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紫月山莊
萬花劫
| 发布:11-04 13:24 | 1165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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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黑的天空,空曠的海洋,一波接著一波的風浪,不斷灌進口中的海水,冰冷刺骨的感覺,但至少還有朱三緊握的手!突然,一截木頭隨浪而來,危急時刻。
朱三擋在面前,砰的一聲朱三的腦袋爆炸開來,鮮紅的血和白色的腦漿濺得自己滿臉都是!
“不要!”
沈雪清大喊一聲,從床上坐起身來!一雙溫柔的手瞬間摟住了沈雪清,一把抱在懷里:“傻孩子!怎么了?你可算醒了!”
沈雪清怔怔地抬起頭,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擺設精致的臥室之中,正坐在紫檀花雕木床上,而摟住自己的人神情緊張,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姑!
沈雪清心中百感交集。
此時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抱住姑姑放聲大哭起來!
此人正是沈雪清的姑姑沈瑤,只見沈瑤手若柔荑,膚如凝脂,領似蝤蠐,齒若編貝,雙瞳仁剪秋水,瓊鼻傲然秀立,鬢發低垂斜插碧玉攢鳳簪。
身著碧綠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披著一件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束素,體態修長,真真一個端莊秀麗的美貴婦!
如果說沈雪清是一朵嬌嫩欲滴的水仙,那沈瑤就是一朵嬌媚動人的夜來香!
沈瑤見沈雪清如此,眼中也是濕潤。
她柔柔地撫摸著沈雪清的秀發,任憑沈雪清宣泄著心中的感情,口里喃喃地道:“好孩子……別哭了……姑姑在這…別哭…沒事了。”
沈雪清哭了良久,似乎將積蓄已久的眼淚全都哭了出來。
她慢慢停止了抽泣,肩膀一聳一聳的。
沈雪清想起一事,突然抬頭道:“姑姑,我怎么會在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嗎?他怎么樣了?”
沈瑤用手拭去沈雪清的眼淚,安撫道:
“別擔心!那男的也被救上來了!現在在東廂房休息呢!那天海上起了風浪,第二天莊子里的哨塔在巡望時,看到海上有個木板漂浮,上面好像有個人。
于是就派船下海去營救了!當時看到你趴在那木板上,那男人泡在海水里,一只手抓著木板,一只手抓著你。他抓你抓得很緊,伙計救上岸后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的手掰開。
而且他的后腦受到了重創,所以到現在還沒醒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莊里的秦大夫給他看過了,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不知何時會蘇醒了!”
沈雪清聽到姑姑如此講述,方才放心,原來自己剛才是做了噩夢,不禁喃喃地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沈瑤見沈雪清對那男人如此掛心,心中想起一事,疑惑道:“乖雪兒,別擔心了!對了,那漢子是什么人?是你讓他帶你來這里的嗎?”
見沈雪清神思恍惚,又搖了搖她喚道:“雪兒!雪兒!”
沈雪清心只掛念朱三的生死,不曾聽得沈瑤之言,良久才回過神道:“哦……我沒事!許是在海上待了太久,頭腦昏沉之故!”
沈瑤也擔心沈雪清初醒,身體不佳,只得安慰道:“雪兒,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等下我叫廚子把飯菜送到房間來!”
沉思了一下,又道:“那漢子你也別擔心,我會叫下人好好照顧他的!”
沈雪清依言躺下,沈瑤走出門外,轉身拉上房門,往東廂房走去。
沈瑤走到東廂房門前,兩名侍女站立門外,見是沈瑤,忙施禮道:“夫人!”
沈瑤微微一點頭道:“里面的人怎么樣了?”
侍女甲答道:“回稟夫人,秦大夫正在替他診斷,似是還未清醒!”
沈瑤點頭道:“開門,我進去看看!”
侍女乙輕輕推開房門。
沈瑤緩步走了進去,只見朱三躺在花梨木床上,頭纏白布,一個老者一手輕搭其腕,顯然正在診脈。
沈瑤朱唇輕啟道:“秦大夫,情況如何?”
秦大夫名喚秦庸,是位年逾古稀的老者。
他幼年學醫,從未出國山莊半步,從上兩代莊主開始,已經在紫月山莊待了整整七十三年了,雖然不算當世名醫,但秦大夫常年為莊中老小看病,治愈無數病癥,由此在紫月山莊中人人尊崇,地位甚高!
秦大夫聽得后面沈瑤之問,忙起身道:
“夫人,此男子后腦之傷極重,據老夫判斷,受此重擊,若是常人,只怕早已顱開腦裂,但此男子卻只是顱腦充血而已!況且此男子臟腑功能極強,體質遠勝常人,脈象平穩,體內還有一股真氣流動全身,驅血散瘀!所以此男子應無大礙,何時蘇醒不得而知!”
