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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3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802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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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當我睜眼醒來的時候,滿滿丫頭像小貓一樣的窩在我懷里。

暖暖的被窩里,滿是她身上的少女幽香,我低頭看看我倆身上的衣服還都算整齊才放下心來。我心說:看來真的是甩不掉這丫頭了。

芙妹推門進來,我和她對望一眼,見她手里端著碗盞,心中一樂,知道她已經消氣了。

芙妹把托盤放下,把小懶貓從我懷里揪出來說了句:"起床準備去吃早飯了。"

滿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哼哼唧唧的看看我、又看看面色有些嚴肅的五師娘,才想起昨晚是偷跑到我這里來的,老老實實的下床,一溜煙的跑了。

屋里只剩下我們夫妻倆對面而坐,芙妹看我臉上被她打的烏黑掌印,忍不住歉然道:"夫君,我……對不起……"我搖搖頭道:"我是活該的……"

芙妹將身子靠到我懷里道:"別說了,娘都告訴我了。為什么不肯和我說實話?"

我見她這樣,知道她的氣消了,"所以說我是活該嘛,那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我怕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我撫著嬌妻的后背說道。

"但是,如果是你親口告訴芙兒,芙兒就信你。"

"嗯……是真的,我曾經可以看到每個人的未來,所以,我們每個人的命運,都被我篡改過了。"

我從十四歲那年說起,芙妹聽得陣陣心驚,樁樁件件事情居然和自己母親昨晚所說分毫不差,顯然不是臨時對好的口徑,再聯想起我平日里的異能,她終于相信了我的故事。

我說完后,微微嘆息道:"很失望吧?是不是覺得你從來都會做出正確判斷的大哥是一個騙子。"

芙妹搖搖頭道:"我想,如果換做是我,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結局,也只能選擇逃避,但是大哥……你做到了,你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甚至改變了天下的命運。對不起,你身上肩負這么重的負擔,芙兒還經常跟你胡鬧,芙兒真的只是忍不住……"芙妹說著,忍不住快要哭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陷,沖動勁上來了就不計后果,如果不是昨夜,自己的母親和自己徹夜長談,她真的不知道這中間還有這么曲折離奇的故事。

"俱往矣,現在,你的大哥只是一個平凡人。"

我安慰她道。沒辦法,這盆臟水還是要潑到我干爹身上,想來他也不會怪我。

"大姐她們也都知道了。"

芙妹忽然對我說道。

"嗯……"我心說:這些話一個人知道了,當然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也沒指望能再守住這個秘密。

"我是說,你心里對我娘最好這件事。"

芙妹補充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心里卻已經想象到迎接我的一道道幽怨的眼神,不禁微微苦笑起來。

芙妹氣嘟嘟的噘著嘴問道:"為什么娘最好呢?"

"傻瓜,我跟著她學習那么多年,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她造就的,如果不是那個巧合,我想我大概會把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心里,直到我們老去。"

"哼……你身上的巧合也太多了點,我都不知道是真巧合,還是什么的……"芙妹忍不住嘀咕道。

我莞爾一笑,或許真的是半在人為半靠天,總之,我的一大堆媳婦都是我連蒙帶騙、稀里糊涂拐回來的,也無怪芙妹還有怨氣。"

大哥……你心中,芙兒排在第幾位?"芙妹她忽然問我道。

"嗯……第二位。"

我回答道。

"是嗎?"芙妹心中一喜,心說排在我娘后面還可以接受,但是轉念一想,又沒了自信道:"那三娘的?晴姐呢?龍兒呢?"

