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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終章一個神話的終結;一個神話的起點。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981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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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三女正有些擔心的望著我。"

親愛的,你怎么了?剛才你一直都在說夢話,還出了許多汗,怎么叫你也不醒,嚇壞人家了。"

龍兒跪坐在我身側,我的頭正倚在她的膝前,她含著淚替我擦汗,一邊心疼的問道。

我在身上摸了摸,身上的兩顆蛟龍的眼珠果然少了一顆,不禁驚嘆那日本娘們的本領著實詭異,居然能將人性的弱點無限放大,并且玩弄于股掌之間,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殺人奇術。

我不禁又暗恨她侮辱我的愛妻,這等邪魔如果不盡早鏟除,我的愛人豈不是要落入無盡的夢魘當中?我心底暗下決心,一面避重就輕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對妻子們講了,初晴她們聽了都不禁嘖嘖稱奇,又不禁暗暗后怕起來。

我說道:"那個娘們想要比我練功走火,不過,她卻沒有想到我身上藏有清心定神的寶貝,我這次是因禍得福,居然一舉打通了陽維絕脈。"

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五感的變化,不用內視自查我也能感覺到諸陽之匯的陽維絕脈已經通暢,我現在需要運功將境界穩定住。

"那你快運功吧,我們替你護法。"

晴兒聽我終于突破最難的一關,不禁替我高興,催我趕緊鞏固境界。

我點點頭,盤膝而坐,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三女說道:"當初我送你們的珠子都在身上吧?"

"嗯……在的。"

她們幾個聽完我的說明,都不禁暗暗心驚,但是得知自己佩戴的飾物確有辟邪的作用,紛紛取出佩戴在頸上骨珠給我看。

"嗯,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參悟時間太久,你們就不用守著我了。但是,如果睡著了,發現夢境中有什么特別怪異的地方,就取出骨珠運功,可以破障。"

我忽然想起,剛才忘了囑咐蓉兒一聲,不過以她機警縝密的性格,這些問題她應該考慮的到。

"嗯,你放心好了。"

潔潔和龍兒她們倆退到外室,初晴則留在我身邊守著,看著我漸漸的沉入冥想狀態。

此時,我道體已然大成,終于知道了所謂的靈魂出竅是一個什么樣的概念,這也是我對付那日本娘們最大的依仗。

八脈齊通帶來的是溝通天地的氣息,這一刻我感到自己飛了起來,遨游天地之間,扶搖而上九霄的逍遙自在。

我看到了世界本源的構成,這是結合我自身修煉的經驗所見到的奇幻景象,就如同光透過三棱鏡析出七色的光譜一般,不是它不存在,而是一般人觀察不到它的存在。

不得不說,兩世為人為我培養起了科學辯證的世界觀,加上我豐富的人生經歷,我的心已經達到了波瀾不驚的地步,有了科學理論依據的解釋,眼前五彩斑斕的世界也就不顯的那樣玄之又玄了。

這個境界似乎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但是我心中更加惦記如何挖掘我身體內在的潛能。三魂回歸本位,我檢視起自己體內的環境。

膻中氣海的移位,已經通過陳醫師替我開出的針灸奇方,將之矯正歸位。想起這位年過花甲的可敬老人,他才是真正配得上"妙手仁心"這四個字。

但是,針石之力終究是后天補救,還是無法與先天之體相比擬,我心念一動,那有些錯位的筋脈回歸正位,真正的恢復了先天之態。

"轟!"的一下,我的丹田內發生一震劇烈的無聲的顫動,從所有的經絡匯聚到那里的龐大力量一瞬間凝結成一團氤氳的淡白色霧氣團,大概拳頭大小,我臉上的汗水早就流干,猛然間我雙目驟然睜開,一口血噴出,榻上登時濺上了殷紅的一片。

"老公,你怎么樣了?"初晴聽我說已經功成,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會這么兇險,禁不住關切的問道。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是再次嘗試強行聚合真元重鑄丹田的想法是不正確的,我頹然放棄了試探。

