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回首往事
萬花劫
| 发布:11-04 01:17 | 1548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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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岳與沈瑤往后山而去。
沈雪清與朱三也各自回了住所,看似融洽的環境下隱藏著驚濤駭浪!
沈瑤緩步前行著,心中思緒萬千:雪兒被朱三蒙騙至深,自己也深受其害,該怎么向夫君提及驅趕朱三之事呢?
本來沈瑤以為林岳一定會答應出面驅逐朱三,但方才林岳的舉動卻讓沈瑤疑惑起來!
自己明明看到林岳與朱三相談甚歡,為什么林岳看到自己前來后,馬上就停止了對話呢?
沈瑤聯想到林岳一整天不尋常的舉動,尤其是單獨跟朱三談話,心里總隱約覺得有蹊蹺,而且沈瑤根本不敢告訴林岳,自己被朱三奸辱之事,所以一時找不到理由驅逐朱三!
林岳看到沈瑤的舉動,心里十分清楚她所思所想,卻故作不知,只等沈瑤開口!
林岳與沈瑤回到了臥房,林岳開口道:“瑤兒,你這么急叫我來商量,所為何事?”
沈瑤心知自己沒有理由,但為了女兒和自己的安危,不得不驅趕朱三。
于是答道:“夫君,瑤兒求你一件事!請夫君一定要答應瑤兒!”
林岳緩緩地坐在太師椅上,眉頭一抬,淡淡地道:“何事?值得瑤兒如此緊張!”
沈瑤向前走了兩步,坐在林岳身邊道:“瑤兒想讓夫君趕走朱三!”
林岳假裝吃了一驚道:“為何如此?朱兄弟秉性善良、為人誠實!林某正喜遇上知己,瑤兒卻為何要驅逐他?”
沈瑤咬了咬牙,開口道:“依瑤兒之見,朱三此人城府頗深,心機難測。他到島上來目的不得而知,為安全著想,還請夫君答應瑤兒之請求!”
林岳搖了搖頭道:“林某并非有眼無珠之輩!雖然多年不曾行走江湖。但是看人還是比較準的!
朱三絕不是你口中所言之人!”
頓了頓又道:“我看瑤兒如此著急驅趕他,是有私怨吧?”
林岳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沈瑤許久說不出話來。
她心想:“莫非夫君已經知道朱三淫辱自己之事?不!不會的!如果知道的話,以他如此愛臉面之人,肯定會將朱三碎尸萬段!那夫君此言又是為何呢?”
林岳看到沈瑤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心里暗暗得意,嘴上卻道:“依我之見,瑤兒是擔心朱三纏著雪兒吧?”
沈瑤聽到林岳此言,心中疑慮頓釋,連忙道:“對!對!夫君明察秋毫,瑤兒確實是擔心朱三對雪兒有非分之想!”
林岳笑了笑,站起來道:“朱兄弟人雖貌丑。但為人俠義,又對雪兒有數次救命之恩,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雪兒如果要以身相許也屬正常。
更何況雪兒還對朱兄弟頗有好感,依我之見,不如我們從中撮合,讓雪兒嫁與朱兄弟,也好成就一樁美好姻緣!”
沈瑤越聽越急,猛然站起身道:“不可!我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與朱三這樣卑鄙無恥之人!”
林岳卻不以為然,接著道:“夫人言重了!朱兄弟怎么可能是卑鄙無恥之人呢?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夫人怎么能以貌取人,對朱兄弟惡語中傷呢?
此事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提撮合他們倆之事,順其自然吧!”
沈瑤怎么也沒想到,林岳會突然站在了朱三那一邊,還一個勁地想撮合朱三與雪兒之婚事。
她猛然發現自己與林岳夫妻多年,卻還是猜不透他的心思!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
沈瑤知道自己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她失魂落魄地走出門,往山下走去。
林岳并不阻止沈瑤離開,反而在她跨出門口時說道:“瑤兒不必為朱兄弟和雪兒之事煩惱,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尚且自顧不暇,哪有那么多時間去管兒女感情之事呢?”
沈瑤聽得此言,轉身欲爭辯,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惺惺地離開了!
林岳看著沈瑤離開,臉上顯現出得意的神色,并且還補上一句:“夫人到處走走散散心,切莫忘了晚上宴請朱兄弟之事!”
沈瑤心如亂麻,腳下如浮萍般失去的方向,自顧自地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沈雪清的房門前,不待敲門就推門而入。
沈雪清正在煩惱朱三之事,坐于床頭沉思中,陡然望見沈瑤推門而入,不禁驚問:“娘親不是和莊主有事相商么?卻為何到此?”
沈瑤心里百般痛楚無法言講,只覺心如刀割,一言不發抱住沈雪清,兩眼淚不斷往下垂,竟然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哭了起來!
沈雪清覺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她只得輕輕拍打著母親的肩膀,柔聲撫慰著。
沈瑤在女兒懷里哭了良久,才停了下來,兩眼紅腫的她不禁抬頭看向沈雪清,開口道:“對不起!雪兒!娘實在是太苦了!只有在你這里才能把一切哭出來!”
沈雪清素手輕抬,拭去了沈瑤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娘,有雪兒在呢!您有什么苦,都可以跟雪兒說,雪兒早就想分擔娘的憂愁了!”
良久,沈瑤漸漸恢復了過來,心里不禁罵自己脆弱,竟然在雪兒面前哭泣,自己早就做了打算,不讓女兒來承擔自己的痛苦,所以一直都是故作堅強。
沒想到今天這一哭,讓雪兒找到了尋根問底的突破口了,但沈瑤還是不想直接告訴沈雪清,于是開口道:“也沒有什么,只是想起這么多年沒看到我的女兒,想起了這些年思念的苦而已!”
沈雪清明白此話不過是搪塞之言,她知道母親肯定有很多苦衷無法對自己言講,今天正好借此機會問個清楚。
她緊盯著沈瑤眼睛問道:“是真的么?娘是不是想起雪兒的身世,所以覺得苦?”
