力,而現在怎麼就突然大反常態了呢?她越想越覺著委屈,晶瑩的淚光已經在眼眶中閃現。這時,她狠狠瞪了一眼已顯洋洋得意的南宮少爺,然后猛然回頭,以極其迅捷之勢憤然離開了酒樓。
中年美男子搖頭苦笑了一下,然后抱拳對南宮少爺做了一揖,朗聲道:“小女頑劣,驚擾了南宮小少爺,還請小少爺海涵!”
他雖然是在道歉,但言談舉止之中自然透著一股華貴之氣,讓人不敢小覷,以至于讓一貫驕橫的南宮少爺也稍微收斂了一點,但仍斜著一目,冷然道:“你是誰啊?竟敢縱容自己的女兒在這里搗亂,破壞本少爺的興致?”
中年美男子微微一笑,并沒有立即答話,很顯然,他的語氣雖然客氣有禮,但根本就沒有將南宮少爺放在眼里。南宮少爺不禁大怒,正準備發火,旁邊的福生接口道:“稟少爺,如果小的沒猜錯的話,這位定是東陸海王廈帝國西門家族的人,因為只有西門家族的人才會使藍魔大法這一魔功,而又將藍魔大法使得如此精純,環顧這天下,恐怕除了西門無悔外再無第二個人了。”
“哈哈……”
西門無悔爆發出一陣大笑。“早就聽說南宮世家是華唐帝國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實力極為雄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連一個下人的武功也如此高強!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位一定就是二十年前橫行西陸,令無數武林豪客和魔界梟雄為之心驚的獨行巨盜沙橫天吧?”
“呵呵,西門先生果然好眼力!正是沙某,不過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不值再提,如今的沙某只是南宮家里的一個下人,名叫福生,沙橫天這個名字如果不是西門先生提起,在下恐怕都不記得了。”
福生淡淡的說著,但他的內心卻頗為震驚,因為他已經隱姓埋名二十余年了,認識他的人極少,可沒想到的是西門無悔居然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可見他的見多識廣!
然而對西門無悔來說,他的吃驚程度絕不亞于福生,盡管他的表面裝的很平靜。
他知道沙橫天乃一代巨盜,當年在西陸可以說橫行無阻,屢做大案。他盜過庫銀,搶過軍餉,甚至進過西陸斯蒙國的皇宮,盜出索婭皇后皇冠上的那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如此一個梟雄,居然不顧身分,心甘情愿的做南宮家的一個下人,任由這個紈褲子弟辱罵驅使。雖然西門無悔已經對南宮世家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識及心理準備,但現在這樣一幅情景仍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就是西門無侮?”
南宮少爺微微一驚道。盡管他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但西門無悔這個名字他還是聽說過的,知道他是當世的幾大高手之一。
“呵呵,正是!”
西門無悔輕輕一笑道:“今日小女驚擾了公子的好事,在下表示萬分歉意,按道理本該備一桌薄酒給公子壓驚,但今天在下還有一點瑣事纏身,就先告辭了,改日再登門道歉,后會有期!”
說完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媽的,扔下這麼幾句狗屁話就走啦?這也太不把本少爺放在眼里了吧?”
南宮少爺一邊罵一邊暗暗心驚于西門無悔的神功。
“少爺,您消消氣。”
福生將倒在一邊的椅子扶起來,讓南宮少爺坐了下來,“依小的看,我們一定會再見到這個西門無悔的。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少爺,只要他還在中陸境內,我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嗯!”
南宮少爺點點頭,覺得福生說的有點道理,不過總還是覺得有點窩曩。
想想他堂堂一個南宮家的小少爺,只有他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到他的頭上啊?而今天,先是那個少女破壞自己的好事,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接著就是她老爹不咸不淡的幾句話就拍拍屁股跑了,這也太不把他南宮少爺放在眼里了。
正生氣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大批身穿鎧甲,手持長戟的重裝士兵便涌進了酒樓,他們訓練有素的排列在酒樓的四周,還有的直接上了二樓。而這時,一個身材魁梧,頭戴盔帽,身穿與士兵不一樣的暗紫色鎧甲的大漢隨著涌進的士兵快步來到南宮少爺的面前,急道:“小少爺,您沒事吧?”
“你爺爺的,怎麼到現在才來?要是指望你,本少爺我早就沒命了。”
南宮少爺把剛才一肚子的郁悶全發泄到這個人的身上了。
大漢半躬著腰,誠惶誠恐道:“末將該死,來遲一步,讓少爺受驚了,己南宮少爺本還想發火,但看到這個大漢已經表現出這樣了,再發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于是揮揮手道:“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趕緊帶人全城搜索,找到那個家伙的蹤跡就立刻向我匯報。”
“這……”
大漢顯得頗為難,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西門無悔及他的女兒長的什麼樣子,叫他怎麼去找?