我再次入定,天地間澎湃的靈氣,又順著我身體的所有經脈灌入,山川、河流、綠樹、花鳥,大量未經污染的先天真靈之氣涌入,靈臺隨著感悟自然之道又漸漸恢復清明。

這時候只有初晴看到了我頂上三光乍現,精芒一閃而逝的奇異景象。

此刻我全身的經脈,幾經拓展已經寬博如江海,渾厚的內力如滔滔江水不絕,沿著身體的通暢的經脈游走運行。

但是我并不以為此滿足,雖然我金丹大道修煉只是半吊子的水準,甚至糊里糊涂的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是不是道家一直追求的破丹結嬰。

畢竟我修行尚淺,根據傳聞達到那種境界動輒也要一兩百年,我不相信自己能夠迅速的在七八年間就結金丹,然后再碎丹結嬰成功。其次,我也沒有想過去修仙,嬌妻愛子、暖屋熱炕才是我的追求。

我嚴肅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

古代的先天之氣果然充足,沒有現代工業,天空、水澤永遠是澄清的,沒有酸雨、沒有溫室效應、沒有鋼鐵洪流、沒有鋼筋混凝土的洋灰森林,這個時代不存在太多的物質形變,當然還是有極少是我帶來的。

思緒很亂,而且總是有千絲萬縷的念頭,想將我引入歧途,這時候,我胸前忽然升起一團溫暖且熟悉的真靈之力,沿著我剛剛修復的膻中氣海,上行包裹住我腦腔中的靈魂識海。

我心念一動,這許多年我從來沒有能力和契機,再加上多年來我接受的教育告訴我,腦部絕對是修煉范疇之內,最為禁忌的領域,不做好萬全準備而觸碰它是十分不智的。

或許,現在正是那個我一直等待的那個契機,雖然沒有修煉過,但是我確實在岳爺爺的筆錄中,見過關于鍛魂的說法。我沒有過多的猶豫,分出一段靈識進入了被蛟珠靈力包裹的識海真元。

這是一個如同浩瀚星空般的混沌空間,靈識所到之處,所見的都是如同宇宙的氣旋和星云般的映象。

我猜想,這里是回歸到混沌的本源,要不說人體就是無限浩瀚星海的滄海一粟,一個縮影呢?不知道蓉兒她們幾個,如果能練到《渾天寶鑒》的大成境界-玄宇宙,是否也能見到我眼前所見之景象。

"呵呵……你終于找到這里了。"

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心中泛起微瀾,我回頭一看,頂門長了一只犄角的老人,出現在我眼前。我一看到那支角,豈能忍不住此人是誰,忍不住全神戒備,隨時準備發難。

那老人微微一笑,手一揮顯出手中一具靈體,識海中沒有時間、空間的界限,我已經清晰的看到他手中所束縛的真靈,赫然是我前世的樣貌。

"放心,如果我有心殺你報仇,你又豈能活到今日?"老者將手中靈體送到我身前,以示他人畜無害的一面。我心知也是,它要害我的話,至少昨日趁我修行之時即可下手,完全不用助我渡過最后的難關。

福至心靈之下,我上前躬身施禮道:"晚輩楊過無禮,毀卻前輩肉身,不知前輩塵世間有何未了的心愿,晚輩或許可以幫襯一二。"

老頭點點頭,似乎很滿意我的上道,撫須對我說道:"這里正是清凈談話之所,你且慢慢聽老夫道來。"

我心中一動,都說在識海空間里,本源就是天地的主宰,我心念閃過,我倆已經在一間窗明幾凈的竹舍內,桌上擺著一爐煮酒。

我微笑著端起酒壺,替老人和自己斟滿。老人和我對酌一盅,忍不住贊道:"好酒啊,確是老夫平生所未見。"

我心中微笑,能不好嗎?就知道修道眾人都好這調調,才將我腦海中能夠搜索到記憶最深刻的窖藏三十年的西鳳酒描繪了出來,果然討到了好處。

老頭看看四周說道:"天賜真元的寵兒果然得天獨厚,你的資質很高。"

我不明白這老人說這話的意思,同時內心還有所顧慮,修行者講求因果報應,我不相信他會無償的幫我,靜候他往下說道。

老人玩味的對我笑道:"你肯定是在想,老夫為什么要以德報怨,以為老夫別有所圖,是吧?"我心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于是點點頭。