沈瑤長嘆了一口氣,心知不能再隱瞞下去,半晌才道:“雪兒,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沈雪清聽得此言,心中激動,忙道:“當然!雪兒早就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沈瑤注視著沈雪清雙眸道:“知道得越多,煩惱也就越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對你并不一定是好事,或許你會因此痛苦終身,若是這樣,你還愿意知道嗎?”
沈雪清心中抖了一抖,繼而堅定地道:“不管事實有多么讓人難以接受,雪兒都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娘,雪兒已經不小了,該是雪兒為娘親分憂的時候了,雪兒求求你,你就告訴雪兒吧!”
沈瑤又是一聲長嘆,徐徐地道:“既然如此,那娘親就如實跟你說吧!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沈雪清連連點頭,兩眼放光地盯著母親,期待她繼續說下去!
沈瑤緊閉雙眼,良久才壓制住了自己翻騰的情緒,開口道:
“此事說來話長,此事要從娘第一次出家門說起,當年我們沈家也算武林中的名門望族,家父沈拓在江湖中頗有俠名。
父親沒有兒郎為后,只有姐姐和娘兩個女兒,所以娘自小就跟江湖中,四大山莊之一的紫月山莊莊主之獨子,訂了娃娃親,也就是現在娘的夫君林岳,而姐姐留在家中招婿!”
“二十二年前,紫月山莊莊主林泰,也就是娘的未來家翁給父親寫了一封信,大意是他的獨子,娘的未來夫君林岳第一次行走江湖,拜訪各位武林前輩,想讓父親多多關照他。
因為是未來女婿,父親自然對夫君此行極為重視,所以遣派了一些家中好手暗暗跟著夫君,以保護他,而且父親還利用自己多年在武林中的聲望,放出風聲,不準黑道中人打夫君的主意!”
沈雪清插話道:“那豈不是非常安全么?后來呢?”
沈瑤點點頭道:“當時娘還只有十五歲,不僅沒有見過這個未來夫君,甚至從沒有出過家門,所以當娘知道這個事情后,就百般央求娘的姐姐沈玥帶自己去見見夫君!
姐姐當時已經在江湖上闖蕩了多年,已有一定名氣,娘當時雖然沒有出過遠門,卻也從小練習家傳武藝,姐姐拗不過我,只得答應帶娘去見一見夫君,見到之后就立馬回家!
我們沒有告知父親,留下一封書信就離家出走了!也就是這一次出走,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后果,一直到今天,娘仍在為當年的錯誤而悔恨!”
沈瑤頓了頓,似乎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方才繼續道:“我們離開家門以后,通過緊跟在夫君身后的家奴書信,很快就打聽到了夫君的行進路線。
他當時是從應天府往南而行,第一站是江蘇蘇州環秀山莊的南宮世家,所以我們向北進發!”
“我們很快就會面了,夫君和娘一見面就情投意合,難舍難分,見過面后,姐姐就催我返回家里,但當時娘年輕不懂事,再加上對外面世界的新奇,夫君又極力挽留我們,所以娘不顧姐姐的勸阻,執意要跟夫君一起闖蕩江湖!
因為你奶奶早逝,所以姐姐一直對娘非常寵愛。她見娘堅持如此,只得答應陪同娘一起行走江湖,并且叫暗中保護的家丁回家給父親報平安!”
沈雪清聽得入神,又插話道:“那后來呢?”
沈瑤拍了拍沈雪清的肩膀,接著道:“后來的事情就像噩夢一般纏繞著我們,不僅毀掉了我們原本應該幸福的一生,而且還造成了無窮的后患。”
沈瑤臉上漸漸流露出悲憤的神色,握住沈雪清的素手也情不自禁地加力,直握得沈雪清眉頭微皺,小手往后抽。
沈瑤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拼命緩和自己的心情。
沈瑤收拾了情緒,繼續講述:“當初夫君和娘都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一路上又得到家丁庇護,所以順風順水,沒有遇到過任何麻煩,可是,一個天大的麻煩馬上就要找上我們了!”
往事如潮水般一幕幕涌起,那些天的點點滴滴,都分毫不差地呈現在她面前,沈瑤不由自主地進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美麗的太湖畔,一男兩女結伴同行,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太湖的美景,其中青年男子年約二十,身長七尺,皮膚白皙,棱角分明的臉透著冷峻,俊美突出的五官更是給他平添七分帥氣。
他身著一身絳色長袍,腰懸寶劍,凌凌然一位青春帥氣的少俠,此人正是沈瑤未來夫君,紫月山莊少莊主林岳。
兩位女子中年幼的一位約莫十五六歲,梳著雙髻,白皙水嫩的面容上未加任何妝點,卻更透出她皮膚的輕柔,仿佛吹彈即破。
一雙杏核美目下瑤鼻秀挺,櫻桃小嘴一點紅,身材小巧玲瓏的她著一身淺粉色絲綢袍子,下著淡粉色睡蓮短腰襦,青春靚麗,秀氣逼人。
毫無疑問,她就是沈瑤。
沈瑤本就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沈玥比之卻平添成熟與嫵媚。
沈玥年約十八,正值青春美貌之時,只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簡單地在腦后束了一股,其余隨意地垂在了身后,直到腰際。
正如一流黑色的瀑布直落九天,性感的鵝蛋臉上,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黑夜寒星般深邃閃耀的眼睛分外奪目。
兩眼未動之時,就覺一江春水蘊含于內,顧盼之時,則如波光流轉,遍灑四方。
瑤鼻小巧而筆挺,朱唇輕啟下齒若編貝,身材修長纖細,瘦若無骨,偏又生得一雙飽滿豐盈的雙乳,將身上衣衫撐起兩座險峻的高峰,腰肢盈盈一握,兩條美腿既長也直,一雙小巧的金蓮惹人愛憐。
這三位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猶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過往之人無不側目,驚嘆不已。
在這些欣賞驚嘆的人當中,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正默默地跟隨著三人。
他實在是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俗話說秀色可餐。
此時肚中的饑餓早已拋到了九霄云外,雙腳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三人并不快的腳步。
沈瑤最先留意到跟隨的乞丐。
她從沒見過這么骯臟的人,只覺得他離自己雖遠,卻仍能聞得到他身上那股酸臭之氣。
沈瑤皺了皺眉,對林岳道:“岳哥哥,你看后面,那個惡心的人好像一直跟著我們呢!”
