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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危機突現

萬花劫

| 发布:11-04 01:17 | 1426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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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東升西落,此乃世間常理,世人也按照這規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紫月山莊多數人,已經進入一天繁忙的工作當中了。

朱三卻仍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聲震天!

朱三并不覺得疲累,而是睡得非常香甜,可以說自從來到島上。

他從沒有一晚睡得像今天這么舒服,那是因為內心的放松!經過昨晚鋌而走險的經歷。

朱三明白:沈瑤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自己本來只有沈雪清這一張護身符,現在卻多了一張,這讓他怎么能不興奮,怎么能不輕松呢?所以。

朱三睡得很香甜,甜到沈雪清在外面敲了半天門,又連聲呼喊,他才剛剛發覺!

朱三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將衣服胡亂一披,就來給沈雪清開門,讓她進來,并隨手掩上了房門!

沈雪清今天著了一件粉紅羅藕裙,薄施粉黛,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因為看到朱三半裸的身體感到害羞!

朱三剛剛起床,神志猶未清醒,下體那可怕的兇器現在正翹得老高,將褲子前面頂出一個高高的帳篷。

朱三見四下無人,禁不住淫心又起,兩只巨掌從后面繞過去,毫不客氣地捏住了沈雪清的乳峰。

沈雪清沒想到朱三這么大膽,急忙掙脫,回頭嗔怒地盯著朱三!

朱三舌頭掃了一下嘴角,開口道:“怎么?昨天還被老子肏得七葷八素呢!今天就嫌棄老子了?”

沈雪清以為朱三生氣了,連忙道:“朱大哥,你別誤會,雪兒不是這么想的,只是這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做總是不妥吧?萬一有人進來呢?況且雪兒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還非得急在這一時嗎?”

朱三冷哼了一聲道:“說的好聽!既然你已經屬于老子了,那就是老子想讓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老子又沒說要在這里肏你,只是摸摸你就推三阻四,可見你不是誠心要跟隨老子!”

沈雪清覺得委屈,急忙辯解道:“朱大哥,雪兒真沒有那樣想!雪兒跟隨你這么多天,何時對你撒過謊?雪兒身心已經完全屬于你,朱大哥的任何要求雪兒都會答應的!”

朱三又是一聲冷哼道:“空口無憑,你怎么說都行!”

沈雪清急道:“那朱大哥想讓雪兒如何?雪兒遵命就是了!”

朱三大刺刺地往床沿一坐,指著胯下的帳篷道:“沒看到老子已經脹的很難受了么?還用老子吩咐?”

沈雪清看著那高聳的帳篷,猶豫了一下,走到朱三面前蹲下,素手一探,將朱三的褲子褪到膝蓋處。

兩手合握住朱三粗壯的肉棒,朱唇輕啟,香舌微吐,開始為朱三口舌服務起來!

經過幾次朱三的調教,沈雪清顯然口舌之技進步飛速,那熟悉的腥臊味吸引著她,讓沈雪清很快進入了狀態。

她靈巧的舌頭上下紛飛,將朱三龜頭上的污垢清楚得干干凈凈,且全部吞入了腹中。

沈雪清的素手時而上下擼動那青筋畢露的棒身,時而輕輕抓揉著膨脹的春袋,靈巧的香舌或舔、或點、或掃,用盡十八般武藝,將朱三的肉棒,伺候得是舒舒服服。

沈雪清一邊伺候著朱三的肉棒,一邊還不是嫵媚地瞟向朱三,讓朱三又是一陣神魂顛倒,只覺這小騷蹄子越來越騷媚動人,心里大呼過癮!

少頃,朱三覺得自己肉棒內隱隱膨脹,心知即將噴射,畢竟現在是白天。

他怕夜長夢多,于是不再忍耐,命令道:“老子快射了!張開嘴準備接好,一滴都不許落下!”

沈雪清聽得此言,連忙將口圍住了龜頭,做好準備迎接朱三那億萬子孫種!

只聽朱三悶哼一聲,馬眼急劇張開,一股股濃白的精液不斷地拋灑出來,直沖沈雪清的喉管。

沈雪清被燙得渾身一顫,差點閉上嘴,但她很快調整過來,繼續接納著朱三的精液!

朱三足足噴了二十來下,沈雪清嘴里早已儲滿,她只得奮力吞咽,但仍有一絲溢出嘴角,順著脖頸往下流去。

沈雪清抬頭看到朱三正怒目而視,連忙伸出香舌將嘴角的精液掃入口中,素手不停將流到脖頸處的精液抹起送入口中,只待全部清掃完畢后,才抬頭獻媚地看著朱三!

朱三覺得十分痛快,伸手撫摸著沈雪清紅彤彤的俏臉,贊道:“雪兒真是天生的尤物!進步這么神速!來,到我懷里來!讓我好好親親你!”

沈雪清見朱三如此滿意,不禁暗自欣喜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聞言站起身來,軟軟地朝朱三靠了過去!

朱三手輕輕托起沈雪清的香腮,一張大嘴照著沈雪清的紅唇就印了上去。

沈雪清絲毫不嫌棄朱三的口臭,反而媚眼緊閉,輕吐香舌來迎接朱三的吻。

朱三將沈雪清柔軟的香舌吸入口中,用自己粗糙的舌頭攪拌著。

同時大口大口地吸吮著沈雪清的香津,一雙祿山之爪也已經游向沈雪清柔軟的雙乳。

在朱三全方位的攻勢下,沈雪清很快就意亂情迷。

她熱烈地回應著朱三的吻,雙手緊緊環繞著朱三的脖子,鼻翼間發出美妙滿足的輕哼聲,兩條美腿業已緊緊纏在一起,相互磨搓著!過了許久。

沈雪清氣若游絲般哼叫了一聲,同時嬌軀猛顫。

朱三不禁用手一探她的胯下,竟然已經潤濕如澤了!