老人說道:"待我將前因后果對你講清楚,你就知道這其中的因果聯系了。"

我又點點頭,又替他斟了杯酒,請他繼續說下去。

老人抿了一口酒,顯得很享受的說道:"老夫名為桀閏,乃是屬龍族中螭吻一族。"

老龍似乎很喜歡這酒,自己奪過酒壺,開始自斟自飲起來,我看了不禁有些莞爾。

三杯酒下肚,老龍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你這識海空間,倒也特殊,要是老夫,肯定把它布置的如同水晶宮一般,但是你這里的情景,卻好似三十三天外的混沌空間,雖然少了混沌本源和鴻蒙神雷,當然,老夫也是道聽途說,并沒有真正見過……"

老龍臉色微微泛紅,笑意中露出了他那尖利的獠牙,不得說還真是有些猙獰之色。

我心中一汗,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下意識布置出來的,只是將符合現代人的宇宙觀先入為主的代入而已。

老龍忽然對我說道:"其實老夫非但不能殺你,反而要多謝你。"

這話更是讓我摸不著頭腦,我不但把他開膛放血,還殺蛟取珠,他居然還反過來謝我?"不知前輩此言從何說起?"

"你雖然與老夫有殺身之仇,卻也是老夫命中的劫數,同時也消解了老夫千余年來殺傷水族同胞的業力。"

老頭一說,我這才明白,原來他活得也不如意,無法離開吳王劍冢,讓他不得不吞噬同族以供養己身。修行之人最怕欠因果,他居然也是個老實忠厚之人,因為愧疚之感和業力的困擾,倒是我將他從困局中解脫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一個修煉了一千五百年的半仙之體,還打不過兩個凡人?要不是他有意放水,我和蓉兒怕早都成他腹內之食了,這么算來,我們還真是被他算計了。

老龍接著說道:"你和那小姑娘合力殺吾之時,居然讓老夫在舍身之時頓悟,知道這冥冥中都有天注定,由你們來助吾擺脫困境。所以,我那身皮囊,算作一報也。"

我心說這一報還一報,算的還真清楚。

老龍繼續跟我掰著指頭算道:"單只這一件也還罷了,不過,你們殺吾之時,雖然是出于自衛,但是還是承擔了老夫大部分的業力,從此業果纏身,只怕今生證道無望。"

這老龍倒是實在,他自己怕做不了神仙,以為所有人都想做神仙。

我搖搖頭笑道:"這倒無妨,原本我也不是修仙的材料,只求和家人一生平平安安的過去就行了,我這人本身殺伐之氣就重,所謂虱子多了不咬人,債多了不愁,您倒不必為此介懷。"

老龍跟著我日子也不算短了,自然早從我兩世的識海中了解到我以往的事跡,不禁微微嘆息道:"你倒是天性豁達暢通,只可惜……確實如你所說,雖有仙靈,卻無仙緣,可惜、可惜。"

其實我何嘗不想能與嬌妻相守個一千幾百年的,被老龍下了判決之后,心中也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二世為人,轟轟烈烈的活過,又得到眾嬌妻的青睞,已經算是大賺特賺了,等死后是刀山油鍋、釘板滾刀,還是孟婆湯一喝,下輩子做牛做馬,也都無所謂了,反正那到時候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老龍見我微微露出迷茫之色,然后眼神復又清明,不禁感嘆我心中放下執念速度之快,這可能就是人的悟性,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我可要傳授你雙魂合一之法,你這具受損的軀體,可以得到完全的修復。"

"真的可以嗎?"我聽他這么說,不禁喜不自勝。

"但是,我有個條件,你要答允老夫。"

老龍又來跟我談條件。

我沉吟片刻說道:"只要晚輩能做到的,必當盡力而為。"

話不能說的太滿,他真要是逼我去做些傷天害理之事,我也不能聽他的。

"放心,吾好不容易擺脫業果糾纏,不會再慫恿你去亂殺人的。"

他這么說我才放心。"

老夫要你將這顆龍珠送予天師宗的弟子,將他救活。"

我微微一愣道:"是三十四代天師張慶先前輩嗎?"老龍微微點頭道:"千年之前,吾受初代張天師的點化,才得以走上修行的坦途,今日正是報答這份恩情之時。"