林岳回頭一瞟,果然發現了三丈遠處的乞丐。
他心底里對這污穢骯臟之人極端厭惡,聽得沈瑤之言,對沈瑤柔聲道:“瑤兒別怕!待我前去驅趕于他,教他不敢再跟隨于我們!”
沈玥畢竟行走江湖多年,不想多惹事端。
于是開口道:“不必如此!行乞之人本就可憐,我們又何必跟他過不去,興許他只是跟我們同路而已!”
林岳點點頭,三人繼續前行,走了許久,卻發現乞丐仍然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林岳惱怒,又待上前去驅趕他。
沈玥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前去,林岳只得聽從。
沈玥轉身走到乞丐面前,乞丐見自己跟隨被發現,立馬變得局促緊張起來,畏畏縮縮地站在了路旁,低頭不敢看向沈玥,
沈玥笑了笑道:“這位大叔,敢問你為何一直跟隨我們?有何要事么?”
乞丐只覺沈玥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話語如同天籟般優美。
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低著頭,渾身瑟縮。
沈玥拿出一小塊銀子,遞到乞丐眼前道:“你跟隨我們許久,想必是肚中饑餓吧!這里有點銀子,你拿著,去買點吃的吧!”
乞丐心中感動無比,兩行熱淚一瞬間就淌了出來。
他顫抖著,想伸手去接又不敢,“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口齒不清地謝道:“謝謝女菩薩!謝謝女菩薩!”
沈玥看到他的動作,心中已然明白。
她將銀子塞到乞丐手中,關切道:“大叔,不必謝我,你拿了銀子去買吃的吧!我要上路了!”
說完轉身向林岳與沈瑤走去。
時值陽春三月,萬物復蘇,陽光明媚,溫和的陽光灑照在碧綠的太湖湖面上,波浪微微蕩起,將陽光揉碎成點點紅云,一眼望去,仿佛萬條金蛇游于眼底,風景美不勝收!
林岳三人徐徐走著,不知不覺已到晌午,眼見路邊一茶亭,正建在太湖邊上。
沈瑤興奮道:“姐姐、岳哥哥,我們前去喝杯茶,吃點東西吧!”
沈玥也覺走了許久,稍覺疲累,點了點頭。
于是三人走進茶亭,靠著湖邊坐了下來,小二趕緊上來伺候茶水,并詢問需求,三人都覺肚餓體乏。
于是要了一壺龍井,三碗米飯和幾個小菜。
此時店里并無他人,所以飯菜很快就上了,三人就著湖光春色,享用起美食來,三人用完餐。
沈瑤站起身來欲去結賬,突然看見不遠處一個草叢動了一下,她定睛一看,那里貌似蹲著一個人,正在猥瑣地看向她們。
沈瑤給林岳使了個眼色,林岳回頭一看,馬上拿著劍站了起來,一個縱身就跳到了草叢邊,飛起一腳,就將偷窺的那人踢出了丈遠,直踢得那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沒起來!
沈玥和沈瑤此時已經結完帳,向這邊走來,走進才發現,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不是上午跟蹤她們的乞丐又是何人?
林岳見乞丐躺在地上不動,心里惱恨他尾隨自己,上前又是一腳道:“起來!別裝死!老實說!你為何跟蹤我們?受誰指使?”
乞丐被踢得一聲哀嚎,口里咳嗽不止,鼻子已經噴出了血,粘在他滿是油垢的臉上顯得更加難看!
乞丐喘了半天,才掙扎著喊道:“不……不要再打了!我……我不是有心要跟蹤你們的……沒人指使我……”
林岳根本不信乞丐之言。
他喝到:“一派胡言!如果你不是有心的,為何我們走到哪你跟到哪?再不說出目的,小心你狗命難保!”
說著又要上前去踢乞丐。
沈玥連忙阻止林岳的舉動。
她面向乞丐道:“你怎么又跟上來了呢?不是讓你別跟著我們嗎?”
乞丐一臉慚愧,低頭不語。
林岳見狀,對沈玥道:“玥姐,此人鬼鬼祟祟,絕非正道,你一再對他寬容,反漲他氣焰,待我施點手段,管叫他不敢再跟蹤我們!”
林岳言畢,上前用劍柄挑起乞丐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頭,然后喝問道:“你到底有何目的?速速講來!”
乞丐一言不發,只是哀求地望向沈玥。
沈玥不忍心,又欲上前阻止林岳。
林岳使了個眼色給沈瑤。
沈瑤會意,連忙牽起沈玥的手,往茶亭走去,嘴里說道:“姐,別管他了,咱們先趕路吧!岳哥哥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不會把他怎么樣的,像他那樣的人,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好歹!”
沈玥還想說些什么,沈瑤卻一把拖住她的纖手,到茶亭拿了行李,徑直往前走。
沈玥回頭望時,看林岳并未繼續對乞丐動手,暗嘆了一聲,跟沈瑤走了!
林岳過了好大一會才追上她們。
沈玥看到林岳滿頭大汗,忙問道:“林公子,你怎么這么久才來?你沒把那人怎么樣吧?”
林岳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道:“沒……沒怎么樣!那家伙嘴硬得很,怎么都不肯說他有何企圖,所以我警告了他一番,他保證不再跟著我們了!”
沈玥將信將疑道:“就這樣?是真的嗎?”
林岳道:“當然!當然是真的!他肯定不會再追來了!”
沈瑤忙幫腔道:“哎呀姐姐!你別老是提那個惡心的人了行不行?弄得人家好心情都沒了!”
沈玥本來還想詢問,見妹妹如此,才勉強點了點頭,不再提及此事,三人繼續趕路。
傍晚,眼看天色將黑,沈玥決定找地方歇息,于是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趁著沈玥去跟掌柜看房間之時,沈瑤小聲問林岳:“岳哥哥,你真的只警告了那乞丐么?他真的答應不再跟蹤我們了?”
