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點擊追書,方便繼續閱讀哦!!!
追書

正文 第八十五章、4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9047字
A- A+
第一關,芙妹出題要考我文采,我一聽樂了,居然還真有跟我叫板的。

如是出題讓我對對子:"老爺,我不是主謀,你別怪我吶!"如是喏喏的臨陣說道。

"哈……如是寶貝兒臨陣倒戈過來,夫君才感謝你呢。"

我這話引來嬌妻們一陣不依的聒噪,讓我安靜的聽題。

我微笑著,只聽如是說道:"大登殿小登科,狀元郎迎新人,新婚新辦祝新人,喜期喜事皆大歡喜。"

我心說,你這對子可夠狠的,大大小小重重疊疊的,這話說是要給我下不來臺啊……我眼睛一轉,就有了下闋,"稀絡緯常詠嘆,好夫人莫著慌,好夫好妻好家庭,長福長壽地久天長。"

如是聽了低頭羞喜不語,顯然明白了我不忘舊恩,不會喜新厭舊的意思。就連我老丈人都對我這對子暗自點頭,冷芳魂笑道:"這小子就是生的一張巧嘴,這些丫頭一個個都被他騙得死死地。"

"哎……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是不管了。"

都說老丈人和女婿是上輩子的仇人,老頭今天怎么看我都是不順眼,而且這邊還有個眼神幽怨的外孫女,老憤青這句我不管了,都是咬著后槽牙說的。

但是,想到自己閨女的固執,還有楊過遠超郭靖十倍的才學,黃藥師還真是挑不出什么理來,如果非要找碴的話,這小子太好色,只怕今后會作出自己女兒、外孫女傷心的事。想到這里,他眉宇間忍不住又帶了一絲憂色。

無雙又蹦了出來,在我面前說道:"第二關的題目是,將三位姐姐從這里抱到亭子前。"

我笑道:"這個容易嘛!"心說,還是無雙向著我,玩鬧也不那么難為我。沒想到我話音還未落,無雙接著說道:"但是你不準用手!"

我勒個擦……就知道你這丫頭壞點子多,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我走到蓉兒近前,隔著鳳冠的瓔珞小聲的對她嘀咕了兩句,蓉兒跳到我身上,一手摟著我脖子、一手攬在我腰上,很輕松的就到了亭子前,引來初晴她們一陣鼓噪,說我們犯規,無雙更是笑著說自己師姐沒有氣節,不跟她們一條心。

"不行,犯規!"我笑道:"你說的,不準'我'用手,我沒用手啊。"

我此言一出,大家都沒話可說了,這玩鬧本來就是為了難為我,我媳婦自愿幫我,大家總是挑不出理來吧?"不管、不管,現在還要加上不準用腳!"初晴在一邊幫腔道。

大家都在看熱鬧,就連我岳父老頭、冷冰冰,還有馮默風都在那邊坐著,等著看我怎么應手破局。

我笑道:"這也容易!剛才那個算是第二題吧?"我忽然問了一句。

"嗯!"無雙和芙妹,都下意識的答了一聲。不遠處,我岳父老頭和蓉兒聽無雙答是,都知道這丫頭上我的當了,都含笑不語。

我讓潔潔跳到我背上,她雙腿夾在我的腰間,我就這么背著她到了石亭邊上。

"不算、不算,說好了是抱著的。"

無雙笑道。

"你們沒說非要抱啊,那是上一道題的限定,這里就不算了。"

我抓住漏洞反擊道。

"還有,說了不許用腳的!"芙妹補充道。

"我穿著鞋的,我用的是鞋,沒直接光著腳。"

"哈哈……"我一句話逗得大家都樂了,就連三個新嫁娘遮著面容,但是卻都已經笑得香肩抖動、花枝亂顫了。

"嗯~我就說這題難不倒他吧。"