沈瑤聽了秦大夫之言,知朱三無礙,心中高興之余又多了兩分擔憂,雪兒夢中頻頻喚著朱大哥,醒來以后又對此人如此關心,夢中所呼之朱大哥想必就是此人。
看此人形容猥瑣,面貌丑陋,和雪兒如何識得,又是什么關系呢?不由得盯住昏迷中的朱三仔細打量。
突然,朱三脖間所系一物映入沈瑤眼里。
沈瑤見后竟是大吃一驚,只覺頭腦一黑,嬌軀晃了幾晃后才勉力站住。
秦大夫見沈瑤此景,忙伸手扶住沈瑤,關切地道:“夫人,你怎么了?可是身體抱恙?”
沈瑤定了定神,忙道:“哦,我身體無事,許是最近勞累,又為我侄女雪兒擔憂,攪擾了睡眠,所以適才覺得有些頭昏!”
秦大夫忙請沈瑤坐下,替她把脈,半晌后道:“夫人脈象有點弱,可能是心情焦慮所致,老夫開點藥,夫人注意按時煎服,此外還需好好休息,調養身子!老夫先告退了!”
沈瑤點了點頭,心中仍是難以平靜:“此人究竟是誰?和那人又是什么關系?他怎么會有這東西?雪兒又是如何結識此人?”
眾多的問題煩擾著她,沈瑤不禁深鎖眉頭!
忽聽門外侍女施禮道:“莊主!”
沈瑤才從恍惚中驚醒過來,急忙站起身來!
門開了,一位年約四十,面相儒雅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正是紫月山莊莊主,沈瑤的夫君林岳。
林岳高約七尺五寸,身材瘦長,手拿散金披紙扇,身穿繡綠色紫紋長袍,腳踩白鹿皮靴,相貌堂堂,不怒而自威。
沈瑤見了林岳,連忙道:“不知夫君所來為何?”
林岳目光如炬,掃了一下床上的朱三道:“怎么?我不能來?”
沈瑤忙道:“夫君說笑了!只是夫君處理莊中凡事瑣碎,勞心費神,不曾想卻到此看這外來之人,所以妾身有此一問。”
林岳道:“莊中多年不見外人,這次既有人到,如何讓我不好奇?
況且其中一人還是你親侄女,此男子與你侄女同來,危難時刻又保護著你侄女,想來關系密切,所以到此來察看病情!不想夫人原來也在此!”
沈瑤道:“多謝夫君關心,雪兒已經睡了,我見雪兒關切此人,于是來探望一下。”
林岳點點頭道:“此人傷勢如何?”
沈瑤道:“秦大夫剛剛診斷過,說是此人脈象平穩,體質超常,受傷雖重,然而性命無憂,只是不知何時蘇醒罷了!”
林岳看了床上的朱三一眼道:“如此甚好!廚子已經備好午餐,夫人隨我去用餐吧!”
沈瑤頜首道:“待我吩咐下人送午餐去雪兒房間后,就來陪夫君用餐。”
林岳嗯了一聲,走出房門,徑直走了!
身后的沈瑤望著林岳離去的背影,不禁長嘆了一聲,又回頭望了朱三一眼,出了廂房,往沈雪清房間去了!
話說沈雪清睡下后,腦海里總是反復出現,朱三被巨木撞頭的那一幕,輾轉反側,不能入睡,索性起身,穿了衣服,想去尋找朱三。
才待出門,卻遠遠望見沈瑤領著下人,端著餐盤而來,只得立馬縮回房間,脫下衣服,躺在床上。
沈瑤敲了敲門,推開走了進來,吩咐下人把餐盤放在桌上,示意她們退下,走到床前輕喚道:“雪兒,你醒了么?該用餐了。”
沈雪清假裝才睡醒,輕聲道:“姑姑,我已經醒了。”
沈瑤笑了笑,妙目都笑成了彎月,素手一抬,輕輕扶起了沈雪清道:“乖雪兒,餓了吧?來,姑姑喂你!”
沈雪清看到姑姑如此待己,心中溫暖,鼻子一酸,差點又掉下淚來。
她定了定神道:“不勞煩姑姑,雪兒已經完全康復了,我起來自己用餐就好了!”
沈瑤卻道:“傻孩子,還跟姑姑客氣什么?你父母過世得早,我膝下又無子嗣,我早已把你當成自己親生的,你身受劫難,還未康復,不宜走動,就讓姑姑來喂你!”
沈雪清還要爭辯。
沈瑤卻一手輕輕掩住了她的小嘴道:“乖,聽話!坐著別動!”