林岳神秘一笑道:“我哪會那么輕易放過他,不過他也真是嘴硬,我把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他都不肯開口,所以我把他綁起來掛在茶亭旁的柳樹上了,這下他怎么都不會追來了!哈哈!”
沈瑤道:“雖然瑤兒也覺得那乞丐骯臟可惡。但他好像也沒真的對我們怎么樣,岳哥哥你這樣對他好么?”
林岳伸手摸了摸沈瑤的臉龐,嘆息道:“我的瑤兒還真是善良啊!放心吧!我又沒打斷他的手腳,誰叫他那么盯著我的瑤兒看呢?
我的瑤兒只有我才能欣賞的!我沒有挖他的眼睛已經是便宜他了!對了,此事千萬不能讓你姐姐知道,不然她又要責備我了!”
沈瑤聽得林岳之言,一張俏臉早已紅云滿面,恰似晚霞布滿天邊。
她嬌羞道:“誰是你的瑤兒?人家才不是呢?人家還是黃花閨女,還沒嫁給你,不算,瑤兒不依!”
林岳看到沈瑤嬌羞可愛的模樣,心里歡喜得緊,一把將沈瑤擁進懷中道:“我才不管!瑤兒遲早都是我的人!我今天就要了!好瑤兒,叫聲夫君來聽聽!”
沈瑤半推半就地掙扎,口里叫著不要,羞紅的俏臉卻深深地埋進了林岳寬厚的胸膛,只覺一股男兒的氣息一下鉆入心間,令沈瑤神魂顛倒,半天沒回過神來。
兩人就這樣在客棧門口擁抱著,直到沈玥輕輕咳嗽了兩聲,方才清醒。
沈瑤連忙推開林岳,兩人一臉尷尬地隨沈玥上了樓。
日出月落,一晚相安無事,三人整理了行裝,用完早點,繼續向前趕路,問過路人之后,他們得知,離環秀山莊南宮世家已經不遠了!
晌午時分,林岳三人決定在路邊的飯館用餐,林岳正吃著,突然發現兩人向茶館走來,林岳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那被林岳毆打的乞丐,正帶著一個年約十歲的孩童向他們這邊走來。
林岳心想:“我不是打斷了他的腳么?怎么他看起來半點傷都沒有?他身邊的那孩童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看起來總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林岳不敢聲張,只低頭吃飯,心想自己坐在角落,可能乞丐他們看不到自己,誰料那乞丐帶著孩童徑直向他們這邊而來。
店掌柜看見一個臭烘烘的叫花子領著一個小孩,連忙使了個眼色給小二,小二趕緊沖上前去,將乞丐和小孩攔在了飯館外,并開口道:
“去去去!臭叫花子!這里沒人施舍你們!別打擾我們做生意!趕緊走趕緊走!”
乞丐欲往后退,誰知那孩童卻伸手攔住了他,并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十兩的銀錠,扔在地上,一言不發帶著乞丐往林岳他們那一桌走去!
林岳把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正在驚訝這孩童是何來歷,出手如此闊綽,那孩童卻開口了。
他面向林岳道:“你就是欺侮這乞丐之人?”
三人聽得此言,心里俱是抽了一口涼氣:“怎么這個年紀如此小的孩童,說起話來語氣神態老氣橫秋,如同古稀老人一般!”
沈玥首先站起身拱手道:“不知閣下找林公子何事?有何見教?”
怪童陰陰一笑,指了指身后的乞丐,站在了一旁!
乞丐走上前來,指著林岳恨恨地道:“對!就是這個人!我不過就是看到兩位姑娘美麗,多看了幾眼。他卻毒打了我一頓,還將我腳打斷,綁在了樹上,任由眾人圍觀!”
沈玥聽得此言,不可置信地向林岳望去,見他慚愧地低下了頭,驚訝、憤怒、愧疚的神情在她俏臉上交替出現。
她嘆了口氣道:“作孽!這位大叔,小女子這位兄弟年幼無知,犯下了大錯,此事是小女子沒有盡到監管他的責任,小女子向你賠罪了!”
乞丐臉上動了動,見林岳一動不動,又喝到:“此事于你不相干,你不用替他開脫,我只找他算賬!”
沈玥連忙將林岳拖了出來,厲聲道:“你還不向這位大叔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林岳年輕氣盛。他哪低得下這個頭。
他冷哼了一聲道:“那是這個臭叫花子咎由自取,我只是對他略施薄懲,我才不會向他這樣的人道歉呢!要道歉你去道歉!”
沈玥被他氣得花容失色,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一時語塞道:“你……你!”
沈瑤見狀,連忙上前安撫姐姐,責備林岳。
一旁的怪童一直冷眼旁觀,見她們三人互相指責,嘴角撇出一絲邪笑,目光則聚焦在身材玲瓏剔透的沈玥身上。
過了一會,三人不再爭執。
怪童似乎欣賞夠了,他下巴朝林岳一點,望向乞丐道:“你說得不錯,確實挺標致的!那小子歸你!她們我要了!”
乞丐似乎唯怪童之命為首,見怪童開口,連忙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沈玥三人聽得怪童之言,深覺詫異,不可置信地盯著怪童。
林岳年少沖動,他早就看怪童不順眼,覺得他陰陽怪氣的,現在竟然視自己如豬狗,隨意指賣,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林岳面露兇相,喝到:“哪里來的毛孩子?毛都沒長齊就來撒野!識相點,趕緊滾回你娘懷里去吃奶吧!再惹得小爺不高興,刀劍無眼,讓你家絕后!”
怪童聞言,不驚不惱,反而微微一笑道:“好!好!就依你言!”
轉頭對乞丐道:“還不動手?他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還回來!”
林岳見怪童根本不理會他,拔劍就待上前教訓他。
沈玥見事態嚴重,忙制止他道:“不要沖動!”
沈玥對怪童一抱拳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我這兄弟年輕氣盛,冒犯了二位!還請二位看在小女子薄面上,多多包涵!”
