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前塵往事
萬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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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已經黑了,老百姓大都回到了家中,享受著一天勞累過后,家人團聚的溫馨。
揚州城內某處,一個詭異的黑影穿過街道,輕輕一躍,翻進一家普通人的院子里,他的身法極快,一閃而過,一般人看見了只怕會當作幽靈鬼魅!
院中葡萄架下,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正在察看快要成熟的葡萄,黑影來到老人面前,恭敬地施了個禮,微弱的光線下,隱約能看到黑影年輕稚嫩的臉龐!
老者似乎正是在等待黑影,開口道:“小虎,有什么情況么?”
原來黑影名為小虎,這名字跟他的形象可有天壤之別。
他身材矮小,十分瘦弱,看起來會被風吹跑似的。
小虎答道:“吳爺爺,小虎遵照您的吩咐,給了那人暗示。他領悟之后,今晨便離開了玉秀園!”
姓吳的老者正是在玉秀園墻外算命卜卦的那人。
他點點頭道:“此事老朽已然知曉,最近園內有什么動靜沒有?”
小虎搖搖頭道:“最近園內十分平靜,也沒有外人進入,蘇心月每日都去后園照料她所種的花,其余時間都在練琴!
蘇心月好像特別在意那些花,有一次晚上下暴雨。她還親自到了后院,用紗巾蓋住了那些花!”
吳老道:“這著實有些蹊蹺。她為什么那么在意這些花呢?她所種的究竟是什么花?”
小虎道:“這個小虎并不全認識。她所種的花很雜,牡丹月季玫瑰都有,但最多的那種小虎從未見過!”
吳老道:“看來要想弄明白蘇心月究竟在謀劃何事,一定要先弄清楚她所種的花才行,你能去采幾顆回來么?”
小虎面露男色道:“此事不易,玉秀園中守衛眾多,后院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皇宮戒備都不過如此!
蘇心月還每日清點,如果要強行采摘的話,只怕會打草驚蛇!”
吳老道:“好吧!容老朽再想想其他辦法!你先去吧!有新的情況及時告知老朽!”
小虎鞠了一躬,身形一閃,消失在夜空中。
他的身法極其迅速,只怕江湖中也找不出,幾個輕功身法能比得上他之人,這跟他的年紀也是極不相符的!
再說朱三。
他自從在玉秀園過了莫名其妙的一夜后,總是心有不甘,蘇心月的身影總在他眼前搖晃。
這感覺,就如同一只貓兒看著吊得高高的咸魚,想吃偏又吃不到的那種心情,實在太煎熬了!
朱三心內郁悶,只得將欲火都撒在了沈瑤和沈雪清身上,他接連幾天都沒有出房門,連飯菜都是讓伙計送到門口!
這幾天朱三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因為并沒有任何人打攪,沈瑤和沈雪清見朱三從玉秀園回來后,并沒有留戀,而是一心一意地撲在她們母女身上,心里感到十分欣喜。
于是她們投桃報李,全心全意地侍奉著朱三!
幾日下來,不僅沈雪清床技越來越嫻熟,母女倆對朱三的愛慕依戀之情也越來越深!
朱三是個不鉆牛角尖的人。
他沉浸在魚水之歡中,暫時將蘇心月、算命老者等一干人都拋在了腦后,盡情享受著沈瑤母女美艷性感的肉體!
又是新的一天。
朱三照常躺在溫柔鄉中,享受著母女倆的侍奉,一個人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那個人不是蘇心月,卻是久未露面的沈玉清,!
朱三這才想起,他與沈玉清還有約,要在八月十五之前,趕到山西太原。
他略微估算了一下日子,發現自己在揚州待的時日已經拖了行程!
朱三暗暗打算:“待天明后,就再去玉秀園見蘇心月一面,如若不能得償所愿,也只有離開揚州了!”
話說沈玉清看清了沈玥的面目,走向溫泉,想一探究竟。
水池中的沈玥這才察覺到有人接近。
她當機立斷,一招“排山倒海”使出,溫泉中的水在掌風之下形成了一道水墻,完全蓋住了來人的身影。
同時,沈玥凌空一躍,撈起了水池旁的衣物,空中一個騰躍后,又向來人攻出一掌!
