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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4 后記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828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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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不是已經被燒成灰燼了嗎?為什么,這機關槍全部是壞的?"臨安宮室的大德殿內,莫三凄厲的聲音傳來。

"哈哈……莫三哥,你的厚黑學也算可以出師了。

可惜,玩腦子,你還差了點……你帶來的這批槍,我當年我特地吩咐十位管事特地給你加料的,你也知道,試用品嘛,總不是那么精細,多少有些小問題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笑著調侃他道。

我和兩位張天師苦斗天照之后的三個月,天下發生了巨變。

史嵩之接管了倭人在江南殘存的勢力,他并未驚動蒙古人,而是私下里邀莫三渡江,十萬制式裝備步槍的新軍一舉攻破了臨安,俘虜了趙禥之、丁大全、韓彥犁為首的軍政界大佬,十萬禁軍輕易的被繳械,理宗皇帝由我家的大小媳婦們保護著向北逃竄。

莫三經過多方確認,許多人聲稱親眼見到楊過已經在那場驚天大戰中被活活燒死,史嵩之也向他保證,天照確實有神異之能。

莫三感到時機已經成熟,就直接下令,解散了他最忠實盟友組成的國民議會,實行軍事委任獨裁統治,開始做起了登極帝業的美夢。

但是,今天,他即將登基稱帝的前夜,我幽靈般的出現在他眼前,而他引為生命保障的三十挺馬克沁機槍同時啞火,這讓他無法接受這個打擊,才有了我們前面的對話。

要問機槍為什么啞火?樊一翁的叛逆,不過是我們兩個商量好的一出苦肉計。樊一翁當年中了我的移魂大法,所以我從來不會擔心他對我的忠誠。這點莫三根本無從得知,可笑他還以為樊一翁真的會因為公孫止的仇怨,真心幫他對付我。

我接著說道:"有樊大胡子在,我換你幾挺機槍,還不是很玩一樣的事?"莫三臉上一陣黑、一陣白,他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

賊老天!我不服啊,為什么以我之才,要一生屈居在楊過的陰影之下?我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一生的心血,為什么?為什么不能以我的意志來完善偉大的中華帝國?為什么他楊過就一定是對的?為什么他取得所有的榮耀?哈哈……"

他仰天長笑,但是笑意中卻滿是悲涼,我知道他有太多的不甘心……"大哥,還記得我們漢江上結義時候的誓詞嗎?"

莫三一愣,忍不住下意識的搖搖頭,我嚅嚅的說道:"中華不亡有我在……"莫三心神為之一震,自己真的還在乎這個理想嗎?難道他楊過就沒有一點私心嗎?他拋卻了三軍統帥的職務,拋卻了家國,帶著他老婆孩子就這么走了。

難道他不是和自己一樣,一個滿口為國為公,滿口仁義道德,實則是碌碌塵世的一介偽君子嗎?他不是我莫別情引為平生第一知己的楊改之嗎?

"你放屁!我從來就不信你的這些鬼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你這個無恥的偽君子!我們都只是你扶植的傀儡,你這個偽君子!"莫三發狂的大聲怒吼道。

我搖搖頭,但是我并不否認,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劇本在發展。

理宗皇帝再次復辟,我則是中興的功臣,當然,他的軍權已經被我架空了,我要做的就是重組內閣和國民議會,因為北邊的障礙,也由莫三替我掃平了。

做人不可以太過貪婪,否則就會迷住自己的雙眼,如果莫三最后能懸崖勒馬,堅持立憲、堅持民主選舉,他的家族也不會落到今天眾叛親離的下場。人啊,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莫三在這條爭霸之路上走得太遠,他再也無法回頭了。

"治國是一門藝術,它需要平衡的發展。誠然,你在經濟方面的觸覺,在我們打天下的兄弟里面無人能及。但是,一個國家的誕生,需要軍、政、經濟、工業、民生、科技全面發展。"