怪童嘿嘿怪笑,聲音如同谷底傳來,又如九幽冥界之音一般,笑了半晌方止,回道:
“你這女娃娃倒是有些禮數,老夫喜歡!好,就沖你,老夫饒那小兔崽子一條小命,你讓這小兔崽子給這位磕頭認錯,你和小姑娘跟我走,此事就算罷了!”
沈玥見怪童如此過分,當下粉面一沉,不再回應,身后的林岳早已按捺不住,聽得怪童辱罵之言。
他將劍拔出,指著怪童道:“今天不給你點深刻教訓,小爺不姓林!來,出招吧!”
沈玥知道一場打斗不可避免,只得勸道:“不要在這動手,免傷無辜,我們到外面去吧!”
本來店中有不少人,看到起了爭執,客人早就四散逃了,許多根本就沒付賬。
店掌柜和小二見他們一個個都身藏武器,根本不敢出聲阻止,老早縮在柜臺底下,只露出個頭來觀望事態發展,見沈玥提議到外面去打,心中大喜,不禁悄悄為沈玥三人加油!
林岳冷哼一聲,縱身一躍就跳到了飯館外面,怪童則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林岳劍尖指著怪童道:“亮名號兵器吧!小爺我不殺無名之輩!”
怪童陰陰一笑道:“就憑你這小兔崽子哪配知道老夫名號!
而且老夫向來不用兵器,你就使出你那三腳貓的林家劍法來吧!”
林岳見怪童貶低自己家傳武學,心中更是憤怒。
他不再猶豫,一招“氣貫長虹”揮劍直刺了過去,林岳人雖沖動,劍法卻深得父親心得,招式并未用老,而是采取試探之勢!
那怪童卻置若罔聞,原地站著一動不動,林岳眼看就要刺中,心中一喜,手上更加了兩分勁道,意圖一劍就廢了這口出狂言的怪童,誰知一劍刺到底,那怪童卻如鬼魅般憑空消失了。
林岳大驚,方知遇上了絕頂高手。
他馬上向后縱躍三丈遠,收劍防衛!旁邊觀戰的沈玥心中驚詫之情,更是遠勝過林岳。
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站在旁邊,都沒有看清那怪童,是如何躲過林岳這一劍的,而且怪童好像幽靈般,
不知何時業已站在了自己身邊,如果他要出手的話,自己和妹妹肯定早已遭了毒手!
沈玥只覺此怪童武功深不可測,至少在自己師父九天玄女和父親沈擎天之上。
他尚未出手,但是就憑他的身法,武林中能一對一擊敗他的人已屬鳳毛麟角!
林岳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對手憑空消失實在太過讓他恐懼。
他連忙四下觀望,卻發現怪童不聲不響地站在了,未婚妻沈瑤身邊,林岳情急,怕怪童傷害沈瑤,明知自己不是怪童對手,但還是運起劍訣,向怪童攻了過去!
林岳心知此乃勁敵,于是拼盡全力,手上這一招“風雨飄搖”已經是林家劍法中最精妙的一招了,手上劍勢看似緩慢,卻蘊含八八六十四種變化。
林岳為這一招苦練三年方才練成,雖然功力方面遠遜于父親林泰,但就憑這一招,也可以晉身于江湖準一流高手之列了!
怪童見林岳攻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林岳越接近怪童,手上劍勢也越發兇猛,一片劍光將怪童全身都籠罩了起來。
突然,怪童輕輕抬手一擊,滿天劍光瞬間消失,林岳被擊出三丈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顯然內傷極重!
觀戰諸人連怪童如何出手都沒有看清,林岳就已經慘敗了!
沈玥和沈瑤連忙趕到林岳身邊,察看林岳的傷勢!
怪童陰陰一笑,怪聲怪氣地道:“放心!他現在還死不了!這兔崽子比他老子林泰可差遠了!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賣弄,真是臟了老夫的手!”
沈玥聽得怪童提及林泰,忙道:“前輩既然識得林莊主,想必是故人,卻為何如此重手,傷林少莊主!”
怪童吃吃干笑道:“林泰算什么東西!他哪算得上老夫的故人!老夫若是不高興了,就去毀了他的紫月山莊,讓他林家從此在武林上除名!”
沈玥見怪童如此狂妄,心知不能再示弱,當下朗聲道:
“閣下已經將林少莊主擊至重傷,何必趕盡殺絕呢?以我兩家聲勢,閣下就算是武功絕頂,怕也難逃正道追蹤吧?倒不如今日各退一步,小女子帶林少莊主回家療傷,此事絕不提及!”
怪童冷笑了數聲道:“你當老夫三歲孩童嗎?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還從未怕過任何事情!老夫知道你是沈拓之女,這小兔崽子是林泰之子!那又如何呢?
還是依老夫之言,乖乖追隨老夫,老夫興許就大發慈悲,饒了他這一條小命!”
沈玥見怪童油鹽不進,拔劍出鞘,冷哼一聲道:“既然閣下如此不知好歹,小女子也只好得罪了!”
沈玥話音剛落,人卻如電閃一般,徑直向怪童攻去。
沈玥師從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九天玄女,又得家傳武學,雖然年輕,卻已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所以無論從武功造詣上還是對戰經驗上,都要勝過林岳許多。
而且她知道對方武功絕頂,所以一出手就是殺招。
她這一出手迅若游龍,怪童卻不接她劍招,而是鯰魚般在她身邊游走。
沈玥運劍如飛,連攻數十招,每一次沈玥覺得即將刺中怪童,怪童都不可思議地避開了!
沈玥越攻越沒有信心,隱隱感覺怪童根本就不是全力在與自己打斗,而是在調戲自己一般!
沈玥久攻不下,見沈瑤給林岳渡過真氣后,林岳已從昏迷中漸漸醒轉,連忙招呼沈瑤聯手進攻怪童。
沈瑤棄了林岳,揮劍上前夾攻,只見兩道劍光此起彼伏,聲勢甚為猛烈!
怪童見沈玥姐妹聯手,微微一笑,并不慌張。
他仍然不還手,只是盡情地游走在兩姐妹的劍光之中,游刃有余地欣賞著兩位美女翩翩起舞的身姿!