我沉吟片刻道:"并列第二……"

"哼……才不信呢,被你這大騙子騙了,我真冤枉呢。"

芙妹還微微有些生氣,但是看我臉上還留著她昨晚一巴掌的印記,又心軟了下來問道:"還疼嗎?"我看看她沒說話,她問到了我最不想提的問題上來。

芙妹自己也知道,我從小沒挨過打,現在喪失內力之后,自己這一巴掌看來真是把他打得傷心了,想跟我道歉,話到嘴邊卻張不開口。

我倒是覺得自己不該斤斤計較,何況這一巴掌還是自己討的,原也怪不得芙妹。但是,我還是決定借著這個機會,要給她改改這炮仗般一點就著的性格。

"和蓉兒相戀,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你是發自內心的恨我,就一劍刺死我,但是不許再打我。"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說,但是心中的怨氣讓我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

芙妹被我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嚇得有些手足無措,"對不起、對不起嘛,芙兒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這才想起,自己下意識的一個動作,無疑又刺激到在敏感時期的我,那所剩無幾的可憐的自尊心。

芙妹糯糯的軟語賠禮,我聽了卻沒有表示,蒙著頭繼續睡覺不再理她。

"老公,還沒親熱夠呢?還不起床吃飯,可沒有吃的了。"

前院的人見我們許久沒有出來,晴兒又來催我們。我掀開被,跟她指指我這臉,"來,瞧瞧爺的大豬頭。"

她驚訝的問道:"呀!這是怎么了?"我看芙妹期期艾艾的樣子,也沒再繼續拿他說事,只是對晴兒說道:"昨晚上睡覺沒關窗,飛進來個小蜜蜂給我叮的,幫我跟龍兒要點玉蜂漿來。"

初晴狐疑的瞅了瞅一臉愧疚的郭芙,沒再繼續追問我,轉身出去了。

芙妹咬咬牙,跪到了地上對我說道:"老爺,妾身……知錯了,你別生我氣了,好嗎?"我見火候差不多了,掀開被下床把她扶了起來問道:"知道錯在哪了嗎?"

芙妹抽泣著道:"妾身不該這么放肆,您不單是芙兒的大哥,還是這個家里的一家之主,是芙兒的夫君……"

我看著她道:"你也不小了,我們成親也有三年了。

大哥這些年來從來不對你說一句重話,更不忍心對你一指加身,我們是夫妻,難道我們就不能平靜點解決爭端嗎?你這一巴掌,打得我很痛,不是這兒,而是心里。"

芙妹哭得更傷心了,昨晚打了我之后,她和娘聊了很多,才知道外人眼里相敬如賓的典范,實際上也有不為人知的苦楚。

娘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提到爹的時候,目光只有些許崇敬之色;但是說到楊過,卻是連眼睛都在笑,這里面的差別,就是連她也看得出來。自己能做什么?阻止他們繼續來往嗎?不行,現在甚至沒有人站在自己的一邊。

自己丈夫寧可為了自己的娘鬧得身敗名裂也無怨無悔,更不會跟自己計較一巴掌帶來的恥辱,但是,她真的害怕這一巴掌,最終讓我將她規劃到陌路人的一類,漸漸將她疏遠……

芙妹跟我道了歉,但是我不知道她這樣恭順的姿態能維持多久,十月八月、三年五載?我真的不指望她能保持一輩子。或許,下一次她再爆發,就該動刀捅我了。

我也要改改自己拈花惹草的脾氣,說芙妹還是小孩子脾性,我何嘗不是很幼稚?有些話,說別人容易,自己做到卻難,我也該加強自律性才是。

離開了漢口,我們繼續前行,近來江南、江北關系頗為緊張,特別是九江-安慶-蕪湖一線,臨安更是集結了南岸四成兵力布防,拱衛近畿重地。神龍號造型獨特,只怕早已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謹慎起見,我吩咐沿江北岸而行,遇港不停,只是需要補給淡水糧食的時候,才派人下船;加上我臉上的烏青還沒消,平時更是少上甲板,如此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過了蕪湖,我們算是進入了江南富庶的魚米之鄉。

"大哥,前面就是建康了!"芙妹笑著一邊眺望遠處的港口對我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兩個漸漸忘了那點不愉快,我聽她話里的意思是想下船走走,說真的,在臨安住了兩年多,我們還真沒有來過這座建康城。