言畢將餐盤端了過來,放置在床榻旁,端起湯碗,舀起一口湯,輕嘗了一口,又放在嘴邊吹了吹,方才送到沈雪清嘴邊。
沈雪清心中感動,無法形容,只默默地接著姑姑的喂食。
許久,沈雪清終于將餐盤中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凈。
她很想詢問朱三的情況,但又想到沈瑤一直喂她,自己卻粒米未盡,忙道:“姑姑,雪兒已經吃飽了!您還沒用餐吧?趕緊去吧!”
沈瑤這才想起林岳讓自己陪同用餐一事。
于是道:“那好!雪兒你再休息一會,姑姑先去陪你姑父用餐!”
沈雪清點了點頭,依言躺下,沈瑤給她蓋上被子,這才放心離去。
沈瑤疾步走到正堂,發現林岳已等候多時,臉上陰晴未定,慌忙解釋道:“雪兒身體未愈,我給她喂食,因而耽擱了,夫君久等了!”
林岳淡淡地道:“無事,坐下用餐吧!你對你侄女可算是關懷備至啊!”
沈瑤靠著林岳坐了下來,給林岳斟了一杯酒道:
“雪兒這孩子從小失去雙親,孤苦伶仃,甚是可憐!今番來尋我又受盡苦難,險些命喪海上,想起種種,不得不讓妾身心焦!妾身心煩意亂,讓夫君久坐等待,還望夫君原諒!”
林岳抿了一口酒,干笑了一聲道:“無妨,快些用餐吧!都快涼了!”
沈瑤起身道:“那妾身叫廚子再做一遍。”
林岳搖了搖頭道:“不必了!這酒尚溫,有酒便好!待會我還有事!”
沈瑤只得坐下,給林岳添酒夾菜。許久,兩人都已用餐完畢,侍女卻來報,說是朱三已醒。
林岳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離席而去。
話說朱三為救沈雪清,后腦受到重創,當場暈厥過去,只覺海中漂浮,后又覺有人抬動自己,身旁一直有人議論,心知自己無事,只是頭腦昏沉,欲起身而不得。
朱三人雖不能動彈,神志卻早已清醒,只覺一股熱流游遍全身,通體舒暢,四肢竟漸漸有了知覺,半晌過后,朱三終于能睜開眼,手腳亦能稍微活動了。
朱三發現自己躺在擺設豪華的臥房之內,知道自己已到師父所說的紫月山莊。
他只覺腹中饑渴難耐,于是放聲呼叫。
門外侍女聽得朱三喊叫,連忙去稟告林岳與沈瑤。
朱三掙扎欲坐起,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人。
朱三只覺眼前一亮,眼直直地盯向來人,嘴大張著,嘴角也標志性地流下涎水。
來人正是沈瑤。
朱三只覺得面前的美人身材窈窕,體格曼妙,膚白勝雪,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眼角神態跟沈雪清有八分相似,無疑就是沈雪清的姑姑。
朱三盯著沈瑤那比沈雪清還高挺許多的胸部,口水止不住地流淌,拖成一條瀑布,灑在繡花錦被上,胯下巨龍也悄悄抬頭。
沈瑤見朱三猥瑣的神情,尤其眼中盡是淫邪,心中大大不悅,但她卻不失禮,扭轉身子躲避朱三灼人的目光,輕咳一聲道:“公子醒了?可否覺得不適?”
朱三被這一問,方才回過神來。
他用勁吸了吸口水,吶吶地道:“沒……沒……只是有點餓了!”
沈瑤聽朱三這么一說,道:“那我吩咐下人給公子送些吃的來,公子暫且等待,一會便來。”
說完,連忙轉身出了廂房。
朱三眼睛追隨這沈瑤離開,腦海里盡是沈瑤的身影,那高聳的雙峰,以及走動時輕扭的圓臀。
朱三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感覺腹中都不是那么饑餓了!
朱三暗想:“自己原想,遇到沈雪清這般美人,就是天底下難得了,沒想到這銷魂的美婦,比起沈雪清來說更加成熟、更加性感!自己就算舍了這條命也要把她弄上床!”
不多時,下人就送來了飯菜。
朱三望眼欲穿卻沒看見沈瑤前來,心想既在此停留,見她必有機會,不必急于一時,也就坦然用餐了!
卻說沈瑤去看望朱三,卻被朱三淫邪地注視,心中惱怒,又想起先前之事,惱怒中又多了幾分擔憂,如今之計,只有去詢問沈雪清,看這漢子到底是何來歷了。
沈瑤如此想著,疾步向沈雪清的臥房走去。
沈雪清正在思索如何才能去看朱三,門卻『吱呀』一聲開了,見是姑姑。
沈雪清連忙坐起身來,見沈瑤神情緊張,不知為何,心里猜想朱三是否出了情況,心中不由得憂慮。
沈瑤輕輕掩上房門,走到臥榻前坐下,觀察著沈雪清的情況,見沈雪清臉上不再蒼白,已顯紅暈,心中稍安,思索著該如何向她詢問那漢子的事情,欲言又止。
沈雪清見沈瑤緊盯自己,又神色猶豫,忍不住開口道:“姑姑,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朱大哥傷勢的問題?”