我起身躬身施禮道:"前輩有恩必償,這份胸襟確實是晚輩學習的榜樣,我盡快完成前輩交托的使命就是。"

老龍含笑受我一禮,然后說道:"既如此,吾就安心了。"

他接著將我雙魂合一的辦法說了,不但我聽得不禁嘖嘖稱奇,老龍自己也說道:"你是天降大機緣之人,這篇鍛魂之法,是當年張天師留下的,讓吾交給有緣人。當老夫知道你居然跳出三界、未入六道之人,老夫就知道,你就是天師所說的有緣之人。"

我心說這還真是一段離奇的經歷,看來穿越不如輪回,我確已與眾不同,成為了天地間的變數,事實上正是如此,我的出現,徹底扭轉了華夏民族衰微之勢,一舉將韃子趕出中原腹地。

老龍雙手變化法訣,口吐極為難懂的真言靈咒,我漸漸入定,只覺兩世的人格漸漸重疊,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戲謔的念頭:別人斬尸成功,一拍腦袋就出來一個分身,然后對本體說:"見過道友。"

然后本體再說:"你即使我,道友不必多禮。"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老龍的聲音對我說道:"鍛魂已成,你已經平添了自身八百年修行的道行。

不過,正像老夫所說,你只有道行,沒有道心,沒有仙緣之體,可享人間榮華,卻不可妄入仙道,切記、切記!"老龍一揮手,將我趕出了識海。"

這個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把我送出識海,老龍顯出了本體盤旋而臥,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就緩緩閉上眼睛睡著了。

"前輩!"我忽然驚醒,心說還沒問如何對付三個鬼子,如果有他的指點,我想會更有把握。我的一聲疾呼,卻把守在邊上的蓉兒嚇了一跳。

"你醒了?"蓉兒對我一笑,但是臉上卻忍不住浮現了一朵紅云,顯然還無法對昨晚的夢境釋懷。

"寶貝兒,你來了。"

我疼惜的將她摟在懷里親了又親,看了又看。蓉兒也被我熱情和憐意打動,原本略感委屈的心,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你怎么來的這么快?"我略微有些詫異,看外面日頭還正高,顯然是晌午時分,不禁有些奇怪,她們娘兒幾個怎么來的這么迅速。

"你都入定兩天一夜了,昨兒個我跟茵姐帶著她們幾個來了,守了你一夜也沒見你醒,我剛打發她們幾個帶孩子去睡下。"

說到睡夢,蓉兒忍不住又是一陣臉紅。

我心里暗笑,愛妻這嬌羞之態,讓我忍不住心里有點犯癢,雙手偷偷的攀上妻子的乳峰揉搓起來,稍微掀開肚兜瞧了瞧,白白嫩嫩的沒有任何損傷,這才放下心來。

"嗯~別鬧……大白天的……就使壞……嗯……這會兒還在宮里呢。"

龍兒認祖歸宗的事情,昨夜暢談之時,初晴已經一五一十和蓉兒講清楚了,所以蓉兒已經知道了龍兒的真正身份。

我略緩手下的動作,一邊在蓉兒耳邊呢喃道:"我現在好怕失去你,天照那婆娘,居然猜透我的心意,知道你是我心里最寶貴的,想引我入歧途,讓我走火入魔而亡,蓉兒,你知道我多怕嗎?我愛你,不管你變成怎樣,我都愛你,這個信念從來沒有動搖過,但是,我不要這種事情再發生,再也不要它發生了。"

蓉兒聽我如此動情的告白,這么清楚明了的剖析我內心的復雜心念,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我一切都以她為中心,為她著想的依戀之情,忍不住含著淚說道:"我也不要,蓉兒當時好怕,那些畜生威脅人家,說就是我自盡,他們都有辦法讓我的靈魂永世不得安寧,還……還說了許多令人發指的刑罰……"蓉兒想起壬三郎說要將她剝皮那一段,忍不住嚇得花容變色。

我自然是對那一段對話最為記憶猶新,那也是迫使我拼命的契機,但是我沒說出來,怕蓉兒尷尬只是裝糊涂。"

