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撿屍
帶著美艷醫母闖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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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某某研究所科考隊在我國東部某海島發現一座晉朝古墓。
據初步考察,該墓屬於東晉隆恩至元興年間建造,極有可能是活躍在東晉時期的五鬥米道教主,人稱水仙的起義軍領袖孫恩!」
在某個街邊攤的電視裏,正播放著中央某臺的一個考古節目,螢幕畫著濃妝的美豔主持人汪冰冰,正拿著話筒站在一個考古遺址裏。
而她的身旁,則是站著一名戴著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
而不遠處的古墓主室明顯已經挖掘了大半,露出了兩個造型古樸的大缸。
那兩個大缸缸口相對,上下嚴絲合縫。
「咦,孫教授。為什麼不是棺材。
而是水缸?」
汪冰冰有些奇怪的說道。
孫教授淡淡的說道:「這應該是缸葬,又叫坐缸。我國部分宗教界人士,如佛門、道門的一些修行人士,會在死後讓弟子將自己的屍身處理之後,放置在一個專門的大缸裏。
然後用另一個大缸扣上,他們相信這樣人的靈魂,可以通過缸口缸底打出的洞口飛升!」
而這時鏡頭的畫面給了那兩尊大缸一個特寫,那是兩口表面雕琢著無數猙獰獸紋的黑色大缸。
缸口的邊緣泛著一層銀色的光澤,還有數十張已經有些褪色的靈符貼在表面。
隨著考古人員的挖掘而不斷晃動。
「還貼著符,說不定裏面有僵屍啊!」
正在街邊攤吃麵條的一名青年忍不住輕笑道,這名青年面容還算俊秀,身材也算是高挑。
只是他一身便宜的西裝卻是有些掉價。
而一旁下著面,耳朵卻一直豎著聽電視裏聲音的街邊攤老闆卻笑道:「小陳啊,你林正英的鬼片看多了吧,這年頭哪兒有什麼僵屍啊!」
「也是,這個現實世界沒有僵屍,都是吃人的人啊!」
青年苦笑一聲,夾起碗裏的面快速吸溜著。
「老闆,錢我放碗下了!」
過了幾分鐘後,青年掏出一張五元的紙鈔,放到了面碗的下麵。
然後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對著街邊攤老闆說道。
街邊攤老闆只是舉舉手。
而青年在離開街邊攤時,看到的最後一個電視畫面,則是那兩尊坐缸被考古人員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面盤坐著一具穿著道袍的幹屍,幹屍的周圍還有五個用靈符封口的小壇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青年只覺得那五個小壇子似乎在微微顫抖著。
「肯定是考古隊挖掘時的波動而已,東晉距離現在都幾千年了,就算是王八沒吃沒喝也得死了吧?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今天我能談成幾單生意。」
青年自嘲般的笑道。
青年名為陳啟超,是現居於S市東郊的一名打工青年,他的父母都居住在隔壁的H市。
而他本人現在是某家保險公司的業務員。
只是他口才並不算很好。
而且在本市也沒有什麼人脈。
所以幾乎每個月都是業績墊底的存在,導致他的上司謝經理已經放話,如果他這個月還是這般業績,那就只能捲舖蓋滾蛋。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幹的,陳啟超忙碌了一天,浪費無數口水。
可是卻連一單生意都沒能談下來。
他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踏入了地鐵的大門。作為一個孤身一人打工的異地青年,他只能在距離市區很遠的遠郊找房子住。
陳啟超現在的住所,位於東郊最偏僻的老式公寓樓。
從他的住所到公司所在地,先要步行十分鐘。
然後乘公車到地鐵站,換兩班十六站,再步行十餘分鐘,才能到達。
所以陳啟超每天六點就必須要起床。
而晚上到家基本已經七八點了,如果遇到加班那就會更晚了。
當他拖著疲憊的身軀爬上公寓樓的樓梯時,天色早就漆黑一片。
而且由於是老式公寓樓,電梯三天兩頭出事故,陳啟超為了房租便宜點,選的還是僅次於頂樓的十一樓。
他看著那沒幾家點燈的窗口,深吸一口氣,按下了前往十一樓的電梯按鈕,還好今天電梯還算湊活,伴隨著一陣叮噹作響,終於停在了十一樓。