無雙跟初晴小聲說道。

初晴自信滿滿的說道:"別急,還有呢。再有一次,你不能用手、必須要抱著、不準用腿、不準用腳、不準用鞋、不準踮著腳走路、不許單腿跳……"

初晴一口氣加了三十幾個限定,除了蓉兒和我岳父,以及當事人三娘以外,所有人聽得都樂得不行了,看看我這還有什么招能蒙混過關。

我卻沒理會這茬,直接說道:"三道題已經問完了,這再問就是第四道了。"

"沒啊,這三個步驟是一道題,后面還有第三題呢!"無雙不依的搖頭道。

"那我剛才問你,'剛才那算是第二題吧?'你說是,那第二題后面就應該是第三題了,現在可不能出爾反爾吧?"幾個丫頭被我說的沒話,這時候才知道上了我的當。

我哈哈一笑,挽著三娘的手,緩緩來到亭中,和蓉兒、潔潔一同,并肩站了,我挑開三女的蓋頭,一起跪倒在二老跟前,行參諸親之禮。

邊上充當司儀的馮默風大聲唱道:"吉時已到,新人跪拜!行廟見禮,奏樂!(如是、龍兒和無雙奏起雅樂。)上香設拜,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這套活我蠻懂,話說來,我們這新郎新娘都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但是我只覺這次拜堂是我最不嫌麻煩的一次。

"升,平身,復位!跪,皆跪!升,拜!升,拜!升,拜!"我們又對著堂上二老一番叩拜。

冷芳魂用靈藥幫潔潔易筋伐髓、恢復功力之時,就已經明確的承認了潔潔作為她徒弟的身份,而這些日子以來,她又悉心教導三女修煉渾天寶鑒上面的神功。所以,她現在不單是陪著我丈人老頭,而且,也是作為三女的師長的身份列席就坐。

我端茶敬上,我老丈人和冷冰冰都沒有太為難我,各自勉勵了我兩句,無外乎夫妻和睦、早日開枝散葉的話,倒是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跪,皆脆,讀祝章!"這時候,滿滿走上前,取出事先讀熟的婚書祝章,大聲唱讀一番。

司儀馮默風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我和三女相對而拜,然后喝過合巹酒,整個儀式就算是告了一個終結。

這一刻我心潮澎湃,不管是否合禮法,但是,我們終于是受到長輩的祝福的正式夫妻了。

茵兒跟我最久,對我的關懷最深;蓉兒是我一生的最愛,默默鞭策、輔助我締造了輝煌的功業;潔潔身世最可憐,但是她溫婉的性格著實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意,可以說她們三個,都是在我心中占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特別是蓉兒……

用晴兒略微有些吃醋的口吻說:"這幾天你眉毛眼睛都在笑,好似就怕別人不知道你娶新夫人。"如果不是這樣,她們也不會變著法兒的出招整我了。

馮默風微笑著宣布:"禮畢,退席,送入洞房!"沒有外人觀禮,自然也就沒有人來鬧洞房了。這一晚開始,我們搬進了新房,把劍湖宮讓給了二老。可憐的馮默風,依然還住在湖邊帳篷里吹冷風。

今晚是我們洞房花燭夜,但是我們夫妻之間非但不陌生,而且我和蓉兒、三娘之間,身心的默契更是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感覺怪怪的……說到底,都是我欠你們的,等了這么多年才圓了這個夢,茵兒你有沒有怨我?"摘去了鳳冠,褪去了霞帔,我單膝跪在榻邊,一一替妻子脫去大紅大紅的鴛鴦繡鞋,一邊有些感慨的說道。

沒有賓客高朋,沒有流水宴席,沒有沒大沒小鬧新房的好兄弟,對于一心想把這場婚禮辦的盡善盡美的我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遺憾。

三娘心中坦然,將我攙了起來說道:"傻瓜,陪你過都過了這么些年了,要怨早就怨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說著,她還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也微微紅了,顯然心中依然是激蕩無比。

蓉兒看袁潔潔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不想她淪為今晚的配角兒,于是在她背后輕輕推了一把。