朱三哈哈大笑道:“好一個淫蕩的雪兒!只是被我親一親,摸兩下,竟然高潮泄身了!哈哈哈哈!”

沈雪清羞得一張俏臉更紅了。

她將俏臉深深埋進朱三的胸膛,吶吶地道:“還不是朱大哥你這壞人弄的!你把人家弄成那樣,還取笑人家!朱大哥你真壞!”

朱三掰過沈雪清的俏臉,注視著她的雙眸,調笑道:“那我們的小女俠,還不懲惡揚善,除了我這壞人?”

沈雪清用頭一下一下地輕輕撞擊著,朱三寬闊厚實的胸膛,用蚊蚋般的聲音道:“雪兒才不舍得呢!雪兒就是喜歡朱大哥的壞!”

朱三嘿嘿一笑道:“真的嗎?那別怪以后對你更壞哦?”

沈雪清輕聲答道:“雪兒已經屬于朱大哥了,今生今世都是朱大哥的人!朱大哥只要不拋棄雪兒,再怎么對雪兒,雪兒都能承受的!”

朱三內心無比欣喜,當下道:“雪兒這么美,又這么聽話,還懂得伺候人,我怎么會拋棄雪兒呢!放心吧!無論出現什么事情,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

沈雪清禁不住又撲進了朱三懷里道:“朱大哥,你真好!”

朱三緊緊擁抱著沈雪清,溫柔地撫弄著沈雪清的秀發,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房中卿卿我我,卻不知窗外一個身影蟄伏良久。

此時卻悄悄地離去了!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房中正親密依偎的兩人嚇了一跳,趕緊分開!

朱三匆匆整頓好了行頭,開了門,門外赫然站著林岳及沈瑤兩人。

朱三暗道不妙:“莫非林岳此來是興師問罪?莫非昨晚的事情暴露了?自己不是已經收拾了殘局么?而且連沈瑤身上的污穢都擦得一干二凈了,難道還留下了其它證據?”

朱三做賊心虛,他猶疑地望向林岳,卻發現林岳臉上風輕云淡,并無任何不快。

朱三懸著的心方才落下肚來!

沈雪清此時心慌意亂,胯下仍然濕答答的,自己的羅裙也已潤濕許多,雖然不太顯眼,但如果細看的話還是能發覺!

沈雪清心想:“難道剛才有人看到自己偷偷進入這里了?而且還去通報了娘親?現在連林莊主也一起前來,莫非自己跟朱大哥的事情暴露了么?”

轉念又一想:“不應該,自己已經告訴過娘親,朱大哥與自己之關系,娘親愛我至深,絕不會告知他人!”

沈雪清回想了一遍沈瑤和林岳的反應,突然想起:“娘親曾經激烈反對自己與朱大哥之事,以她對朱大哥的成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娘親不會告訴別人,但林莊主和她十幾年的夫妻,關系肯定非同一般,

林莊主曾經極力想趕走朱大哥,當時是自己挽留才勉強答應的,娘親也沒有反對,如今娘親也想趕走朱大哥。

他們意見是一致的,娘親怕我傷心,肯定不會自己出口趕走朱大哥,而會假借林莊主之手!”

沈雪清想到這點,心急如焚。

她顧不得掩飾自己的尷尬,就走上前來,迫不及待地想掩護朱三,當看到林岳與沈瑤并無異色的表情后,一時弄不清他們心中所想,只得又默默地退回到了一旁!

林岳見面前兩人呆若木雞,心中疑惑。

他朗聲一笑道:“朱兄弟不請林某進去坐坐?”

又沖雪兒一笑道:“雪兒你也在啊!真是巧啊!”

朱三方才回過神來,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尷尬道:“哦,剛剛碰巧沈小姐來找朱某,聊一些過去的事情,談得興起,一時沒有注意!莊主和夫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林岳看了看后面的沈瑤道:“哦,朱兄弟好雅興!只是賤內去找雪兒,卻不在房中,林某料定她必定是來找朱兄弟,才帶她來此,并無他意。”

沈瑤一直站在林岳身后,聽著林岳與朱三的對話,始終一言不發,甚至不敢看朱三的眼睛。

林岳牽住沈瑤的柔荑,跨入房中,走過沈雪清身旁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沈雪清急忙施禮,然后站到光線較暗的一側!

林岳徑直走到桌旁坐下,沈瑤緊緊跟隨,站在林岳身后,朱三沏了茶,坐在林岳對面,向林岳敬茶!

林岳端起茶杯,輕啟杯蓋,用嘴徐徐地吹了口氣,然后呡了一小口,緩緩放下茶杯!

朱三弄不清楚林岳來意,只得默默品茶,只等林岳開頭,再做打算!

林岳卻不疾不徐,喝了一口又一口,還閉眼咂嘴,似乎在細細地品茶!

朱三終于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林莊主此行不是專程來品茶的吧?有何事要吩咐朱某,朱某一定遵從!”

林岳嘴角微微一彎,似笑非笑地道:“朱兄弟言重了!你我乃是朋友,何出此言?林某只是來看看朱兄弟是否已經痊愈而已!”