當電梯門打開時,忽然一股香風襲來,陳啟超微微一愣,卻見一名穿著灰色毛衣的肉絲美少婦出現在了面前。
在看到陳啟超時,肉絲美少婦也是微微一愣。
不過旋即便露出了一絲關切的笑容,「今天又工作到這麼晚了?」
卻見那美少婦不到三十歲,面容姣好,身材嬌小卻前凸後翹。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被挽成髮髻,垂在腦後。
她長著標準的鵝蛋臉,兩條黛眉經過精心修剪,細長烏黑,一對杏眼溫婉可人,秀氣俏麗。
瑤鼻精緻可愛,那柔軟紅潤的嘴唇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圓潤的下頷更加襯托出如天鵝般潔白挺直的脖頸,她穿著灰色針織毛衣和鵝黃色的百澤裙,顯得異常的性感誘人。
別看她身材嬌小。
可是胸前的雙峰卻是極為傲人,將灰色的針織毛衣撐得高高隆起,拱出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而那小腹也是肉感十足,豐腴而不肥贅。
那肉絲美少婦的身體線條到了腰後,更是直接化為了兩片挺翹渾圓的臀瓣,撐得那鵝黃色的百褶裙高高隆起。
而兩條包裹在水晶玻璃透明肉色絲襪的大腿,更是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至於那十根如同蠶蛹般精緻可愛的腳趾,以及那粉白的蓮足,則是踩在一雙大紅色的魚嘴細足高跟鞋裏。
按理說聽到一個大美女對你如此關切,任誰都會心動不已。
甚至會主動搭訕,想要發展更加深入的關係。
可是陳啟超卻露出了一絲謹慎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從電梯裏走出,明顯繞著那肉絲美少婦走了一圈。
然後摸著頭笑道:「嗯嗯,是啊,徐姐,晚上好啊。」
那被稱為徐姐的肉絲美少婦見他如此謹慎,對自己有些警惕,臉上也是掠過了一抹失望。
不過她還是帶著關切的語氣說道:「我今天買了只老母雞,熬了鍋湯,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想著你也是一個人,就想著要不分你一些。」
陳啟超這時才注意到,肉絲美少婦的手上還拿著一只保溫盒,想來那就是她熬的雞湯了。
雖說關於房東的那些傳聞過於匪夷所思,讓陳啟超不願意過多接觸對方。
可是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還是為你著想,專門拿著雞湯給你送來。
陳啟超連忙雙手去接,臉帶笑容的說道:「那就多謝徐姐了!」
肉絲美少婦見他肯接受自己的好意。
頓時露出了一抹溫和喜悅的笑意。
在把保溫盒遞給對方的時候,故意用那玉蔥般的手指,在陳啟超的掌心劃了幾下。
然後頗為曖昧的說道:「難道不請我去你房間坐坐?」
面對著這幾乎是明示的請求,至今還是處男的陳啟超幾乎差點沒把持得住。
可是一想到關於徐姐的傳言,他又頓時冷靜了下來。
思索了數秒之後,陳啟超猶豫著說道:「不好意思啊,徐姐,今天我實在太累了,恐怕不能接待你。改天,改天我肯定登門拜訪!」
徐姐聽到對方如此回復,臉上幾乎是毫不掩飾的失落。
可是片刻之後,她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沒關係,別太苦著自己了,累壞了身體,人家也是會心疼的!」
房東徐姐越是這麼說,陳啟超越是覺得內疚,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不顧那所謂的傳言。
而去和房東來次刺激的一夜情時。
徐姐卻走進了電梯,帶著一絲辛酸的笑容說道:「那小陳弟弟,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事打姐姐的電話喲!」
「我……」
陳啟超伸出了手想要說些什麼,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
陳啟超的房東名叫徐婉,人如其名,溫婉和善,容貌俏麗,身材傲人。
可是如今快三十了,依然單身。
她不是沒有結過婚。
可是嫁的三任丈夫,每一個都在婚後不到三個月暴斃了!
很多人都傳言此女陰氣過重,命裏克夫。也有不信邪的男人,那是某個從事房地產的小老闆,瘋狂的追求徐婉,一度都達到了快訂婚的地步。
可是就在他某次出門去談生意的時候,路過一座高架橋,差點就被一輛超載的卡車砸死。
那輛超載的卡車直接撞毀了護欄,落在了那名老闆轎車的前面一輛車上,直接把司機砸得血肉模糊,當場暴斃!