潔潔順勢倒在我懷中,微有些詫異的回頭望了蓉兒一眼,看蓉兒笑著對她點點頭,當即明白了蓉兒的苦心,扭頭對我說道:"嗯~妾身好開心,妾身真的從來不敢想,這一天真的會實現,妾身真的覺得現在死也甘愿。"

潔潔含著淚對我說道。

"大喜的日子,不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快漱漱口。"

三娘斟滿兩杯酒,端過酒杯,分別遞到我和潔潔面前。

蓉兒也在一旁勸道:"我們的老爺不是打算和我們憶往昔,話說當年崢嶸歲月吧?你不是想和我們促膝長談到天亮吧?這些話……明天也可以說的嘛~"

蓉兒這妖精的聲音膩死人,我聽的心頭火起,嘿嘿笑道:"不是怕你們笑我猴急嘛,其實我早就繃不住了的。"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探入她貼身的小衣之內。

蓉兒很隱蔽的一個動作,牽著我的手到了潔潔身上,對我嫣然一笑。她們的小動作我都看到了,見蓉兒這么照顧潔潔我也頗感欣慰,家里有三娘和蓉兒兩位大姐級的美妞坐鎮,我還真不信我后院能失火。

潔潔很快被我們三個合伙剝的精光,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跪在潔潔身前,她熟練地微微挺腰相迎,一邊自己將雙腿向兩邊敞開,濕漉漉的蜜穴吐露著蜜汁,呈現在我的眼前,讓我看的心頭火熱。

"官人,別看……"潔潔知道自己下身黑黑的本不好看,自從前些日子和蓉兒一起伺候過我,見識過蓉兒那世所罕見的寶器,而且她保養的又好,不但膚色嫩紅,而且汁水清澈芬芳,與縱欲過度的自己相比,她更是自慚形穢起來。

看到潔潔露出羞慚的悔意,我說道:"傻瓜,我們是夫婦了,還有什么好遮掩的,其實當年你在臨安時的一顰一笑,我至今都還記得。那是讓我見到了你作為一個女子最嫵媚的一面,而你的聰明、你的機敏、你天性的良善,那愛意點點在心中累積。

或許這些年我們聚少離多,但是我心中從來沒有斷過對你的思念,當你為我去求冷宮主離開我的時候,我就曾經對你說,我要找回你,我不在乎你曾經的過往,我要娶你、讓你幸福,再也不讓你離開我。"

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潔潔看到這笑容,心中的忐忑也漸漸的消失了:是啊,我有什么好猶豫的,我并不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許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后悔過自己的天真,也后悔過自己的放縱,但是我不后悔每一次的選擇,或許心里有恨,但是我不后悔……楊郎說他會用一生守護我,他從來都沒有騙過我,從來沒有……就算是騙我,我只希望她能騙我一輩子。

潔潔的心平靜了,身體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我明顯的感受到潔潔的身心都平靜了下來,我愛戀的撫慰著那張秀美的嬌顏,說道:"從今天起,要好好的伺候為夫。"

潔潔心結既去,又恢復了往日的嫵媚,用手攬在自己的腿彎兒,把腿分的很開,卻臉色紅紅的將臉微微轉到一邊,擺出一副有些羞怯的樣子。

我心頭暗笑,潔潔的表情恰到好處,讓邊上不好女色的三娘和蓉兒,都怦然心動的微微的咽了咽口水,當真是天生風流人物,道不清、訴不明的風騷入骨。

我用手摸了一下,感覺潔潔下身已經充分濕潤,于是,我的盤龍霸王槍悍然闖入潔潔的牝穴那銷魂的溫床。

"嗯……唔……"潔潔舒暢的嬌吟一聲,迎來了久違的歡暢快感。我們當然不是第一次歡好。但是,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她自己不再是無根的飄萍,她終于把自己的身體完全的奉獻給了在自己身上溫柔體貼的俏郎君。

