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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4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1610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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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們四人輕裝上路,路上也很順利,不到一天時間我們就進了臨安城。

潔潔問我道:"我們去哪安頓下?"我想了想問道:"你看什么地方比較妥當?"

"鳳凰山顯靈宮。"

潔潔對我說道。

"嗯,張先生那我肯定要去,但不是安頓下,我們先去樓外樓一趟。"

我給了大家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史家雖然倒臺了,但是樓外樓這情報網在臨安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還是應該從長計議。"

潔潔對樓外樓十分了解,還是勸我不要冒然行事。

我點點頭道:"我們先找地方住下,晴兒,你跟著潔潔先去摸摸現在臨安的情況,以及樓外樓現在的情況。我預感那么一個打眼的地方,背后一定藏著什么秘密,我在這兒就能聞到人渣的味道了。"

她們三個聽我說的有趣,也都知道我說的人渣是誰,潔潔更是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史嵩之一日不死,他始終是潔潔內心的一根刺。只是不知道此次臨安之行,能不能碰上這個在江北攪動風云變幻的家伙。

最終我們決定分頭行動,初晴和潔潔一組互相照應,我帶著龍兒前往顯靈宮拜見張可大,想要覲見理宗皇帝,就必須先說服這個觀妙先生,而此時,也是需要他表態決定龍虎宗未來命運的時候,這絕對不是一場愉快的談話,所以我心底也暗暗戒備。

同樣是深夜造訪,但是這一次張可大沒有讓我聽床戲,顯然我進城的消息瞞不過有心人,顯靈宮偏殿里他已經高冠垂坐,虛席等侯我的到來。

"觀妙先生,楊過有禮了。"

上代天師張慶先已經駕鶴辭世,如今張可大已經接任第三十五代天師,身份比昔年更為顯赫。我依然還是一介布衣,但是張天師似乎心里并不這么認為,他站起身來回禮道:"楊公子,一別多年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我微笑著替他引薦道:"這是內子龍氏,龍兒,這位就是當今帝師,觀妙先生。"

龍兒有禮貌的行了一禮,張天師卻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龍兒感受到老道猥瑣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怒意,但是知道我還有話跟他說,所以干脆賭氣藏到我身后不再說話。我也有些不樂意,心說這道爺不是又惦記著找人雙修吧?"咳!張先生?"

張可大微微一笑道:"哦,貧道失禮了,尊夫人很像貧道一位故人,失禮之處,還請二位見諒!"

我心中鄙視,那不是還是想著妞兒,還是這道士做的滋潤,不用吃齋念佛,沒事玩個小姑娘還可以打著學術研究的旗號……我心里是這么齷齪的想,但是面上還沒敢表露出來。

童子上茶,我們坐下閑談一陣,終于將話引入了正題。

"聽說,改之賢侄在華山之會后,武功全失,并且宣布退隱,不知此番來看貧道,是為公或是為私?"老道端著茶碗,若無其事的問我道。

"不知道,天師對江北的局勢了解多少?"我不答反問,有心探探他的底線。

"余義夫的事我知道小半,莫別情的事情我知道大半。"

老道老神在在的跟我打起啞謎。

"正是因為您只知道小半,所以,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大半的實力,足以將莫三,甚至整個江南都吞噬。"

"也豈不是很好,貧道也可以功成身退,不必再為把握天下大勢走勢勞心勞力了。"

老道很不屑的一笑,心道:如果你隱藏了這樣的實力,又怎會造成今日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說到底埋下禍根的正是你楊過。

張可大雖然驚嘆我在短期內居然能夠統一江淮,進而恢復關中、西南全境,但是論及我政治的思想,他只能用"不值一曬"四個字來評價,在他眼里,我、莫三、余玠,不過都是在玩和泥巴游戲的小崽子。

我沒和他爭辯,繼續問道:"不知道天師對現下倭人橫行的局面,有什么看法?"張可大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將手中茶碗放在桌上,說了句:"送客!"

龍兒見這老道如此無禮,按劍而起就等我示意動手。我背過身擺擺手,對張可大施了一禮說道:"如此,弟子告退了!"很明顯他內心的波動,證明我的話刺到了老道的痛楚。

我們轉身沒走多遠,老道的聲音在背后想起:"倭寇之患,不過疥癬之禍,這些日子,朝堂爭論兵發江北幾乎是勢在必行,如果你是為了此事來找貧道,貧道也是愛莫能助。"

我回頭說道:"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在我看來,倭寇之患,遠大于江北,天師雖然知道倭人將爪牙伸入了宮內,但是不知您是否知道倭人已經掌握了大殺傷性火藥的配方,兩年前,我就親身經歷過。"

"此言當真?"張可大終于坐不住了,他知道我說這話意味著什么,說不得自己現在就坐在一個大火藥桶上,說不得文德殿上坐朝的那位也是坐在火藥桶上,整個臨安都在火藥桶上……我沒有說話,徑自帶著龍兒走了,他要有心自然能夠查證出來。

不過,回想起打過交道的那個女人,料敵先機、心狠毒辣、當機立斷,難怪在張天師眼皮子底下好幾年都不被抓到一點把柄,她還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過,這次我給張天師指了方向,他要再查不出個蛛絲馬跡,那我就沒辦法了。

回到我們早先預訂的客棧,晴兒和潔潔已經占據大堂的一角等我們了。"

情況怎樣?"我和龍兒坐下,潔潔給我們倒了兩杯茶,搖搖頭對我說道:"樓外樓換東家了,蒲開宗那個王八蛋好像被調到泉州去了。"

我微微一愣,泉州,這真是個很值得商榷的港口。那里海運貿易發達,又連接江南與兩廣,輻射范圍極大。而且,泉州是南宋后方重鎮,江北的情報網無法有效地滲透,就連丐幫也無法在泉州打開局面,確實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我曾經在給馮默風的回信中,讓他重點調查福建沿海的重鎮,其中就提到了泉州,只是他和我岳父一直都沒有給我回信。