朱三聽得此言,“方才明白林岳來意,原來竟是暗下逐客令呀!自己好不容易才征服了沈瑤這個美婦,要是現在撤退,那豈不是再無法品嘗沈瑤這塊美肉了么?可是自己有什么理由強留在此呢?”

朱三想著這些,好生為難,心想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離開,以退為進。

于是答道:“托莊主的洪福,朱某已然完全康復,這些日子多虧莊主的悉心照料,還賜予朱某眾多名貴藥材,朱某現在感覺身體比以前更好了!

朱某心知在此叨擾頗久,心中甚是有愧,朱某才疏學淺,又對武藝一竅不通,難以報答莊主天恩,惟恐久待于此,多有不便,所以懇請莊主早日送朱某回到故鄉,不甚感激!”

林岳朗聲笑道:“不急!不急!朱兄弟思念故鄉風土,才有此念頭,此情林某明白!但是你身體雖已痊愈,仍恐落下病根,所以還是留在島上多觀察幾日吧!

如若有其它要求,盡可獨自來找林某,林某能做到之事,定當全力為之!”

林岳說完,看了朱三一眼,對沈瑤道:“瑤兒不是來找雪兒有事么?既然雪兒在此,你與她好好聊聊吧!”

站起身來對朱三一拱手道:“林某還要去龍虎堂練功,失陪了!”

沈瑤不敢看朱三,而是對沈雪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自己走。

沈雪清則猶疑地回頭望向朱三,見朱三點頭。

于是緊跟著沈瑤,出房門去了!

朱三看著陸續走出房門的三人,陷入了沉思。

他暗想:“林岳剛才這一番話貌似內有玄機,尤其是他說如果自己有要求,盡可以獨自去找他,這句話重點在獨自兩字上,什么事情不能讓沈瑤和沈雪清知道呢?”

朱三沉思了一會,得出了結論:“林岳說是陪同沈瑤來找沈雪清,卻又支開了兩人,分明就是給自己單獨去找他創造機會!那自己究竟該不該去呢?會不會是個陷阱呢?”

一向穩健的朱三,在面對這個問題時也不禁感到棘手。

他反復在房中踱著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驚覺自己脖頸間的怪獸玉佩竟然不見了!這一下朱三吃驚不小。

他努力地回想,自己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曾經取下過玉佩!左思右想之下,唯有昨天晚上與沈瑤瘋狂交媾時,才有可能掉落,自己當時精神高度緊張,又覺疲乏,才會丟失這重要的玉佩!

朱三又推測:“如果玉佩是昨晚丟失,那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在林岳手中,一是在沈瑤手中。

沈瑤拿了自己根本不懼,因為自己已經占有過她的身體了,就怕玉佩落到了林岳手中,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么想著,朱三覺得自己處境步步維艱。

朱三思前想后:“如果玉佩落到了林岳手中,他大可以直接弄死自己。但以今天他的態度來看,似乎并無意于此。

他暗示自己去找他,肯定別有所圖,如今已經別無他法,如果不去,那等于坐以待斃!”

朱三打定了主意,要探一探林岳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洗漱梳洗都顧不得,就往龍虎堂去了!

話說沈瑤示意沈雪清跟自己走,一路上沈瑤始終低頭走在前面。

沈雪清只得訕訕地跟著,兩人都一言不發。

沈雪清不禁心想:“莫非是娘親發現,自己與朱大哥在她房中交歡之事,因此惱怒?”

想到這點,沈雪清心里一抖,當下更不敢發話,只等沈瑤先開口。

沈瑤內心也是翻江倒海:“朱三這賊子行為越來越膽大,昨晚竟然趁酒醉,直接闖入臥房,不顧夫君在旁,強行奸辱于我!

朱三還在酒席上裝醉以麻痹自己。

他并無他人指引,就能繞過暗哨陷阱,暢通無阻地來到山莊禁地,證明此人本領高強,城府頗深!

而且朱三身帶那惡魔的玉佩,肯定與那惡魔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說不定就是惡魔派來紫月山莊刺探情報的,自己更該小心謹慎!

自己本想告知夫君,讓夫君出面驅逐朱三出島,奈何雪兒卻對那賊子死心塌地,雪兒涉世未深,如同一張白紙,那賊子卻詭計多端,工于心計,雪兒定是遭那賊子誘騙,才會如此!

現在關鍵的是自己也遭凌辱,實在是羞于出口,該怎么在雪兒面前揭穿那賊子的真面目呢?”

沈瑤越是這么想,越覺得心情沉重,不禁眉頭緊鎖,步履緩慢。

母女倆各懷心事,默契地不言不語,只管向前緩行。不知不覺,一股咸澀的海風迎面吹來,母女倆抬頭一看,方覺到了熟悉的海灘邊。

沈瑤回轉頭,牽住沈雪清的手,慢慢在細軟的沙灘上踱著,欲言又止,一種尷尬的氣息在母女間流蕩著。

沈雪清始終是個天性活潑的少女。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要對雪兒說?”

沈瑤停下腳步,注視著沈雪清清澈的雙眸,嘆了口氣道:“雪兒,娘確實有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沈雪清被母親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偏過頭去道:“娘親有話便講,難道還有什么不能對女兒說么?”

沈瑤又長嘆了口氣,扶著沈雪清坐下,一陣海風吹來,吹亂了沈雪清的秀發。

沈瑤輕柔地拂去沈雪清臉上的秀發,感嘆道:“雪兒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那個愛哭愛鬧的小女孩了!”