這幾招都發生在倉促之間,沈玥不僅反應機敏,連姿勢都是那么優美曼妙,仿若翩翩起舞,更奇妙的是,方才一絲不掛的沈玥,在落地時竟已經穿上了衣服。
沈玉清既沒有還手也沒有閃躲,而是站在原地輕聲呼道:“師父!”
沈玥在出第二招時,也已看清來人,正是自己的徒兒。
她玉掌一翻,水墻嘩的一聲散了開來,仿佛一面鏡子在空中被打破一般,水珠散落一地,卻并沒有濺到沈玉清身上!
沈玥臉上尚且帶著高潮余韻的紅暈,見沈玉清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心知不妙,但仍強裝鎮定道:
“玉兒,你怎么突然回來了?為師不是告訴過你,這里是禁地么?你怎么能擅闖呢?”
沈玉清聽了,卻不為所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定定地看著沈玥,看得沈玥心里越來越不安!
沈玥雖然口中訓斥,但心里卻忐忑不安:“只怪自己沉溺于淫欲,有人接近竟然毫無察覺,雖然是自己的女兒兼徒弟,但后果也是十分嚴重。
首先,玉兒看到了自己的容貌,那二十年來處心積慮的偽裝,就已經全然失效了,其次,玉兒看到了自己不堪入目的一面。她…會如何看待自己呢?她還能接受自己么?”
眾多的問題瞬間涌上沈玥的腦海。
她見沈玉清并不應答,只是盯著自己,目光中含著各種說不清的情愫。
沈玥都不敢迎向那目光了,一時氣氛頗有些尷尬。
沈玥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初春的桃花一般,霎那間驅走了寒冬殘留的冷冽。
她走到沈玉清身邊,溫柔地道:“玉兒,這么晚了,你還沒吃飯吧?師父給你去做點吃的,你在這等著,為師去去就來。”
說完,沈玥轉身即待離開。
沈玉清卻突然向前抱住了她,雙膝跪地道:“娘!您真的打算就這樣一直瞞下去么?”
這一聲“娘”讓沈玥定在了原地,滿腔熱淚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顫抖地伸出雙手,捧住沈玉清面頰,泣不成聲道:
“二十一年,整整二十一年了!娘每天都在盼望這天,雖然以前娘天天都看著你,但卻不能聽你叫我一聲娘,玉兒,你知道,你離開的這三年,娘有多想你么?”
沈玉清點點頭道:“知道,女兒何嘗不想您呢?如今,女兒不是回來了么?”
沈玥扶起沈玉清,不斷地撫摸著她的面頰,溫柔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乖女兒,來這邊坐,讓娘好好看看,也跟娘說說,你這三年都經歷了些什么?”
母女相認,心里的興奮激動自是不必言講。
她們相互攙扶著,來到溫泉旁邊的一個石桌旁坐下,四目相對,眼神里盡是濃濃的關懷和欣喜。
沈玉清將自己闖蕩江湖三年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最后略有點遺憾地道:
“女兒無能,三年也未能查清誰是沈家血案的元兇,不過最近女兒收到消息,山西太原的常世叔那里可能有線索,所以女兒決定八月十五去給常世叔拜節,順便了解情況!”
沈玥若有所思地道:“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玉兒,現在娘只想你平平安安地活著,能夠幸福快樂,至于上輩的恩怨,應該由娘來解決,從今以后,你就不必追查此事了,好么?”
沈玉清不解地道:“為什么呀?沈家的血海深仇怎么能不報呢?玉兒是沈家后人,自然要追查到底,倒是娘親您,您這么多年幽居在此,含辛茹苦地將玉兒養大,實在是太過辛勞了。
您就不必為此事操心了,玉兒雖然是女兒身,但自問不輸于世界任何男子,這件事就由玉兒來承擔了!
再說,您傳授玉兒那么多武藝,不就是為了玉兒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復興沈家么?”
沈玉清從小在沈玥身邊長大。
沈玥深知她個性倔強,好勝要強,認定了的事情極難說服,只得嘆了口氣道:
“娘只是不想你過得那么累,你還只是個女兒家,如今也是二十有一了,總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聽到母親此言,沈玉清臉唰的一下紅了,嬌羞地道:
“玉兒什么時候說過要嫁人了,玉兒還小,玉兒要永遠陪伴在娘親身邊。”
沈玥將沈玉清的柔荑放在自己手心,細細摩挲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常理,娘的玉兒天姿國色,世上不知多少英俊少年為你傾心,怎么能做個老姑娘呢?那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傷心,孤獨終老了!”