一個自己愿意托付終身,甚至愿意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但是,自己能給他的只有自己被人玩剩下的破敗身體,殘花敗柳的烙印、妓女的賣笑人生。這種歡愉、傷感、又悔恨的心情交織在一起,潔潔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她需要一個依靠,很自然的,她雙手摟住了我的脖頸,雙腿盤在了我的腰間。她心理上排斥性愛,許多想要占她便宜的人都吃過大虧,這個世上,只有我才能讓她全身心投入到兩個人愛的世界里。

我在她耳邊不停呢喃,訴說起我們曾經客串間諜的那段勾心斗角的相處經歷。潔潔笑了,她說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探子,在得月樓的第一次接觸,她就漏了底。

蓉兒和三娘都不知道我們這段經歷,也在一旁饒有興致的旁聽。

我開始運功從上、下兩個方向沖擊潔潔任、督脈諸穴,潔潔實現得到我的吩咐,知道我這是要幫她恢復虧損的真氣,她很快的進入了修煉狀態。

我最近雖然苦練先天神功不輟,得到蓉兒、三娘她們在床上的鼎力相助,憑借素女功一舉沖破了奇筋八脈中的帶脈。

雖然我沒有覺得身體有多大的變化,但是我猜想這是一個量變轉向質變的積累,等到水到渠成之時,就是真正收獲之日,雖然這個過程可能艱辛漫長,但是我依然充滿了信心。

此時,雖然兩人身體親密無間的交纏在一起,我和潔潔卻已經入定,完全摒棄雜念。這是我替潔潔打通玄關的初次行功,蓉兒和三娘知道其中兇險,在邊上替我們護法,而我只需一心一意的引導潔潔體內真氣行走。

潔潔武功不弱,悟性又好,素女經上的的功夫與她有所涉獵的天仙姹女功,又有幾分殊途同歸的意思,所以她雖然元陰盡失,真元受損,卻因為我倆取長補短,互相滋補對方的元氣,居然都從對方身上得了莫大的好處,居然幾乎趕上我和蓉兒空運雙靈、性命雙修之時的效果相仿佛。

我輕車熟路的從潔潔體內"借來"兩道真氣,使之分別沿著潔潔任脈、督脈向兩面延伸,一路經過關元、陰交、神闕、膻中諸穴疏通任脈通路,另一路真氣經過會陰、腰俞、腰陽、命門、懸樞、至陰、靈臺諸穴進軍百會大穴。

一旦生死玄關突破,潔潔修煉起來的速度肯定事半功倍,這對她來說是有莫大好處的,不然我也不會大費氣力遙控她體內的真氣行功。

兩股真氣勢如破竹,進而交匯于百會穴,這就到了關鍵時候,我調動自己體內散在奇筋八脈的真氣,用灌頂大法從潔潔百會穴灌入一道真氣。

霎時間,潔潔一聲清嘯,護體的澎湃真氣險些將我右手震開,蓉兒和三娘趕緊扶住我。"

成了!"我一陣欣喜,沒想到新練得先天乾坤真氣共融性十分不錯,原先我還估計要費一番不小的力氣,沒想到居然一蹴而就,我原先體內的真氣雖然被打散,但是重新修煉的功法,從品質上講與我原先駁雜的真氣相比,決不可同日而語,假以時日我絕對能回到武道的最巔峰。

潔潔剛打通生死線,頭腦還昏昏的沒有適應,我和三娘、蓉兒都沒有打攪她繼續用功,替潔潔蓋好了被,我們三個卻犯了難。"

呃,都是我考慮的不周全,現在怎么辦?"劍冢里人住得滿滿的,洞房花燭夜,我居然讓媳婦兒陪我站在屋里眼瞪眼,這也算相當搞笑的事情了。

"只能出門了。"

我詢問道。那間雅軒二女都去過,做新房也不錯,就當是旅行結婚了。我們墓道出來,登上藏在隱蔽處的小舟,我自嘲道:"大概屬于我的房產,除了初平街的小窩,就只有那個破瓦窯廢墟了。"