沈瑤見沈雪清開口即問那漢子,想起那漢子無禮,心中惱怒,不由得斥道:
“朱大哥朱大哥!你只掛念你那朱大哥!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你說,你那朱大哥到底是何來歷,你又為何帶他來此?”
沈雪清一下被沈瑤問傻了。
她只顧得惦記朱三,卻忘了如何隱瞞自己與朱三的關系,如今被姑姑訊問。
沈雪清是啞口無言,索性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沈瑤見沈雪清如此,知道自己語氣太過嚴厲,自己多年未見沈雪清,對她近況并不知曉,而她不辭萬里來尋自己,歷盡艱險,險些喪命海上,自己因為不相干的人責備于她。
沈瑤如此想著,心中大是慚愧。
于是不再發話,而是素手一伸,輕輕地摟住了沈雪清。
沈雪清見姑姑如此,也緊緊抱住了沈瑤。
二女相擁良久,相顧無言。
許久,沈瑤輕輕撥弄了一下沈雪清的秀發,道:“傻孩子,這么多年未見,倒是長成大姑娘了!對了,你師父和你姐姐可好?”
沈雪清聽姑姑這一問,不禁又想起白馬報信之事,不知姐姐現在是否到了古田鎮,隨口答道:
“師父傳授雪兒武藝,從未下過山,姐姐經常來看雪兒,只是姐姐云游四海,雪兒并不清楚她身在何方,姑姑您為何這么多年都不來看看雪兒,雪兒好生想念你啊!
這一次,師父讓雪兒下山游歷,雪兒第一個想法就是來尋姑姑你,路上經歷千辛萬苦,如今總算如愿見到姑姑你了!”
沈瑤聽沈雪清講述,不禁長嘆一口氣道:“非是姑姑不愿去看望你,實是……唉!不說也罷……”
頓了頓又道:“不是姑姑多嘴,我觀那漢子面相,絕非善類!雪兒你為何對他如此掛懷?”
沈雪清一張俏臉霎時緋紅,沉默了一會才喃喃地道:
“姑姑有所不知!朱大哥人雖看上去丑陋粗俗,心地卻是極好的!雪兒來時路上經歷多次兇險,好幾次都危在旦夕,多虧朱大哥屢次舍命相救,雪兒才得已來到此處。
若非朱大哥,只怕已命喪黃泉,與姑姑終生不得相見矣!”
沈瑤聽得沈雪清言語,心中大動,許久才緩緩地道:“沒想到這漢子看上去粗鄙,卻能為你舍生忘死!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頓了頓又道:“那雪兒你又是如何到此的呢?”
沈雪清定了定神,將自己來此的目的,和一路上的遭遇,草草講述了一遍,當然她隱瞞了,自己與朱三數次翻云覆雨的事情。
沈瑤聽得沈雪清講述,神情忽而嚴峻忽而晴朗,聽完之后,對朱三印象已是大大改觀。
沈雪清講述完了事情經過,見沈瑤臉色漸漸緩和,言辭之間還透露出對朱三的欣賞之意,不禁心中暗喜,突然想起自己來此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自己的身世問題。
從小沈雪清就從未見過父母雙親,并且連他們的名字也無從得知。
沈雪清曾經無數此追問過師父,而師父碧云仙子,總是推說沈雪清父母在沈雪清尚在襁褓中時,就被仇人殺害。
沈雪清問仇人是誰,師父總說不知道。
沈雪清又多次問過姐姐,得到的回答大抵如此。
她追問急了,姐姐便說長大后問姑姑即可明白,所以沈雪清一直懷著這個疑問,想求一個解答。
沈雪清想到此點,正色問道:“姑姑,您可以告訴雪兒,雪兒爹娘究竟是誰?又是哪個惡賊傷害了雪兒雙親嗎?”
沈瑤沒有料到沈雪清突然問此問題,一時間竟然怔住了!
她思索了半天后,想起與碧云仙子的約定。
于是說道:“你師父沒有跟你說過嗎?你的雙親在你還是嬰兒時就過世了!”
沈雪清又追問道:“那雪兒又是怎么生存下來的?姑姑難道不知道那個惡賊的半點消息么?”
沈瑤深吸了一口氣道:“雪兒,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太過追究了!那個惡賊當年就年逾古稀了,久已不踏足江湖,現在又過去了一二十年,想必早已命歸冥府了!”
沈雪清不肯相信,倔強地道:“就算是他成了白骨,雪兒也要將他挫骨揚灰!姑姑,為什么當初您和師父不給雪兒父母報仇,放任那惡賊逍遙法外?”