我看他低頭不語,似乎在反省,對照這些年來我說過的話,我接著說道:"我不是一個搞政治的材料,而且我更不允許一個獨裁者,一個家天下的新皇帝出現。

你可以說我扶植老六上臺只是我意志的傀儡,你可以感嘆自己生不逢時,但是我只求用我們在這個人世的幾十年的時間,將這種變革的成果鞏固起來,將它完善并傳承下去。

而你,你可以君臨天下,可以一統四海,可是等你死后呢?占上百畝田地修座大墳,然后百年之后呢?摸金掘土之徒會搬光你生前的收藏,將你的尸骨揚棄于地。你的名字將會出現在青史之上,一個背信棄義的獨裁者,一個復辟帝制的暴君,一個將中斷了中華文明史第一次飛躍的千古罪人……"

"不!這不是我的本意,這不是我的本意!"他顫抖的指著我說道:"你憑什么說,你所闡述的制度一定強于我的?你憑什么指責我稱帝是不對的?"

我冷哼一聲道:"收攏軍隊,罷免議會,排斥異己,當無上的權力集中到你一人身上之時,你難道真的沒有動過加冕皇權的心思?這大德殿上,每一根殿柱都傾聽過你想要君臨天下的宣言,難道你敢否認嗎?"

"我……"莫三傻了,我將他這三年的所作所為,思路清晰又簡明扼要的點了出來,每一點都犀利的如同我的劍法,朝著他的軟肋猛扎,反駁的他啞口無言。

"人的欲望是無限的,當權力沒有了制約,它只會無限制的膨脹,然后揮滅自己。秦二世而亡,前隋三十六年土崩瓦解,正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后人而復哀后人也。'前車之鑒猶在,可笑后人視而不見啊。"

我搖頭嘆道。

莫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他還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不禁心中喟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們相識近十年,從十幾歲是懵懂的莘莘學子,到一起打天下的互為呼應的文武雙雄,我雖然有預感他重名利,但是我真的沒有預見到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忽然冷喝一聲:"史嵩之,你出來,我知道這背后都是你在搞鬼。"

一個佝僂的身影從后堂的屏風后走出來,果然是消失多年的史嵩之、史子由。他已經不復當年的風流倜儻,雙鬢花白,臉上滿是橫七豎八的傷疤,歪著脖子,露出一道如同蜈蚣般猩紅色的傷疤。

但是他目露兇光,喉間胡胡的道:"你毀了我的一生,為什么,為什么每次我都斗不過你?"他如同破鑼般的聲音沙啞的對我嘶吼著。我這才知道,當年的一槍把他的聲帶打穿了。

他能隱忍于莫三帳幕中這么多年,但是我確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何時搭上線的?不過,他們在臨安之時就是舊識,想來莫三開始策劃對付我的陰謀,早在長安之時,就已經開始醞釀了。

史嵩之見我愣神,迅速的將藏于袖中的轟天雷扔向我,"你去死吧!"

我微微搖頭,死不悔改,我前世就是被人暗算身亡的,而這一世我有這么多的羈絆,有這么會死在你這種宵小之手?轟天雷的燧發裝置是我發明的,可惜我手中沒有探針可以將它還原,史嵩之居然學哈坎那個雜碎,想跟我和莫三玩一手同歸于盡。

我只能用玄鐵劍像打棒球一樣,將手雷擊向空中,只是我出手時極為有數,用柔勁將手雷包裹,使它不會由于遭受劇烈震蕩而提前爆炸。

轟天雷受到巨大撞擊的瞬間,它還是爆了,巨大的勢能瞬間轉化為爆破能,在劍擊的巨大動能推進力作用下,一個巨大的火球直直的像殿梁飛去。"

轟!"半間宮室坍塌了下來。

"將軍!"守在室外的賀擎山、樊一翁忽聞巨變,立刻沖進殿內。

"我沒事。"

即使展開護身罡氣的我起身,拂去身上落下的焦木、瓦礫,拉起了被我護在身下,已經嚇呆了的莫三,我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對賀擎山說了句:"振源還沒回來,你要給我當好軍隊這個家,莫三和史嵩之交給司法機關,依法判決他們的罪行。這是你們的明鑒,貪婪使人墮落,你們要好自為之。"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老大,這個家要您來當啊!老賀只想給你當一輩子的兵!"擎山攥著拳頭對我說道。