三娘摟著我的手臂,將軟軟的身子靠在我身上,溫柔的笑了。我們第一次親密的肌膚之親和我們唯一的"家",都是她心中最重要的記憶,也是我們幸福生活的開端。

可現在,他對自己依戀減少了,陪自己的時間也減少了……這讓三娘心里又說不出的委屈,想著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哎……"

"看來姐姐心有所感啊。"

蓉兒抿嘴一笑。

她剛才想到的是我們初遇的情形,過兒怎么拜的自己為師,那三年的朝夕相處,挺刻苦好學的孩子,卻沒想到能夠一鳴驚人,創造出這一個個的奇跡。

而且這小子越大,花花腸子也越多,連自己都……想起在山中野店里的那一夜夜的激情……"沒……只是想想,這些年來變化真的……不敢想,真的想不到我們的好相公,今天能做出這么經天緯地的大事業。"

三娘笑道。

"嗯……這倒真是沒說錯,即使這些年一直陪在你身邊,見證了這一切,我也至今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眼睜睜的在眼前。"

蓉兒也隨著三娘的話說道。

"好了,就別捧我了,我都快被捧的忘乎所以,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況且,一切榮耀已成昨日浮云,現在我只盼著能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你們給我生上十七八胎閨女、小子,嘿嘿……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摟著二女哈哈一笑說道。

"當我們是豬啊,哪有一胎一胎算自己兒女的。"

蓉兒在我腰間掐了一下,但是低頭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中依然還有一分期許。三娘沒說話,但是看樣也是憋足勁想給我生個兒子。

說笑間,我忽然看到河面上,有一艘快船駛過,徑往靠在河岸邊的一艘畫舫駛去。我忽然聽到幾聲兵器的響動,心下生出警兆,戳戳蓉兒說道:"事情不對,剛才劃船過去的人有問題。"

蓉兒并沒有注意,問我道:"怎么了?"我看看天,剛過了二更時分,口中說道:"剛才那小船經過,我感覺到了極其濃烈的殺氣從船上散發出來。

他們駛向那艘畫舫,現在該是蘇州河上最熱鬧的時候,畫舫不應該出現在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船上沒有絲竹,也沒有燈火,如果不是賊的巢穴,就是已經被賊拿下當做巢穴了。"

蓉兒和三娘剛才心思都在我身上,這時候經我一指,發現事情果然不尋常。"

怎么辦?過去瞅瞅嗎?"我點點頭,心說如果真是遇到劫案一類的事情,少不得要管管。我們將船劃到下游的河岸緩灘,然后上岸慢慢往回走,摸到畫舫的近前。

蓉兒和三娘都凝眉不語,我們多了個心眼兒回來查探一番,沒想到這畫舫還真是戒備森嚴。畫舫上下居然有不下百人戒備,而且許多人都是蒙著面,顯然是為了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架勢不像是行劫的勾當,但是戒備這么嚴,肯定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進去看看?"我沉吟道。

"快別鬧了,閑事少管。"

三娘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不想管閑事,而且我功力未復,怕萬一有高手在場,我們會吃虧。

"看看去吧,說不得還揭發出什么陰謀呢,在今天這大喜的日子里,多有意義。"

我哈哈一笑,裝作很輕松的說道,但是其實我心里卻暗暗繃緊了弦,這艘畫舫停靠的位置蹊蹺,這河段并非河干,往常稍有人行至此,莫非是沖著我來的?

我們包好面,大模大樣的走出來,對面有個嘍羅用刀一指我們問到:"口令!"我不急不忙的說道:"月前月光光,地上鞋兩雙。"

三娘和蓉兒在我身后都繃著笑,伸手在我后背上掐了一把。

"不對啊!"那嘍羅面現迷茫之色,我極富磁性的聲音問道:"那該是什么?"