而那名小老闆回來後立刻解除了和徐婉的婚事,此後徐婉克夫的傳言便在大街小巷傳開了。
好在徐婉繼承了前面幾位丈夫的部分遺產,靠經營著楚天公寓這棟老舊公寓樓,日子倒也過得還算滋潤。
只是那感情的缺失和身體逐漸進入虎狼之年,讓徐婉對愛情和婚姻變得極度的渴望,當年輕帥氣的陳啟超進入她的視線時,她那顆死寂的心再度活泛起來了。
明眼人都知道,她對於這個落魄的年輕人表現出了超出常人的關心。
可是謠言隨之而來,陳啟超也知道了徐婉克夫的事情,原本作為經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根本不信這鬼神之說。
所以根本沒有在意。
可是自從逐漸接近徐婉之後,陳啟超的運氣變得越來越差,工作、生活都變得極為不順,連連遭挫的情況,也讓他不得不和徐婉保持距離。
儘管徐婉依然沒有氣餒。
可是陳啟超卻不敢接受她的好意。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陳啟超端著保溫盒站在原地,卻是喃喃說道。
回到自己那個狗窩,陳啟超打開燈,換了拖鞋,將保溫盒放到餐桌上。
然後從冰箱裏取出昨天的剩菜剩飯,丟到鍋裏直接混成一團。
然後倒油開炒。
這道菜被他的基友發小劉大國稱為「神奇炒飯」,因為每次吃都會有不同的味道。
等到他端著那盤神秘炒飯回到餐桌時,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陳啟超打開電視機,準備吃飯時看看什麼沒有營養的肥皂劇來下飯。
結果發現了早上看到的那個中央某臺,只不過這次卻是某個緊急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就在剛剛,運輸來源於東海某海島的東晉孫恩墓文物的車隊,遭到了某犯罪組織的搶劫,車中部分文物遺失。
尤其是墓主孫恩的遺體,以及陪葬的五個東晉時期的獸紋陰陽壇,皆下落不明,警方提示……」
「我去,青天白日現在的罪犯太倡狂了吧,有安保公司和霰彈槍的情況下,居然就把文物車給搶了。」
陳啟超一邊打開保溫盒,舀起一勺雞湯,一邊震驚的喃喃道。
只是他根本沒有看到那雞湯正散發著滾燙的熱氣。
隨著他的動作而直接進入了他嬌嫩的喉嚨裏。
緊接著陳啟超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嗚嗚……唔……好燙!」
陳啟超捂嘴著被燙出水泡的舌頭,支支吾吾的說道,「看來還是得跟徐姐遠點……」
就在陳啟超被雞湯燙得不行的時候,在華夏乃至整個世界,一場足以改變整個人類社會的異變,正在悄無聲息的進行著……
「陳啟超,你被解雇了。」
肥頭大耳,身體臃腫的謝經理,對著在辦公室低著頭等待訓話的陳啟超說道。
陳啟超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直接開除。
雖說他的業績一直墊底。
可是並沒有犯下什麼大錯,按理說要解雇也得提前半個月,讓他好有準備。
「謝經理,我究竟犯了什麼錯,要直接開除我?」
陳啟超滿臉委屈道。
謝經理冷笑一聲,「辦公室性騷擾同事,這條足夠開除你了吧!」
「什麼,性騷擾?我性騷擾誰了?」
陳啟超目瞪口呆,他想過無數個理由,卻完全沒有想到這條。
「當然是我啦!」
一個嫵媚風騷的女聲。
頓時從門外忽然傳來,陳啟超轉頭看去,卻見一個穿著粉色包臀裙,面容妖豔,身材豐腴,袒胸露乳的美豔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陳啟超知道那是謝經理的秘書嚴嫣,他頓時明白過來了是怎麼回事。
這個嚴嫣和謝經理都是有家室的人。
可是他們在外面開放偷情的事情,被陳啟超無意中撞破了。
要知道謝經理是公司大老闆的小舅子,肯定不會讓這事洩露出去。
所以直接開除自己來封口!