"擎山,你是個好戰士,但就是太愛感情用事。你要記住,軍隊是維持天下百姓生命安全的,是抵抗外辱的,不是誰一家一戶的私產。盡快組織恢復國家會議,選舉出新的國家領導人,這才是當務之急,我會密切關注著的。"

說完,我再也沒看他們一眼,飄然而去。

又是一個月后,中華帝國東部黃海灣。"

這樣就好嗎?"在醒目的龍型船首像與多桅帆船的獨特印記標示下,"神龍號"在平靜的海面上航行,而蓉兒正倚在我腿上,笑著問我道。

"什么啊?"我知道她問的是什么,故意裝糊涂道。

"哎呀呀,親自將你平生最大的知己、結拜的大哥扭送法辦,也虧你這幾天沒心沒肺的……"蓉兒說著,自己臉上就先一紅。

我身子往下蹭了蹭,伸手去撥弄著蓉兒的鬢發,昨晚上她和芙妹雙戰于我,結果被我殺得個片甲不留,母女二人泣淚齊流哭著跟我求饒,那種令人血脈噴張的禁斷場面,至今還令我感到回味無窮。

"違法必究嘛,路是自己選的,他這次只怕難逃一死了。"

莫三四處樹敵太多,所謂亢龍有悔,陽極必衰,即使所謂民主政治,斗爭起來也必須是你死我活的,這就是中國特色,古今一理也。

我忽然又笑道:"其實我和他真是好兄弟,都是一樣的一丘之貉。"

蓉兒愣了,問我道:"這話怎么講?"

我笑道:"他是恣意妄為,將國家政權搞得一團糟;我是任意妄為,扔下天下不顧,一家子出海做一群天地間的逍遙客,是典型的不愛江山愛美人。"

說著,我的手一面攀上了蓉兒豐滿的胸脯。

蓉兒輕輕啐了我一口道:"去,沒正形。"

我哈哈一笑,并沒有把手縮回來,只是繼續說道:"他吧,名利心太重,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卻把自己估得太高,把別人想的太傻。當初我們搭伙,或許真的只是為了一個利字結合,最終也是以利字而分道揚鑣,也是天數使然。"

想想相交多年,我內心還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喟嘆出聲來。

初晴遞給我一張字條,是余玠的飛鴿傳書。我朗聲笑道:"內部消息,下一任當選的大總統'又'是我好兄弟孟珙,內閣首輔的提名是我的恩師文山公,想來是保皇派想要推選出一、兩個強權人物,限制立憲派對皇權進一步削減的手段吧。"

我搖頭笑道。孟二哥能煥發出仕途的第二春,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我的預料之外,想來是我的恩師文山公多方活動的結果。

"孟珙雖然忠于宋室,但是施政方針上則趨于平和,倒是個過渡型的好人選。"

蓉兒點頭道。緊跟著她又微微苦笑著道:"這都怪我,一心想讓你離開政壇,如果你這個鬼靈精在,就不用讓耶律和小余這樣左支右絀了。"

"你饒了我吧,再陷入那個泥潭?看議會那天天吵架的嘴臉,我就恨不得一掌拍死一個了賬。"

我聳聳肩說道。我的媳婦們都笑了,以我上來一陣隨心所欲的蠻性,說不準還真干得出來。"

民主政治嘛,總需要人們去摸索、去斗爭,這樣人們再會記得自由是多么的珍貴,他們并不是孤軍無援,當他們真正的成長起來,一定會成為撼動整個時代的巨人。"

"嗯……保皇派的那些老頑固想不到你的《資本論述文選》和《民主是前進的方向》已經深入民心,這些年來,開展的普及教育也卓有成效,單只靠一個文天祥實在是無力回天了。"

蓉兒嗤嗤的笑道。

"變革的道路是曲折的,不過我們還要看到希望,二哥、三哥、四哥,和六弟,甚至振源、擎山他們點亮未來的星火。"