沈玉清忍不住伸手去刮沈玥的鼻子,嬌聲道:“羞羞羞,哪有娘親這么夸自己女兒的,玉兒不管,玉兒就是要一生一世陪伴著娘。”
沈玥道:“好好好,娘依著你,就怕哪天你碰見了一個英俊公子,就把娘晾一邊了!”
聽到此言,沈玉清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系列身影,其中朱三的身影分外清晰。
沈玉清這才想起上山的目的,心情陡然沉重起來,臉上笑意一掃而空。
沈玥察覺到女兒明顯的心理波動,柔聲道:“玉兒,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跟娘說說吧!”
沈玉清欲言又止,忽然想到一事,問道“娘,您能跟玉兒說說爹的事情么?”
沈玥臉色瞬間轉白,沉聲道:“他已經死了!”
沈玉清知道其中必有許多故事,追問道:“玉兒剛才聽娘親呼喊一個名字,那人又是誰呢?”
沈玥羞赧不已,沒想到自己高潮失神時呼喊那個名字,竟然被女兒聽得一清二楚、沈玥知道無法回避這個問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她不知道,如果女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她只得選擇沉默。
沈玉清見沈玥又陷入了沉默,突然跪倒在地道:“娘,事到如今您還要瞞著玉兒么?玉兒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難道不可以么?如果娘親今天不告訴玉兒實情的話,玉兒就跪在這兒不起來了!”
沈玥見女兒長跪不起,心中既疼惜又忐忑。
她看著女兒,見沈玉清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雙眼中滿是期盼,心中一軟,長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你終究還是會知道的,娘今天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至于你知道事情真相后,會不會怪罪娘,都隨你。玉兒,你起來吧!娘慢慢跟你說。”
沈玉清立刻起身,坐回原位道:“娘,玉兒已經經歷過了江湖上的腥風血雨,不再是小孩子了,您就放心說吧!”
沈玥點了點頭,開始慢慢講述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從姐妹倆私自出門尋找林岳開始,一直講到被困山洞。
當然,她略過了所有服侍人魔的情節,但說到這里,沈玥還是激動莫名,一時間竟是說不下去了!
沈玉清一直仔細地聽著,當聽到被困山洞這一段后,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跟這個人魔一定有分不開的關系。
再想到沈玥高潮時呼喊的名字,她更確認了這一點,她心里莫名的難受起來,沈玉清雖然已經猜到結果,但還是不死心。
她期待著沈玥能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于是追問道:“那后來呢?”
然而一切并不如沈玉清所想。
沈玥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道:“玉兒,也許你無法接受,但這確實是真相,我們在洞中待了大半年后,娘便懷上了你!”
沈玉清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噩耗給了她沉重的打擊,饒是堅強如她,一時間也還是接受不了。
沈玉清從小缺少父愛,對父親的形象十分模糊,在反復追問師父無果后,沈玉清憑借想象虛構了一個人物,在她的幻想中,自己的父親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因為伸張正義,因此被奸人所害,但是如今,現實像一道無情的閃電,擊碎了她心中的美好。
自己的父親,竟然是臭名昭著劣跡斑斑的魔頭,自己不過是被奸污所生的孽種而已,這讓一向高傲的她,如何接受呢?
沈玉清心中滿是憤怒和失望,不由得看向沈玥,卻見她眼中滿是關愛和愧疚,頓時醒悟過來:
“娘親才是受傷害最深的人哪!想她當年也是自己這般花樣年華,也同樣憧憬著未來的美好,卻被人魔無情地淫辱,弄得有家不能歸,有女不能認,二十多年都幽居在這荒涼陰暗的地方。
尤其是自己離開這三年間,她又是如何度過的呢?一邊期盼著自己回歸,一邊又害怕自己知道身世后嫌棄,一個人孤獨地守望,獨自承受著煎熬!相比而言,自己這點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這些,沈玉清突然抱住了沈玥,眼含熱淚,動情地道:
“娘,這些年您太苦了!您為玉兒做的這些,玉兒感激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埋怨您呢?娘,您放心吧!玉兒今后都會陪伴在您身旁,再不讓您受一丁點委屈!”
