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二)
萬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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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了一會,沈瑤突然問道:“姐姐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沈玥輕嘆道:“沈家已毀,姐姐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姐姐只有玉兒這一個孩子。她走到哪里,姐姐就隨她去哪里!”
沈瑤心知姐姐想要跟她談沈玉清,和朱三之間的事情,卻礙于情面,無法明言。
于是干脆挑明道:“玉兒終究是女兒身,而且歲數也不小了,姐姐難道沒考慮玉兒的終身大事?”
沈玥見妹妹主動提及,心生感激,會意地道:“姐姐正為此事憂心不已,卻束手無策,今日來見妹妹,實是有事相求!”
沈瑤道:“但憑姐姐吩咐。”
沈玥環顧了一下左右,輕聲道:“此事姐姐是在羞于啟齒,卻又不得不說,我觀妹夫實乃人中龍鳳,妹妹久與他相伴,自是心知肚明,玉兒向來眼高于頂,但與妹夫相遇后,卻是暗生仰慕。
她心知妹妹與妹夫情深意切,如膠似漆,不愿介入,所以才不辭而別。本想離開之后便能斬斷情絲,卻沒想到愛慕已深,情難自已,以致于茶飯不思。
姐姐身為人母,不得不為玉兒考慮,縱使有萬般困難,也要勉力而行,所以才一路追尋至此。此中艱辛,妹妹可能體會?”
沈瑤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于是故作驚訝道:“玉兒冰清玉潔,又有天仙之貌,聲名著于四海,其仰慕者成百上千,內子雖然出眾,但畢竟年近四旬,且有妻室,玉兒若是下嫁內子,不是暴殄天物么?”
沈玥這才明白,原來沈瑤并不想促成此事,先前所說只是敷衍而已,不免有些失望和惱怒。
但她不想把關系弄僵,只得嘆道:“男女之情,誰又說得準呢?玉兒從小性格就執拗倔強。她既然決定了,我這個為娘的還有什么好說的。”
沈瑤道:“如此一來,只怕有違倫常,招人閑話……”
沈玥淡淡地道:“這世間公公娶兒媳,兄長占弟妹之事數不勝數,甚至還有母女共侍一夫之事,我等皆是江湖兒女,又何必為那些迂腐的教條所束縛!妹妹,你說對么?”
沈玥一語中的,說的沈瑤無地自容,啞口無言,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
沈玥心知如果與妹妹心生嫌隙的話,日后女兒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畢竟朝夕相處,沈瑤母女又占了先機。
于是語氣緩和道:
“姐姐胡言亂語,妹妹莫怪!你我乃是親姐妹,姐姐才跟你敞開心扉說這些事情,玉兒說到底還是你的親外甥女,又和雪兒形同一人,如今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自己家里人在一起,好歹有個照應!”
頓了頓,沈玥又嘆道:
“姐姐也只是想想罷了!這些事情哪輪得到我們女人做主呢?還不是得看男人的臉色?”
沈玥的話語顯然觸動了沈瑤。
沈瑤暗想:“玉清還未過門,自己就吃起了飛醋,那如果日后再多一些其他女子,豈不是要憂慮得寢食難安?依朱三的個性。
他絕不會滿足于只擁有自己母女二人,自己擋得住一時擋不住一世。
再說朱三行事說一不二,任何人都不能違逆他的意思,如果他鐵了心要娶玉兒,那自己就算不同意也無濟于事,還有可能因此觸怒于他,得不償失!”
思來想去,沈瑤回道:“姐姐說的是,妹妹一時愚鈍,沒明白過來。此事若能成,那我們就親上加親,不分彼此了!妹妹憂慮的是,他會不會同意。”
沈玥見沈瑤態度好轉,趁熱打鐵道:“莫非他還會嫌棄玉兒不成?玉兒人才相貌武功均乃上上之選。他絕對會喜歡的,妹妹久伴他身旁,難道還不了解他么?”
沈瑤仔細想了想,搖頭道:“不瞞姐姐,妹妹雖與他終日相伴,卻真談不上了解,只知道他外表雖然謙和,但內心卻向來強橫,說一不二。”
沈玥略有些意外,但還是寬心道:“男兒強橫些也是好事,姐姐最見不得優柔寡斷的男人了!”
沈瑤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沈玥見妹妹已經認同此事,心中喜悅,抬眼一望,早已不見女兒背影。
于是道:“兩個小丫頭跑得真是快,一轉眼就沒影了,妹妹,我們快步追上她們吧!”