"這幾十年里,建康一直作為布防金、蒙的重鎮,往昔的繁華也毀去了大半,江北的揚州城也差不多是這樣。侯爺如果想下船游玩,不妨去鎮江、姑蘇兩鎮。姑蘇自不必說,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美稱。這鎮江府卻也是人杰地靈的好去處,有北固山,有黃天蕩,是當年韓王爺打敗金兀術的處所,正和您去。"

艄公是蘇北人,對江蘇這一帶的情形可以說是甚為了解。

我點點頭道:"好,我們也上北固山去感懷下古人。"

我忽然想起了辛稼軒寫過的一首《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不禁對這兩座歷史名城興趣大增。

"包好的!這姑蘇城的虎丘、太湖,都是勝景。"

我見這艄公進了江蘇就開始活躍起來,心里略微起疑。但轉念一想,或許是他近鄉情怯,情緒有些不穩定,所以才這么激動,再想他一路上也還算是兢兢業業,也就釋然了。

不過,到了建康,我還是帶著芙妹和初晴、無雙上了岸,不是為了鐘山、玄武湖,也不是為了逛夫子廟、秦淮河。

陳醫師在此開館授徒,于情于理,我也該登門拜訪一下。沿途打聽坐落于城南的明道書院所在,我還真的在書院門口就見到了老友杜仲。

"杜仲!"

"楊老爺!"杜仲沒想到我會不告而來,不禁也是喜出望外。他和芙妹、初晴皆熟,也熱情的跟她們打過招呼。

"你們哥兒幾個都還好嗎?陳醫師還好嗎?"

"都好,老師還經常惦記著您,聽說您受傷了?"杜仲一邊引我進了后堂,一邊偷瞧見我露在文士冠外的鬢發如雪,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我心中喟然,看來我的一舉一動也牽扯著江南百姓的視線,沒想到我受傷之事這么快就傳遍大江南北,這真讓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才好。

"嗯,我的內傷很重,但是我也熄了求醫的心,這次只是路過,順道來問候下陳醫師。"

陳老聽了杜仲的稟報,從書房出來見我。

雖然有將近三年不見,他依然精神矍鑠,只是敵不過歲月的侵蝕,臉上又添了幾道皺紋;我的容貌大有變化,最顯眼的,就是我一頭花白的有些刺眼的短發。

陳醫師替我把過脈道:"心肺皆傷、丹田重創,如果不是你的底子厚,用藥及時,只怕現在傷情更加嚴重。哎……你的這位主治醫生應該是一位治療內傷的國手,老朽無能,只怕也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

我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原本我也只是抱著萬一的希望讓他看看,他的結論也在我預料之中,所以也不會太過失望。

陳自明看看我說道:"不過,我倒是有一法,能夠駁回你中藏府的經脈,只是這丹田的氣脈,卻不是那么容易調理……"

芙妹和初晴一聽老人這么說,不禁都是喜出望外。但是,我卻從陳老眼中看到一絲猶豫,忍不住問道:"難道此法還有什么顧忌?"

陳自明撫須良久,才說道:"你我知交多年,我也不想瞞你,只是我心中尚有顧慮,需要你解答一二。"

我拱手道:"請說!"

"這些年,你為江北百姓謀福祉,這沒有錯。不過,卻也造下許多殺孽,老夫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承諾,無論如何,不要再將屠刀對準江南百姓。"

我搖頭苦笑道:"我殺韃子、殺金狗、殺漢奸,但是我的手上從來沒有沾過華夏子孫的鮮血。"

陳自明道:"蒙古人、金人雖殘暴,卻也有良善的百姓,我只是想奉勸你一句,以戰止戰,無異于抱薪救火,而你身后跟隨你出征的將士,又有多少能夠再從沙場歸來與家人團圓?"