沈瑤見沈雪清固執,只得道:“當初我們都是初出江湖不久,武功都未練成!
而對方是橫行已久的大魔頭,又行蹤飄忽!我們實在奈何不了他,所以……雪兒!請原諒姑姑……”
沈雪清已經鉆到了牛角尖里。
她眼含怒火,急切地道:“姑姑,那我們馬上出海,去找我師父和姐姐。
她們一定會幫我們的!以我們四人之力,不怕對付不了那魔頭!走!我們馬上就走!”
沈瑤搖了搖沈雪清肩膀道:“雪兒,你冷靜下!我們去哪找?說不定他早就命歸冥府了!況且,姑姑現在不能離開紫月山莊!”
沈雪清不解道:“為什么?姑姑您不是莊主夫人么?為什么不能離開山莊?當年您不是離開過么?雪兒立即向姑父求情,一定讓姑姑和雪兒離開山莊!”
沈瑤站起身來,別過臉去道:“不!雪兒,你不明白!姑姑是不能離開這里的!你求誰都沒有用!好了,你身子還未康復,別想太多了!休息吧!等下我叫下人給你送晚餐來!”
說完走出門外,掩上房門時突然道:“對了!你那朱大哥已經醒了!他既然對你有恩,我會叫下面人好好招呼他的!你放心吧!”
隨即離沈雪清而去。
沈雪清聽得姑姑所言,心中百感交集。
朱三已經清醒,乃是最大好事,但自己仇人是誰,姑姑始終不肯言講,而且姑姑為什么不能離開紫月山莊,也是一大謎團。
沈雪清這樣想著,越來越想離開房間去探個究竟,想到等下姑姑會讓人來送餐,只得做罷,悶悶地躺了下去,繼續休息!
這邊沈雪清煩惱無比,那邊朱三也是躁動不安。原來朱三用過餐后,覺得精神倍增,手腳已不再感覺酸麻,連后腦都不再覺得脹痛了。
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人:『沈瑤』!
朱三很想到外面去走動走動,卻沒想到守衛的兩名侍女卻不準他出房門,說是夫人的吩咐。
朱三只得惺惺地回到臥榻之上,想起沈瑤曼妙的身姿,不由得徑自傻笑起來!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侍女施禮的聲音。
朱三立耳一聽,心中大喜,原來來的正是自己翹首期盼的沈瑤。
朱三想了想,抹去嘴角的口水,復又躺在了床上!
沈瑤推門進屋,見朱三還仰躺臥榻之上,轉身欲走。
朱三觀其舉動,連忙坐起身來。
沈瑤見朱三坐起,心中不由得一驚,嘴里卻說道:“公子原來醒了!可曾覺得哪里不適?”
朱三嘿嘿笑道:“沒……沒有!”
心里暗想哪里不適,只有胯下不適!
朱三站起身來,做了個揖道:“不知夫人高姓大名?此地又是何處?鄙人緣何在此?”
沈瑤見朱三完全沒有第一次見自己時,那種猥瑣淫邪的神態,反而十分斯文,不禁覺得奇怪,想起沈雪清之言,只道是自己以貌取人。
她淺笑了一下道:“此地名為紫竹山莊,妾身小姓沈,閨名一個瑤字,夫君林岳乃是這紫竹山莊莊主,公子是隨妾身侄女從海上漂流至此!”
朱三忙拜了一拜道:“原來是林夫人!鄙人承蒙莊主和夫人搭救,實在是感激萬分!請受鄙人一拜!”
沈瑤見朱三如此大禮,連忙上前兩步作勢欲扶起朱三,嘴里道:“公子不必多禮!公子對妾身侄女有救命之恩!妾身該感謝公子才是!”
朱三跪在地上,抬頭看時,只見沈瑤領口之內,一片雪白,兩只玉乳霎時傾瀉下來,晃得朱三一陣頭暈目眩,差點伸手去摸。
見沈瑤來扶,連忙假意推辭,粗手卻似無意地抓住了沈瑤的柔荑。
沈瑤見雙手被握住,連忙掙脫,掙了一下竟紋絲未動,禁不住妙目一橫,瞪了朱三一眼。
這一眼在朱三看來卻是目光流波、風情萬種。
他連忙放開了沈瑤的素手,并連聲自責道:“鄙人該死,冒犯了夫人,請夫人恕罪!”
沈瑤被剛才一抓,又看到朱三脖頸上所系之物,心中慌亂,連忙后退兩步道:
“無妨!無妨!公子既然無恙,妾身吩咐下人準備晚餐,待小侄女完全康復,妾身和夫君將設宴款待公子,公子好生歇息,妾身告辭了!”
言畢匆匆離去!