說罷,沈玥拉起沈瑤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沈玥姐妹在后面商談,沈玉清姐妹也沒閑著。
心情大好的沈雪清拽著姐姐的手,撒開腳丫子一路狂奔,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沈玉清則諸多顧慮,一路上以沉默居多,走到一個四下無人的拐角處。
沈雪清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笑道:“說,姐姐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瞞得雪兒好苦。”
沈玉清怔了一怔道:“他是誰?雪兒問得好生奇怪。”
沈雪清伸手刮了刮姐姐的俏臉,嘻嘻哈哈地道:“喲喲!還裝糊涂呢?姐姐臉都羞紅了,是想到林大哥了么?”
沈玉清羞赧道:“哪有?誰想他了?”
沈雪清故作生氣,俏皮地鼓起腮幫子道:“姐姐你不疼雪兒了么?”
沈玉清道:“怎么會呢?小雪兒永遠是姐姐心中的寶貝!”
沈雪清立馬眉開眼笑道:“那姐姐就別瞞雪兒了嘛!雪兒都看出來了,姐姐和林大哥之間肯定有什么。”
朱三剛才的舉動,讓沈玉清完全陷于被動,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是瞎子也能看出并不簡單,所以沈玉清再想掩飾著實不易!
沈玉清眉頭緊鎖,咬了咬嘴唇道:“雪兒,如果有人來跟你搶心中所愛,你真的不生氣嗎?”
沈雪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蘇心月,然后道:“如果是別的女人,雪兒當然不高興,恨不得趕得她遠遠的。”
沈玉清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簡直扭成了麻花。
沈雪清抬頭一看,咯咯笑道:“姐姐你發什么愁?那是針對別的女人,姐姐可不算!在雪兒心里,姐姐就跟朱大哥一樣,同等重要,雪兒任何東西都愿意跟姐姐分享。”
沈玉清看著笑顏如花的雪兒,眼眶微濕道:“好雪兒,姐姐就知道沒有白疼你。”
沈雪清道:“現在姐姐可以告訴雪兒,什么時候喜歡上林大哥了吧?”
沈玉清道:“其實姐姐也不清楚,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就是離開之后,發現老是想他,想看見他,但是真的看見了又緊張,雪兒你是不是這樣的呢?”
沈雪清歪著小腦袋想了許久,才道:
“雪兒好像沒經歷過哎,以前沒碰到林大哥之前,雪兒誰都不想,碰見他之后,他又一直在雪兒身旁,從未離開,雪兒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笑容,真的好開心。對了,姐姐何不問問姨娘呢?”
沈玉清道:“娘親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我們就來尋找你們了。”
沈雪清哦了一聲道:“不管怎么樣?雪兒都希望姐姐能和林大哥在一起,這樣我們就永遠都不分開了!”
雪兒的率真讓沈玉清感慨不已,心中的憂慮也減少了一大半,有這樣的妹妹。她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沈雪清一席話,如同在這炎熱的夏天中,吹過的一陣微風,撫慰了沈玉清憂慮躁動的心。
沈玉清心中清涼,身下也覺得清涼起來,走了兩步才想起自己沒穿褻褲,每次走動,下身隱秘處都涼嗖嗖的,感覺甚是奇異。
沈玉清快速打量了一下下半身,又羞澀地看了一眼雪兒,見她并未異常,心中慶幸并沒有被發覺。
沈玉清身上所穿的是一條赤色錦緞裙,內有一層絲質內襯。
因為玉清一直以自己豐乳肥臀為恥,所以衣裳都較為寬松。
此時未著褻褲,看起來也并不明顯,只是沈玉清從未有過如此經歷,自己心虛罷了!
正在沈玉清手足無措之時,一個伙計卻迎面走來,施禮道:“兩位小姐,林公子已在客棧三樓雅間備好宴席,差小的前來引路,請隨小的來。”
百般不便的沈玉清,此刻只想回房去穿條褻褲。
于是推脫道:“娘親尚在后面,你先去請她們前來,我們在此等候,一同前往。”
無巧不成書,沈玉清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我們來也,小哥前面引路吧!”
原來沈玥沈瑤快步如飛,轉眼便追了上來,她們聽見了對話,所以有此一言!
伙計聽罷,前方引路而行。
沈玥沈瑤手挽著手隨后跟上,沈玉清尚在遲疑,妹妹沈雪清已經拖著她的手往前走了,玉清找不到借口脫身,只得跟上!
來到客棧三樓,朱三早已在此等候。
向沈玥施禮后,他吩咐伙計道:“不用在外面伺候,爺走后再來收拾,沒有爺的吩咐,不得上樓來叨擾!”
伙計唯唯諾諾地應了聲,一溜煙去了!