雖然我已經退隱,但是我也沒有再多解釋什么,既然大家話不投機,你不認同我奮斗的理念,我只有起身告辭了。

到了門口,杜仲追了出來,他將一套銀針和一本書卷交到了我的手里,"您別怪恩師,近年來他老人家時常會念叨殺人容易,但是醫人卻難,只怕是他老人家見過的紛爭太多了,所以才會有厭戰的心情。"

我知道人老了都喜歡說教,原本以我們的交情,就是被他說兩句也無妨,只不過我此時心情也不順,所以才會拂袖而出。

此時我心氣順了些,對杜仲說道:"我能理解,當今世上的人們,如果都有他這般慈悲心腸,那紛爭就會少很多了。請幫我轉告他老人家,我雖然已經致休,但是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坐看南北互相攻伐的。"

杜仲點點頭,一直將我們送出了一里有余,直到我們走遠了,他才轉身回了明道書院。

此番建康之行,可說是頗有收獲。

回到船上,蓉兒當即按照書中所敘述的方法替我施針,我居然真的感到胸前氣感通暢了許多,這不僅令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我本人更是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

我們的船再次停靠在岸邊之時,是我們到了鎮江金山的岸邊,山上有后世鼎鼎大名的金山寺。寺里香火鼎盛,我們混跡在香客當中一路上山,沒多少時候,就上到了山頂的八寶琉璃塔之上。

金山與北固山、焦山互成犄角之勢,從寶塔上可南眺北固山,東望焦山,又可遠望山下黃泥滾滾的江流,好一座扼守門戶、兵家必爭的要塞。

初晴皺眉對我說道:"這水好渾啊!"我笑道:"渾水才好摸魚嘛。"

卻招來了好幾雙大白眼球。我才繼續說道:"這里,相傳就是韓世忠將軍打破十萬金兵,梁紅玉擂鼓助陣的黃天蕩了。"

但是我們怎么看,也都是滾滾的黃泥塘,不禁微微有些無趣。

從金山下來,我們一家又登船去了南岸。北固山風光壯麗,景色宜人,山勢雖然不高,但是北臨長江,山壁陡峭,形勢險固,因而得名北固。

從山巔眺望,猶如身在空中,險峰雄峙,看大江東去,直可眺望至無際的天邊,當真無愧"天下第一江山"的美稱。

"甘露寺,這是劉備招親的地方。"

我們在山頂歇腳,我拍拍坐著的石欄說道。說著,我又指了指旁邊北固亭邊上的石崖說道:"當年劉豫州兵敗彝陵,病故于白帝城,孫夫人就是從此處投江殉情的。"

我的一番介紹,說的我的妻子們心里都酸酸的,一段感情自此而始,又由此而終,確實叫人感嘆世情炎涼。

她們幾個忍不住都跑到在那石崖邊上,默默祝告良久。我也頗有感觸,俯瞰江面,雖然我絕對不允許,但是還是忍不住去猜測,如果我有什么三長兩短,又有幾人肯為我殉情呢?

腦袋里盡是些很消極的東西,我晃晃腦袋,想要驅散走這些念頭,蓉兒湊到我身邊,挽住了我的手臂問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我搖搖頭,心說這話怎么說得出口,再說有蓉兒在我身邊,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鎮江的幾大景致,就算告一段落。

乘船上路,當晚我們夜泊在了無錫縣,我們的船大,河道不夠寬綽,所以我們不得不再次上岸,準備等天明一早,就登上太湖的畫舫,遍游沿湖的風光。

"看,那江面上燈火過處,應該是黿頭渚,沒想到還是這么熱鬧的處所。"

晚飯后,我帶著眾嬌妻沿著護堤漫步湖邊,一家人相攜,如在畫中游。"

哎,不想走了!在此地定居,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吧?"我懶懶的往青草地上一躺,打著滾說道。

眾女被我逗得咯咯直笑,也都整理下裙擺,坐在了我身旁。

煙花三月,風清云淡,眾美攜游,這真是天堂般的生活了,清淡的春風里,我的心也被凈化、洗滌變得清潔。

我的嬌妻們在料峭的春風里,風擺荷葉,隨風扶柳,婀娜秀麗的身姿,但是我心里卻沒有生出褻玩之意。暗笑自己是否真的老了,看著團坐在我身旁的妻子們,我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