朱三目送沈瑤離去,想起剛才場景,禁不住聞了聞剛才抓住沈瑤的手,只覺一陣淡淡的幽香縈繞于手上,突然又想起剛剛沈瑤緊盯著自己脖頸,不禁低頭察看。
朱三脖頸系了一只小小蝴蝶狀的玉佩,那是朱三師父嶺南瘋丐留給他的遺物,嶺南瘋丐身無所長,卻獨獨佩戴了這個玉佩。
朱三感到好奇,在埋葬他時,將玉佩留了下來,自己佩戴!
朱三心思縝密,想起剛才沈瑤種種舉動,心知必定有蹊蹺。
朱三呆坐了一陣,下人又送了晚餐前來,用過餐后,朱三百無聊賴。
這時他才想起沈雪清來,又欲出門。原來朱三在海上,知道沈雪清此行是來見她姑姑。
他心知不妙,如果沈雪清向她姑姑哭訴自己如此對他,必定性命難保!
于是朱三假意傾訴柔情,哄得情竇初開的沈雪清神魂顛倒,再加上朱三在生死關頭再次救了沈雪清,更是讓沈雪清對他是死心塌地!
朱三知道外面侍女必定不肯讓他離開。
于是耐心等待,終于,三更過后,守衛的侍女也去休息了!
朱三躡手躡腳離開房間,掩上房門,朝院中走去。
朱三想去尋找沈雪清,但他并不知道沈雪清所在何處,只得到處瞎逛,卻發現山莊盤踞島上,房屋遍地,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偌大一個紫月山莊,卻并無一人巡夜。
朱三遠遠一望,見山莊深處仍傳來點點燭光。
朱三大著膽子往光亮處走去。眼看著光亮甚近,走起來卻彎彎繞繞。
朱三走了半晌才接近光亮之處,只見這房子乃是建在全島最高之處,從此處可以看到全山莊風景,而且此宅子獨自立于島的頂端,分為左右廂房,旁邊并無一處房宅。
朱三心想沈雪清不可能歇息于此,應該是在方便下人照顧的地方,便欲下山而去,卻陡然聽得一聲女子的嬌呼。
朱三不禁收住了腳,悄悄往宅子里走去,想一探究竟!海島上的夜很涼,一陣陣海風呼嘯著、盤旋著,像是海上的幽靈一般,刮得紫檀木窗砰砰地響。
朱三躡手躡腳地接近窗戶,用口水潤濕了手指,在窗戶的牛皮紙上點出了一個洞。
朱三將頭湊了過去,向里面探望!這一望不打緊,直驚得朱三心肝一陣亂跳!
只見溫暖的宅房內燈火通明,屋內擺設豪華,地上都鋪著厚厚的大食毛毯,房屋正中擺著一條長長的春凳。
春凳上,一個美婦正背對著窗戶,全身赤裸地跪在凳上,美婦身材窈窕,曲線玲瓏,雪白的皮膚跟紅色的春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跪趴在狹窄的凳面上,圓潤而挺翹的臀部高高翹起。
美婦身后,一個身材瘦長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條軟鞭,正不時地抽打著美婦白嫩的圓臀,引得美婦一陣陣的呼叫!
這時,中年男人側過臉,重重的一鞭抽下去,口里呼道:“賤人!舒服嗎?”
借著燈光,朱三終于看清楚中年男人的面貌,赫然正是紫月山莊莊主林岳。
林岳來朱三廂房找沈瑤時,朱三雖未完全清醒,卻從眼睛的余光中看清楚了,這個紫月山莊莊主的面貌。
而且幾天來,朱三除昏迷中接受過秦大夫的診治外,只見過林岳這一個男人,于是對他印象極為深刻!
朱三見這施暴的男人乃是林岳,自然而然聯想到,這受虐的女人就是林岳的夫人。
沈雪清的姑姑,山莊的女主人沈瑤!
朱三想到這點,胯下巨龍不禁暴起,渾身火燙,嘴角也習慣性地淌下涎水。
他忍不住繼續看下去!只聽『啊』的一聲,一個清亮而熟悉的聲音道:“夫……夫君!瑤兒錯了!饒了瑤兒吧!”
朱三這才確定房中美婦是沈瑤無疑。
沈瑤哀求著,卻換來更猛烈的抽打,軟鞭過處。
沈瑤的雪臀不僅通紅,而且腫了起來!
不過神奇的是,雖然抽打甚為用力。
沈瑤的雪臀也紅腫起來,卻不見一絲的鮮血,連鞭痕也不是很明顯!
林岳此時已經加快了節奏,一鞭接一鞭的抽打著沈瑤已然紅腫的翹臀,口里呼道:“讓你犯賤!讓你犯賤!讓你看男人!讓你偷漢子!”