東來客棧不愧是揚州城首屈一指的客棧,雅間非常寬敞,擺設也很精致,從窗外望去,能欣賞到大半個揚州城內的風景。
宴席設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個不算太大的梨花木桌上,擺滿了各色精致的菜肴,周圍按主客擺放著五條梨花木椅。
朱三請沈玥坐在上首的客位上,沈玉清緊挨著母親。
沈瑤母女則坐在了下首,正中的主位自然是留給朱三的。
于是兩對嬌艷的母女花便分別坐在了朱三左右,堪稱左右逢源!
坐定之后,朱三左右看了一眼,心道:“這一家果然都是絕色美人。沈玉清已是囊中之物了,什么時候將沈玥也拿下,到時候左擁右抱,一棒伏四嬌,那感覺,必定妙不可言!”
朱三腦海中浮現出,沈家四美并排著跪在床榻之上,撅起肥臀哀求自己寵幸的畫面,嘴角淫笑越來越明顯,只差沒笑出聲了!
沈瑤母女與朱三朝夕相處,一望即知朱三在想淫穢之事,沈玥卻有些不明就里,她舉杯道:“妹婿,初次見面,姐姐來敬你一杯,感謝你對舍妹的照顧。”
朱三收斂淫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斟滿一杯道:“姐姐客氣了!照顧瑤兒乃是林某分內之事,何須感謝!
林某一直想拜望姐姐,奈何不知仙蹤,今日在此相會,實乃緣分!林某再敬姐姐一杯,為姐姐接風洗塵!”
沈玥喝了一口杯中酒,但覺入口醇厚,想來是好酒,但因為并不擅長飲酒,所以只是一小口,便覺喉嚨火燙了!
朱三見沈玥皺眉,心知她不勝酒力。
于是心生一計,揚聲道:“林某先干為敬!姐姐也請滿飲此杯!”
見沈玥有些猶豫,朱三又道:“姐姐如此斟酌,是否嫌林某不夠誠意?好!林某再飲一杯!”
朱三說罷,又滿飲了一杯酒。
他有千杯不醉之量,這點酒下去簡直不值一提!
沈玥見朱三飲酒如喝水般隨意,心中略慌,又見朱三緊盯著自己,只得一咬銀牙,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飲完之后,沈玥的粉臉瞬時變得通紅,連雪白的脖頸也涂上了一層艷紅色,看上去極是誘人!
朱三喝彩道:“好!姐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林某佩服!來,林某再敬姐姐一杯!”
沈玥一杯酒下肚,已是如火燒火燎一般,安敢再喝第二杯,只得推托道:“妹婿好意!姐姐心領了!只是姐姐不勝酒力,這一杯不能陪妹婿喝了!”
朱三道:“姐姐過謙了!以姐姐之海量,就是再喝十杯百杯也安然無恙,怎能辭杯呢?”
兩人你來我往,推托了一番,最后沈玥拗不過,只得道:“那姐姐就再陪妹婿喝一杯,不過姐姐有言在先,只喝這一杯,妹婿不可再勸!”
朱三笑著答應,兩人酒杯一碰,又是一杯見底。
沈玥額頭上都沁出了微微的汗珠,顯然已是喝多了!
原本以為喝完第二杯就相安無事,沒想到朱三卻對沈瑤道:“你與姐姐二十年未相見,難道不敬姐姐一杯?”
沈瑤怔了怔,舉杯道:“妹妹敬姐姐一杯。”
沈玥方欲開口拒絕。
朱三又道:“你這樣,姐姐怎么肯喝呢?明顯不夠誠意!你父母皆已不在,又無兄長,姐姐為大,來,你跪在姐姐面前,將酒杯舉于自己頭頂敬姐姐,姐姐答應了,你才起來!”
此舉一出,不啻于同時向沈玥姐妹倆施壓。
沈瑤不敢違抗朱三的旨意,只得依言照做。
沈玥則犯了難。
她很清楚自己酒量已到極限,再喝勢必醉倒,但不喝又無法讓妹妹收場。
于是帶著懇求的語氣道:“妹婿,來日方長,我們姐妹有的是機會,今日此杯暫且記下,來日再喝,你看如何?”
朱三笑著搖了搖頭道:“今日是今日,日后是日后,姐姐總不可能與瑤兒再過二十年重逢吧!一杯酒都不能喝么?”
雖是笑言,但朱三語氣里的堅決讓沈玥無法置辯。
她想起沈瑤提及朱三說一不二的行事作風,更加不敢貿然拒絕,畢竟現在她可是抱著雙重目的而來,惹惱朱三之事萬不敢為!
思來想去,沈玥只得強飲。
她讓沈瑤站起身來,姐妹對飲,同樣不善飲酒的沈瑤也是勉為其難,兩人斷斷續續喝了好幾口,才把杯中酒飲盡。
沈玉清和沈雪清兩姐妹在旁看著,卻插不上話,心中干著急,無可奈何!