蒲開宗也趕往了泉州,這里面的貓膩,絕對不是單純的巧合兩個字可以概括。

"頭緒很多,千絲萬縷理不清出,蒲開宗那邊先放一放,說說現在在樓外樓掌舵的是何方神圣?"我還是比較關心樓外樓的情況,畢竟這里每天都會過濾大量的信息,各方勢力都不會輕易的放棄這個據點。

如果明教撤出,是被打壓被迫撤離,還是跟某個勢力達成了一種默契?是倭人、是南宋朝廷,還是莫三和史嵩之?還是我眼界沒有開拓到的未知勢力?臨安城的氣氛就像這梅雨天氣,讓人壓抑郁結,得不到宣泄。

"內部的情況我們看不到,外圍轉了一圈,密道都被處理過了,我和晴姐看沒什么辦法,合計一下就先回來了。"

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二女都略顯沮喪。

"別往心里去,你們倆去那種地方太過顯眼,反而會引起對方警覺,沒暴露身份,平安回來就好。"

我稍微安慰了一句,接著問道:"記得我第一次去,那些日本歌姬,你說過她們是通過教坊的渠道進來的?"原來我不愿和潔潔提起樓外樓這個令她深感屈辱的名字,但是自從我被炸傷之后,才對這些鬼子加強了防范,所以才有此一問。

教坊實屬禮部下轄,當時正是丁小全的管轄范圍,所以史家、丁家和小鬼子有勾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嗯,教坊原本就是歸屬禮部下轄,趙家三公子就是分管這一攤的員外郎,我不在的這些年,據說教坊已經變成趙家私產,樓外樓他家也抽一成的干股。"

潔潔的話讓我發現,如果他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被人家當槍使了,那么這個左丞相的內心深處一定藏著不少想法,所以才會繞過這么多層掩護與鬼子掛上鉤。

這老家伙絕對是個正面笑佛、背面韋陀的陰人,他不算計人,那旁人就該殺三牲酬神了,還有人敢算計到他頭上?事出反常即為妖,一向為人低調的左相,居然介入這個泥潭,看來也是想從中混水摸魚,難不成這個貌似很本分的左丞相,暗地里也背著理宗皇帝有什么小動作?

我忽然發現,理宗皇帝這個可憐蟲基本上已經是眾叛親離了,朝堂上除了我恩師文天祥、我那不得志的二哥,再加上御史臺一干死腦筋的腐儒,他還真是找不出幾個跟他一條心的人了。

潔潔跟我說,樓外樓的密道全部改動過了,左右不急著去一探究竟,我們就安心的住了下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到達臨安,肯定會引起各方的試探,我們只要蹲在窩邊守株待兔即可。

兩三天過去了,一切倒是相安無事,但是我注意到門口多了幾個盯梢的,知道還是有人找上我們了,當然我也只是不動聲色的吩咐,讓晴兒她們不要輕舉妄動。這天傍晚,我領著潔潔出了門右拐有個小酒攤。"

嘗嘗她這兒的菜餛飩怎么樣?"潔潔摸摸凳子,看還算干凈,嫣然一笑道:"好,我也好久沒有吃到地道的小吃了,還真是有點饞了。"

不多久,兩碗餛飩配上白蝦、糟毛豆、糟方鳳爪,再配上點三白酒送上,我倆吃的都滿開心。我和潔潔天南海北的聊著,但是,眼睛卻不經意的總是瞟向那看攤子姑娘的一雙腳。

潔潔看在眼里,雖然沒說我,但是見那姑娘姿色平凡,她心里不禁微微不悅,忍不住掐了我一下。

我哈哈一笑,才將話題轉回一路上的見聞,我們一直聊到酉末,小攤上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談興正濃之際,我晃晃手里的酒壺已經見底,"哎,姑娘,拿酒來!"

"客官,您的酒。"

那看攤的小姑娘端著酒過來,剛把酒放下,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姑娘,你的手好嫩啊……呵呵……"我故意裝的酣醉,那樣子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客人,您……別……"潔潔看我趁機揩油,又看那姑娘有些窘迫的樣子,不禁開始懷疑起我的動機來,伸腿踢了我一下道:"別鬧了,這么大人了,欺負人家小姑娘。"

我眼神呼的恢復清明,哈哈一笑道:"人家好心給我上了嗨嗨的迷子,我怎么也該投桃報李,裝的很受用的樣子嘛。"

那丫頭眼神閃出一絲慌亂,我繼續說道:"你倒是敬業,可惜你還是露出了破綻。這套家什原來的主人怕是被你殺了吧?"

"客人,您說的我不懂。"

那丫頭還在死撐。

"不懂?正是因為你不懂,你這么一個小妞,大晚上跑出來賣餛飩,過了戌時還不收攤子,這種做買賣的,我還真沒見過。"

"我爹病了……我才……"

"你最大的破綻,就是你猥瑣的羅圈腿和丑陋的大齙牙,很符合東瀛小鬼子的特征!"我哈哈一笑,故意刺激她道。

"死ね!"這鬼妞終于被我激怒,袍袖中機括聲響起,三支閃著幽光的袖箭并排著對我射來。

我知道她不為傷人,只為借機逃跑,這點小玩意兒也難不倒我,掀桌子一擋,"咄、咄、咄"三聲,袖箭全部釘在桌面之上。那鬼女卻已經后撤了三丈有余。

我并沒有急著追趕,扭頭看看潔潔,她似乎還在生氣我借機揩油的事,噘著嘴不肯動手,我對她比量一個告饒的動作,她才轉嗔為喜,她全身真氣忽動,面上凝結一層玄霜之色,而那玄色隱隱透著靛藍,正是《渾天寶鑒》第六層玄混沌的心法。

我感覺到這股真氣的凜冽之意,心中對《渾天寶鑒》的博大精深頗為感慨,潔潔悟性奇高,加上石鐘圣乳和千年蛟蟒的滋養,短短兩年時間就將神功練至六層境界,看剛才行功的架勢,居然隱隱有突破第七層靛滄海的趨勢,我不禁欣慰不已。

那倭女只覺身上關節都被寒霜凍住,如同撞在墻上一般直直從空中跌落,驚駭之余我已經將她接在懷中,效果居然跟封了她一身穴道一般。我一手掐著她的腮幫子,一手伸到她口中攪動,潔潔看的一陣惡心,嗔怪的看我一眼,心道自己男人今天怎么這么……猥瑣。