他還想要爭辯什麼。
可是謝經理顯然早有準備,直接大手一揮,立刻從門外闖進來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
陳啟超雖說也足夠高大。
可是面對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他還是選擇了屈服。
當他抱著自己少得可憐的用品紙箱,離開公司時,耳邊竟是一些刺耳的嘲諷和落井下石聲。
「唉,聽說沒,陳啟超性騷擾了嚴秘書,被經理開除了!」
「是麼?平時小陳看著挺老實的一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據說從他的員工櫃子裏搜出來嚴秘書的內衣,都被……咦!真的噁心!」
那些跟他有過節的和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自然樂得煽風點火,也不乏有些沒腦子的跟風迎合。
至於那些知道部分真相的人,自然不會為了一個業績墊底的陳啟超,去得罪公司的紅人嚴經理。
所以陳啟超幾乎是在謾罵和嘲笑聲裏離開公司的。
走出公司大門,陳啟超也頗為迷茫,在這個城市,他已經混跡了數年。
可是卻一無所獲。卡裏的存款只剩下三千多塊。
而在這座金融城市裏生存下來,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自己一不是高等學府畢業,二沒有一技之長,還能幹些什麼呢?
「算了,先去超市買點食物和日用品吧,家裏的冰箱見底了,廁所什麼的也快空了。」
陳啟超搖了搖頭,他歎了口氣,只能朝著最近的超市走去。
結果到了超市門口,陳啟超卻傻了眼裏面人潮湧動,隊伍都排到了街口。
他拿出手機一看,確認了今天明明是工作日。
可是這架勢簡直如同過年前的搶購一般。
等到他擠進去時,卻發現今天的米糧蔬菜魚肉、油鹽醬醋這條生活必需品居然都限購了。
而且價格也有所提高。
他找了個路人打聽一陣才知道,隔壁區出現了不明原因的烈性傳染病。
而且傳播率和致死率都出奇的高,目前已經封城,據說軍隊都派遣進去幫忙,搞不好S市其他五個區都得封城。
所以大家才出來搶購。
陳啟超剛想糾正對方,傳染病的傳播率和致死率往往成反比時,已經輪到他購買了。
他也沒有在意這些,華夏人稍有天災人禍的謠言,就會盲目的搶購物資,這點即使到現在都沒有發生改變。
陳啟超買了一袋一百斤重的大米,兩大桶食用油,以及其他一些佐料和食材。
當然為了保證在接下來的清貧日子裏生存下來,他還買了一大堆泡面。
對於他一個單身漢來說,這些食物足夠他支撐個半個月了。
不過這些東西讓他一個人顯然沒辦法搬完。
於是陳啟超只能忍痛打了個計程車,這才把這些物資順利運回了公寓樓。
躺在那張被子都沒疊的雙人床上,陳啟超有些迷茫了,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走下去,他的心裏也沒有底。
這時手機忽然顫抖起來。
緊接著一首流行歌曲開始播放,陳啟超打開介面一看,卻是有些愣住了,那上面只有兩個字。
「媽媽!」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陳啟超便搬離了家鄉,先是在小姑家裏讀完學業,之後又搬了出來,住在楚天公寓樓直到現在。
在這期間,陳啟超的母親顏庭月極少會打電話過來,現在不年不節的,她為什麼會打電話過來?懷著狐疑的心態,陳啟超按下了接通鍵。
「喂,媽……」
「啟超,你最近過得還好麼?」
一個清冷之中帶著一絲溫情的女聲,忽然從電話那頭傳來了。
陳啟超微微一愣,這些年來母親哪怕打電話過來,都是程式性的幾句。
然後直接掛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問自己的情況。
雖說自己最近情況不好。
可是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他還是撒謊道:「我過得還行,最近業務……業務也算不錯,至少養活自己夠了。」
顏庭月沉默了片刻。
然後溫和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個人在外,要好好照顧,最近天氣涼了,注意多添點衣服,晚上睡覺……」
陳啟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因為當年那件事,自己和母親陷入了實際上的冷戰,母子間的芥蒂如同一條鴻溝,割裂了兩人的親情。
可如今母親顏庭月卻如此關心自己。
甚至會像小時候那樣,關心自己的飲食冷暖,讓他竟有種母親是在闡述臨終遺言的錯覺!