晴兒枕在我手邊,悄聲對我說道:"今晚來我房里吧,壞老公好久都沒有親親晴兒了。"

美人相邀,我豈能拒絕?何況,我最近節欲,怕是讓她們都忍得有些難耐了。初晴見我答應,就開始去動員她的姐妹們去了。

我遠遠的看著,只見龍兒、無雙和潔潔都悄悄點頭,瑛兒和如是偷偷瞥了我一眼,都搖了搖頭,想來是怕我身體撐不住。

我心中大樂,還是瑛兒和如是貼心,我把如是拉到我身邊,牽著她的手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片土地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那邊,山上還有好泉水,茶圣陸羽評價其為'天下第二',東坡居士也有'獨攜天上小團月,來嘗人間第二泉'的詩句,可惜此時已經太晚,不然去品品泉水也是件樂事。"

我說這話有些心虛,《二泉映月》被我篡改為《三潭映月》,為天下第三泉增色不少,隱隱有蓋過二泉之勢。

泉水若有靈,不知道會不會對我生出幽怨。不過,如是是位煎茶的方家,看她的茶藝絕對是一種美的享受,想來她也應該對這第二泉很有興趣。

如是卻笑道:"其實今天過金山寺的時候,妾身就想替爺用中泠泉的水煮茶的,不過看老爺游興甚濃,才沒有說……"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號稱天下第一名泉的中泠泉是在金山寺中,失笑之余,我不禁有點顧此失彼的失意之感。

回到客棧,聽見我岳父屋里傳來琴聲陣陣,想來老兩口又膩歪在一起了。很好很強大……真希望我們到七老八十的時候,還能保持這么浪漫的心態。

細品曲調,是當初讓他們結緣的那首《春江花月夜》,"嗯,指法嚴謹婉轉,曲調中淡而平和,應該是冷宮主所奏。"

我微微笑道。

琴聲戛然而止,冷冰冰幽幽問了句:"何人在外偷聽?"我和媳婦們哈哈一笑,一哄而散回各自回房去了。

我被簇擁著進了西廂房,回頭看蓉兒和三娘微微苦笑,我也對著她們歉然一笑。

重傷無奈之余,我也發現自己的心境老得很快,沖勁比以前少了,還會經常回憶下往昔的崢嶸歲月。

雖然兩世為人,我也應該算是過了而立之年了,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心態老了,這該死的傷……我剛剛到了治療階段,晴兒她們也很體貼我,按照老規矩,大通鋪上枕胳膊和枕腿的占好地盤,針頭線腦、雞毛蒜皮的事我們聊了許多,也講起了許多童年的趣事。

晴兒跟我說起,她替凌波縫的第一件衣服,但是我卻知道,她真正想說的是想為自己的孩子縫一件衣服。

我們兩個人相戀到今天整有六年了,但是她始終懷不上孩子,我們的身體應該都沒有問題,這件事則漸漸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龍兒說起了自己第一次養蜂,被一只兵蜂刺傷手,結果傷好之后,不但不敢碰蜜蜂,連師傅讓她練天羅地網式,她都嚇得哭了。初晴笑著說道:"就這樣,師妹因禍得福,把師傅的天蠶絲手套都騙到手了。"

我們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龍兒受窘,含羞的摟著我的手臂不再說話。我這才知道,原來龍兒戴手套對敵,主要不是為了鎖拿兵刃,也不是有潔癖,而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輪到無雙說了,她想了想說道:"那年,人家差點被晴姐嚇死。"

我們聽了哈哈一笑,我心說轉眼八年了,多么快啊……當年無雙才那么小,那時候哪能想到我們會這么安詳的躺在一起話說當年?笑聲漸歇,無雙繼續說道:"師父趕走了姐姐,我當時看到戴著面具的師父,也是被嚇哭了。他老人家也嫌我煩,就把我扔給傻姑了。