三杯酒下肚,沈玥只覺頭昏腦漲,身子輕飄飄的,若不是她內功不淺,只怕早已不省人事了!
朱三見沈玥已是強弩之末,并不打算罷手,示意沈雪清道:“雪兒是初次看見你姨娘吧?你也敬你姨娘一杯!”
沈雪清看了一看沈玉清,閃亮的雙眸中透著為難。
沈玉清見狀,忙起身道:“娘親已經酒醉,這一杯就讓玉兒來代替吧?”
朱三道:“雪兒敬的可是玥姐姐,并非你,你們姐妹情深,等下再互敬一杯就是了,今日難得高興,咱們不醉無歸!”
雖然為難,但沈雪清并不想忤逆朱三之意。
她端起酒杯走到沈玥面前,給自己倒滿,而給沈玥只添了小半杯。
沈玥會意,對雪兒的乖巧心生感激。
沈雪清從未飲過酒,不知深淺,一口將杯中烈酒飲盡,只嗆得咳嗽不止,小臉霎時變得紅彤彤的,一時間已是說不出話來了!
朱三輕拍了兩下沈雪清后背,以示疼惜,轉而對沈玥道:“姐姐,雪兒可是從未飲過酒,今日破例,姐姐都看在眼里,莫要辜負了雪兒一番心意才是!”
沈玥見沈雪清喝完酒后的情形,心知朱三所說屬實。
她站起身來,竭力穩住身形,擠出一絲笑容道:“雪兒乖巧懂事,這杯酒我喝!”
沈玥美目緊閉,又將杯中的半杯酒喝完,然后緩緩坐下。
但她已是酒醉,渾身綿軟無力,坐下時身體忽然一軟,倒向了一側,而且恰巧向朱三這一側倒去,如同主動投懷送抱一般!
朱三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他伸手一扶,接住了沈玥.此情此景,讓沈瑤母女和沈玉清同時呆住了!
本來朱三扶住酒醉的沈玥實屬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他的動作。
只見朱三一手扶住了沈玥的柳腰,另一只蒲扇般的巨掌,卻不偏不倚地握住了沈玥豐挺的酥胸,與其說是扶起沈玥,倒更像是借機輕薄!
朱三只覺沈玥體香撲鼻,手下觸感柔軟愜意,竟用力抓了一把,方才戀戀不舍地放手!
這一幕雖然短暫,但卻明目張膽,在座之人都看得真真切切,卻沒有人敢出言斥責!
朱三快速地掃了一眼眾人的神情,沈玉清吃驚、憤怒地盯著自己。沈瑤尷尬地望著沈玥。
沈雪清早已羞得扭頭看向了一旁,而沈玥卻杏眼迷離,嬌軀微顫,似乎并不排斥剛才的輕薄之舉,反而有點受用!
朱三心中得意,打哈哈道:“哎呀!酒不醉人人自醉,姐姐沒醉,林某倒先醉了!來來來,大家吃菜吧!別干看著了!”
自從進來后,朱三一直在勸酒,滿桌佳肴仍然紋絲不動,被輕薄的沈玥只覺喝下的酒在腹內翻騰,幾欲反嘔出口,聽到朱三此言,忙舉箸夾起菜肴一口吞下,以壓制住嘔吐的欲望。
沈玥率先響應朱三號召。
沈瑤和沈雪清也不再猶豫,她們昨夜經歷了大半夜的盤腸大戰,至今未進水米,早已是饑餓難耐,紛紛挑選自己喜愛的菜肴,大快朵頤起來!
朱三眉開眼笑,一個勁地給沈玥夾菜,殷勤得很!
在場眾人中,唯有沈玉清憂心忡忡。
她本以為明白了自己心意之后,朱三會對自己另眼相待,借此團圓良機向母親沈玥提親。
但沒想到朱三卻對自己置若罔聞,目光總是停留在母親沈玥身上,剛才出格的舉動更是讓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沈玉清心道:“為什么他對我不屑一顧?難道我還不如娘親有魅力么?難道是因為他看到今日房中之事,真的嫌棄自己了?不行,我一定要向他解釋!”
女人一旦陷入男女之情的漩渦中,就很可能變得沖動,平素的冷靜睿智在這時都丟在了腦后,一心只有一個目的,這對于沈玉清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沈玉清打定主意,端起一杯酒,起身對朱三道:“林大哥,玉兒敬你一杯!”