我不理潔潔的眼神,但是意外的是,這丫頭口中并沒有藏毒。潔潔忽然醒悟,,我是要防止這女子服毒。但是,她心情還沒來得及好轉,就看到我揪著那女子的衣領,探頭探腦的往里瞅。"

老公~你今天怎么了?"潔潔終于怒了,為我今天極度反常的行為感到十分之不齒。

我哈哈一笑道:"別鬧,我就是確認下,這妞果然是倭人的忍者。"

我揪她領口,就是為了確認,她里面是不是稱了鎖子甲,果然被我猜中。不過,您要問,如果沒有呢?那就全當讓眼睛吃吃冰激凌了唄。

潔潔還要對我不依不饒,我肩頭扛著那女子,扭頭低聲對潔潔說道:"偵訊技巧,先擊垮敵人的防線,后面就好辦了。"

潔潔這才閉嘴,這才明白我的沒一個動作都是有目的的。但是,實際上我是公事、私事兩不耽誤,AV前世看過很多,日本鬼妹還是第一次摸到活的,我還真忍不住有點激動。

翻過墻頭,屋里晴兒和龍兒一直埋伏著,也拿下了兩個摸進來的小賊。我看看那獐頭鼠目的尊容,知道是地面上的小混混,估計是朝中勢力的外圍成員。

我只是當他們是偷東西的小賊,教訓了他們兩句,隨手把他們打發走,卻故意讓他們看見我抓到一條大魚。

潔潔關上門,和晴兒、龍兒并肩而坐的三堂會審,氣嘟嘟升堂將我剛才的出格舉動一五一十的向二女匯報了。

我點了那妞兒的睡穴,不擔心她聽見,然后才跟三女解釋道:"我看她腳,是因為倭人喜歡穿木屐,趾縫間會有木屐帶子勒過的痕跡。

我摸她手,是為了確認她手上有沒有繭子,倭國的忍者用的直刀和袖標很特殊,我從她的手就判斷出,她是一名忍者。

我剛才故意那么毛手毛腳嚇唬她,不信這時候解開她穴道你問問,她肯定有什么說什么。"反正我就是瞎掰,她們也挑不出我的錯,再說忍者的刀和鏢確實很特別,我也不算是說謊。

潔潔從那女子身上搜了下,抄出來的短刀和袖鏢果然如我所說,與中原武林的武器樣式頗為不同,才都算是信了我的話,被我蒙混過關。

潔潔拍醒那個女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瑟縮在床腳不說話。

"嗯?"我眼睛一瞪,往前走了一步。

"田桂蘭。"

"嗯?"我又走上前一步。

"千代……"她這才說實話。

我心里嘆了口氣,這次應該是真的,心里卻不禁有些失落,不是說日本女忍者都被調教的很完備,原本還有一些妄想,以為要用蠟燭、繩子和皮鞭才能撬開她的嘴,現在看來都用不上了。

"你是倭國人?你們的老窩在什么地方?"晴兒繼續問道,這小妞又開始沉默了。潔潔示意大灰狼上前,我嘿笑著,面露極度猥褻的神色往前湊了湊。

"いやだ!不、不要!"千代沒想到一向道貌岸然的宋人,居然有比她見過最猥瑣是人還要猥瑣的,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眼前這個人長得還挺好看……"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實話,要不然,哼哼……"

初晴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本來江湖經驗豐富,又見我嚇唬人多了,明白不說出結果比說出來更嚇人,果然此話一出,那個千代更是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但是就是死咬著牙不肯開口。

我看看她表情極少變化,知道她是易了容,聽聲音看體態,也只是和滿滿差不多大的丫頭,怪不得一說要奸了她會這么害怕。

我這人天生憐香惜玉,也就是嚇唬她一下,心里泛泛浪罷了,真讓我欺負小姑娘,我還真是做不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我正打算去隔壁睡覺,準備吩咐潔潔她們看好這丫頭,沒想到我剛一轉身,那個丫頭一個瓷枕扔過來,"砰"直接敲中我后腦,我眼前一黑,一個趔趄,伸手往被打的地方一摸,好懸沒被開了瓢。

初晴上前就要動手扇那丫頭,讓我給拉住了。"

呃……算了,這下算我跟她扯平了,陪我睡覺去。龍兒,把這丫頭綁上,今晚你和潔潔看好她。"

看到這膽子挺大的丫頭,我忽然想起了滿滿,雖然這下挨得不輕,但是我倒不怎么上火,拉著一臉煞氣的初晴出了屋。

"我看潔潔說的是,你是不是對這丫頭動了歪念頭了?"初晴一進了隔壁房門,立馬揪著我耳朵問道。

"噯,輕點兒,使這么大力氣……"我被揪的牽扯到了腦后的傷,不禁有些疼的齜牙咧嘴,這先天神功什么都好,只是沒打通奇筋八脈之前,護體罡氣效果不顯,難道體驗疼痛也符合自然之道?

"這個小鬼不是一般人,肯定有藏著什么秘密,我們守著看,今晚說不準還有意外收獲。"

我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說道。

"啊~?"初晴還以為今晚能和我獨處,沒想到我居然還另有打算,語氣里不禁透出了濃濃的失望之情。

我心中一蕩,摟住這俏姐姐笑道:"怎么?昨兒個鬧了一個下午加一晚上,還沒喂飽你呢?"初晴體質如此,到了虎狼之年身子又特別敏感,現在幾乎我碰她一下,就跟干柴堆遇見火星一點就著,我摟著她說這么兩句話,她潔白的玉頸已經微微有些泛紅了。

我心里微微一嘆,好在家里就她這么一個大色女,蓉兒、潔潔、三娘她們的需求還都算正常,不然我這身板兒還真怕頂不住。

我看晴兒很陶醉的依在我懷里微笑,可愛的小瓊鼻的鼻翼微微動著,忍不住笑問道:"相公身上味道好聞嗎?"