想起那幫反對君主立憲而在崖山投海的老頑固,我真的不知道是該贊他們有氣節,還是該罵他們迂腐。總之,若非是有人妄圖變亂法度、妄圖復辟、妄圖制造大清洗政潮,我是絕對不出面了。

媽的,這年頭槍炮無眼,連莫三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端著三十挺馬克沁都敢和我叫板,這年頭武林高手的日子也不好混啊。

"哎,浪跡天涯,四海飄萍。這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嘛!"接過三娘替我撬開的一粒生蠔,一口嘬進口中,我懶懶的說道。

"可是,咱還是應該定居下來吧?孩子們也都不小了……還有看無雙和潔潔肚子都漸漸大了,你就忍心讓大伙兒跟著這么雨打日曬的?"無雙和瑛兒已經懷了我的第二胎,最讓人驚喜的是潔潔也有了我的骨肉,三娘忍不住對我提議道。

"對啊,等孩子大點了,還要送他們去書塾的。"

芙妹也說道。

"去什么書塾,學那些四書五經有用嗎?新時代了要有新思路,知道不?我的娃娃我做主?"孩子們的啟蒙教育,我是不打算假手于他人的,至于等他們大了,掌握了一定得學習方法,再由著他們自由發揮興趣,那才是后話。

"不若爺開間學堂吧,我說咱們老爺教學生,一定個頂個的棒。"

如是一邊指導滿滿丫頭彈琴的指法,一面笑嘻嘻的對我說道。不過,這記馬屁倒是拍的我很爽,倒是也開始考慮,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定居下來了。

"潔潔,又在想婉琴了?"我看潔潔有些神情落寞的樣子,猜想她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謝婉琴。

"嗯……"

"主人!主人!我試驗成功了!"小愛從艙房里跑出來,來到甲板上,興奮的對我叫道。

"怎么了?"被她打斷我的思路,我自然沒有好臉色對她,倭寇全部被擊斃,這丫頭的娘北條氏也在莫氏兵患作亂時,被亂軍踩死,蓉兒好心,非要收留她和千代,我也沒有多過問,所以我們家的船上就多了兩個丫頭。

"別這樣嘛,愛子還是個孩子,你又這樣嚇唬人。"

蓉兒看不慣我對待小日本妞的態度,忍不住護著她道。

我心說:小日本狼子野心,就應該男人全部弄死,女人全部拉回來當奴隸,還用給她們什么臉?我亮了亮大灰狼的牙齒,笑得很勉強的問道:"到底什么事?"

"我……奴婢想,我、奴婢……那個,主人說的尼龍……"她說著將手中的玻璃燒杯,里面的高分子聚合物抽出的真是尼龍絲。天啊,發達了……泳衣、絲襪、漁網裝……我多年的夢想幾乎近在眼前,我都差點忍不住抱著這個小日本娘們兒親兩口。

我這才看到,她小臉被化學藥劑熏得有些發青,眼睛通紅,像小白兔一樣……我感覺自己像是拿小姑娘做了活體實驗一般的負罪感,而她卻廢寢忘食的替我鉆研,反復的試驗。

蓉兒掐了我一下,一邊替愛子把脈。"

沒事的,一會兒喝點我給她熬得清肺去毒的竹青秋梨糖水就沒事了。"

"真的嗎?謝謝您,主母。愛子最喜歡您做的菜了,愛子想要和主母學習料理的奧秘,拜托了。"

活潑的愛子給蓉兒深深的鞠了一躬謝道,讓蓉兒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哎,愛子,你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蓉兒真的覺得,應該讓璇兒和林林幾個小子、丫頭們和愛子學學禮儀。

"哼,穿著衣服時候像人,但是終歸結底,不過一群衣冠禽獸罷了。"

我冷哼著說道。

我的眾妻子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對日本這個國家有這么大的怨氣,只有蓉兒隱約的猜到,或許是我又"閃"到了什么?她似有所悟,也就不再勸我了。

我看到愛子被我說的又要哭了,心里又有了幾分不忍。終歸是個小丫頭,而且還挺善良的,我有沒必要和她較真兒呢?還顯得自己沒素質……我嘆了口氣道:"算了,是我脾氣不好,我向你道歉。"