雖然沈瑤母女已經多少知道一些,沈玉清與朱三之事,但沈玉清主動敬酒,還是引人注目。
沈玉清按捺不住的樣子,正合朱三之意。
朱三淡淡地瞥了沈玉清一眼,并未起身,也并未回答,只是舉杯一飲而盡,算是回應。
沈玉清好不失落。
她放下矜持主動敬酒,竟也換不來朱三的回應,內心更加焦急,恨不得立刻直抒心扉,向朱三證明自己的清白。
對沈玉清冷淡的朱三,卻對沈玥甚是用心,一只手于桌面上夾菜給沈玥,另一只祿山之爪卻悄然伸到了桌下,借著桌布的掩飾,毫不客氣地撫摸起沈玥渾圓的大腿來。
沈玥頭腦已然昏沉,身子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雖然明知朱三在輕薄自己,卻是反抗不得。
沈瑤母女視線被阻隔,一時間倒是沒有發覺朱三的舉動,而沈玉清卻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朱三本來只是為了急沈玉清,試探著撫摸,見沈玥絲毫沒有反抗,不禁淫心大起,手掌越摸越上,漸漸向沈玥兩腿之間的幽谷進發,直至完全抵在了飽滿的陰阜之上!
雖然仍隔著衣裙,但蜜穴傳來的酥麻感覺,還是讓沈玥禁不住渾身一顫,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連忙坐直身子,努力夾緊雙腿,以阻止那只祿山之爪更進一步!
即便遇到了阻礙,但朱三并未打消輕薄的念頭。
沈玥的舉動如何難得住他這個花中老手?
朱三邪邪一笑,手掌不動,手指卻活動如飛,大拇指準確地按住最敏感的珍珠花蒂處,只是輕輕按壓了幾下,觸電般的酥麻感就讓沈玥嬌軀微顫,氣喘吁吁了!
酒醉后的沈玥身體更是敏感,當著妹妹和女兒等人的面被朱三輕薄,讓她既緊張又刺激,內心十分怕被發現。
身體卻極度渴望被撫慰,恐慌和期待交替占據著她的腦海,欲罷不能!
矛盾的心理摻雜著挑戰禁忌的邪念,不斷侵擾著沈玥,讓她本就模糊的神智更加脆弱不堪!
剎那間,沈玥已經媚眼如絲,嬌喘吁吁,明眼人一看即知,她已是春情萌動!
靈臺尚存的一絲理智,讓沈玥未能完全沉淪。
她勉強伸出玉手,想制止朱三繼續作惡,但身體綿軟無力,又怕弄出太大動靜,如何能撼動朱三粗壯的手腕,只是象征性地抓住而已!
朱三得寸進尺,大拇指隔著衣裙緊緊按住珍珠花蕊,食指和中指并攏,開始戳弄挑動早已濕滑的花徑。
不多時就挑逗得沈玥幽谷大開,黏膩的花汁蜜液一波波地泄了出來,潤濕了衣裙!
此時,沈瑤和沈雪清這才察覺異樣,俱是目瞪口呆,不知作何處理,臉皮薄的沈雪清已是羞得耳朵根子都紅了,眼神自動地瞟向了一側!
朱三這一場戲仿佛是特意做給沈玉清看的。
他手下動作不停,眼睛卻一直盯著沈玉清,讓沈玉清都不忍直視!
雖是隔著衣裙挑逗,但朱三高潮熟練的指技,再配上從未有過的刺激感,讓快感,如潮般涌上沈玥心頭。
她的雙腿已經不由自主地張開,以便朱三的手指能更暢快地撫摸挑逗!
沈玥知道自己很快就將到達高潮,雖然這些年她自瀆時也曾達到過高潮,但她很清楚,這次絕不同于以往!
沈玥心里充滿著緊張和期待,既期待被絕頂高潮的浪潮擁抱,又害怕自己會抑制不住,丑態全顯!
朱三也察覺出沈玥即將高潮,每次手指進入都能感受到,沈玥穴肉痙攣般的顫抖。
他知道自己只消在深入一點點,或者再堅持一小會。
沈玥就會一泄入注,高潮絕頂!
關鍵時刻,朱三竟狠心地停住了。
他閃電般抽出濕淋淋的手指,在沈玥的衣裙上擦干凈,端起了酒杯淺酌慢飲起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沈玥仿佛從云端被狠狠地推下地面,那種落差叫她如何忍受得了,意猶未盡的她禁不住幽怨地望向朱三,似乎在傾訴心中的不舍和渴求!
朱三置若罔聞。
他突然站起來道:“今日真是高興,林某都喝得有點醉了,林某先回房間休息了,姐姐和玉兒你們請自便吧!”