晴兒回過身來,俏臉紅撲撲的,對著我一個熊抱,撲到我懷里笑道:"臭男人味兒,有什么好聞的……"

我笑著說道:"那你為什么就喜歡我這個臭男人呢?我的寶貝兒挨得緊緊地都沒有被我熏臭了,還是香香的。"

"晴兒被你帶壞了,離不開你的味道……"我倆在暗處調情良久,然后又滾到了床上晴兒趴在胸口喏喏的軟語在我耳邊縈繞,高挽的墮馬髻落下的頭發絲在我面上拂過,我被她逗得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但是,我又要分神聽著隔壁的響動,有些氣悶的說道:"這幫倭猴子真是狡猾,也不說早點來,還得老子沒覺睡。"

我被逗出了火,下半身早已經堅硬似鐵的杵在那,被夾在我和晴兒柔軟的小腹之間。

"我看,是他們不來,耽誤你使壞了吧?"晴兒隔著兩層布料都能感受到那寶貝的火力,小手早就忍不住沖著它伸了過去,開始摩挲套弄起來。

"你可別逗我,不然我可停不了手。"

話是這么說,我還是忍不住往上挪了挪身子,把盤龍槍往晴兒眼面前湊了湊。

晴兒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卻還是順從的跪到了我叉開的雙腿之間,一只手扶住盤龍槍身,另一只手溫柔的托著我鼓脹的睪丸輕輕揉弄。

她的嘴張的大大的,我的半截槍身一下消失在晴兒的口里,但是晴兒明顯是在撩撥我,每次吸吮都是淺嘗輒止,一邊用滿是蕩漾著春意的眼神撩撥著我。

我含笑將晴兒的鬢發整理一下,露出她修長潔白的玉頸,一邊說道:"別鬧了,我投降還不行嗎?用點兒心。"

晴兒捉弄到了我,眼睛早就笑成月牙形狀,也就不再欺負我,認真開始為我服務。

晴兒一會兒用舌尖快速的在我馬眼上掃過,一會兒把長槍含在口中,讓我的龜頭將她的香腮頂起的鼓鼓的,同時她的手也沒閑著,正托著我垂下的兩顆碩大的睪丸,一面溫柔的在上面揉弄,似乎是對著最心愛的玩具一般悉心呵護著。

受到這種帝王級侍奉的我早都樂得找不到北了,一邊伸手揉著晴兒的酥胸,一邊忍不住哼叫道:"嗯……爽……太舒服了,寶寶,你是天底下一等一吮雞巴的高手。"

我的話雖然粗俗不堪,但是晴兒卻大受鼓舞,她的香腮吸力大增,"唏嚕唏嚕"更加賣力的吸吮,口中柔軟的香舌,更是一圈圈繞著我敏感的龜頭打轉。

晴兒如此賣力周到的服侍了我將近一刻鐘,我的喘息聲也逐漸粗重起來,快感快速的累積,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晴兒清晰的感受到我槍身上盤龍血脈近乎漲裂的熾熱氣息,微笑著抬眼對我媚笑,似乎對于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動感到很有成就感。

隨著晴兒又一次將九寸的槍身全部吞入食道,這無疑是給我原本壓力沉重的小弟弟又加了百斤的砝碼,眼看它就要累的口吐白沫。

我突然起身,將濕漉漉的盤龍槍從晴兒口中抽出,順勢翻身壓低晴兒的身子,我整個人都騎在了她的身上。

我兩只手一手握住一只晴兒渾圓的乳房,將冒著熱氣的長槍夾在深深地溝壑中,開始大力抽插起來。

晴兒渾圓飽滿的乳肉,軟軟的如同讓我泡在溫水中,每次突刺都蕩起層層的水波,發現了這對兒寶貝兒的絕妙處,我更是忍不住手上加大了力度,讓她們可以裹得更緊一些。

"痛……老公你輕點兒……"晴兒被我突如其來的粗暴弄的痛叫出聲,我低頭一看,晴兒的雪白的乳房上明顯的顯出幾個紅紅的印子,是被我雙手握緊留下的印記。

"啊……對不起,這對兒寶貝兒太舒服了……我……"我趕緊松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嘻嘻,不怪你……不過它真的太大了……"晴兒不但沒怪我,反而自己動手,幫我擠出一道溝來。"

看……這么多露在外面……嗯……"晴兒乖巧的在我槍頭上舔了兩下,然后一口將整個龜頭都吸進口中含裹起來。

"啊……寶貝兒,你嘬的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原本的一點小插曲剛讓我緩過一口氣,但是晴兒這么忘我的含裹,我有種坐過山車般跌宕起伏的感覺,快感燃至頂點,我再也把持不住,忍不住就要射了出來。

晴兒早已感受到雙峰間盤龍槍不尋常的脈動,她從沒有想過用自己胸前的雙丸與它做這么貼心的接觸,她雙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捧著雙峰套弄著棒身,一邊吐出龜頭哼道:"嗯~來嘛……親愛的,射……射出來,你想射在哪里,這里、還是這里……"

晴兒也感覺自己心里癢癢的,下體的桃花源更是騷癢難耐,還伴著陣陣春水翻涌,恨不得我立刻干她幾千下解解癢。

"來了……嗯!"我跪在晴兒身邊,一邊快速的套弄著槍身,怒目金剛怪眼圓睜的幾乎杵到晴兒的臉頰上。

我重重哼了一聲,一股股白漿噴射了出來,晴兒勇敢的張口迎了上來,一股、兩股……陣陣精漿激射,打在晴兒喉間、牙膛之上……

這是我一年來感覺最為酣暢淋漓的一射,噴發的量不僅大的驚人,而且力道且足,晴兒一個換氣不及時,被我噴出的精水嗆了一下。

我的寶槍翹到半空中繼續噴射,晴兒臉紅紅的,頗為無奈的將雙眼閉上,任由我濃濃的精液全部射在她眼瞼、瓊鼻、嬌美的容顏,甚至濺到晴兒沒有脫下的衣衫之上,極度濃稠的精液散發著無比濃厚的男人氣息,晴兒身子微微顫抖,居然就此泄了身……