「媽,你也是啊,經常加班也得注意啊!我聽說最近我這裏的一個區出現了烈性傳染病,搞不好你們那邊也會出現……」
陳啟超連忙說道。
手機那頭卻沉默了下來,陳啟超忽然覺得一絲不對勁。
片刻之後,顏庭月那清冷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我……作為支援S市的醫護人員,即將抵達感染區了。媽媽這回是簽了生死狀的,國家需要我……」
陳啟超的右眼皮猛地一跳,自己的母親顏庭月是H市著名的醫生,如今出現大規模的傳染病,她作為醫療骨幹肯定要支援S市的。
只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歷年犧牲在大疫面前的醫護人員不在少數。
但是母親顏庭月是那種責任心極強的醫生。
所以她肯定會第一個簽下生死狀。
「那爸爸他知道麼?」
陳啟超也沉默了片刻,問道。
顏庭月這回沒有絲毫猶豫,回道:「他知道。
甚至還鼓勵我去。」
對於母親這個回答,陳啟超並沒有一絲的懷疑,父親陳守正是一名標準的退役軍人,滿腦子都是家國觀念。對於母親的這種行為,他肯定會大加讚賞,若非身體不大行了,肯定還會親自前往。
「那媽媽你要注意安全啊!」
陳啟超並不什麼口才很好的人,他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憋出了這句話。
而顏庭月似乎也是懷著心事,淡淡的回應道:「我會注意的。」
接下來便是尷尬的沉默,直到幾分鐘之後,顏庭月才說道:「那就這樣吧,等到疫情結束了,我會來看你的。」
說完這句話,顏庭月便欲掛斷電話。
而陳啟超卻立刻說道:「對不起……」
又是一陣難堪的沉默,只有陳啟超繼續說道:「媽媽,當年的事情都怪我畜生……如果那天我沒有喝多,或許……」
「夠了!一切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掛了!」
顏庭月忽然嬌嗔道。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然而陳啟超卻沒有生氣,因為他感受了母親對自己,終於恢復了那種帶有情感的話語。
甚至最後的訓斥都是小時候自己犯錯時母親會發出的,一般來說,母親這麼說就代表自己可以安全過關了。
可是沒等陳啟超高興多久,他的手機便再度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卻見來電顯示為「曉菲」。
那是陳啟超的現任女友林曉菲,他不敢耽誤,連忙按下了接聽鍵,很快林曉菲那甜膩的聲音便從手機那頭傳來。
「陳哥哥,人家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
陳啟超剛想和女友膩歪一陣,誰料對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面色有些變化。
「我媽最近在催咱們兩個的婚事,她說……她說讓你趕緊把那五十萬彩禮錢送過來……」
林曉菲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有些過分。
可是她生性懦弱,對於強勢的母親生不起反抗之心。
陳啟超頓時有些頭大,他現在剛剛被開除。
而存款就剩三千,那別說五十萬彩禮錢,就是擺兩桌酒席都足夠讓他傾家蕩產了。
陳啟超的家境倒是頗為富裕。
可是他的父親陳守正為了讓孩子養成獨立自主的習慣,在他畢業之後,就不再給兒子任何經濟援助,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獲得。
可是對於一個孤身一人在異地打工,沒有背景,沒有技術的青年來說,想要生存下來哪有那麼容易!