沈雪清聽得此言,心中酸楚,情不自禁地靠在沈瑤的香肩上。

沈瑤突然正色道:“雪兒,娘自小就把你托付給你師父,從沒有照顧過你,你心里是否記恨娘親?”

沈雪清望向沈瑤道:“說實話,雪兒從小就纏著師父,打聽自己身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當娘親告訴雪兒事實時,雪兒心里既興奮又憤怒。

興奮的是原來自己不是孤兒,雪兒是有娘親的,憤怒的是娘親為什么要拋棄雪兒,讓雪兒孤苦伶仃!不過后來雪兒想通了,雪兒的夢想已經實現了。

雪兒已經找到娘親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些年師父待雪兒如同己出,雪兒根本就沒受過一點苦,如今我們母女團圓,只要現在娘親能對雪兒好,又何必計較于過去呢?

況且娘親離開雪兒,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娘親現在不告訴我。但雪兒心里明白,娘親是愛著雪兒的,有這個雪兒就足夠了!”

沈瑤聽得心中觸動,兩眼噙淚。

她一把將沈雪清擁入懷里,泣不成聲道:“雪兒,娘的好女兒!娘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

沈雪清溫柔撫慰著母親,輕輕拭去沈瑤眼角的淚水,母女倆緊緊擁在一起,半晌無言!過了不知多久,沈瑤溫柔地道:“雪兒,娘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娘!”

沈雪清疑惑不解道:“什么事?娘親盡管問吧!雪兒知無不言!”

沈瑤深吸了一口氣道:“娘問你,你跟那朱三究竟是怎么認識的?你對他的底細知道多少?”

沈雪清聽到母親又提及朱三,心中緊張,吶吶地道:“雪兒不是已經說過了么?雪兒是因為住了朱大哥的客棧,才與他相識的,后來因為山賊鬧事。

雪兒遇險,朱大哥不惜燒毀了自己家的客棧,才救雪兒脫險,然后因為雪兒想來找娘親,卻不知方位,朱大哥才駕船送雪兒來此,后面的事情娘親都知道了!”

沈瑤細細聽著,揣摩著其中關聯,突然道:

“如此說來,你以為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你跟他的來往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對他的底細也不清楚,那你怎么會對他傾心相許呢?”

沈雪清聽得沈瑤此言,心中更加緊張,惟恐母親對朱三不利,連忙辯解道:

“雖然雪兒與朱大哥相處時日不多。但雪兒了解朱大哥!朱大哥是個外表粗俗,內心細膩的人,而且極富正義感。為了救雪兒,不惜放棄了自己家多年的基業,后來又幾次舍命相救。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朱大哥的救命之恩雪兒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又有何錯?朱大哥還……”

“夠了!”

沈瑤一聲怒喝,打斷了沈雪清,原來她見沈雪清如此為朱三辯護,想到自己所受屈辱,所以忍不住吼了出來!

沈雪清被沈瑤嚇得渾身一抖,禁不住掙扎著想逃離沈瑤的懷抱!

沈瑤憤怒之后方覺后悔,連忙輕聲撫慰道:“對不起雪兒,娘又急躁了,方才不該吼你,你能原諒娘么?”

沈雪清疑慮地點了點頭,問道:“為什么娘親對朱大哥的底細這么感興趣?為什么提到他娘親又會如此惱怒呢?難道以前朱大哥得罪過娘親么?”

沈瑤搖了搖頭道:“不,正因為不認識,所以娘才對他的來歷特別擔心!”

沈雪清繼續追問:“那娘親又為什么對朱大哥那么深的成見呢?朱大哥自從來了島上后,一直安分守己,連林莊主也對他另眼有加,稱贊不絕,娘親又是為何呢?”

沈瑤當然不敢把自己被朱三奸淫的丑事,告知沈雪清,只得搪塞道:“因為島上多年都沒來過外人,況且娘總覺得朱三這個人心機頗重,城府很深,不是善與之輩。

他來歷之事,只有雪兒你清楚,所以娘才幾次三番問你,娘也是擔心你初歷江湖,涉世未深,而且婚姻大事,豈可草率決定,娘親怕你被人蒙騙啊!”

沈雪清點點頭,不禁為自己懷疑母親的心理感到愧疚。

她沉默了一會道:“多謝娘親關心,其實最初雪兒也是這么看朱大哥的,后來才發現朱大哥外表粗俗。但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熱心腸,而且對雪兒百依百順,照顧得雪兒無微不至。

娘親有此擔心實屬正常,因為娘親跟他接觸不多,等娘親跟他接觸久了,一定會喜歡上朱大哥的為人的!”

沈瑤哭笑不得,沒想到沈雪清被朱三蒙騙到這步田地,看來自己短時間內,要想說服雪兒是不太可能了。

如今之計只有狠下心來,請求夫君出面,趕走朱三這個淫賊了!如果朱三離開了,自己就留雪兒在島上常住,那雪兒與他之間的聯系自然就斷了,這樣也能解決自己的危機!

沈瑤下定了主意,于是不再就朱三的事情跟沈雪清討論,而是盡談一些以前的趣事,和島上的陷阱布置等等。

沈雪清看娘親不再糾纏于朱三的來歷,心里歡喜不已,又對沈瑤所談之事十分感興趣,因此母女倆瞬間拋棄了方才的不快,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話說朱三決定去探探林岳的意圖,徑直往龍虎堂而來,遠遠就看見林岳在大堂內起落如飛,顯然正在練劍!