愛子有些詫異,自己主人雖然平時對自己冷言冷語,倒也從來不對她加一指,她已經覺得這個主人脾氣不錯了,沒想到他還會對自己道歉。"

不要緊的,是愛子言語間冒犯了主人,請您寬仁大量,請不要介懷。"

她又對著我深深鞠了一躬,弄得我和眾妻都是一身雞皮疙瘩。都說禮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么謙恭真是把蓉兒、三娘她們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對這個懂事有勤快的小姑娘更是喜愛。

估計也只有我,對這種極度壓抑、扭曲和受虐的靈魂才會激起更大的敵意……我決定,這一個絕對不能慣著,過幾年把小女奴給"開"了,倒是一個很好的施虐對象,不爽的時候一腳踢倒,然后揪著頭發吊起來打,捆綁、滴蠟、用鞭子抽……哇哈哈……

我心中邪惡的部分又開始作祟了,什么花樣都該玩玩嘛,我心里如此想到。

時間重新回到我被天照女化身火球撞擊的一瞬定格,我只聽到了一個聲音告訴我:"貧道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然后眼前忽然一片白茫茫的,刺眼的讓我只能將雙眼瞇了起來……"真君!你終于來了。"

那個聲音響起,但是說出的話卻讓我極度不愛聽。"

什么真菌、細菌的……你才是微生物呢。"

我嘟囔了一句道。

"呵呵……真君誤會了……"那個聲音不以為忤,反倒多了幾分寬慰。

我心說我態度這么惡劣人家都不生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心底那點戾氣也漸漸化解了,心平氣和的問道:"請問先生,這是何處?閣下又是何人?我們可曾相識?"

"呵呵……這里是何處,只怕真君比我更清楚。"

我忽然感覺眼睛可以適應周圍的亮度了,漸漸把眼睜開,看到自己正身處一個山洞內,身邊是一個中年道士正笑呵呵的望著我。

看他相貌居然和年老的張慶先有三分相似,我心中忽的一動,打了個稽首問道:"不知……敢問道長,可否賜教姓名。"

"貧道張陵,真君有禮了。"

果然是初代張天師,也就是那個在天庭做官的四大天師之首……我相當無語,估計自己肯定是沒睡醒,要不然就是已經死翹翹了……

張道陵見我一臉迷茫,這才似乎想起些什么,在我額前一點道:"貧道疏失了,忘記真君靈智未復。"

我得他點化,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海量的信息涌入我的腦海。"

此地是玉泉山金光洞。"

"我本名楊蛟,乃是玉虛宮元始天尊座下玉鼎真人的親傳弟子。"

"灌江口二郎顯圣真君楊戩乃是我的親弟。"

"我因為父母仙凡結合,自身業果深重,雖然身死,依然被判九世輪回,每一世都要做那為禍首亂之人。自此業果糾結,九世輪回滿,即被打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張真人,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張天師笑著對我打個稽首道:"貧道乃是上清火靈宮的外門弟子,論輩分,該叫您一聲師叔。"

做人要低調啊,這時候不是充大個的時候,我算過了,我幾輩子以前,做過陳勝、做過王莽、做過呂布、做過安祿山、做過……總之,除了沒做過皇帝,什么樣被人家唾棄千口,挨千刀凌遲處死點天燈的貨,基本上都是和我有關系……

我還真不愧是個首亂之人,就說我上輩子和這輩子吧,直接間接死在我手里的人,也不下幾十萬了……更讓我郁悶的是,這一世算起來,已經是我第九世的人生……

我勒個去,那還玩屁……我現在都有心求老道士把我打個魂飛魄散,總比永不超生永墮地獄輪回之苦來的好些。

我將自己的苦惱對張天師說了,我心想,他既然敢現身見我,必然是來幫我的,所以我現在做好聽聽他是什么意見。

張天師微一沉吟,對我說道:"其實貧道此次前來,正是受師叔祖之托,前來搭救師叔的。"

我聽了,心中一喜,急忙問道:"還請天師救我。"