沈玥也緊緊抱住女兒。
沈玉清出乎意料的理解讓她泣不成聲,只是反復地道:“好女兒,娘的好女兒,娘有你這句話,受多少罪都值了!”
母女相擁良久。
沈玥溫柔地拭去了沈玉清臉上的淚痕,站起身來,輕聲道:“說了這么久,娘還沒有給你做吃的呢,你等等啊!”
沈玉清將沈玥按回道座位上,道:“女兒長大了,就該女兒伺候娘親了,您在這兒坐著,玉兒去去就來!”
沈玥看著女兒的背影,沉積心中多年的隱憂一掃而空,此刻她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暢。
沈玉清走到后面,發現還有好幾個山洞,在其中一個山洞內,就有現成的食材和廚具。
她很快弄了兩個菜,蒸了一小鍋米飯,端了上來,沈玉清給沈玥盛了飯,笑道:“娘,快嘗嘗,看玉兒在外面三年廚藝有沒有長進?”
在洞內的十八年,沈玥可謂無所不教。
沈玉清本就繼承了她的心靈手巧,又在外獨自歷練了三年,自是收獲頗豐。
沈玥仔細品嘗了兩個菜,贊道:“玉兒這手藝真是不錯,為娘的是比不上了,不知哪家的小子有福,能娶到玉兒了!”
沈玉清嗔笑道:“娘又取笑玉兒了。”
母女二人其樂融融,邊吃邊談,半晌才吃完。
沈玥邊收拾碗筷邊道:“夜已深了,這個就由娘來收拾,你快去歇息吧!”
沈玉清努了努嘴道:“不,玉兒還有好多話想跟娘說,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娘呢!
今晚玉兒就跟娘一起睡,您給我講講后面的事情。”
沈玥略微一怔,但很快恢復原樣道:“這么大的閨女了,還要和娘一起睡,說出去羞死人了。”
沈玉清揪著沈玥的衣角,撒嬌道:“娘,玉兒就是想和娘一起睡,你就答應玉兒嘛!”
沈玥拗不過,只得道:“好好好,那你來收拾,娘去整理一下床。”
少頃,沈玥和沈玉清來到了另外一個山洞,里面空間不大,大約三丈方圓,崖壁上點著幾盞油燈,洞內擺著一張繡床,一套桌椅。
桌子上放著一個燭臺,擺設雖然簡陋,但在紅色的燭光映照下,顯得十分溫馨。
因為最初時的匆忙,沈玥只披了一件衣裳,褪下之后,潔白如玉的胴體就全然展示出來。
她的肌膚白嫩而有光澤,酥胸高聳,腰肢如柳,雪臀渾圓而高翹,雙腿修長而圓潤,兩腿之間黑漆漆的濃密毛發,遮住了雪白的恥丘,淡紅色的花唇若隱若現。
成熟婦人的性感美艷展露無遺,看得沈玉清都禁不住發呆了。
沈玥見女兒怔怔的看著自己,好氣又好笑,伸手捏了捏沈玉清的鼻子道:“你這個小丫頭,真是個小色胚,娘的身子你又不是沒看過,盯著作甚,明天娘讓你一次看個夠!”
沈玥說完,拿了一件睡袍穿上,將迷人的嬌軀掩蓋住。
沈玉清贊嘆道:“娘,您真是太美了,玉兒和你相比,都無地自容了。”
聽著女兒的贊美。
沈玥十分受用,笑道:“娘的玉兒小嘴真甜,跟抹了蜜糖一般,娘也要看看玉兒的身子。”
沈玥一閃身,繞著沈玉清一轉,再看時,沈玉清身上的紅衫已在沈玥手中,還沒等沈玉清反應。
沈玥又是一閃身,將沈玉清原地翻了一個跟頭。
沈玉清的綢褲也落到了沈玥手中,簡單的兩招之下,沈玉清身上只剩下了大紅兜兜和褻褲。
沈玥挑了挑女兒尖尖的下巴,調侃道:“剩下的兩件,是娘來幫你脫呢?還是玉兒自己動手呀?”
沈玉清沒想到沈玥這般調皮,只得撒嬌道:“娘你欺負玉兒,玉兒不依。”
沈玥嬌笑道:“在娘面前,還有什么好害羞的。”
說話之間,沈玥又將沈玉清的紅兜兜摘了下來,還拿到鼻下嗅了嗅,輕佻地道:“玉兒,好香啊!”