朱三緩緩步入堂內,站在一旁靜觀。

林岳早已看見朱三到來,卻沒停手,只等一套劍招練閉,才收招歇息,只見林岳一身絲綢緞衣都已經被汗微微沾濕,足見林岳練功之努力!

林岳緩緩走到朱三跟前,沖朱三一笑道:“朱兄弟什么時候到此?林某練劍入神,未及遠迎,恕罪恕罪!”示意朱三坐下。

朱三連忙拱手道:“哪里哪里!林莊主說笑了!

朱三看到林莊主全心投入練劍,未敢打攪,只得在旁靜觀!”

林岳微微點頭,自己先坐到了主位上,再次示意朱三坐下,朱三只得依言,坐在下位。

林岳端起桌上的茶杯,呡了一口,指指桌上另一茶杯。

朱三端起茶杯,里面竟然已經泡好了茶。

朱三淺嘗了一口,感覺溫熱適度,飄香四溢,心知林岳早就做了準備,只等他前來,而且時間都掐算得分毫不差,心中暗暗驚慌,表面卻仍然鎮定自若!

林岳已經喝完了杯中之茶,抬頭舒了一口氣,突然問道:“朱兄弟剛才觀林某練劍,可有長進?”

朱三正在思考對策,突然被林岳這么一問,連忙道:“朱某眼拙目淺,不敢妄評!”

林岳朗聲笑道:“朱兄弟太自謙了!林某在此莊中為主,無一人敢指出林某不足,你我雖然素昧平生,林某卻對朱兄弟一見如故。

兄弟到來讓林某甚感寬慰,也只有朱兄弟肯在林某面前直言,林某當朱兄弟是朋友,才會有此一問,有何問題但說無妨,切莫辜負林某之意!”

朱三聽得此言,一時之間揣摩不透林岳話中含義,只得小心翼翼地道:

“朱某能與莊主成為朋友,實乃朱某人生一大幸事,莊主美意,朱某豈敢推卻,既然莊主要求朱某談論,那朱某就妄言了!”

朱三頓了頓道:“剛才觀莊主練劍,招式之間流暢度較之上次大有進步,朱某深感佩服,卻隱隱有一遺憾,似乎莊主劍招盡在其勢,而忘其意,所有略有形在而神不在之感!

朱某胡言亂語,讓莊主見笑了!”

林某聞言心中一冷,對朱三更加刮目相看了,自己因為身有痼疾,所以始終不能習得家傳武學之精髓,自己多年也未參透解決之道。

沒想到朱三只見自己練過三兩此,就能知悉自己癥結所在,就此而言,朱三在武學上的見地遠遠超過了自己!

林岳想到這點,不得不暗暗佩服朱三!

林岳皮笑肉不笑地道:“朱兄弟好眼力!林某一點小瑕疵也沒能漏過朱兄弟的法眼!朱兄弟可謂天縱奇才,不學武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哈哈哈哈!”

言畢,示意朱三用茶。

朱三連忙拱手道:“林莊主謬贊了!如果朱某僥幸言中,那也只是碰巧而已!朱某從小生活紈绔,來世上三十余年,只剩得一身肥肉。

如今朱某四體不勤,行動遲緩,對于武功之事,也只能過過嘴癮,真要練起來,莫說學個十年八年能不能及得莊主半點皮毛,就是想起那練武的苦,朱某也是斷然承受不了的!”

林岳點點頭,長嘆了一聲道:“朱兄弟生性瀟灑,林某只能佩服!因為你一入江湖就會身不由己,又有幾個人身懷武藝不想揚名立萬呢?

一旦你想闖出個名頭,難免與人沖突,勢必與人結怨,就算當時你能勝過別人,也總擔心別人事后報復,更何況一山還有一山高,總有你不能力敵之人。

到時候你敗了聲名掃地不說,甚至性命都堪虞!江湖既是名利場,進容易出來難啊!你名氣越大結仇就越多,危險也就越大!

林某在島上潛心修煉多年,一直不曾踏足武林,也就是參透了這一點!像朱兄弟一樣,不與人爭斗,活得瀟灑自在,才是人生真諦啊!”

朱三不想林岳如此感慨,心想:“對啊!如果再加上你夫人沈瑤和沈雪清,兩大美女傾心伺候老子,那什么名利確實吸引不了老子了!只是目前還有你這個眼中釘啊!”

朱三如此想著,嘴上卻恭維道:“林莊主嚴重了!朱某見識淺薄,根本就沒想過那么多!林莊主是歷經世事沉淀,才參悟人生真諦,所以無論從哪點比,朱某都不能及莊主之萬一!”

林岳突然注視著朱三,意味深長地道:“是嗎?林某卻不這么認為,至少朱兄弟有一方面勝過林某許多!”

朱三被林岳盯得內心發寒,疑惑道:“莊主此言,朱某惶恐!”

林岳微微一笑,緩緩地道:“不說這個了!朱兄弟,林某想問你一件事!”

朱三心里越發沒底,只得答道:“莊主有何疑問但說無妨,朱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岳拿起茶壺,添滿了自己和朱三的茶杯,又小呡了一口,半晌才道:“朱兄弟最近可曾丟失什么貴重物品?”

朱三剛端起茶杯,聽到林岳此言,手一滑,差點杯子沒端穩,心說:“原來玉佩真的落到了林岳手中,如此一來。他必定已經知道自己與沈瑤之事,那他為什么又無動于衷呢?

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似乎并沒有為此事發怒,而且另有所圖,那就表示自己目前對他來說還有用處,一時性命無憂!”