"不是盛世太平嗎?"我哈哈一笑道:"你記錯了,我的才對!"當我走近了,雙眼中精光一閃,抹去了他對我們三人的記憶,然后帶著蓉兒和三娘閃身而過。

"你的移魂大法,現在越來越霸道了。"

蓉兒小聲戳著我說道。

"嗯,這先天神功太厲害了,我現在只修煉了皮毛,卻沒想到它對我以前練過的功法都有相輔相成的作用,玄鐵劍法、移魂大法,甚至凌波微步,就像突然開竅了一般,感覺比以前聯系的時候多了一分感悟。"

我把自己的經驗說了出來。

"嗯……"蓉兒和三娘同時應了一聲,但是二女的表情又略有不同,蓉兒的獨孤九劍已經突破了瓶頸,所以我如此一說,她是了然于心的會心而笑;而三娘的一陽指雖然突破了三品境界,但是她對自然的感悟還是有些似懂非懂。

我沒有更多指點她們,畢竟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們上了船,果然再問到口令又變了,我用移魂大法再次套取口令,這次改成了"淳佑祥和"。

我嘿嘿一笑:"我知道這船上的是誰了。"

蓉兒也微微一笑道:"崔大榮。"

三娘這才反應過來:"哦……對,如果是綠林的朋友,肯定不會用這種酸倒牙的口令。"

但是她看我和蓉兒這樣默契,又不禁有些氣沮,但是也明白了為什么蓉兒會這么受寵。

船艙內部的防衛反而松懈了不少,我們悄悄跟在侍者身后,從外沿爬上畫舫最頂層的頂棚之上,只聽下面有人對話道:"張師爺,你說這動用了這么多的人力,把這方圓三十里都翻了個遍,為什么找不到楊過那小子呢?"我

左右手各在蓉兒和三娘手心寫了個"崔"字,二女點點頭,一邊扭頭靜聽二人對話。

"府尊,江北的那位爺臺……他不日便要到蘇州了,到時候我們兩手空空,怕是不好交代吧。"

"怕什么,那姓史的不過一介罷職小吏,以為傍上了一棵大樹就能耀武揚威了?在我眼里,他始終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就是來了,在蘇州的境地,我叫他蜷著,他就要給我老老實實的蜷著。"

崔大榮很不屑的說道。

我心中一動,姓史?江南逃到江北的逃吏?這個消息對我太重要了。如果是他在背后給莫三策劃,那么我的計劃,相應的又要改動一些,需要盡快讓吳晴動員人手,把這件事給我打聽清楚。

我們船頂趴著靜聽,樓船下方咚咚有聲,顯然是有人上樓梯,而且此人下盤功夫相當扎實。

"崔桑,你說的那個楊過是否真的曾經出現過,當日,我損失了九名弟兄,他們一定完成了任務,一定是你的人看錯了。"

來者的聲音很生硬刻板,我聽出應該是東邊的外族,但是看不見裝束,不知道是島國的猴子,還是半道上的棒子。

"風君,我的人言之鑿鑿,而且還拿出了這個。"

我聽他說話時候,伴隨著嘩啦嘩啦取紙張的聲音,心知這是那天我蓋了官印的條子,只是我沒想到這崔大榮膽子還挺肥,不但敢派人刺殺我,而且還和莫三有勾搭,還真是個自以為左右逢源的家伙。

"官印可以假冒,而且聽說你們中土有易容術十分精湛的高手,說不定有人找了一個形象相似的人冒充,崔桑也沒有實際見到那個自稱是楊過的人吧?"和崔大榮對話的那人說道。

"這……可是,風君你的手下雖然肯定的說得手了,但是卻沒有取得任何的信物,反而楊過的官印卻出現了,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之,我的人跟蹤那個不管是真的、還是冒牌貨,他就在這方圓十幾里的范圍躲藏,我已經在此設下重重包圍,到時候,狙殺此人的任務,就要交給閣下了,這樣你對你的主上,我對我的朝廷也都有所交代了。"