「啊,我知道了。我會儘量籌到這筆錢的。」
陳啟超面色難看的說道。
林曉菲在電話那頭猶豫了片刻,說道:「我現在也有一筆存款。雖說不多。
可是你如果……」
「不用,我會儘量將錢湊齊的,莫不是你著急嫁給我了?」
陳啟超故意調笑道。
「什麼呀,人家才沒那麼著急呢!就是那個謝公子老是糾纏我,跟個蒼蠅似的,真的好煩啊!」
林曉菲嬌羞著說道。
陳啟超微微蹙額,女友所說的謝公子名為謝偉,那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官二代兼富二代,父親是S市公安局的實權副局長,母親是著名企業夢曦集團的董事。
謝偉平素驕橫跋扈,又頗為好色,在看到林曉菲之後,就被後者的美色所吸引,一直在瘋狂追求著對方。
只不過林曉菲對於那個膏粱豎子沒有一點好感。
可是林曉菲的母親宋曉芸卻對於將女兒嫁給謝偉,頗為有些意動。
所以陳啟超頓時生出了一絲危機感。
在掛斷了女友的電話之後,陳啟超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不知為何,他很想出去喝一杯。
實際上陳啟超平素滴酒不沾。
可是現實的殘酷讓他很想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可是哪怕想要縱情痛飲,陳啟超也只能在街邊攤喝最廉價的二鍋頭,等到他喝得醉醺醺,回到楚天公寓樓時,卻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公寓大門在哪個方向。
就在陳啟超跑到路邊的灌木邊,狠狠的嘔吐了一番,等他頭腦稍微清醒一些時,他忽然發現了一截光潔圓潤的女性小腿,那小腿還包裹著水晶玻璃黑色絲襪,蓮足上還穿著一只大紅色的魚嘴細足高跟鞋。
「這是……」
陳啟超吐過一回之後,頭腦已經有些清醒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抽紙擦去嘴角的污穢。
然後扒開了附近的灌木,很快一名容貌豔麗,身材傲人的紫衣少婦便出現在了陳啟超的視線裏。
那少婦和徐婉差不多年紀,長著副精緻的瓜子臉,眉毛明顯經過精心修剪,那紫色的眼影配上修長的睫毛,顯露出她桃花眼的嫵媚妖嬈。
高挑的鼻樑和塗抹著晶瑩粉色口紅的嘴唇,更是相得益彰。一頭染成金色的長髮,斜披著她圓潤的肩頭,少婦身著紫色的圓高領衫,下體則是條鵝黃色的迷你裙。
紫衣少婦的胸部頗為雄偉,那胸前的兩團乳球將紫色圓高領衫的前襟撐得高高隆起。
隨著她急促的呼吸。
而在不斷晃動著。
尤其是胸前居然出現了兩處明顯的凸起。
「難不成這個女的直接真空上陣了?」
陳啟超的酒勁被眼前的美景頓時沖散了大半,他只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不知為什麼他只覺得一股股奇異的香氣,從灌木那個暈倒的紫衣少婦體內散發出,湧入了他的鼻腔。
而陳啟超的胯下雞巴也在逐漸勃起,很快便豎直如戟,堅硬如鐵了!
平坦的小腹下,穿過鵝黃色的迷你裙的,是紫衣少婦的兩條、被水晶玻璃透明黑色絲襪包裹的圓潤大腿。
此時那雙黑絲美腿正不斷變化著位置,仿佛是下體夾緊著什麼東西,生怕會掉下來。
除了異香之外,陳啟超還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再加上紫衣少婦的面容病態的紅潤,呼吸也有些急促,附近還有一些嘔吐物。
他便明白對方恐怕也和自己一樣,可能是喝醉之後跌倒在這裏的。
「撿屍」這兩個字。
頓時浮現在了陳啟超的腦海裏。
他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說實話陳啟超並不是沒見過美女,自己的女友林曉菲,房東徐婉,包括那個刻薄尖酸的准岳母宋曉芸,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可不知為何,陳啟超在靠近這名紫衣少婦之後,他居然有種異樣的欲火和躁動。
陳啟超看著那發出陣陣呻吟,面色潮紅的紫衣少婦,又看了看附近的環境。
這裏地處偏僻,到了晚上很少有人會經過。
而且這裏也是監控死角。
「就一次……就這一次!」
平素連隨地大小便都不敢的陳啟超。
這時候居然生出了撿屍的念頭,看著那還在呻吟著的紫衣少婦,他緩緩的撥開了雜亂的灌木叢,最終還是來到她的身邊。
陳啟超小心翼翼,用顫抖的手掀開了黑絲少婦的紫色圓高領衫,很快大片白皙的肌膚,和豐滿碩大的乳球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和陳啟超推測的一樣,這個紫衣少婦果然是真空上陣裏面什麼都沒有!
隨著紫色圓高領衫被陳啟超推到脖頸處,那兩團渾圓堅挺的白皙乳球。
頓時顫顫巍巍的,在半空中晃蕩。
尤其是頂端的兩抹殷紅。紫衣少婦的乳頭早就充血豎直起來,簡直如同大號的冬棗!