“這什麼這?還不快去!”
“是是,末將這就帶人搜索去。”
大漢沒辦法,只好先硬著頭皮將事情應了下來。
這位大漢名叫裴大壯,是這一帶巡防的軍官,職位并不是很高,所以對他來說,南宮少爺雖然無權無職,是個浪蕩子,但南宮世家小少爺這一身分就足以讓自己對他恭敬有加,如對待頂頭上司一般的言聽計從。其實別說是他一個下級軍官了,就是他的最高上司,負責京城防衛的禁軍都統見了南宮世家的人也得客客氣氣,不敢有絲毫得罪。
裴大壯剛要準備出門,外面進來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只見他一邊氣喘吁吁的小跑著一邊口中道:“小、小少爺,終于把你找到啦,快回去吧,老爺正找你呢。”
“這個老頭子,剛出來沒多久又要我回去,真是的!”
南宮少爺發著牢騷,不情不愿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莫管家,你知不知道老頭子找我有什麼事啊?”
“這個恕老奴不知!”
“哼,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
“呵呵,老奴只做好自己份內的事,不該問的絕不多問一句……”
“好了好了,每次都是這一句,你煩不煩啊?”
南宮少爺不耐煩的打斷了莫管家的話。“走,回去!”
“少爺,那她怎麼辦?”
福生指著仍蜷縮在一旁,渾身赤裸的小青說。
南宮少爺眼珠骨碌碌一轉,計上心頭,本來按照以往的習慣,玩過了的女人基本上就是給一筆錢打發了事,但這一次他不想就這樣打發了,因為嚴格來說他并沒有玩完,他還沒有在小青身上發泄就被那個西門無悔給打斷了。另外還有,他覺得小青還是一個小女孩,還沒有發育成熟,這時他忽然有了一個興趣,那就是想看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怎麼變成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于是走到小青面前道:“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了,本少爺我也不是一個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人。喏,這里有五個金幣,你拿去給你的家人,明天你就來我的府上,給我做貼身丫頭,每個月的薪酬比你賣花多的多,還不用風吹日曬,怎麼樣?本少爺夠慷慨的吧?哈哈……”
說完,在眾人的簇擁下轉身出門而去。
在京安城,除了位于正中央的皇宮外,恐怕就屬南宮世家的府邸面積最大了,它在皇宮的正南方,處在南街區,經過南宮家好幾代人的修葺與擴建,這里已經形成了一座占地近千公頃的大宅院,南宮家族的人都住在這座大宅院里。
南宮家族的人住在這座大宅院里已經歷經了五代,也就是說自那位南宮小少爺的爺爺的爺爺那輩起就開始住在這里了。當然,在那個時候,這里遠遠稱不上是一座大宅院,只是一楝很普通的官宅,當時這里的主人南宮強只是禁軍里的一個中級軍官,這種職位的軍官要是放在外地可能不算小了,但是在王公貴族云集的國都京安城就算不得什麼,所以南宮強在這里一直過著不算好也不算壞的生活。本來他以為他的一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四十歲那年,幸運女神光顧了他,讓他從此平步青云,以至于有了后來的權傾天下。
那是在一次皇家例行的秋季狩獵活動中,南宮強帶著自己手下的部隊負責獵場外圍的安全警戒工作。這個皇家御用狩獵場很大,方圓達好幾百里,里面有山,有谷,有河。皇上帶著他最寵愛的妃子以及幾個皇子在狩獵場中縱馬馳騁,獵殺飛禽走獸。
然而就在皇上玩得很盡興的時候,一批蒙面殺手突然從穿山蜿蜓而過的河里躍出,欲刺殺皇上。
盡管這批蒙面殺手中有武林高手,也有魔界強人,但皇上的身邊也是高手如云,再加上很快趕來的大批士兵,很快就解決了大部分的蒙面殺手,只有一個蒙面殺手劫持了皇妃逃出重圍。由于這個皇妃是皇上最寵愛的一個妃子,皇上下令絕不容許傷了她,所以眾人投鼠忌器,不敢強攻。眼看就要讓這個殺手劫持皇妃逃出狩獵場了,眾人不由得感到一陣大急,因為他們發現在狩獵場外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有大批魔道高手在接應,而且這批魔道高手有相當一部分人是精通隔空傳送這一魔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