好了,別哭,寶貝兒……別怕……我就在你身邊,我再也不撇下你自己出門了,再也不了,嗯?別哭了,好嗎?寶貝兒……"我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兒的哄著蓉兒,才將心緒有些不寧的蓉兒哄的破涕為笑。

"這兩天我都不敢睡覺,讓幾個丫頭都帶著那骨珠,不準她們摘下,似乎……倒是有些效果,至少她們都沒有發噩夢,不然讓她們也見到那情形……噯,真是羞死人了。"

蓉兒說著,臉上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一般,我看了不禁更是又愛又憐,又想辦法轉移話題道:"對了,我也算是因禍得福,我的先天神功已經大成。"

"真的?"蓉兒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才漸漸放下心中的自卑感,關切的問我道:"怎么樣?身體有什么變化?丹田的傷有好些嗎?"

我點頭笑道:"都好了,現在終于有信心和天照一戰了。"

我自然沒有講出自己兩世為人的秘密,只是跟蓉兒講了老龍桀閏提到的三報三償,蓉兒聽了也是大感出乎意料之外,漸漸被我的故事吸引了。但是,接觸過了這種魂靈之類的事情,她也不覺得太過不可思議。"

那么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蓉兒窩在我懷里,仰著頭問我道。

"嗯……看看張可大那老頭在哪……"我拉著蓉兒起身,準備先去找找張天師,人家后臺很硬,我們就算不去刻意巴結,但是找老龍說的,它的一顆珠子就能救活張慶先,我跟著結個善緣當然是最好。

蓉兒又告訴我,神雕體型太龐大,臨安皇宮里不肯容納它,它現在被寄養在郊外丐幫分舵,我點頭稱善。

我和蓉兒攜手而出,大家見我醒了,亦是歡喜不已,龍兒更是忍不住直接撲入我懷中泣道:"老公,你終于醒了。"

見龍兒這么激動,我有些摸不到頭腦,初晴在邊上告訴我,我才知道原來我受傷昏迷的消息走漏出去,她爹不知道是不是動了落井下石的念頭,居然派了十六名大內侍衛前來,明為探視,聽到這我真怒了。

"我勒個去,TMD老子內傷你派大內侍衛來探病,想趁機拆我骨頭嗎?"初晴接著說道:"可不是嘛,他們還真當我們好欺負,還敢動手,我和潔潔看在他們算是師妹家仆的份上,沒真傷他們,倒是龍兒出手頗重,不但廢去了他們侍衛首領的武功,還打斷了另外兩個人的手。"

我微微錯愕,沒想到龍兒還有這么潑辣的一面,龍兒一陣臉紅,潔潔和無雙她們一陣偷笑。

而事情并未就此終結,那個帶頭的侍衛首領,正是當今最得寵的閻貴妃的表哥,武功一般,只是靠著裙帶關系才爬到四品侍衛首領的位置,說白了就是一個草包。但是,龍兒這一下卻捅了馬蜂窩,那閻貴妃親自帶人上門興師問罪。

"什么東西,年紀還沒我大,卻擺出一副她是長輩的架勢……說出的話也難聽的緊,讓我一頓耳刮子把她臉都抽歪了。"

初晴得意非凡的笑道。

我聽得那叫一個汗啊,我這群無法無天的婆娘,人家怎么都是國母一個級別的,讓你說打就打了……估計我昏迷這兩天一夜,樂子還真不只這么幾件。我看看龍兒,她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次有些失控了,報赧的對我笑了笑。

我知道龍兒是因為我無故受傷,所以心情不好,加上這時候御前侍衛出動,更讓人誤會趙昀在這件事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你誤會你爹了,這件事想必最初他并不知曉,現在我們還沒被關起來,就說明他已經看透了這是有人在誠心挑撥離間。"

聽到這兒,我心里已經有數,挑動閻貴妃來和我們鬧,把這件事情鬧大,然后一直捅到理宗皇帝那里。

天照好深的心計,陰謀一個接一個,挑唆潑婦上門,這么下三濫的手段她也用的出,當真是既陰狠又謹慎的毒蛇,我現在不僅開始懷疑,前兩次爆炸案都是她的杰作。

龍兒聽我這么說,心里不禁好受些,但是不禁有些迷茫的問道:"不是我爹派來的?那又是誰想害我們呢?他不是皇帝嗎?怎么一個皇宮里的事他都管不好?"