我聽到心中暗笑,原來這就是崔大榮依仗的高手,這人幕后主使不是蒙古人,就是史嵩之,聽他叫什么桑,八成就是和魔教勾結的倭國猴子了,在襄陽被我砍了三十幾個,這是又來了一批,正好新仇舊恨一朝清算。

蓉兒聽這幫人自承來歷,雖然她還沒有把這幫人和害死郭伯伯的倭人聯系起來,但她知道那次差點害死我倆的就是這幫人,真是沒想到,我們誤打誤撞,居然闖到了他們船上來。"

干掉他們吧,都搜索到這里了,如果再不出面收拾,早晚讓人找到我們。"

我看那殺手轉身要走,搖頭說道:"撤,一會兒綴上那幾個殺手,先把他們料理掉,再嚇唬嚇唬崔大榮就好。"

蓉兒和三娘點頭,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船,那幫日本猴子根本沒有發現我們的行跡,由此可見,他們的功力也不過爾耳,我更是放下心來。

"別太大意,我發現這幫人隱匿行跡的本事也不錯,別冒冒然的中了他們的圈套。"

三娘扯扯我的后襟說道。

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懂,但是和這幫猴子的仇,涵蓋了前世舊怨,外加今生新仇,我還真是只是盤算怎么炮制這些家伙,要不是三娘給我潑冷水,我都盤算是把他們剁了喂雕,還是用化尸粉化了然后潑到崔大榮家去-總之一句話,他們今天一個也跑不了。

我們沿岸一路綴行,一直沿河北上,到了城北外五里的一個二十余戶的村落。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三更,村里面也是很安靜,我心里卻是一驚,難道這村落被他們當成秘密據點,村里的居民都已經都已經被屠殺了?我緊緊按著刀柄,心想如果是這樣,我一定親手一個個剮了這幫畜生,然后回去拉上一萬人,出海平了那個蠻荒島國。

不過,我預見的情形并未發生,看看各家各戶的六畜還算興旺,土地里沒有血腥氣,地里莊稼打理的也不錯,那幾個倭猴進村也算低調,似乎怕吵醒熟睡的村民。

當時我東征的想法卻依然揮之不去,畢竟現在距離倭寇的大舉入侵,也只還有二百多年的時間,我感覺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那一行七個日本武士,停在一間比較平凡的院落前,剛才為首的那個進了屋。我們三個同時出手,一人對付兩個,把剩下的六個人全部拿下。"

古怪啊,居然沒有其他守衛。"

我倒不是太介意,來多少抓多少,小聲說道:"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我們湊近竊聽,屋里一男一女在對話,說的自然是日語。我日語只有一點基礎,但是對他們用的古敬語,卻是十有八九聽不懂。我只聽懂那武士對年輕女子稱作"お姫様",翻譯過來即使"公主"的意思,沒想到對方的身份居然是日本國的公主。"

聽他們對話似乎是在爭論,用了很多否定結尾的詞句,具體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我小聲說了一句。

蓉兒似笑非笑的問了句:"那怎么辦?現在沖進去把他們都殺了吧?"我搖搖頭道:"拿活的。"

三娘和蓉兒都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極度鄙視的看著我。我趕緊解釋道:"別想歪了,我意思是還有話要問,而且這個女人身份不一般。"

我們在屋前鬧了一會兒,才發現屋里沒有了聲音。"

沒聲音了,也沒有出來,難道是在干那調調兒?"蓉兒嘿嘿笑道。

我心中生出警兆,拉著蓉兒和三娘飛退。"

轟!"沒等我們跑遠,一聲巨響緊跟著我們三個被巨大的氣浪掀出去十幾丈,背后是沖天的火光,我把自己墊在最后,想必蓉兒和三娘都沒事。

娘的,又被炸了……我昏迷前最后一個意識還忍不住罵了一句,心中祈禱這次千萬別她娘又"穿"了?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