"我見過傻姑幾次,是真傻……四十多歲的老姑娘,成天跟傻大姐似的,還有些花癡。我丈人老頭外出云游之時居多,加上也確實對治愈她灰了心,把她寄宿在了臨安牛家村的陳老實家里,有時候去看看她,也算有了個歸宿。"

只是后來,我見到師父真實面貌,才不那么怕了,那年正趕上端午,我包的粽子師父特別的喜歡,說很像蓉姐姐的手藝……"

我點點頭,嘉興的粽子古來有名,她們姐妹倆包的鮮肉粽都是一絕,我第一次吃的時候,都險些把舌頭吞下肚。

難怪我丈人老頭睹物思人,見粽思女,最后成就了無雙,破例被東邪收做關門弟子,不禁讓人感嘆,人生的際遇真是變幻無常。

潔潔沒有那么多美好的回憶,但是這兩個月來,她的白發少了,黑發卻漸漸多了起來。她的功力也進步了許多,想來是輪回丹的作用開始顯露出來。

我們都甚是為她高興,這么長時間的朝夕相處,我發現潔潔習武的天賦不錯,資質且高、人有聰明,我的武學理論她近乎全面的承襲了過去。如果她能夠修補完整受損的元陰,我敢肯定,她的實戰能力甚至可以超過初晴。

我們聊到深夜,聽到外面打更打到"咚……!咚!咚!咚!",才知道已經到了四更天,內力全失的我眼皮漸漸睜不開了,聊著聊著就漸漸睡著了。似乎沒過多久,我就感覺到我的褲子被褪了下去。

我微微睜開眼,但是四肢都被固定的緊緊地,顯然我的寶貝兒們都沒有挪動過身子。黑暗中,我目不能見,但是含著我碩長的槍頭含裹的青澀口技,卻讓我猜到了是誰。"

死丫頭,你真是個賊脾氣……"滿滿這死丫頭,后半夜跑到房里來偷人,雖然有個小蘿莉這么迷戀自己,心理上很爽,但是讓這丫頭盯上,卻總是讓人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丫頭聽我叫破,向上蹭到我胸口,卻一面將我的盤龍握到了手中,一面上下擺動套弄著笑道:"人家就是來偷漢子的……"

我聽這小丫頭如此挑逗的話語,下身的盤龍槍不爭氣堅挺起來,咯嘞嘞作響,幾乎要爆血管。但是,我心理上去頗為抗拒,因為我不喜歡她這種態度。"

哼……今天來偷師父,以后會不會出去偷外人?如果你只是一時新鮮,我勸你快點下去,滿滿你還太小,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懂。比方說,你首先要搞懂,你愛我什么?你是否能安分的,陪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過一輩子。"

滿滿被我說的一僵,或許這些事情她考慮過,但是她沒有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我的問題很狡猾,因為我知道一個十五歲的丫頭,根本沒有足夠的閱歷來參悟透,她到底愛我什么。

我也知道,她是對那個曾經叱詫風云的楊過深深仰慕,而不是愛慕現在這樣落拓潦倒的我。我這樣制止她,并不是單純的為她著想,我不想用情過深,到以后才發現,這只是個美麗的誤會。

"不!我愛你,師父……難道、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嗎?我愛你,滿滿一生都不會背叛你的。"

丫頭急了,她的表白很蒼白,但是我聽出她此時是真心的,但是,僅此而已。我抽出晴兒摟著我的一只手,將這傻丫頭推開,她是哭著走的,她需要時間和空間去考慮清楚。

"這個死心眼的丫頭,不會這么放棄的。"

其實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晴兒她們就醒了。

我剛才的話,說是問滿滿,同時也是問我自己和她們所有人-很嚴酷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如果我這樣沉淪下去,我的妻子們還會一如既往的愛我嗎?

"天亮還早,再多睡會兒吧。"

晴兒將我摟到了懷中,一面撫摸著我的臉頰,一面輕聲的安慰我道。

我能感受到,晴兒也在漸漸的蛻變。

一如多年以來,只有三娘和蓉兒才能撫平我心里的躁動,而今,我安詳的偎在了她的懷中,很快我的心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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