朱三的一席話驚了沈玥一身冷汗。
她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酒也瞬間醒了過來,忐忑地望向沈玉清,見沈玉清秀目怒睜地緊盯著自己,忙心虛地低下了頭!
沈玉清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玥,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
她沒想到自己親愛的娘親,居然會在自己眼前做如此不堪的事情。
她的行為說得過分點,就是在勾引自己的未來夫君!
沈瑤一天內看到兩場鬧劇,再次刷新了她對朱三的認知。
她原來只覺得朱三十分厲害,現在的朱三已經讓她覺得恐怖了!
發生的一切都太快,快得讓沈雪清還沒明白過來,她突然感覺姐姐沈玉清很可憐,禁不住想去寬慰姐姐一番,又不知怎么開口!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三卻是志得意滿,作了個揖就待揚長而去!
朱三要走,沈瑤和沈雪清自然追隨,無地自容的沈玥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于是也緊跟著站起身來!
沈玉清心性倔強,心有不甘的她,平時的冷靜聰穎,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凈,不知不覺中已經一步步陷入了,朱三所設的圈套!
宴席上的一切讓沈玉清更加疑神疑鬼。
她生怕錯過了今天,朱三對自己的成見就更會加深,甚至難以改觀,內心的焦慮煎熬著她,讓她決定孤注一擲!
沈玉清突然站起身道:“林大哥,玉兒有話想跟你說!”
如果說沈玥的表現是朱三的意外之喜,那沈玉清的行為就完全是意料之中了。
朱三佯裝意外道:“哦?玉兒有話要說?那林某倒要好好聽一聽!”
說完,朱三又坐回了原位,饒有興致地等待著沈玉清開口,沈玉清看了一眼朱三,扭捏地道:“此話玉兒只能說給林大哥一個人聽。”
朱三內心竊喜,表面卻淡定地道:“這里又沒有外人,有何不可說?”
其余三人多少都猜到了沈玉清要說之事,自是不便多言。
沈玥怕女兒再心生嫌隙,搶先開口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回避吧!玉兒,娘先回房了。”
沈玉清看了沈玥一眼,點了點頭,眼神頗為復雜!
沈玥率先離去,沈瑤和沈雪清自然也識趣地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了朱三與沈玉清兩人!
待三人離去,沈玉清走到朱三面前坐下,雙眸凝視著朱三,認真地道:“朱大哥,你……你喜歡玉兒么?”
朱三淡淡地回道:“喜歡!也不喜歡!”
這話在沈玉清聽來是一半歡喜一半憂。
她追問道:“為什么?”
朱三不假思索地道:“爺喜歡的是你的身手敏捷、聰穎、冷靜和如花美貌,不喜歡的是你的冷傲和清高!”
未等沈玉清開口,朱三又補充道:“不過那都是從前了!”
沈玉清本來已有些欣喜,畢竟自己的優點還是要更突出,但聽得此言如聞噩耗,忙問道:“現在呢?”
朱三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上一杯,冷冷地道:“現在爺已經不喜歡你了!”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沈玉清忙識趣地為朱三再斟上一杯酒,顫抖地問道:“這究竟是為什么?”
朱三眼一橫,不悅道:“如果你再是這樣的口吻跟爺說話,那爺就無話可說了!”
一直以來,沈玉清都是以這樣的口吻語氣待人,只有在對極少數親近的人才有所改觀。
此時此刻,她還是改不了冷傲的習慣,直至被朱三呵斥才醒悟過來!
聰慧過人的沈玉清,馬上改掉了生冷的口氣,低眉順目地道:“對不起,朱大哥,玉兒知錯了。玉兒愚鈍,求朱大哥告訴玉兒,玉兒哪里惹朱大哥生氣了,玉兒好改。”
沈玉清態度的轉變讓朱三十分滿意,這正是他調教計劃中的第一步:改變沈玉清的語氣口吻!
朱三伸手捏了捏沈玉清,尖翹而又線條柔和的下巴,贊許地道:“這就對了!女孩子家,就是要溫柔如水才對嘛!來,給爺笑一個!”
沈玉清何曾受過這般羞辱,但現在的她必須討好朱三,只得努力綻放出嬌媚的笑容!
朱三滿意地點點頭,又喝了一杯酒。
沈玉清馬上又給他滿上,見朱三臉上已有笑容。
沈玉清忙討好道:“朱大哥,玉兒還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呢?請朱大哥教教玉兒。”
朱三搖了搖頭道:“你呀!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需要學,什么時候變得像雪兒那般乖巧了,你就合格了!”
沈玉清應道:“玉兒謹記朱大哥的教誨,一定用心學,但憑朱大哥吩咐。”
朱三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先幫爺揉揉肩膀吧!”
這是朱三調教計劃中的第二步:讓沈玉清學會主動服侍!