朱三想到這點,馬上鎮定下來,回道:“朱某身無長物,卻唯有祖傳玉佩一塊,常年佩于身上,今日突然丟失,莊主莫非拾得了此物?”

林岳淡淡一笑,從懷里掏出一物,道:“朱兄弟,是否是此玉佩?”

朱三仔細看過,確定是自己所佩的玉佩,連忙點頭道:“正是此物!言畢又明知故問道:莊主從何得之?”

林岳干笑了數聲,站起身來道:“林某所得之處,想必朱兄弟心知肚明,朱兄弟是聰明人,不用林某明講吧?”

朱三心一沉,也站起身道:“既然林莊主已然全部知情,那朱某無話可說!要殺要剮,盡憑莊主處置!”

林岳走了過來,拍了拍朱三的肩膀道:“不必緊張,朱兄弟心細如發,想必你也清楚,林某并不想殺你!至少暫時還沒有這念頭!”

朱三站定不動道:“明人不說暗話!林莊主有何吩咐,朱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岳笑了笑,示意朱三坐下,朱三只得聽命!

林岳又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疾不徐道:“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林某確有一事相求,非朱兄弟不能成功!”

朱三猜不透林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疑惑道:“林莊主乃此莊之主人,武功才智都遠超朱某,又有何事是莊主力所不能及,非要朱某去做呢?”

林岳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其實朱兄弟與賤內之事,林某早已知之,自從她第一眼看到你這玉佩開始,林某就知道她終有一天會對朱兄弟投懷送抱!

只是沒想到那賤人如此放蕩,竟然敢在林某房間行那茍且之事!”

朱三聽得林岳此言,雖然心知林岳此時不會殺他,還是吃了一驚,立刻站起來道:“朱某一時糊涂,還請莊主恕罪!”

林岳仍然顯得十分平靜。

他再次示意朱三坐下,冷笑了一下道:“朱兄弟不必驚慌!此事林某心知肚明,錯不在你!一切只是沈瑤那小賤人太過騷浪而已!”

朱三心驚膽顫,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道:“多謝林莊主寬宏大量!林莊主不殺之恩,朱某銘記于心!以后再不也敢了!”

林岳突然仰天長笑,笑得十分張狂,過了一會,林岳才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朱三,只見儒雅的氣質瞬間從他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惡毒和凌厲。

尤其是林岳的雙眼,直勾勾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林岳冷冷地道:“你還以為我會在乎沈瑤那個賤人嗎?”

頓了頓又冷哼了一聲道:“實話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把她當狗看待!你肯定想不到,我是怎么對待那賤人的!可以說,我能用上的手段都對她用過了!我早就把她玩膩了!

這些年我實在找不到什么方法可以羞辱她了,你的出現可以說還幫了我,看到那小賤人擔心受怕的樣子,我心里還有點感激你呢!哈哈哈哈!”

說到最后,林岳居然又哈哈狂笑起來!

朱三心里暗罵林岳變態,想到自己雖是個淫賊,但心理陰暗還遠遠比不上,這外表儒雅的一莊之主,

而且林岳還只能假鳳虛鸞地蹂躪一下沈瑤,自己卻真實地把兩位大美人肏得神魂顛倒。

朱三不禁又得意起來。

雖然這么想著,但朱三怎么也不敢將得意之色表露于外,只得賠笑著連連稱是。

林岳收斂笑容,故作神秘道:“朱兄弟想必還不知道林某叫你來此為何吧?”

然后又淺嘗了一口茶,眼睛望向朱三,一副想知道就求我的表情!

朱三此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心里暗罵林岳卑鄙,口里卻道:“林莊主智勝諸葛,神機妙算,朱某一介草民,怎能揣度莊主思維之萬一呢?還請莊主明示!”

林岳臉上稍微動了動,似乎領受了朱三的恭維,站起身踱了兩步后,徐徐地道:“朱兄弟跟雪兒關系不一般吧?”

朱三一下就明白林岳的企圖了,這天殺的林岳,居然主意打到了沈雪清身上,看來他也想母女通吃呀!

朱三一愣,回道:“朱某跟沈小姐雖然相識不久,卻患難與共,因此彼此關系良好!”

林岳突然轉身直盯著朱三的眼睛,臉上現出難以琢磨的陰笑,開口道:“恐怕不止朱兄弟形容的這樣吧?”

朱三知道在這陰險的林岳面前,已再無隱瞞的必要,站起身來一拱手道:“林莊主有何吩咐,朱某全答應就是了!”

林岳哈哈大笑道:“好!好!朱兄弟果然爽快!林某就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

林岳凝神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確定無人潛伏后,坐回原座上,開口道:“林某想跟朱兄弟做一筆交易!”

朱三也只得坐下,疑惑道:“交易?怎么個交易法?”

林岳正色道:“林某可以將雪兒的身世全部告知于你,包括這玉佩的秘密,而且還可以將沈瑤這賤貨送與朱兄弟,任由你處置!”

言畢緊盯著朱三,觀察他的反應。

朱三小小吃了一驚。

同時迎向林岳的目光,形成對視的狀態,方才緩緩地道:“這籌碼的確非常吸引人!幾乎是讓朱某無法拒絕!”

林岳得意地笑了起來,誰知朱三緊接著道:“不過籌碼越大,代價也就越高,不知莊主想讓朱某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林岳收斂笑容,臉上現出陰狠的神色道:“不是很大,對朱兄弟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說完拿出一個小瓷瓶,在朱三面前晃了晃道:“你只消將此瓶里的東西,讓雪兒喝下即可!”