我靠,首次顏射居然給老婆射出高潮,我明了這是晴兒愛我極深,情動已極的表現,但是心里依然感動的要命。

"明明如水般至柔,卻能化百煉鋼為繞指柔,晴兒,你真了不起。"

我將槍管里殘余的精液,全部均勻的涂在晴兒的乳峰之上,那軟軟的乳肉和依然堅硬似鐵的槍身相接的美妙觸覺,惹得我再一次燃起了興致,不顧晴兒的狼狽,我輕輕分開晴兒粉嫩的雙腿,微微墊起她的腰部,在她嫵媚的嬌吟聲中,我身子往前一送,刺入了晴兒溫暖濕潤的牝戶之中。

"嗯……嗯……嗯……老公~"晴兒幾乎瘋狂的不住索取。

天氣悶熱,我精赤的上半身也是汗水淋漓,卻似渾身使不完的勁力找到了最好的發泄途徑,小樓外潤物的春雨依然淅淅瀝瀝的下著,而屋內火熱的我們還在抵死纏綿。

半個時辰過去,晴兒早已被我征服沉溺的難以自拔,她微紅的俏臉,含笑撫摸著依然在她身上馳騁的我,眼神中透出來的是無盡的愛意。

"老公~老公~說你愛我……"終于,晴兒身體又是一陣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跟著緊繃的身體又漸漸軟倒在床上。

"好晴兒、好莫愁,我愛你,老婆!"我也低吼一聲,欲望爆發出來。

忽然,變生腋下,晴兒忽然一掌拍向我,我的眼神霎時恢復清明,收身而退跟著一招神龍擺尾揮出,腳尖磕飛三枚發絲般粗細的吹針。

我提好褲子,跟著踢碎窗欞探手抓回了兩個黑衣人,晴兒也已經用金龍鞭從屋頂揪下來一個。

我們相視一笑,明知道有人偷窺居然還這么投入,初晴沒想到假戲真做一場,居然也別有一番滋味。

晴兒在我背后清理身上的污漬,我擋在三個人身前嘿聲笑道:"看別人演戲要錢,看本少爺演戲那可是要命的!不過,本少爺今天心情好,說出你們來歷,我饒你們不死。"

三個人沒有一個吭氣的,這時候龍兒和潔潔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提著那個女子過來,看到我們屋里的情形,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沒說話,只是觀察到中間那個蒙面人眼睛一亮,心中就有了譜,從龍兒手中接過被綁的跟粽子一樣的小丫頭,隨手扔到床上。

"呀……"我當然知道床板挺硬,這一下把那丫頭摔得不輕,不過我手上也有數,讓她屁股著地只痛不傷。

但是,她不但屁股呼痛,聞到床上濃重淫靡的味道,這個早熟的丫頭瞬間明白了我們剛才在做什么。

"お姫様!"中間那個黑衣人果然沉不住氣,大聲喊了出來,讓我稍微有些意外的是個女的,而被我扔到床上的那個丫頭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她不是一個小忍者,而是小鬼子的一個公主。

那個蒙面女子剛喊出聲,就知道自己犯了錯,她邊上兩個男忍者也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我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但是大體上也能猜到。

我上去一腳把那兩個說廢話的踢暈,一邊罵道:"叫你用吹箭暗算我、叫你從屋頂往下滴毒液!"

那個在房頂用毒的可以確認是晴兒抓住的那個,但是被我一腳踢飛的那個卻不見的是用吹箭射我的,但是我直接默認是這個猥褻男了。

潔潔似乎很明白我的這種心態,將三個人的面罩都除掉,沒想到這兩個男的年紀都不大,不過,因為下巴被我踢歪了,不然也算是美男子了,那個女也是極為英氣,包住了頭發居然頗有幾分中性的美感。

我哈哈一笑道:"你是千代,她是公主,我沒說錯吧?"沒人接我話茬。

"喀"的一聲,那個滴毒藥的小子一腳被我踩碎了頸骨,在地上胡胡的幾聲,然后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呀,死掉了,下一個可就不會讓他死得這么痛快了。"

我語氣平穩,輕描淡寫的用佩刀在死尸身上劃了個十字口,一點化尸粉倒上,轉眼間連人帶衣服化作一灘黃水。

另一個男的被我極度殘忍兇蠻的虐殺手段嚇的尿了褲子,嘴里含混不清的求饒。我看初晴她們眼神看我也有些不自然,埋怨我做得太過。

我一掌推上那個囊胞的下巴,他還沒等我問話,急忙求道:"大爺饒命!我不是倭人,我是宋人!我什么都說,我知道的都說。剛才的吹箭不是我,是這個女的,她叫千代,床上那個是北條家的小姐,愛姬。"

我心里鄙視,你這狗漢奸也配稱是宋人,但是現在還有用的到他的地方,所以我略微收斂殺氣,和顏悅色的對他說道:"哦?你知道的挺清楚嗎?看來做男寵真是份蠻有前途的職業。"

那個小白臉的臉色登時死灰一樣的白,我心說猜對了。他們的首領是個女的,很可能是隱身在宋廷中來自倭國的妃子,這些刺客不是中性女子,就是小白臉,顯然里面是有齷齪。

我踩死那個小子,偷偷觀察愛姬的神色,她眼中除了驚懼,居然還有一絲幸災樂禍,卻極少悲傷的成分在里面,顯然是知道自己必死,看到自己恨的人先死的一種快意。

最后,如果以一個忍者的身份,這個小漢奸知道的實在太多了,那么,他主子出來偷腥的密道,想來他也是知道的……我心里不禁一喜。

那床上的丫頭和女忍者千代聽小白臉開口,急忙齊聲呵斥,卻沒辦法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聽著兩個人嘰里呱啦的亂叫,聽得我心煩,我指著她倆說道:"再叫,再叫給你舌頭割下來,給你臉上刻個烏龜。"

我手中的短刀,"咄"的釘在了地板上。

就這一下,把床上的丫頭震了,但是那個女忍者還在嘰里呱啦的不停說。我勒個去,當我說話是放屁是不是?我走上前咔嚓一聲把她下巴卸了下來,就要將刀子伸進去。

"別……求你!"床上那丫頭眼見好友禍從天降,忍不住開口求我道。

"哼……看什么看,地包天。"