我聽龍兒問的這么可愛,雖然有些怨,但是語氣中還是透著一分驕傲,哎,這就是為人子女的天性啊。

我忍不住摸著她的頭說道:"皇帝也是人嘛,要注意的事情多了,有時候照顧不過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別怪他。"

我無心跟龍兒更深的探討,她爹想利用我對付日本人的企圖,讓純潔如水的她保持著一份恬靜,不去為這些俗世侵擾,是我現在最大的愿望。

龍兒聽我這么勸解,心里也好過了些,畢竟我們一家人又聚在一起了,有了姐妹們和我在她身邊,她就不會再覺得彷徨失措,收起了淚水對我點了點頭。

我沒有直接去見趙昀,準備直接出宮去找張可大。但是,我和蓉兒剛一出御苑,就被門口的帶刀侍衛攔下了。"

沒有圣上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這算什么意思?變相的軟禁我?"我不怒反笑,但是語氣極冷的問道。

兩個侍衛面露難色,忍不住對望一眼,其中一個腦子快的躬身對我說道:"駙馬爺,小的們不敢,只是規矩如此,您二位就別為難小的了。"

蓉兒在邊上拉我一把,示意我別動殺意。我回頭示意無礙,扭頭說道:"我們確有急事要去見天師。公主還在宮里,難道你當本侯會自己跑了不成?"蓉兒聽我這么說,躲在我身后忍不住笑,輕輕在我后背掐了一把。

"這……宮規所限,請見諒!"我懶得和他們廢話,攬著蓉兒的腰,也沒見發力,只見我們兩個人緩緩升空,居然慢慢的飛過了三丈高的御苑圍墻。

兩個侍衛都看傻了,愣是沒有回過神來攔劫示警。"

老四,我是不是活見鬼了?"許久,那個年長的侍衛問道。

"二哥,他們是人還是鬼?怎么就這么輕飄飄的過去了?這難道是輕功?"

"……我們這位駙馬爺,當真是跟傳說中……壞了,快去回報圣上!"兩人這才想起失職,心中暗自抱怨霉運當頭,遇到兩邊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由心里惴惴的去向理宗皇帝報告去了。

不說驚慌失措的護衛,在我懷里的蓉兒也覺得稀奇,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違反自然界法則的飛行嘗試。

其實我只是讓天地之氣貫通體內,整個身子就如同一個人體熱氣球一般,借著上升的氣流將我們負起到空中,而我體內四通八達的氣脈調節體外空氣流動,達到向前的推進升力。

就這樣,直到我們升空三十多丈,蓉兒看著地上漸漸變小的景物,不禁微微有些懼意,緊緊的摟住我的腰問道:"親愛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別飛那么高……看的人家眼暈了。"

我穩定住了內息不再升高,一邊摟著蓉兒笑道:"嬌妻伴我身旁,當然就飄飄然飛起來了。"

"油腔滑調,嘴里抹了蜜的……"蓉兒笑罵了句,但是臉上的笑意正濃,顯然很受用,好奇的伸手摸了下身邊的云彩,不禁有些驚訝的嘆道:"啊……好涼,原來云朵兒都是這樣的。"

我微笑的看著好奇寶寶繼續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心里不禁嗟嘆,真正能達到騰云駕霧的境界,瞬息能行千里,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就如同西游記里菩提祖師對孫悟空說的:我現在頂多算得上是爬云,算不得騰云……

雖然為自己的成績感到驕傲,但是站在了一個高峰上,才能看到被山峰阻擋視線的另一座高峰,我不禁第一次對"天外有天"四個字,有了如此深刻的理解……

皇城和顯靈宮不過一山之隔,故而為了不顯的太過驚世駭俗,我們在半山腰就降落下來,然后攜手到了顯靈宮門口。

道童見我再次到訪,趕緊引我入內奉茶,然后去請張可大張真人去了。

未幾,張真人親自迎了出來,他也只聽說我在宮中閉關,沒想到我今日居然忽然不告而訪。

我替他引薦了蓉兒,張可大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不禁放射出陣陣精光,像是看到了一件雕琢細致的羊脂美玉一般,居然敢給我看在眼里拔不出來了……