張天師微微一笑道:"我上清派教義,講求截取一線生機,而玉清境最講求順應天時,所以玉鼎師叔祖領了祖師的法旨是不可違背天意助你。"

我心里暗罵,這叫什么事,弄了半天還要求一個外人來幫我,不過考慮到其中的復雜之狀、天條戒律、最要命的是我一身無法化解的業力,自然是誰都不愿意沾惹我這倒霉蛋,張天師在這時候伸出友誼之手,確實夠我感動一陣的了。

張天師似乎能看穿我心中所想,他也沒揭破,只是繼續說道:"玉鼎師叔到碧游宮求掌教真人相助此事,原本掌教真人也不想過問,但是師叔卻意外的成為了命外之人。"

命外之人?我有些恍惚,信息量太大,我有些承受不了了。但是,我隨即明白了,想必就是指我穿越一世而言。

"正是命格的變化,讓師叔你已經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成為帶給三界無窮變化的命外之人。"

張天師對我解釋道。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你有道基,修煉成就道體,終于讓雙魂合一,貧道才找到了你。"

我點點頭,不久前,我剛剛神功大成,融合了前世今生的魂力,張道陵應該就是憑借我前世的靈魂印記,找到了這一世的我。

張道陵繼續說道:"掌教真人讓我對你明言,他助你脫困,實則也是想借你的氣數,所謂是公平正大,所以,你也不用感覺對此有所虧欠。"

我最喜歡這種性格,說不好聽的真小人比偽君子強得多,我這是見不到上清真人他老人家,不然憑他這份坦蕩,我也給他老人家磕幾個頭。"

嗯,他老人家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按照這個意思就是說,我是命外之人,所以不受天道約束,所以改變了歷史的進程也不會受到天罰,是這個意思吧?"

"正是!"

"所以,祖師爺想讓我替玉清、上清多爭一份氣運,打壓下佛門?"張道陵眼中笑意更甚,對我的上道十分見喜,幾乎不可察覺的對我點了點頭。

我們在洞中無恥的進行媾和分贓會議,最終圈定了兩派的勢力范圍。

為了體現我自身的價值,我拿出了后世天主教、基督教推銷的手段,提議道教的宗教改革,如何將教義、起源規范,如何區分修行者和信者,如何布道……

等等問題,說道修真者都已經進入地仙界,并不在世間行走,我更是放了心,心中暗道:怪不得我從來沒有見過神仙,原來是由于法則所限,去了更高境界的層面。

我接著論述我的宗教觀,說道精彩之處,我都禁不住飛沫四濺,讓躲在內洞閉關的我的恩師玉鼎真人都不禁擊節叫好。

聊了許久,我忽然想起,人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嚇得霍的站了起來。

"師叔切稍安勿躁,貧道這里有祖師欽賜的靈寶定陽針,一日之內,無須擔心外界的時間變化。"

張道陵取出一枚細長的針來對我說道。

他聽我說的極是在理,雖然對門中弟子修行無益,但是向他龍虎宗這種面相世俗的外門派別,卻無異于革命性、顛覆性,甚至近乎妖孽的理論。這一天我們談了很久,彼此互相啟發,居然各都獲益匪淺……

"老公,怎么又發呆了?身體還不舒服嗎?"蓉兒跨坐在我身上,雙手摟著我的脖頸,微微關切的問道。

我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微微搖頭笑道:"沒有……只不過想起了一些往事。蓉兒,來,親親,一千年、一萬年都不夠……"蓉兒見我當大家面撒嬌,也不避嫌,因為這是我最近一段時間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幾乎成了一句口頭語。

"嗯~不行嘛,爺您偏心~"

"老公,我也要親親~"

"師父~"

"大哥~"

"老爺~"

"爺~"

"夫君,妾身……小心點,別傷了孩子。"

"好哥哥,親親無雙。"

"親愛的"……一時激起千重浪,眾嬌兒鶯鶯燕燕的湊到我身旁,我自然沉醉在這享不盡的榮華,羨煞旁人的艷福齊天了。

只有蓉兒最后爬到我身上,在我耳邊悄悄說道:"咱們什么時候再要個孩子?你可答應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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