少頃,沈玥和沈瑤均覺氣力不濟,香汗淋漓,手上劍招也越來越緩慢沉重,怪童此時卻精神倍增。
他不再單純躲避兩人的劍招,而是每一次擦過兩女身體時,都極盡調戲猥褻之能事!
沈玥一劍刺來,怪童擦著劍尖迎上去,逼得沈玥不得不收劍護體。
他卻趁機摸了摸沈玥香汗淋漓的俏臉。
沈瑤一劍橫削,怪童又縱身一躍,從沈瑤頭頂飛過,一把捋開沈瑤頭頂的發髻,任沈瑤一頭烏絲如瀑灑落!
姐妹倆哪容得他如此輕薄,雙雙舞劍沖了上去,結果不但一根頭發,一片衣角都沒弄下來,反而兩人的翹臀各自被怪童摸了一把。
怪童見自己得手,更是哼哼哈哈地取笑姐妹倆,姐妹倆只得硬著頭皮揮劍再上!
只見沈玥劍招攻向怪童上路,而沈瑤則攻向怪童下路,兩片劍光完全籠罩住了怪童,眼見怪童避無可避,怪童卻另辟蹊徑,從沈玥胯下鉆了過去。
鉆過沈玥胯下之時,怪童運指如劍,輕輕戳了一下沈玥兩腿之間神秘的幽谷。
沈玥只覺得那從未進過異物的桃源洞,剎那間被怪童手指戳穿,一種異樣的感覺直沖心頭,兩腿瞬間覺得如面條般虛軟,幽幽花谷也不自覺地濕潤起來。
沈玥心里一急之下,差點忍不住失禁尿了出來,只得奮力夾緊雙腿,強忍尿意!
怪童見自己一擊得手,甚是得意,手指不但不離開沈玥那緊窄的幽谷,反而得寸進尺般往里面戳進,嘴里還發出嘿嘿的淫笑聲,刺激著沈玥的耳膜!
沈瑤見姐姐受辱,連忙揮劍去斬怪童的雙足,這才逼得怪童棄了沈玥,往后退閃!
怪童手指剛離開沈玥胯下,沈玥就實在忍不住了。
她兩腳一軟,跪在了地上,兩腿之間一股熱流涌過,金黃的尿液順著白嫩的大腿淌在了地上,發出“淅淅”的羞人響聲,原本干燥的地面,也瞬間積起了一個小小的水洼!
怪童看到沈玥如此情景,哈哈怪笑道:“沒想到沈拓的女兒這般不要臉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著這么多人行那污穢之事,真是可悲可嘆哪!”
沈玥羞得直欲鉆進地底。
她怒吼一聲,招呼沈瑤拼命夾攻!
本來高手間對戰,控制情緒十分重要,一旦一方失去方寸,落敗的可能性就會大增,更何況對方實力還遠在姐妹倆之上!
姐妹倆越是憤怒,越是力不從心,直弄得鬢發凌亂,氣喘吁吁,反倒是雙峰、胯下、翹臀等各敏感之處,又不知遭了怪童多少次襲擊。
場面仿佛是兩位妙齡少女,圍著一個半大孩童跳艷舞一般,任由怪童褻玩!
沈玥心知長此下去不妙,她使了個眼色給沈瑤,示意她帶上林岳逃跑,自己則豁了出去,拼命搶攻怪童。
沈瑤心領神會,利用沈玥搶出來的霎那空檔,一個縱躍跳出戰場,飛到林岳身邊,攙扶林岳起身,欲就此逃走!
怪童哪會如此輕易地放她們離開。
他輕出一掌逼退了沈玥,身影一閃就落到了沈瑤前頭,攔住了去路!
沈瑤心生絕望,放下林岳拼命向怪童搶攻,但她的一番疾風驟雨的攻勢,在怪童面前不過是零星小雨,怪童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她的攻勢,順勢又摸了沈瑤柔嫩的嬌軀好幾把!
沈玥從未遇到過今天如此情境,眼看繼續下去,姐妹三人都難逃一死,眼下只有暫時對這魔頭妥協,再伺機通知家人前來解救。
沈玥主意已定,忙棄劍求情道:“不要打了!我投降,我答應你的要求,我跟你走,你放了我妹妹和林少莊主!”
怪童陰陰一笑道:“現在才知道老夫的厲害?不過還算不晚,老夫最憐香惜玉了!只要肯給老夫為奴為婢,服侍老夫,老夫自然會網開一面,饒這小兔崽子不死!”
說完又指了指沈瑤道:“當然,不只是你一個!還有這個小妮子!”
沈玥哀求道:“我可以答應您的一切要求,讓我為奴為婢伺候你都行!但瑤兒還是孩子,對于您來說。
她也太嫩了不是么?就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她吧!”
怪童沉聲道:“不行!老夫說一不二!雖然老夫確實不太喜歡不成熟的少女,但老夫有的是時間調教,過個兩三年不就又是,一個性感成熟的美人了么!”
沈瑤聽得姐姐與怪童的對話,怒道:“姐姐不要求他,我就算死也不會伺候他這樣陰陽怪氣的魔鬼!”
怪童尖笑了兩聲道:“好!很好!不過到時候只怕是你哭著喊著求老夫,老夫也不一定會考慮了!且讓你看下老夫的手段!”
怪童身形突然一閃,將身受重傷的林岳搶了過來,對旁邊呆若木雞的乞丐喝道:“你還不來報你的仇?忘了他怎么對付你了?”
怪童的話提醒了乞丐。
他憤怒地盯著受傷的林岳,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劈頭蓋臉地就向林岳身上打去!
本來這樣的力度根本無法傷到林岳,奈何林岳業已身受重傷,所以每一棍打在身上,都痛得林岳撕心裂肺地大叫!