沈玉清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娘親調戲。
她臉紅如霞,雙手交叉,緊緊地護住胸前,但還是遮不住傲挺的酥胸全部。
相比沈玥的成熟性感,沈玉清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
她的身材更為高挑,修長的雙臂和長腿如羊脂白玉般嬌嫩誘人,高聳入云的乳峰,顫巍巍地從手臂遮擋中露出來,這種欲遮還休的樣子更惹人欲火,恨不得馬上撥開遮攔,一探究竟。
因為沈玉清仍然穿著褻褲,所以看不見兩腿之間神秘的花園,但渾圓挺翹的桃型巨臀與沈玥相比,也不遑多讓!
沈玥初時從外觀上判斷,就知道沈玉清身材發育十分成熟,當褪下衣服后,更是超乎了自己的判斷。
沈玥沒想到女兒三年不見,身子更加美艷迷人了,光是那沉甸甸脹鼓鼓的酥胸,就完全可以與生過孩子的自己相媲美。
更讓沈玥沒想到的是,沈玉清的雪臀會那般渾圓肥翹,或許正因為她的雪臀遠超尋常少女。
沈玉清才會喜歡穿寬松的衣裙,來掩蓋自己惹火的身體!
沈玥見女兒發怔的可愛模樣,心底直發笑。
她索性一把抱住沈玉清的嬌軀,往繡床上一滾,一起鉆進了被窩。
母女倆溫暖嫩滑的嬌軀緊緊抱在一起,說不出的香艷。
沈玥和沈玉清這對母女,仿佛一起回歸到了孩童時代,你逗逗我,我摸摸你,笑鬧聲響徹了整個山洞。
不知過了多久,沈玥和沈玉清都平靜了下來,兩人肩靠肩,靜靜地躺著,望著山洞頂端的石壁發呆。
沈玉清突然打破平靜,問道:“娘,你恨那個人么?為什么剛才你還會想到他?”
沈玥沉默了好一陣,方才徐徐地道:“說不清楚,以前娘對他恨之入骨,但經歷了這些年,娘已經不恨他了,你沒經歷過男女之間的感情,可能不會明白。”
沈玉清又道:“那沈瑤呢?她又如何?”
沈玥詫異道:“玉兒,你怎么能直呼你姨娘的名字呢?”
沈玉清恨恨地道:“不應該么?她水性楊花,伺候了不知多少個男人,甚至,她還導致了沈家慘案的發生,要不是看在雪兒妹妹的份上,女兒恨不得一劍殺了她!”
沈玥突然坐起身,凝視著沈玉清,鄭重其事地道:“玉兒,你對你姨娘誤會太深了。她其實比娘更可憐,沈家慘案的發生,也不是由她引起的。”
沈玉清同樣十分詫異。
她也坐起身道:“可是,這是玉兒調查了三年的結果。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沈玥雙手搭在沈玉清肩膀上,扶著她慢慢躺下道:“玉兒,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那樣簡單,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的一切經過么?娘現在就全部告訴你。”
沈玉清點點頭,寒星般的雙眸懇切地望著沈玥,靜待她的訴說,沈玥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地道:“這事要從娘懷上你之后開始說起,我們在山洞里待了大半個年頭,人魔終于將娘和你姨娘帶出了山洞。
因為半年之后,就是萬花節開始的時間,作為舉辦大會之人,人魔要做許多事情,第一個就是選址,為了逃過江湖正道的圍追堵截,必須要選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人魔帶著我們姐妹倆跋山涉水,走遍了大江南北,人魔行事也十分謹慎,所到之處皆有黑道中人接應,娘和你姨娘根本無法脫逃。人魔雖然邪淫,卻十分守信,一直沒有讓你姨娘懷孕,直到萬花節舉辦之時。”
沈玉清道:“玉兒聽說過萬花節,那是天下淫賊齊聚的盛會,據說曾經舉辦過兩次,莫非都是那個人魔所為?”
沈玥點點頭道:“沒錯,這個人魔不僅武功高得可怕,心思也十分縝密,娘和你姨娘一直跟隨著他,居然不知道所在何處,只知道一直在趕路,直到到達目的地”
沈玥頓了頓,接著道:“那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峽谷,偏僻到馬都不能進去,一路上我們都被蒙上了眼睛,坐在轎子里面,由人魔的手下抬著,憑著感覺,我知道是在往北走。
到了目的地后,他們解開了蒙眼的黑布,那里的一切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沒想到在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村莊。
里面有大小房屋數十間,村子的中央還有一個很大的舞臺,上面擺放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后來我們才知道,這些都是為萬花大會準備的,而所有的一切均是人魔在半年內安排好的!”