朱三笑了笑道:“這就完了?這么簡單?”

林岳也笑道:“對!就這么簡單!”

朱三正色道:“只怕雪兒喝了這里面的東西,事情就會變得不簡單吧!”

林岳仍然保持微笑,淡淡地道:“這個朱兄弟就不用管了!只管告訴林某,這交易做不做?”

朱三心知如果答應林岳,那么雪兒必將落入這禽獸之手,依他對沈瑤的手段來看,雪兒不死也得脫半層皮,但如果不答應,別說雪兒,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難保了!

如此艱難的選擇擺在朱三面前,讓一向堅定的他都有些游疑不定了!

朱三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朱某有幾點疑問,不知莊主可否示下?”

林岳似乎勝券在握,他點點頭道:“但說無妨!”

朱三道:“莊主統領全島,島上之人莫敢不服!且莊主之武功,又遠在雪兒之上,如果莊主想得到雪兒,想來定非難事,朱某原本想莊主無非是顧忌夫人之情分,但莊主似乎并不在意,那莊主費盡心思,讓朱某替你施此手段,又是為何呢?”

林岳又是一陣仰天狂笑,呵呵哈哈之聲不絕,半晌才道:“實話告訴你吧!沈雪清乃是我仇敵之女,所以我才有此想法,至于為什么要你來做,只是因為那小丫頭只信任于你。

我想讓她也嘗嘗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以消我心頭之恨!怎么樣?這答案滿意嗎?哈哈哈哈!”

朱三沉默了:“原來自己還低估了林岳之陰險狠毒,如果自己當真拱手將雪兒送到林岳手中,只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如果讓沈瑤知道此事,那沈瑤也會跟自己拼命,到時候落到兩手空空,甚至連性命也拿捏在林岳手中。他利用完了自己,自己還能保住這小命嗎?”

朱三想到這點,不禁心中一陣寒顫!

此情此景,雖然朱三極其不愿答應。但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林岳給的選擇也只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而已。

以林岳之陰險狠毒,自己如若不答應,只怕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擺在面前的選擇,無非就是鶴頂紅和慢性毒藥之分,要么立即死,要么遲些再死!

朱三思考了良久,下定決心道:“好!朱某答應你!只是請給朱某一點時間,而且莊主答應之事何時能兌現,請莊主明示!”

林岳一拍大腿,吼道:“好!朱兄弟果然識時務!林某有的是時間等,而且林某一言九鼎,只要雪兒一到手,就將玉佩還你,并告知你全部情況!”

朱三搖了搖頭道:“如此恐怕不妥吧?俗話說先小人后君子,到時候林莊主美人在懷,一旦翻臉不認賬,莫說得到夫人,朱某恐怕性命都難保,哪還敢追問這些事情?”

林岳冷哼了一聲道:“那你意欲如何?”

朱三故作為難道:“此事決定權在莊主,朱某實在是無可奈何,還請莊主體諒!”

林岳略微思考了一下,將玉佩拋給朱三道:“這樣吧!反正這玉佩我留著也無用,我先還你,玉佩的秘密我也可以先告訴你。

沈瑤那淫婦你可以隨時去享用,待雪兒到手后,林某準備一艘船,送你和沈瑤那小賤貨出島,你看如何?”

朱三心想:“林岳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帶走沈瑤之事呢?他難道不怕沈瑤回來報復么?“

朱三雖然明知此乃哄騙之計,但也只能接受,先熬過這一關再做打算,旋即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還請莊主信守承諾,朱某一定為莊主辦成此事!”

林岳揮揮手道:“你盡可放心!反正沈瑤那賤貨我也玩膩了!就讓你帶走吧!不過有一點要求,你我交易之時,雪兒必須保持清醒狀態,否則林某一番苦心就全白費了!”

見朱三面露為難之色,又搖了搖手中的瓷瓶道:“放心吧!林某知道你不會武功,制伏不了雪兒,所以才準備這靈丹妙藥給你。

此物無色無味,放于飲食中絕難發覺,服用后半個時辰即骨軟酥麻,全身乏力,武功盡失,意識卻仍然能保持清醒!”

朱三拱手道:“如此甚好!還請莊主明示此玉佩的來歷!”

林岳臉上神色突然風云變化,激動悲憤各種表情交替在他臉上浮現,顯然他解開了一段塵封的記憶。

林岳沉浸在回憶中,半晌才恢復過來,緩緩地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只能告訴你,數十年前,武林當中有一淫魔,無人知其來歷。

此魔頭踏入江湖后,無惡不作,尤其喜好凌辱江湖中成名的俠女,據不完全統計,被其凌辱的女俠不下百位。

此魔頭武功智謀皆屬絕頂,又行蹤飄忽,江湖中九大門派曾經聯手阻擊過他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而且每次阻擊過后,他都會變本加厲,凌辱更多的女俠。

對于得罪過他的門派更是出手狠毒,擄走門中女性不說,還將她們奸淫后綁于鬧市中任人圍觀!”

“正派人士幾次伏擊失敗后,逐漸喪失了信心,這也成就了魔頭武林中的威名。

一時間天下淫賊和黑道魔頭給他起了個尊稱,名為“混世人魔”,而且公推“混世人魔”為首領,甚至為其設立生祠,早晚供奉參拜!一時間武林中正道衰敗,黑暗當道,人人自危!”