沈瑤見未來夫君受苦,忙上前去搶救,怪童卻攔在她身前,沈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岳被乞丐暴打!眼看林岳氣息漸漸微弱。
沈瑤終于忍不住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怪童仰天長笑了一陣,揮了揮手示意乞丐停止,從店內掇了一把椅子坐下,嘴里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你們這些人哪!每次都要逼老夫用點手段,才肯乖乖就范!來,兩位小美人,來給老夫捏捏肩膀,老夫陪你們玩了這么久了,筋骨都疲累了!”
沈玥向沈瑤示意了一下,緩緩地走到了怪童身邊,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怪童身后,怪童瞇著眼,仿佛一點防備都沒有。
沈玥見天賜良機,一狠心,手下用勁,向怪童的咽喉捏去。
沈瑤也同時襲向怪童胸口!
沈玥狠狠地捏住了怪童的喉骨,心想怪童此番必死無疑,用勁之下,卻覺觸手柔軟綿彈,竟如捏住一團棉花,不由得心中大驚!
沈瑤擊向怪童胸口,用的也是殺招,一招下去,常人肯定筋斷骨裂,一命嗚呼,
手到之處陡然深陷下去,卻也如擊中棉花堆中,竟讓自己軟軟著不上力,驚駭得沈瑤不禁失聲大呼!
怪童仍然沒事人一般,他并不言語,而是將一雙又瘦又長的胳膊從后面繞了過來,分別準確地抓住了倆姐妹圓翹的屁股,嚇得得兩姐妹又是連聲驚呼!
沈玥和沈瑤對視一眼,心知此怪童武功深不可測,絕非自己所敵,又擔心惹惱怪童,對林岳不利,當下不敢再起殺心,而是認真地給怪童按摩起肩背來。
兩姐妹手如柔荑,白嫩嬌滑,齊齊按在怪童瘦削的肩胛上,一番用力,按得怪童連連呼爽!
怪童小小露了一手,震懾了兩姐妹,知道她們不敢在起壞心偷襲自己,半瞇著眼,得意地指揮兩姐妹按這揉那,仿佛兩姐妹真的是他家豢養的奴仆般!
揉了一會,沈玥輕聲道:
“前輩,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了,您能不能信守承諾,放了林少莊主?”
怪童冷笑道:“前什么輩?你們已經是老夫的奴婢了!不僅要稱呼老夫為老爺,而且回答老夫的話也得自稱奴婢,不然就得接受懲罰,知道了嗎?”
沈玥和沈瑤心中無比屈辱,讓自己稱呼一個十歲孩童般的惡魔為老爺,真是情難出口,但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們說半個不字,否則不但林岳性命堪憂,就是連她們也自身難保!
沈玥沉默了一下,顫聲應道:“知……知道了!”
沈瑤見姐姐回應,連忙附和。
怪童一用勁,抓揉兩姐妹臀肉的手掌頓時加力,直抓得沈玥和沈瑤梨花帶雨,連聲呼痛才罷手。
怪童呵斥道:“知道個屁!剛才老夫說什么來著?轉眼就忘了?看來要給你們一點教訓才行,不然你們不長記性!”
怪童下巴揚了揚,對乞丐道:“給老夫打!打到他吐血方休!”
乞丐得令,立馬又操起手中的木棍,向躺在地上的林岳打去,可憐林岳被當成活沙包一樣,任由這個曾經被自己欺負的乞丐抽打!
林岳的慘叫如同催命符般刺入沈瑤心里。
她顧不得羞恥,再一次跪倒在這個魔頭腳下,哀求道:“老……老爺!奴婢知錯了!求求您大發慈悲,讓他住手吧!”
怪童不答,眼神卻望向姐姐沈玥。
沈玥只得也跪倒在地,吞吞吐吐道:“老……老爺!奴婢也知錯了!奴婢以后一定聽老爺的話!好好伺候老爺!”
怪童心滿意足,哈哈狂笑,笑聲震動了整個山谷,震得在場各位耳膜嗡嗡作響,連遠遠躲在柜臺底下的掌柜和店小二,都不得不掩住了耳朵!
怪童笑了半晌,方才道:“如此便好!都起來吧!讓老爺疼一疼我的小美人!來,坐到老爺的腿上來!”
沈瑤只求林岳不再受苦,于是乖巧地坐在了怪童的右腿上。
沈玥如法炮制,坐在了怪童的左腿上,與妹妹對面而坐!
怪童身形瘦小,如同半大孩童,這一下兩位美人坐在他大腿之上,倒真是一番奇景。
沈瑤尚且年幼,身材嬌小倒還罷了。
沈玥卻是活脫脫一個成熟美艷的大姑娘了。
沈玥坐在怪童腿上,生生比怪童高出一大截,卻正好將一對高聳乳峰送到了怪童嘴邊,
怪童也不含糊,一雙枯骨似的長臂環繞著姐妹兩的小蠻腰,貪婪地呼吸著兩位美人誘人的體香!
怪童似乎心滿意足,祿山之爪不斷游弋在兩姐妹嬌軀之上,嘴里道:
“好了!老爺帶兩位小美人去個僻靜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莫讓閑人看去了小美人的春光!”
話畢,“嗖”的一聲站起來,兩手竟仍然環繞著沈玥和沈瑤的小蠻腰,將她們攔腰抱著,卻如無物般向前走去,只留下重傷在地的林岳,和不知所謂的乞丐兩人!
沈玥心里又羞又惱,她掙扎了一下,竟紋絲未動,想不到怪童看起來身形瘦小如柴,抱著自己和妹妹卻如拿著兩根稻草般輕松!
沈玥急喊道:“老……老爺!您不是答應放過林少莊主嗎?”
怪童嘿嘿笑道:“老夫何曾失信?老夫已經放過他了!但是老夫可沒說過會救他呀!”
沈瑤心里一陣凄苦,想不到自己和姐姐如此犧牲,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她不敢惹惱這個惡魔,只得小心翼翼地道:“老爺!反正您已經教訓過他了,就讓奴婢去將他救治一下,也好了奴婢與他未竟的夫妻之情,好么?”
怪童看了看沈瑤,只見她兩眼噙淚,目泛淚光,當下將二女放下道:“罷了!罷了!老爺最憐香惜玉了!你們就去救他一救吧!”