沈玉清毫不遲疑地站起身,走到朱三身后,玉掌輕輕擱在肩頭,十指用力,真的幫朱三按摩起肩膀來。
沈玉清心道:“他已經開始對自己改觀了,一定不能放棄,好好服侍他,讓他知道,我沈玉清是最好的。”
雖然沈玉清從未做過此事,但她卻非常用心,纖纖玉指按、壓、搓、揉、捏輪番上陣,努力讓朱三感覺舒爽!
朱三背靠在梨木椅上,兩眼微閉,愜意地享受著沈玉清服務,心中竊喜道:“這丫頭手上功夫還真不錯,雖感覺生澀,但卻力道十足,好好調教下,很快就能超越沈瑤!”
沈玉清見朱三舒爽的模樣,忙趁熱打鐵道:“朱大哥,玉兒服侍得好么?”
朱三仍然享受著,哼哼兩聲道:“嗯,不錯!”
沈玉清手上不停,嘴里道:“那玉兒一輩子服侍您好么?”
朱三似乎猛然清醒了過來,回道:“不行!”
沈玉清心如墜冰窖,不甘地道:“為何?”
此言一出口,沈玉清就察覺自己又口氣生冷,忙降低了聲音,溫柔地道:“若是朱大哥不滿意,玉兒可以再學,直到朱大哥滿意為止。”
朱三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道:“不,不是這些!玉兒,難道你還不明白么?”
沈玉清回到座椅上,雙眸哀求似的看著朱三道:“玉兒不明白,朱大哥,你就告訴玉兒吧!”
朱三伸出手指,蘸了點酒,在桌面上橫七豎八地寫起字來,寫完之后,敲了敲桌面道:“這下你總該明白了吧?”
沈玉清定睛一看,那四個字赫然就是“冰清玉潔”,心想自己猜測的果然全都正確。
朱三的確是懷疑自己不貞不潔,因此才疏遠自己的!
沈玉清已經顧不得矜持,忙不迭地解釋道:“不不不,朱大哥,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玉兒是清白的。”
朱三露出狐疑的神色,搖頭道:“玉兒,你不用解釋了!爺親眼所見,還會有錯么?”
見沈玉清心急如焚的模樣。
朱三又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到了你這個年齡,春情萌動,思念心上人過度,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可以理解!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也太不小心了!
幸虧只是爺看到了,要是旁人,只怕你從此就艷名遠揚了!
爺本來是有點喜歡你,見此場景后卻不得不斷了念想,既然你已有情郎,爺又何必摻和呢?正所謂君子愛美,娶之有道!你是不是怕爺會以此事來要挾你,所以今日才刻意討好爺?”
沈玉清冤苦郁積心頭,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朱三證明。
她銀牙一咬,竟主動擁抱住了朱三,激動地道:“不,朱大哥,你誤會了!玉兒心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呀!”
美人主動的擁抱讓朱三甚是得意,高聳乳峰緊緊擠壓在他胸前,那柔軟又極富彈性的觸感,更是讓他興奮得戰旗高舉。
但朱三知道還不是時候,他嘆息道:
“玉兒,你這又是何必呢?爺親耳聽到你喊好哥哥,這難道是在喊爺么?你可從未如此稱呼過爺,不必再欺瞞了,你也不用害怕,此事爺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就是雪兒也不會說!”
朱三反復作難,用意就是要沈玉清坦陳心事,親口承認她在幻想和自己親熱,進而完全拋棄羞恥心,這也就是他調教計劃中的第三步!
沈玉清已經被朱三的一言一語慢慢引入深坑,忙點頭道:
“玉兒確實在想朱大哥,想得如癡如醉,才會脫口而出的。其實玉兒早想那么稱呼朱大哥,但每次話到嘴邊都難以啟齒,只能在夢中呼喊。朱大哥,你一定要相信玉兒,玉兒真的是在想你呀!”
朱三繼續引誘:“是么?你想爺,會想到如此境地,乃至于光天化日之下,作此不堪之事?”
沈玉清完全拋棄了矜持,索性全盤托出:“其實昨晚朱大哥在房中與瑤姨雪妹歡好之事,玉兒全看見了,玉兒也想得到朱大哥同樣的寵愛,所以才……”
沈玉清說到這里,方才羞澀地低下了頭。
朱三可不肯善罷甘休。
他要將沈玉清身上僅有的羞恥心全部剝奪。
于是故作恍然大悟地道:“難怪爺一直覺得異樣,原來是你在窗外偷窺!你可真是個小淫娃!”
朱三假裝想了想,又狐疑地道:“不對!一直以來,你都對爺拒之千里,怎么可能喜歡爺呢?”