沈瑤被打得臀肉不住波動,身軀一扭一扭,卻始終跪趴于狹長的春凳上,高舉肉臀,不敢躲避林岳的虐打!
沈瑤口中驚啊聲不斷,解釋道:“啊!夫君!瑤兒不敢!瑤兒不敢!瑤兒只是去看望他,瑤兒不敢背叛夫君哪!啊!”
林岳情緒無比激動,手中鞭子不停,嘴里喝到:
“你這賤人還敢狡辯?你敢說沒有背叛過我?這些年我將你鎖于島上,不見世人,本以為你能收斂,改掉你的淫性。
沒想到你騷賤入骨,見到陌生男人就難以自制,竟然瞞著我幾次三番去見他,不是偷情又是什么?看我打死你這賤人!騷貨!”
手中鞭子愈是用勁抽向沈瑤的翹臀。
沈瑤忍受著林岳的鞭打,花枝亂顫,梨花帶雨地道:“啊……夫君冤枉!瑤兒自從回到島上,一心服侍夫君,不敢再做他想!
啊……此次因緣巧合,那漢子乃是瑤兒侄女的救命恩人,所以瑤兒才特意關照而已!瑤兒絕無他想,求夫君明鑒!啊……”
林岳并不理會沈瑤所講,只是不斷抽打著,打了一會,林岳似覺累了,方才停下手來!
林岳不再鞭打沈瑤,卻掇了一把太師椅,坐在了沈瑤面前!
沈瑤見狀,急忙從春凳上爬了下來,跪在林岳腿邊!
只見林岳一揮手,沈瑤連忙直起身子,雙手背在身后,將頭探了過去,竟用櫻桃小口解開了林岳的褲帶。
同時用嘴銜住林岳的褲子,頭一垂到地,硬是不用手將林岳的褲子脫了下來!
動作十分熟練,一氣呵成,顯然是多次經歷所為!
窗外的朱三何曾見過如此景象,不由得狂吞口水,胯下巨物也漲得無比難受,將褲子撐起一個高高的帳篷!
更讓朱三意想不到的是,林岳翹起二郎腿。
沈瑤竟然不避污垢,伸出香舌去舔弄林岳的腳掌。
同時還仔細地將林岳的每根腳趾吸入嘴中,一根根地吸吮干凈。
然后香舌輕吐,如游蛇般左右輕掃,竟將林岳腳掌的各處污垢都舔進了嘴里,順著口水咽看下去!
沈瑤舔完一只腳掌,又如法炮制舔弄林岳的另一只腳掌,直到兩只腳掌都舔舐干凈,沾滿晶瑩的口水才做罷!
朱三看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舔完腳掌后,沈瑤并未歇息。
她輕吐香舌,順著林岳腿毛稀疏的小腿往上舔舐,仔細地掃著林岳的小腿,兩只纖纖玉手固定一般,一直交叉背在身后,未曾擅動!
沈瑤終于舔到了林岳的襠部,只見林岳的那話兒軟軟地垂在胯下,如同一條死蛇!
沈瑤輕啟朱唇,將林岳的肉棒,吞進口中,努力地吸吮著。可是無論沈瑤如何用勁,林岳的肉棒,始終如同軟皮蛇一樣,打不起精神!
沈瑤不禁口舌用力,加快了吞吐林岳肉棒的動作,口水也伴隨著劇烈的動作淌了下來,打濕了林岳微卷的陰毛!
林岳閉著眼睛,任憑胯下沈瑤動作,突然,他變得暴躁起來,一鞭子抽打在沈瑤光潔的美背上,怒吼道:“沒用的東西!還是不行啊!你這賤貨!就是沒用!只會對別人騷!”
同時一鞭一鞭地抽打下去。
沈瑤痛苦地扭動著,嘴下卻不敢停止動作,白皙的美背頓時呈現一條條的鞭痕!
看到這里,朱三全明白了,原來這個外表儒雅的紫月山莊,莊主是個性無能啊!
可是林岳又為什么那么罵沈瑤呢?
沈瑤如此順從不敢反抗,證明她確實如林岳所說,曾經背叛過林岳,所以才逆來順受!
朱三原本還在煩惱如何攻略沈瑤,現在他胸有成竹了!
海風呼嘯著,讓人刺骨地冷,朱三卻絲毫感覺不到。
因為他胸中燃著熊熊的火焰,心中的欲火透過他的雙眼噴射出來,灼人得很。
朱三恨不得破門而入,取而代之!
朱三繼續觀察屋內的動靜,林岳已經從太師椅上站起來。
他手上不停,將沈瑤的美背抽得又紅又腫。
沈瑤雙膝跪地,揚起臻首努力服侍著林岳的肉棒,只是徒勞無功,任由林岳鞭撻!