沈玥和沈瑤連聲稱謝,兩人來到林岳身邊,將其扶起坐在地上。
林岳傷勢頗重,卻仍忍著痛強行開口道:“是……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你們用不著為我這樣,那魔頭不會放過你們的!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沈玥壓低聲音道:“事到如今,前話不提!你以為我們不管你,這魔頭就會輕易放過我們嗎?
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順從魔頭,你一定要活下去,給我爹爹報信,讓他聯合武林同道一起來圍剿魔頭,好了,我們給你輸真氣,你運功護好心脈!”
沈玥和沈瑤一前一后盤腿而坐,將真氣渡與林岳,直至他面色好轉,經脈恢復正常方才休止。
在此期間,怪童一直站在遠處,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既不催促也不著急!
姐妹倆見林岳已無大礙,心知怪童已等頗久,只得站起身來,向怪童走去。
怪童陰陰一笑,對站在旁邊呆若木雞的乞丐道:“你仇已經報了,還不想走?過會兒這小兔崽子就該恢復了,老夫走了,到時候可再沒人救你了!”
乞丐得令,方才唯唯諾諾地跑了出去,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怪童迎向沈玥和沈瑤,嘴里道:“好了!老爺已經成全你們了!現在咱們換個地方去溫存一下,讓老爺好好疼一疼我的兩位小美人!”
說完不待二女作答,長臂一舒,再一次提小雞般將二女提起,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即逝,離開了這個多事的飯館!一聲聲呼喚如從夢中傳來。
沈瑤陡然清醒,驚覺自己原來進入了回憶的夢境,竟然無視身邊的沈雪清,任她怎么搖晃呼喚也沒有醒來!
已經清醒的沈瑤一臉歉疚地面相沈雪清,吶吶地道:“對不起雪兒!娘回想以前的事情太入神了,竟然忘了還在跟你述說。”
沈雪清雖然疑惑,卻對母親回憶的內容更加好奇,忙搖搖頭道:“不要緊的!娘親還是將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告訴雪兒吧!雪兒想為娘親分憂!”
沈瑤只得草草地將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她略過了自己和姐姐含屈受辱的部分!
沈雪清聽了沈瑤的講述,心里漸漸地有了一個輪廓,莫非自己的生身父親正是那怪童?太多的問題糾纏著她,如想知道更多情況,看來只得再問娘親了!
沈雪清定了定神道:“可是娘親,這些跟雪兒的身世有關嗎?后來又怎么樣了呢?”
沈瑤強迫自己不再陷入那段可怕的回憶,卻又無法面對沈雪清的追問,沉默了良久才道:
“那魔頭帶走了我們,夫君傷勢略好以后找了爹爹,爹爹大驚,方知那魔頭就是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淫魔,那魔頭不知是何來歷,只知道他武功奇高,未逢敵手,又喜侵淫俠女。
因他面貌如孩童,言辭卻蒼老如老翁,所以人送外號“混世人魔”!”
“爹爹留夫君在家中養傷,通知夫君父親林泰之后,糾集一眾正派好手,四處打探我們的下落,可惜“混世人魔”不僅武功絕頂,而且智謀也遠非常人所比。
他蒙著娘親和姐姐的雙眼翻山越嶺,其實一直在事發的那飯館處徘徊,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常人根本想不到,我們就在那事發地!爹爹在武林中廣撒耳目,也始終未能找到我們!”
沈雪清急問道:“那后來呢?難道就一直如此?娘親您是怎么逃出來的呢?”
沈瑤嘆了口氣道:“直到事后三年娘親才得救,那三年時間是娘親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娘親和姐姐受盡了人魔的凌辱,甚至……”
沈瑤深吸了口氣,接著道:“甚至我們都懷上了那魔頭的孽種!”
沈雪清心里早猜到結果是這樣,但從娘親口里說出來真相還是讓她如遭重創!
沈雪清目光呆滯,不斷重復喃喃地道:“這么說我就是那魔頭的孽種?我的親生父親是個惡魔?”
沈瑤一把將沈雪清擁入懷中,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她喊道:“雪兒!雪兒!你醒醒!”
沈雪清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母親,一言不發!
沈瑤深情地凝望著沈雪清的雙眼,溫柔地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本來娘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但雪兒已經是大姑娘了!娘不想隱瞞你一輩子!
娘說過,知道的事情越多,煩惱也就越多!雪兒,你告訴娘,你如果當初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你還會追問娘嗎?娘的苦衷你又能明白嗎?”
沈雪清心情一時半會難以平復,不過她想自己要堅強,才能給娘親分擔憂愁。
于是強忍住內心的苦悶,擠出一絲笑容道:“雪兒不后悔!雪兒有娘親就足夠了!雪兒已經長大了!雪兒能給娘親分擔憂愁了!”
沈瑤緊緊抱住沈雪清,泣不成聲道:“雪兒……娘的好女兒!娘真的好苦,這么多年了,娘終于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今天看到娘的好女兒如此懂事,娘覺得,以前受過的一切苦痛都是值得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一解心頭郁積的苦悶與傷痛,此刻,淚水并不是代表軟弱,而是積壓情感的無盡宣泄!不知過了多久,只見一道強烈的日光透過窗戶射進了房中。
沈瑤開窗一看,窗外紅日已經過了最高空,漸漸向西邊垂去,方才驚覺自己只顧談話,竟忘了吃午餐!
沈瑤微笑道:“看娘親,只顧跟雪兒說話,中餐都忘了!雪兒,你餓了吧?娘親去弄點飯菜來,咱們母女邊吃邊聊!”
沈雪清這才覺得確實有點饑餓。
她點了點頭道:“那娘親快去快回,雪兒在這等著,雪兒還有好多話想跟娘親說呢!”
沈瑤寵溺地捏了捏沈雪清的鼻頭,柔聲道:“娘親也是!娘親很快就回來!”
說著,起身出了房門去了!
沈瑤出了房門,徑直向廚房走去,走到花園拐角處,一個身影卻陡然從暗處跳了出來,一把捂住了沈瑤欲呼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