沈玉清忍不住奇道:“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建造一個村落并不難,只有要銀子就行,但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那著實不易!”
沈玥點點頭道:“這就是為什么,武林正派人士明明知道他意欲何為,卻始終拿他無可奈何的原因。我們在那里幾乎見到了,江湖中所有臭名昭著的淫賊、惡徒。同時也見到了許多跟我們一樣不幸的女子。
她們中,有大家閨秀,有小家碧玉,但大多數,卻是江湖中行走的女子,許多都曾有過一面之緣,甚至還有成名已久,享譽四海的女俠。
她們無一例外,都是被淫賊劫持至此,也都遭遇了非人的淫辱。”
沈玉清聽得渾身寒毛直豎,不敢置信地問道:“您是說…那些女俠都被…淫辱了?”
沈玥望著沈玉清,肯定地道:“那些淫賊,手段卑鄙,無所不用其極,許多女俠都是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才落得如此下場。
她們不僅身心都受到摧殘,有些甚至還被當成牲口一般,隨意買賣!”
沈玉清銀牙緊咬道:“可恨!可殺!”
沈玥嘆了口氣道:“娘因為懷了你,并沒有受苦,倒是你姨娘,被迫服侍其中一個獲勝的人,此人竟然看上了你姨娘,非要娶她為妻,人魔雖然舍不得你姨娘,但他最終還是將你姨娘賜給了那個人,此人就是嶺南瘋丐!”
沈玉清詫異道:“那依娘親所說,雪兒的生父既不是林岳,也并非人魔,而是瘋丐?”
沈玥道:“確實如此,人魔依照約定,并沒有讓瑤妹懷孕,而瘋丐提出的要求,人魔也無法拒絕,畢竟規則是他自己所定,因此人魔就將瑤妹賜給了瘋丐。
從此娘就與她分開了,再也沒有見過她,只是聽說后來她回到了家里,還誕下了一個女嬰,也就是雪兒。”
沈玉清面色一寒道:“原來如此,那就是說,江湖中的傳聞沒錯。她回到沈家后,不被接納,外公要她墮胎,而她卻堅持要將腹中胎兒生下來,因此與家人決裂,最終導致瘋丐尋仇,殺了我們沈家滿門!”
沈玥沒想到沈玉清仍然堅持己見,忙解釋道:“不是的,你姨娘她生下雪兒后,雖被軟禁在家中,但當時瘋丐已被你外公和幾個高手聯手擊傷,又怎么可能殺那么多人呢?”
沈玉清疑惑道:“娘親你又不在場,怎么知道不是瘋丐呢?瘋丐他自己受了傷,完全可能糾合其他的惡徒一起,趁外公不備,登門尋仇啊!”
沈玥似覺失言,但又不知該如何說服女兒,心中焦急萬分,半晌才道:
“此事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沈家血案發生后,爹爹生前的摯友故交都去過家里,也詳細檢查了現場,最后得出一致結論,爹爹他們所受的傷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沈玉清突然想起朱三對此所做的解釋,道:“那也有可能是偽造的傷勢,讓他們看起來是同一人所為,只是為了混淆大家的視線。”
沈玥猶豫道:“這…當然有可能,不過在事情沒有真相大白之前,娘不許你再那樣說你姨娘!她比娘親還苦,玉兒,你想想,娘親至少有你陪伴,而她呢?
爹爹不許她與瘋丐見面,逼他重新嫁入林家,你想想,林家雖然表面不說,但能真正容得下一個被別人奪去了清白,還生下孩子的女人么?也不知道這些年,瑤妹受了多少苦!
再者,林家不能接納雪兒,瑤妹只能將雪兒送到碧云師姐那里,幾年都見不了一面,那種骨肉分離的痛苦,是多么煎熬啊!
所以,玉兒,你一定要答應娘,以后見到你姨娘,對她好一點,行么?”