我很不爽這個叫千代像狼一樣的眼神,但是小蘿莉求我,我也懶得和她計較。

"千代不是地包天……明明是你……"那丫頭還跟我廢話,我聽得想笑,心說這個小蘿莉真是蠻可愛的。

我沒再跟她糾纏,繼續對那個小白臉說道:"只要你說出所有你知道的秘密,我保證不殺你。"

"真……?謝謝大爺,謝謝大爺!"那個小白臉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一線生機,長年來察言觀色的生涯,讓他聽出我話里承諾的鄭重,又怕自己質疑引出殺身之禍,趕緊改口道謝。

"我這人脾氣不好,所以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騙我,我有辦法讓你比剛才那小子死的痛苦百倍、千倍。"

我說這話時候眼睛微微一亮,在他心神最脆弱的時候,將我的暗示的印記注入他的思維,只要他敢耍滑頭,我就能感應到。

移魂大法雖然能夠主動控制對方,但是那種迷夢的狀態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對于那個精明如狐貍的女子,我不敢冒這個險,所以就用了這種比較穩妥的方法。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個軟蛋磕頭如搗蒜般,趕緊對我說道。

把這個叫千代的女忍者扔到床上,我扭頭對晴兒說道:"你和龍兒看著她們,我和潔潔領著這個東西出去一趟。"

"嗯……"初晴知道我的意思,示意我放心即可。我和潔潔揪著那小子出了門,掌柜的是吳晴手下得力的密探,被我們拆房子的聲音驚醒了,我吩咐他修理門窗不要聲張。

我們上了馬車趕路,我和潔潔都坐在一旁閉目養神,那個小白臉以為我們看不見,一雙賊眼還敢肆無忌憚的在潔潔身上逡巡,殊不知我在他身上下的禁制早都將他猥瑣的想法反饋了回來,我心底冷笑,忽然睜開了眼。

那小子被我嚇了一跳,趕緊慌張的將頭低下,裝作一副順從的樣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了他半晌問道。

"小的賤名,王文遠。"

那小子心頭一喜,以為我真的有心放他一馬,不然誰會費事去問一個死人的姓名。

"哦,打烏龍院那兒來!"我想起一個相聲的包袱,隨口說了句。

"啊?"王文遠自然聽不懂,我也沒跟他解釋,繼續問了他許多問題,他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雖然不乏賣弄的成分,但是居然多是實話。我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口才還是相當不錯的,看來路上至少不會覺得太單調。

根據軟骨頭小白臉的口供,我們在白堤東岸旁的石舫找到了一個洞口。

"大人,這就是密道的入口,小的知道的都說了,您看是不是……?"這小白臉以為自己跟我算是熟了,諂笑著搓手問道。

"急什么,前面帶路。"

我冷然道。王文遠倒是坦然,點頭哈腰的舉著火把頭前帶路。洞穴竟然很深,而且曲折幽秘,恍惚間,我還當是回到了劍冢的外森然的墓道中。我回頭示意潔潔,她對我搖搖頭,示意自己并不知道這條地道。

小白臉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說道:"我的……嗯,北條夫人每次就是從這條地道來。"

我倆在王文遠引領之下,走了十幾分鐘才見到向上的階梯,王文遠指著上面的翻板說道:"就是這兒了,不過這個時辰應該沒人在。"

我笑著說道:"好了,你的使命完成了,你從這里上去吧。"

王文遠沒想到我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心頭暗喜,一邊盤算著怎么逃跑、怎么困住我們、怎么叫人。我在他身后感應到他內心活動的復雜,忍不住微微冷笑。

王文遠爬出梯子,第一反應就是就地打滾,盡量逃開一段距離,但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僵住了,似乎三九天落入了冰窟中,體溫瞬間降到了冰點,眉毛頭發上也結了一層霜。

我和潔潔不緊不慢的爬上梯子之時,他已經只有眼珠還睜著……實際上他已經沒法眨眼了。

我用手戳戳他的皮膚已經硬了,知道他血液已經凝結,理論上講他基本上已經是個死人了。王文遠雖然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驚恐之意,似乎在向我控訴,你不是承諾過不殺我嗎?

"我沒殺你,不過用一根手指頭推你一下,應該不會死人吧?"我輕輕一戳,僵直的王文遠絕望的仰面向下摔去,不到一丈的距離卻是他人生最后的旅程,身子落地,人頭同時落地,他的身體摔得粉碎。

我隨手彈了一點化尸粉下去,再也沒多往下看一眼,畢竟化尸見骨這種場面,還是會刺激到潔潔。

翻上翻板,我看潔潔臉色不是太好,知道她對殺人還是有點愧疚。"

怎么?心里難受?"

"嗯……十幾年了,一直做夢都想恢復功力,但是真一旦恢復了……有些不習慣這種頃刻間就奪人性命的感覺,這套功法威力太大了。"

潔潔并不像晴兒,不可能把殺人當吃飯那么容易,我甚至不記得她有沒有跟我說過,這是她第一次殺人,雖然看似不是那么殘忍,但是手段卻極為極端。

我點點頭,知道她心里并不好受,一邊安慰她道:"殺一個壞人,等于救很多無辜的人,這個混蛋為虎作倀,沒有任何道德標準約束,殺了他并不是一件罪過,不過不輕易動殺念是對的,萬一錯殺了好人,那是做什么都不能彌補的。"

潔潔點點頭,示意自己心里覺得好受些了。

我撫著她的長發說道:"當然,這跟戰場上敵死我活的拼殺又不一樣,在那個煉獄場,你不殺死對方,死的就是你自己,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你們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那種場面。"

即便冷酷如我,有時候午夜夢回,被幾百上千個人頭睜著眼睛瞪我瞪得我驚醒過來,那種滋味兒或許只有我自己知道。

左右今晚不會有人來,我仔細的處理了一切痕跡,和潔潔順著原路返回,按照指南針的方向指示,我們一直是向西走,這里居然是南屏山的山腹中,與西湖畔的樓外樓隔湖遙望。

回到客棧一切平安,初晴和龍兒見我們回來,等我細細的把見聞說了。

我嘆口氣說道:"狡兔三窟,我懷疑以那個女人的謹慎,會不會直接放棄那個據點,所以今晚上除了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沒有什么算的上實際的進展。"