林岳頓了頓,指了指朱三手中的玉佩道:

“此玉佩上怪獸名為蚯狽,據傳乃上古淫獸,能人言,常奸淫弱女!“混世人魔”成為黑道首領后,更加變本加厲。

廣收門徒,結交黨羽,勾結官府,還以十年為期,聚集天下淫賊,舉辦淫辱女子為主的聚會,并取名為‘萬花節’,大會歷時一月,分為“萬花鑒賞大會”和“淫圣冊封大會”兩部分。

參加者也分為兩類,手持“混世人魔”分發的令牌,一種是當世成名淫賊,以此蚯狽令為憑。

另一種則是王公貴族,達官顯貴以及富商巨賈,以百鳳朝祥令為憑,除身配此兩種信物外,持蚯狽令者還需帶領所擒獲的女子,持百鳳朝祥令者需帶巨額錢財,才能參加‘萬花節’。除此之外閑雜人等進入現場一律格殺勿論!”

林岳站了起來,背對者朱三,接著道:

“大會先是由淫賊們貢獻所帶女子,進行情色表演,由在座的王公貴族等人根據身材、相貌、身份來歷、武功、性技巧等方面,評選出十名優勝者。

此稱為“萬花鑒賞大會”,優勝者的主人再進行數場性技比拼,角逐“淫圣”稱號,最終評選出最強者由“混世人魔”冊封其為“淫圣”,另外再封東南西北四位“淫王”,此稱為“淫圣冊封大會”!

“淫圣”和“淫王”被視為混世人魔欽點之門人,在黑道中人人尊崇,號令一方,并且可以獲得珍奇古玩、神兵利器以及金銀財寶等獎賞!

大會中還允許自由交易,百鳳朝祥令持有者如看中心儀女子,可以跟其主人私下商議,成交后交納兩成的傭金即可!大會也可以說就是個性奴交易市場”

“因為“混世人魔”組織嚴密,與會者各個身懷絕技,又有朝廷作為背景,每次大會都是臨時通知與會者地點,大會舉辦地點,也總選在一些易守難攻的天然絕谷。

所以正派人士對于此事是無可奈何!據家父說道,‘萬花節’總共舉辦過兩次,第三次在舉辦前夕,也就是十年前,“混世人魔”在洞庭湖被十名絕世高手聯手擊敗,墜落于湖中,從此銷聲匿跡。江湖中的淫賊也收斂不少!‘萬花節’也就此停辦!”

林岳突然轉過身來道:“你一定好奇為什么我這么清楚內情“

頓了頓道:“因為洞庭湖之役,家父也在其中,所以林某才如此清楚事況!好了,林某已經說完了,那朱兄弟可否說說,此物又是從何而來啊?”

朱三聽得一陣心潮起伏,看來師父當年是有份參加‘萬花節’的,而且還留下了這蚯狽令,只恨自己沒早生十年二十年,不然憑此令就能去參加‘萬花節’了!

如今大會停辦,自己無緣得見,實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朱三正在暗自唏噓著,猛然聽到林岳之言,慌忙回道:“其實朱某也不知道此玉佩來歷,只是從一個死人身上得來的!看其制作精巧,所以一直佩戴在身上!沒想到這玉佩還有這般來歷!”

林岳料想朱三也不清楚玉佩來歷,所以對他此言深信不疑。

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朱三!

朱三本還想追問沈瑤與玉佩之聯系,猛然想到:“沈瑤如此怕這玉佩,想來她當年必是參加過‘萬花節’之人,這也就是林岳一直耿耿于懷的地方。

自己重提此事,等于當面戳林岳之痛處!自己想知道更加詳細的情況,看來只得在沈瑤身上下功夫了!”

朱三想到這點,閉口不言,只等林岳開口!

林岳看到朱三沉默不語,說道:“現在你我可以說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有要求,林某會酌情處理的!”

朱三想了想,開口道:“朱某只有一個請求,自從見過夫人之后,朱某一直魂牽夢繞,既然莊主開恩,將其賜予朱某,朱某想與夫人重溫舊夢,不知莊主可否應允!”

林岳哈哈笑道:“好一個急色的人!那我們就來個故技重施,今晚林某宴請你,然后假裝喝醉,再讓你嘗嘗沈瑤那小賤人的滋味!哈哈哈哈!”

朱三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莊主恩賜!朱某有生之年,不敢忘莊主之大恩大德!”

林岳拍了拍朱三的肩膀,正待說話,眼見沈瑤手挽沈雪清,款款而來,急忙使了個眼色!

沈瑤雖然沒有從沈雪清口里問到朱三的底細,卻也拿定了主意,正好來跟林岳商量驅逐朱三之事,老遠聽到林岳爽朗的笑聲。

于是一進門就問道:“夫君何事如此高興?”

林岳立即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上前牽起沈瑤素手道:“無事!只是閑聊而已!”

沈瑤看著林岳的眼睛,輕聲在其耳邊說道:“夫君,瑤兒有事相商!”

林岳聞言,不解地望向沈瑤,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林岳心中已明大概,旋即對朱三道:“林某與夫人有事相商,暫時失陪了!晚上林某在此設宴,還請朱兄弟準時到場!”

又對沈雪清道:“雪兒!你也先回房吧!等下下人會送午餐至你房間的!”

林岳說完,對朱三一拱手,牽起沈瑤的素手,往后山去了!

朱三見沈雪清頻頻望向自己,欲言又止,心知有事,又恐被林岳監視,只得沖沈雪清一笑,匆匆離去!

沈雪清見朱三離去,想起沈瑤所言,又想起早上之事差點被林岳和沈瑤發現,心中驚慌,也只得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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