沈玉清道:
“朱大哥,從環秀山莊時,玉兒就開始喜歡你了,從來沒有一個男子會讓玉兒那般心煩意亂,玉兒做不了抉擇,因此才不辭而別。經過娘親勸說后,玉兒方才知道,原來那種心亂的感覺,就是男女之情。”
朱三沉吟了片刻道:“如此說來,此行你是專程來找爺的,那為什么不跟爺直抒心扉,而要躲躲藏藏呢?”
沈玉清回道:“此乃終身大事,玉兒女兒之身,怎有臉面貿然開口,此事本該由娘親來商量,但玉兒愛你情切,已是顧不得許多了。”
朱三道:“此事終究只是你一面之詞,爺總覺得有些蹊蹺,還是與你娘親商議過后再做決斷吧!”
沈玉清已經將心事和盤托出,再無退路,見朱三仍然猶豫,差點哭出來,急道:“朱大哥,玉兒對你之心堪比明月,如果你不接受玉兒的話,玉兒只有以死明志了!”
雖然事已至此,但朱三還想再加一把火,只聽他呵斥道:“婚姻大事,豈可草率!
你生母在世,又近在咫尺,豈能不問她的意思,就擅自做主?再說了,爺雖非名門望族,但也有家規,身子不清白之人是進不得爺家門的!”
沈玉清想起沈瑤,又想起朱三方才輕薄母親之事,只道是朱三對母親心存非分之想,因此才屢次提到母親,心道:“莫非他另有癖好,不愛少女偏愛人妻?”
想到這里,沈玉清不禁羞紅著臉道:“朱大哥,玉兒有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朱三道:“既是想問,又何來該不該問之說,你不是說已經對爺坦陳心扉了么?”
沈玉清定了定神道:“玉兒想知道,既然有家規在先,為何瑤姨卻能服侍您左右呢?”
沈玉清這句話問的刁鉆至極,林岳尚在世之時,朱三就已經與沈瑤偷情,又怎會如他自己所言,是個在乎清白之人!
朱三早有準備,正色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實話告訴你,沈瑤雖然表面上是妻,但實際上卻是填房丫鬟,連妾都算不上!你若過門,也是如此!”
此言一出,不啻于已經默認答應沈玉清,也讓沈玉清由衷的松了一口氣。
她不無激動地道:“不不不,待到洞房花燭之夜,朱大哥自會知道,玉兒確是完璧之身!”
朱三搖搖頭道:“爺可不想糊里糊涂地娶你過門,到時候只怕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沈玉清銀牙一咬道:“玉兒已再無顧忌,如朱大哥尚存猶豫,何不今日就要了玉兒的身子,若玉兒有愧于你,自當遠走天涯,再不糾纏!”
朱三見沈玉清如此決絕,心知火候已到,可以實行調教計劃的第四步了。
于是正色道:“爺之所以顧慮重重,也是對你和你娘負責,絕不會始亂終棄!你既然有此決心,那爺就給你一次機會,爺有一方,無需行房,也可檢驗是否處子之身!”
沈玉清喜道:“究竟是何方法?竟如此玄妙!”
只見朱三拿出一個一指長,兩指寬,通體圓潤,白玉雕成的小魚,遞給沈玉清道:“此物名為千金魚,可辨處子之身!”
沈玉清接過千金魚,仔細查看,見它有頭有尾,栩栩如生,甚是喜歡,問道:“如何使用?”
朱三道:“此物能感知女子純陰之氣,只消將其口朝內,放入體內十二個時辰即可,如是處子,則千金魚色澤不變,如不是,則會變成綠色!”
沈玉清不解道:“放入體內?如何放?”
朱三指了指沈玉清下身道:“既是查驗處子身份,自然是放于陰穴之內!記住,十二個時辰不許取出,即使如廁也是,否則后果自負!”
說罷,朱三又道:“你自己來,還是爺幫你?”
沈玉清想起自己未穿褻褲,顧不得羞恥,忙擺手道:“不勞朱大哥費心,玉兒自己來就行了!”
朱三應了一聲,毫不避嫌地站在原處,等待著沈玉清行動。
沈玉清只道是朱三對自己不放心,也不猶豫,微微掀起裙角,素手探入兩腿之間,輕輕地將千金魚塞進了花穴內。
冰涼的感覺,刺激得沈玉清柳眉一簇,差點輕哼出聲!
朱三目不轉睛地看完整個過程,開口道:“好了,你先回房吧!明日午時自有分曉,若你果真為清白之身,爺自當向你娘提親!”
沈玉清乖順地點點頭,開門離去了!
朱三望著沈玉清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禁露出滿意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