蓉兒雖然早聽說龍虎宗崇尚兩性雙修的功法,卻沒想到張可大一代宗師,居然這么不要體面,心里不禁微微有些不悅。

我知道這位張天師的毛病,不過他到算是見真見性、風流而不下流之人,如此失態,估計是他最近受傷導致道心受損所致,當下咳嗽一聲,提醒他我還有正事要說。

張可大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欠身笑道:"貧道鑒真悟本,近而道行受損,導致功力衰退到心動期,致使持正之心不清,還請楊夫人莫要見怪。改之,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蓉兒聽他敢于直言不諱,知道他心懷坦蕩沒有惡意,也就不再怪他,跟著問起了天照等人的來歷。

我其實也很清楚,但是還是等張可大來替我們解答:"天照,乃是東瀛的一個修行者,但是其實也是一個稱號的承襲,同樣的,她的兩個下屬,月瀆和須佐之男也是同理。"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也只是個稱號的承襲,并不是真的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第幾代,但是,根據本宗密卷所述,他們宗派傳承,有類似于灌頂大法的秘法,可以從前代宗師那里繼承大部分的功力,所以……"

張可大為難的說道:"他們的功力深厚程度,確實非常人所能及。"

我眉頭一皺,心說這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這不也是跟幾百年一直活下來的老妖怪沒有太大的區別了。蓉兒有些不解的問道:"那既然天師這里有記載,可有破解之法?"

張可大微一沉吟說道:"灌頂大法實乃末流之術,對本體的道行心境修行都沒有助益,本宗向來不提倡,所以對此研究并不深刻。"

我心中嘆息,心說:你這說了等于沒說,不過終于明白天照、月瀆和須佐之男,為什么會被日本鬼子尊奉為日月星三神了,有如此強大的傳承,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

我忽然想起今天的來意,接著道:"我夫婦二人今日前來,乃是受人之托,前來送一樣東西的。"

說著,我將玉盒所藏桀閏的左目龍珠取出,連著盒子遞到張可大的眼前。

張可大自是識貨之人,定睛一看,就發現了這珠子的不同之處。他伸手小心的捧過,仔細端詳一番顫聲問道:"這……這乃是龍珠?"

我點點頭,和蓉兒對望一眼,心中有些感慨:都說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龍虎宗開宗千年,都沒有此物傳世,可見其珍貴程度。"

此物,乃是蛟龍桀閏前輩托夢于我,讓我將此珠交托于先生,算是還了初代張天師的一份提攜之情。"

"太好了,師兄有救了,多謝!"張可大也不謙讓,趕緊謝過收起。蓉兒心里微微有些不悅,心說拿人東西倒是干脆,也不說給點好處,只是說句多謝就算完了。

按理說,張慶先中了咒術,魂魄被打散,經多方救治卻令群醫束手無策,要不是我們適逢其會,張可大這位師兄肯定死翹翹,蓉兒不禁惡意猜測起來,是不是張可大并不想救他這位師兄,而想獨吞這顆龍珠。

我心生感應,回頭對她微微一笑,用手捏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示意她別亂說話。蓉兒身子被我擋住,俏皮的對我吐吐舌頭,如果不是在顯靈宮里,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摟住她親個夠。

"天師,不知道我們還能幫上什么忙?"其實我此時有意離去,帶著蓉兒游覽下周圍的湖光山色,只不過出于禮貌,還是多問了一句。

"嗯,此事正需要改之的幫忙。"

張可大倒是不客氣,點點頭示意我們跟著他走。張可大引我們夫妻穿堂過戶,出了顯靈宮瓊樓玉宇的宮室群,從后山的一個山洞進入他們教派的重地。

張慶先的身軀保護的還算完好,此時他正被放置在一座玉棺當中,想來是可以定顏安魂的寶貝。單看這么一大塊玉料就得來不易,洞頂垂下的日光之下,只見玉面之上散發著陣陣寒氣,居然與活死人墓中的寒玉床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可大將裝有龍眼的玉匣,安置在玉石棺前。

然后對我說道:"賢侄,此地乃是我龍虎宗的命脈中樞之所-龍嘯虎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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