晴兒吐吐舌頭笑道:"我們還知道那個女的喜歡美男子,不如老公你直接把她迷暈,讓她到我們這邊來算了。"

潔潔和龍兒都被逗得笑出聲來,接連稱好計。

這當然都是玩笑,但是事情的發展就如同我所預料的,第二天,南屏山上一處華麗的豪宅大火,不但將整間院落燒成了白地,還燒卻了好幾畝山林。我和三女遠遠站在蘇堤之畔,依然能清晰的看到那焦黑一片、烏禿禿的的山梁是那么的刺眼。

"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祭掃完岳廟出來,初晴問我道。剛有點線索,又被掐死了,對方的機警狡猾還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北條愛子和千代已經交給掌柜的妥善安排,但是現在三女都感覺有些底氣不足。

"破綻,看似這里最多。"

我遙指樓外樓說道:"但是,這潭渾水里面殺機四伏,我們在岸上看熱鬧反而好些。"

"那就這么干巴巴看著?"三女知道我做事一向有計劃,但是這次見我不急不忙,不禁都覺得有些反常。

"不急,我們手里還有不少牌呢。"

北條愛子是一張牌,張天師那里又是一張牌,而我所有的目標都直接指向那個皇帝的行宮。"

今天,我們再去拜訪下張天師,肯定會有不同是收獲。"

確認了對方首腦的身份,想必張天師不會坐視不管,想來他的天師宗最近受排擠的厲害,這兩個人證,說不好能成為扳倒小鬼子的最有利證據,他沒有不和我們合作的理由。

我們二訪顯靈宮,張天師似乎也在等我們上門,分賓主落座,我簡要的將昨晚上的兩次遇到刺殺的情況說了,自然要省略我和晴兒誘敵那一段。

張可大聽得明白,他撫須沉吟道:"改之賢侄,東瀛人的實力不可小覷,不然你以為本宗是何原因,不能施以拳腳。"

我微微一愣,問道:"難道這女子背后還有高人?"原本就是隨口一問,但是老道居然鄭重的點點頭說道:"她們真正的精神領袖叫做天照女,和她兩個弟弟,月瀆遵和須佐之男,此三人功力深不可測,我師兄就是被他們三人聯手打傷,不久就在此坐化飛升了。"

我見張可大如此鄭重,又不避諱的對我們講了他龍虎宗的秘辛,知道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嚴重。"

天照、須佐之男?我知道倭國神話中,有個太陽女神就是叫天照,難道這三人居然敢猖狂到自命為神?"

"或許有些神,不只是存在于神話當中。"

張可大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示意左右道童暫時退下,我也跟著讓三女到偏殿等候。

禪房中只剩下我和老道對面而坐,這老貨起身,忽然開始脫衣服,脫了一件又一件,眼見就要扒光了,我心里暗道:他這不是要對我耍流氓吧?

但是等他脫光上衣,我才發現,他身上一道兩寸寬、半寸深的燒傷痕跡,自前胸一直延伸到腰間,皮肉明顯塌陷,可能是連皮帶肉被人生生揭去,我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這老頭居然還能挺過來。

這老貨還準備脫褲子,我趕緊說道:"宗師,您這傷是被天照所傷?"

這老東西還是把褲子脫了下來,他胯間那玩意兒沒精打采的耷拉著,沒有往日的生氣,那道傷果然一直延伸到齊膝的長度。我也看出來,這是對方用指勁愣生生將他足少陽經整體摧毀。

老道當真是個老光棍,披上衣服對我說道:"我和她相斗一百回合,被她一抓傷成這樣,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一身的修行盡廢,只怕這次幫不上你什么忙了。"

我心說他怎么最近這么低調,也不風騷的找妞雙修了,原來是力不從心啊。

但是,張可大當年一記一氣化三清,我功力猶在巔峰時期尚不可敵,我現在這種二半調的功力……我有了一種想要打道回府,一輩子不出劍冢的沖動。

張可大繼續說道:"貧道拜其所賜,還能留下一條殘命,已經算是萬幸了。"

他給一指那道轉折,我一看果不其然,如果這一抓,偏左三分而不是偏右,老道丹田下陰盡毀,當真是回魂乏術了。

等他合上衣襟,初晴她們才進來,不知道我們剛才密談內容的三女很好奇的看著我,但是我怕讓她們為我擔心,所以沒打算將實情告訴她們。

這三人敢這么囂張的自稱神,看來在日本的一畝三分地他們確實是無敵了,天照大神一向是被尊為日本小天皇之父,這次看來真是碰到天皇老子了,我心里不禁一陣郁悶,心說最需要我老丈人的時候,他們去哪了。

"改之,陛下宣召你覲見。"

老道士忽然對我說道。

我心說不稀奇,皇帝老兒現在沒招了,想起我來了,我現在終于明白他不是被魅惑,而是被脅迫了。

我還有個官面上的身份,他宣我,我去見他,也算是合情合理,不過這樣做,我就被理宗推到了臺面上,這個時候他出了這么個"聰明"點子,不知道是他腦殘,還是他當我腦殘?