林岳似乎也打累了。
他將鞭子扔在一邊,一腳將跪在地上的沈瑤踢開,頹然坐倒在太師椅上!
沈瑤無可奈何,慢慢從地上爬起身來,湊了過去柔聲道:
“對不起!夫君!是瑤兒害了你!千錯萬錯都是瑤兒的錯!夫君千萬別喪失信心,天下名醫眾多,瑤兒就算走遍天下,也要找到能治好夫君的人!”
林岳喘著粗氣,搖了搖頭道:“沒用的!當日那惡魔對我下手時曾經言講,天下再無人能救得了我!沒想到我紫月山莊歷經數百年,今日卻斷送在我手上!”
沈瑤低頭道:“一切起因都在瑤兒!不然夫君怎會遭那惡魔毒手!”
林岳嘆了口氣道:“唉!一切皆是命數!我自命中該當如此!罷了!你回房去吧!我要歇息了!”
沈瑤欲言又止,默默地起身,為林岳披上衣服,出了房門,走進右邊的廂房。
原來她和林岳雖為夫妻,卻不是同房而眠,而是各分左右!
朱三看到此時,心中已明了大半,見沈瑤離去,連忙縮下身子,悄悄地潛下山,回到自己的廂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夜正是最黑暗的時刻,再過一個時辰,天邊就該有光亮了!
最先起來的卻是沈雪清,接連臥床休息讓這個小丫頭早就按捺不住了,所以天才剛亮,沈雪清就離開房間,到處閑逛了!
沈雪清繞著花園轉了好幾圈,又回到了原處,才發現這紫月山莊不僅大,莊里的道路也錯綜復雜。
沈雪清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人,心中好奇,看了看旁邊的大樹,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樹上,四處觀望起來!
沈雪清放眼望去,原來整個山莊布局竟然是九宮八卦布局,環環相繞,四通八達。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山莊中心,難怪她剛剛走了幾圈又回到了原處!山莊如此布局,里面肯定有許多的機關陷阱,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無人巡哨之謎。
至于朱三,那真是洪福齊天,誤打誤撞讓他找到了林岳和沈瑤的住所,更神奇的是他居然還能原路返回,沒有驚動任何人!
不得不說朱三除了運氣好以外,記憶力也是超乎常人!
這時,太陽已經升起,莊里也有人活動了。
她看到昨天給自己送餐的侍女往自己廂房而來,急忙縱身一躍,從樹上下來,閃回了自己房間。
侍女送過餐,轉身即待要走。
沈雪清忙攔住她道:“請問我姑姑身在何方?那個與我同來的男子怎么樣了?”
侍女鞠了一恭道:“莊主和夫人每日早上要召集眾人訓話。
此時就在評息堂,是夫人讓婢女前來給小姐送餐的!至于和小姐同行的那位公子已然清醒,只在東邊廂房歇息,未曾出門!”
沈雪清道謝之后,侍女告退了。
沈雪清得知朱三住在東邊的廂房,草草地吃完早餐,就出門去尋朱三。
這邊朱三夢里盡是沈瑤受虐時的場景,只是夢里的林岳換成了他自己。
朱三想著沈瑤跪在腳下,舔著自己的臭腳,禁不住笑出聲來!
這時卻傳來敲門聲,將朱三從美夢中拉回到了現實。
朱三咒罵了一聲,惺惺地穿衣起床,開了門,原來是侍女給自己來送早餐,侍女放下早餐轉身即走。
朱三來不及問,只得悶悶地吃了早餐。吃過早餐。
朱三悄悄打開房門一看,門外居然無守衛,原來沈瑤得知朱三乃是沈雪清的救命恩人后,就放松了戒備,不再派侍女看守著他!
朱三心中竊喜。
他輕掩房門,往花園里走去!
朱三胡亂地走著,只覺得這園子里的道路錯綜復雜,昨天夜里看的不真切,現在一走倒真是把自己繞暈了!
朱三正在煩惱該如何出去,突然肩膀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朱三心虛,禁不住跳了起來!后面之人卻一把抱住了朱三!
朱三驚魂未定,只覺一股熟悉的幽香撲鼻而來,回頭一看,竟是沈雪清,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來!
沈雪清抱住朱三,還未等朱三發言,徑自哭了起來,這一哭把朱三弄得是好不尷尬,深恐被人發現,抓個正著!
朱三連忙回頭,一把抱住沈雪清安慰道:“怎么啦?我的乖雪兒,怎么哭啦?”
沈雪清抽抽噎噎地道:“雪……雪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人心畢竟是肉長的,朱三雖然是哄騙沈雪清為主,卻還是被她這份真情有所觸動。
他嘆了口氣,正待說話,不想突然一聲呵斥響起:“你們倆在干什么?”
朱三和沈雪清驚得一身冷汗,連忙推開了對方,朝呵斥之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