還是處男的陳啟超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他和女友林曉菲都是屬於在性事方面有些保守,約定結婚後將第一次交給對方的傳統意義上的老實學生。
「對不起,曉菲,我可能要打破這個約定了。」
陳啟超在心裏默默念道。
可是雙手卻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抓住了紫衣少婦的胸前雙峰,狠命的揉捏起來。
紫衣少婦的胸部給陳啟超的第一感覺就是柔軟,仿佛是抓捏著一團實心的棉花。
那種乳球和手掌緊密接觸帶來的舒適快感,讓他無法自拔。
緊接著便是充足的彈性。
如同開蓋的布丁,又好像是注滿水的氣球,極為Q彈。
那種觸感很快便從他的手掌通過神經,傳達到了大腦之中。
而紫衣少婦被陳啟超抓揉胸部,似乎也有些了反應,她的乳頭居然開始分泌出一絲絲乳白色的液體。
而兩條黑絲美腿居然主動的朝著他的腰間纏去。
「居然這麼主動,看來也是饑渴了很久啊!」
陳啟超一邊揉捏著紫衣少婦的乳球,一邊單手脫著自己的褲子,將那根早就勃起的雞巴,暴露出來。
說起來陳啟超也是天賦異稟,他的雞巴,在十來歲便開始急劇發育,擁有了成年男人的水準。
到了現在,更是長達二十多釐米,粗若嬰兒手臂,表面覆蓋著無數蚯蚓般的青筋。
尤其是那頂端的龜頭,更是碩大如鵝蛋,泛著紫紅色的光澤,至於那末端的兩個沉甸甸的睾丸,也是如同公園裏遛彎大爺把玩的鐵膽般。
脫完自己的褲子之後,陳啟超便開始去解紫衣少婦的迷你裙了,誰料他剛剛一碰,那短得幾乎遮不住大腿根部的布料就自動分離開來,如展翅蝴蝶般飄落到了灌木叢的遠處。
而紫衣少婦那被黑色透明蕾絲內褲包裹的神秘地帶,便暴露在了即將化身為色狼的陳啟超面前。
「撕拉……」
陳啟超輕而易舉的,撕開了紫衣少婦的最後一道防線,那神秘的三角地帶頓時暴露無遺。
紫衣少婦的陰阜頗為豐腴,表面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陰毛。
而順著陰阜而下,卻是一條粉色的雪蛤,兩片肥厚的暗紅色陰唇將裏面的陰戶口遮掩住。
而在白嫩的大腿根部,則是精緻可愛的小陰唇。
此時的陳啟超全然不知道他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一片,腦子裏想的只有肏幹眼前的紫衣少婦,把自己的精液注入對方的子宮裏。
他扶著自己粗長的雞巴,用龜頭頂開了紫衣少婦的肥厚陰唇。
然後在對方的陰戶口輕輕的研磨了幾下。
「哦……嗯嗯……」
紫衣少婦朱唇輕啟,發出一串甜膩誘人的呻吟聲,她胸前的乳汁更是不要錢的噴射而出,浸濕了那對滑膩白皙的乳球。
「騷貨,我要進來了!」
陳啟超兩眼赤紅的扶著紫衣少婦的纖腰。
然後猛地用力,將自己的粗長雞巴捅刺進對方的肉屄之中。
伴隨著「噗嗤」一聲悶響,陰戶口附近頓時濺起了一股淫水。
同時他的雞巴,也深深的插進了紫衣少婦的肉屄裏。
被一根如此粗長的陽具插入,紫衣少婦頓時嬌軀一顫,那兩條黑絲美腿順勢纏到了陳啟超的腰間。
同時肉屄裏的穴肉也開始瘋狂的擠壓包裹著他的雞巴。
陳啟超只覺得自己的雞巴,仿佛進入了一個極為濕滑緊窄的肉腔之中。
那種感覺極為美妙,唯有真實經歷過的人才會有此體會。無數褶皺和穴肉從四面八方湧來,朝著陳啟超的雞巴,包裹而來。
尤其是最深處的花心,更是如同吮吸乳汁的嬰兒,死死的含住他的龜頭,不願意鬆開。
僅僅是插進去數秒,陳啟超便覺得一股精意上湧。
他畢竟是處男,現在又肏幹的是如此美豔的紫衣少婦,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睾丸伸縮了數下,他的馬眼便自動打開,噴射出了一股又一股滾燙濃稠的精液,朝著紫衣少婦的花心噴射而去。
而與此同時,大量的乳汁也從紫衣少婦的乳頭裏飛濺出來。
「呼……呼……我這是怎麼了?我居然……」
射精過一回的陳啟超恢復了些許神智,他發現自己居然趁著紫衣少婦酒醉而侵犯了對方,就是俗稱「撿屍」!