沈玉清沉吟了片刻,方才點頭道:“既然娘這么說,玉兒當然要聽娘的話,只是…”
沈玉清想到沈瑤和朱三的關系,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沈玥,欲言又止,沈玥卻沒太在意。
她見女兒答應不再記恨沈瑤,欣喜不已,笑道:“真是娘的乖女兒。”
沈玉清想了想道:“瑤姨離開了人魔,也算逃過了一劫,那娘親您呢?又是怎么逃脫的呢?”
沈玥苦笑道:“因為娘懷有身孕,人魔無法盡興,所以又外出擄掠了不少女子,漸漸地竟然松懈了看管,娘一直以來也對他曲意迎合,讓他以為我已經對他死心塌地。
你出生之后,人魔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對娘疼愛有加,一時間竟然不四處淫亂了,每天都守在娘跟前,對你也是愛不釋手!”
沈玉清想了想,一絲奇怪的念頭突然從心底升起,這個人魔似乎沒有傳說中那么壞,至少他對娘親還是在乎的,難怪娘親對他恨不起來了。
沈玥沒察覺到沈玉清想法的細微變化,仍然自顧自地說道:“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直到有一天,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前來找他,才終于結束。
最開始娘還以為是哪個淫蜂浪蝶主動送上門來,因為人魔絕對不會放過像她那樣的美人,但娘沒想到那個女子竟然是來尋仇的!
娘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子的武功竟然高的驚人,連所向無敵的人魔也差點栽在她手上!”
沈玉清詫異道:“竟有此事?玉兒聽說,人魔生平只有兩敗,第一敗輸于劍圣莫問,第二敗則是輸于十大高手聯手。他也正是死于第二敗,難道他還曾經輸給過別人,這個人還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
沈玥道:“非是娘親眼所見,娘也不會相信,那個女子最多只比娘大三四歲,武功卻高深莫測,人魔堪堪與她戰成了平手,最后竟落荒而逃了,娘也就此脫離了人魔的控制!”
沈玉清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女俠最終如何?”
沈玥道:“不知道她當時是受了傷還是怎地。她見人魔從山崖上縱身而下逃跑,本可以追上去,但卻并沒有追趕,任由人魔逃走了!
娘反復感謝,問她的姓名。她也不肯告知,只說她姓江,江女俠救了我們母女后,細心察看了我們母女的情況。
她說你骨骼驚奇,非常適合她修煉的武功,所以執意要收你為徒,將你帶走!
為娘的怎么舍得讓你離開呢?苦苦哀求之下,江女俠終于放棄了,但她留給娘一本秘籍,要娘從小教授你,這本秘籍就是你一直修煉的“冰心訣”!”
沈玉清雙手合十,遙空一拜道:“原來還有這般變故,娘,不管怎么說,施恩不忘報,救難不留名,江女俠實乃高風亮節。她的恩情玉兒會永遠銘記于心的!”
沈玥點頭道:
“還記得你的生日娘親要你所做之事么?那正是為感激江女俠而做,其實你的生日并不是九月初七,而是七月初七,九月初七那天,就是江女俠救你脫離苦海的日子,娘為了讓你永遠記住那天,才給你改了生日。”
沈玉清道:“原來如此,難怪娘親以前給玉兒過生日時,總要拉著玉兒一起向北方遙拜,玉兒一直以為是為娘親而拜,沒想到卻是為江女俠祈福。”
沈玥道:“江女俠乃世外高人,可能永遠都用不了別人報恩,娘也只有以此來聊表心意了。”
沈玉清道:“那后來,娘親就帶著玉兒來到了這里隱居,對么?”
沈玥點點頭道:“這個山洞是以前娘闖蕩江湖時無意中發現的,并無其他人知道,沒想到最終成了我們娘倆的家!”
沈玉清將俏臉緊緊貼在沈玥胸口,喃喃地道:“娘,您辛苦了,這些年為了玉兒,您真是受苦受累了!”
沈玥親吻了一下女兒的額頭,欣慰地道:
“娘不辛苦,有娘的寶貝女兒在身旁陪伴,娘開心還來不及,又怎么會辛苦呢?天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娘還有許多事情要教給你呢!”
沈玥輕輕拍打著女兒的后背,輕哼著女兒熟悉的童謠。
沈玉清依偎在沈玥的懷抱里,漸漸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洞中不知歲月,燃盡的燭燈卻悄悄訴說著時間的流逝,啟明星從北方升起,再過片刻,拂曉就將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