"不去。君君臣臣的,我可不想這時候去裝孝子。"

我揮揮手道。老道面前我沒必要跟他裝像,再大逆不道的話我也不是沒說過。

"這次,你有必須去的理由。"

老道微微一笑,取出一塊青龍環佩來,我心頭不由一震。

"啊!"龍兒很少如此失態的驚呼出聲,取出自己貼身的那一塊龍形玉佩,兩廂一對比,居然是同一款式。

老道又從身邊木格中取出一個錦盒,打開錦盒,里面擺放著半幅龍鳳呈祥的鳳佩。龍兒手有些顫抖了,她將自己的龍佩和鳳佩合起,不但斷口處嚴絲合縫,而且玉石的紋理也完全貫通。

我和初晴、潔潔都默然了,得到了龍兒家人的消息,我們都很高興,但是在這個時候,與宋廷皇室牽扯上關系,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情景,我盯著老道一陣,知道打我們前番來,就被他算計上了,想利用龍兒的身世讓我幫理宗皇帝度過這個難關。

我雖然不爽被人算計,但是看著龍兒有些期盼的眼神,我還能說什么,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更讓我不忿的是,這個老道還敢和我玩天機不可泄露的把戲,只說我見到了皇帝,一切都會明了。

回家路上,不得已我只好將事情的嚴重性和大家說了,晴兒很快的理清楚了其中的來龍去脈,想要給涉世未深的龍兒解釋其中的因果關系。

我微微擺手,止住了她的話頭,"今兒個我們去嘗嘗青霜樓的宋嫂魚羹和軟炸蝦腰吧,龍兒最愛吃海味的,全當慶祝下我們尋到她的親人了。"

我微笑著將滿面喜氣的龍兒摟入懷中,龍兒喜不自勝,笑靨嫣然的窩在我懷中撒嬌,顯然是真的開心,我心里也覺得,只要能讓龍兒開心,只要你們不是利用我們的感情,做出讓龍兒更傷心的事,讓我去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我忽然覺得我真不是搞政治的人,我太容易沖動,也容易被人抓住破綻,就像現在,被人隨便勾勾手,就被牽著鼻子走了,但是,這次我也不能讓皇帝老兒,就這么白白算計了我。

三日內,理宗皇帝尋回失散多年的康寧公主的消息傳遍臨安城,家家張燈結彩,大有普天同慶的氣氛,我們一家四口躲在客棧里,靜候理宗皇帝派人上門。

這日清早,公使上門,理宗皇帝給我們派的是八匹馬的御乘鑾駕,金吾領著五百禁軍的儀仗分列兩旁,八面銅鑼開道,鳴鑼十三響以示皇家威儀。三女在馬車上都覺得頗為新鮮,我卻有如坐針氈之感,心說看來真是個大麻煩。

理宗皇帝早在大慶殿正坐等候多時,宗嗣的代表是左相趙禥之,他右手邊是右相丁大全、樞密使韓彥犁,以及內閣的六位大學士、御史臺的兩位監察使、宗親院、禮部等官員,可以說,大慶殿里基本上集合了南宋朝廷的半壁江山。

"臣楊過叩見陛下,吾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丟下初晴和潔潔在偏殿等候,我和龍兒手挽著手上殿,兩人跪倒在丹墀之前口稱萬歲。

理宗皇帝親自降階相迎,但卻是徑自將龍兒扶起,我只聽他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真像……"只短短的兩個字,卻是真情流露,我心里原本有的怨氣,也感覺消散了不少。

"這……孩子,聽說你叫做龍兒?"趙昀這才想起,自己連親生女兒的名字尚且不清楚。

"我……師傅從小就叫我龍兒,你就是我爹嗎?"我聽得出龍兒聲音也有些顫抖,二十多年未見過的生身父親,這種天然血緣上的紐帶,讓龍兒打從心底升起一股濡慕之情,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濕潤了。

"陛下,現在下結論尚為時過早,還是需請宗嗣院院正大人主持合血儀式……"禮部侍郎宮成說懷抱笏板出班施禮道。

理宗皇帝擺擺手道:"虛禮可以免了,趙卿,今日由你負責,在明堂殿主祭,舉行我兒歸宗儀式。"

"是,陛下!"趙禥之顯然也很肯定龍兒的身份,微笑著答道。

"陛下!此事還須謹慎,望陛下三思!"御史臺的硬骨頭李中奇又出來勸諫道。

理宗皇帝一皺眉,殿上的氣氛不由有些僵住了。

我懶得聽他們打嘴仗,目光四下里亂瞟,忽然看到我的恩師文天祥也在次列中,他正好也在看我,我倆目光對視一下,他微微一愣,還是對我擠出了點笑容。

趙昀這才注意到我走神了,咳嗽一聲,對我說道:"愛卿為大宋立下汗馬功勞,朕原本不知該如何封賞與你,現在倒好,你做了朕的駙馬,既然是一家人,這獎勵也可以免了。"

我發現這個老東西還是滿隨和的人,至少他無恥的樣子讓我很有認同感。

"陛下!"李御史還是不依不饒,他目光卻緊緊的盯住我,仿佛當我是疥癬一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樣子。

"篤!退下!"趙昀有些上火了,對他一指說道:"朕難道連自己的女兒都會認錯嗎?"這邊,趙禥之吩咐殿前侍衛取出一展長卷,兩名衛士和小黃門分持四角將畫卷展開,我定睛一看,畫卷已經微微泛黃,顯然已有些年頭。

今日登殿參見皇帝,龍兒也挽起了高髻,披上了宮裝,無論裝束、氣質、年齡,幾乎與畫中人一模一樣,像照著龍兒畫出似的,怪不得張天師會一眼就認出了龍兒,趙昀和趙禥之又會如此深信了。"

女兒,這就是你的母妃,端靜貴妃。可惜她沒有看到這一天,紹定六年的冬天,她去了。"

趙昀仔細的看著龍兒的眉眼,依稀就是自己愛妃的樣子,眼睛忍不住又濕潤了。

"爹!"龍兒再也沒法克制自己的心情,忍不住撲到趙昀懷中。

"好孩子……"趙昀并沒有糾正龍兒稱謂上的錯誤,這么多年了,他也想有人叫他一聲爹,不是作為一個皇子、公主的父皇,而是一個孩子的父親的身份。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不再表示懷疑,畢竟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為人父,而幾個御史雖然都是屬刺猬的,但是也不是不通人性的石頭,畢竟他們的初衷是為了防止有人冒認宗室,這時候他們也都識趣的閉上了嘴。

歸宗儀式舉行的很順利,龍兒恢復了宗籍,玉碟上的姓名赫然是趙明珊,封號由康寧公主加封為秦國公主。

但是,在我和初晴眼里,龍兒依然還是龍兒,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而就在皆大歡喜的氣氛中,遠遠的有兩道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喜慶祥和的慶典中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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