這對於以前的陳啟超來說,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從兩人性器相連處,溢出的一絲絲濁白的陽精,便告訴他,事實就是如此!
雖說知道這是在強姦。
可是食髓知味的陳啟超,感受著紫衣少婦的肉屄,穴肉還在不斷的排擠壓縮著他的雞巴。
那種連綿不絕的快感。
頓時讓他有些欲仙欲死!
可就在這時,那名紫衣少婦卻猛地夾緊了兩條黑絲美腿,讓陳啟超無法將雞巴從她的肉屄裏拔出。
同時她也從地面坐起。
陳啟超頓時驚得面如土色,還以為對方已經醒過來了,誰料那名紫衣少婦卻猛地抓住他的脖頸,直接將炙熱綿軟的紅唇印了過來!
「她怎麼這麼主動!」
陳啟超有些奇怪。
可是他很快便迷失在了紫衣少婦綿軟溫熱的唇瓣間。
只是他看不到的是一道詭異的黑影,正在從對方的咽喉裏緩緩爬出,準備撲向了陳啟超的面目。
「嗡……」
陳啟超只覺得一絲絲冰涼的觸感,從紫衣少婦的嘴裏傳來。
緊接著兩根觸鬚般的東西便觸碰到了他的唇瓣。
陳啟超連忙掙脫紫衣少婦的束縛。
可是卻瞳孔一縮,面色大變。
只見一條足足有成年男性一半手臂粗細的金色蜈蚣,正緩緩的,從紫衣少婦的嘴裏爬出。
那蜈蚣的頭部呈現出晶瑩剔透的碧玉色,兩條纖細的觸鬚卻泛著銀光,剛才碰到陳啟超的就是它們!
「這是什麼品種的天龍!」
陳啟超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哪里還性交的心情,胯下的雞巴,也迅速軟化,從紫衣少婦的肉屄裏滑出。
只是對方的黑絲美腿,卻始終死死的纏住他的腰肢,讓陳啟超無法動彈。
「這是什麼情況,人的嘴裏能夠藏住這麼大一條蜈蚣?」
陳啟超注意到那條金色蜈蚣,從紫衣少婦的嘴裏爬出後,後者的氣色便驟然萎靡下去,仿佛被抽空了精氣神。
金色蜈蚣顯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對方似乎是想要鑽進陳啟超的嘴裏,因而瞬間化為一道殘影,撲到了他的面門。
「靠!抱臉蟲?」
陳啟超只覺得臉上的肌膚,被那金色蜈蚣鋼刀般的節足劃過。
頓時沁出了一絲絲的鮮血。
感受到那股冰涼危險的氣息接近,陳啟超只能伸出雙手,死命的攥住那條金色的蜈蚣。
同時奮力掙脫紫衣少婦的黑絲美腿。
他怎麼也沒有想過,那平素只能在春夢裏意淫下的美女的黑絲美腿,居然會成為害死自己的致命因素,怪不得古人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那金色蜈蚣的身軀堅硬得可怕,那無數節足更是如同鋼刀般鋒利,直接把陳啟超的手掌割得鮮血淋漓。
很快它的兩條銀色觸鬚便伸入到了陳啟超的咽喉裏,後者很快便有一陣陣噁心想吐的欲望。
可是那金色蜈蚣卻又被堵住了他的嘴。
眼看著金色蜈蚣就要鑽進自己的嘴裏,陳啟超猛地朝著對方碧玉色的腦袋咬了下去。
他本著就算我死,你也別想好過的念頭,狠狠的閉合了牙關。
原本以為這只是垂死的掙扎。
畢竟對方的身軀之堅硬,能夠隔開自己的皮肉。
可是沒想到那金色蜈蚣的腦袋卻極為脆弱,陳啟超直接一口便咬碎了它,一股腥臭的黃褐色汁液頓時噴得到處都是,還有一部分暗金色的液體順勢被陳啟超給吞入了腹中。
他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喝下了一杯滾燙的鐵汁,直接刺激得兩眼翻白,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