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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4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1217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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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接到了我托付的張一氓夫婦帶著岳天騏走了。我讓他們立刻回轉長安,布置我交代的最后一道任務。

岳天騏這小子雖然對我岳父屠殺劍宗和氣宗的叛徒之事心有余悸,但是除了恐懼,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我不禁有些慨嘆,這孩子的骨頭還是軟了些,和他姐姐差的就更遠了。

七公也走了,他雖然原諒了自己的徒兒,但是看我始終是別扭。

耿直的老人對我們離經叛道的"師生戀"還是無法接受,因此留下簡訊走了,臨走還拐走了破虜,聲言要好好教導郭家的后人,但是他卻不知,破虜實際上是我的兒子……

我干爹和完顏萍夫婦也走了,他老人家無法面對我,所以決定回白駝山養老。我和如是溝通了一宿,在送別我干爹之時,我將宗社遞到了他手中。

"爹,以后,就讓這孩子繼承歐陽家的血脈吧,從今天起,他就是歐陽宗社。"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讓孩子得到最好的呵護。我干爹這人別的好處沒有,但是就是護犢,以前把歐陽克慣得沒人樣,把我教的身體壯,絕對是最佳的超級奶爸。孩子交到他手里,我絕對是放心之極。

另一方面,我依然是擔憂自己造的殺戮會貽害下一代,不說別的,孩子跟在我身邊,萬一有仇家打上門來,我現在自保都成問題,更別說保護孩子們了。這些方面的思考,都是促成如是點頭答應將孩子送到我干爹那里的原因。

冷血一生的歐陽鋒,抱著孩子哭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對我說,但是,歐陽家和楊家的恩怨糾葛,真的無法再用言語來表述……大家默默的注視著他們夫婦登程上路,看著西行的馬車漸行漸遠,直到看它消失在了地平線之外。

老頑童不想回重陽宮,又覺得看我不順眼,所以一直吵著要回他的狗窩,我自然也不攔他。我三哥本來想同往,但是老頑童又嫌他礙事,所以昨晚他和瑛姑趁著夜悄悄走了。

我三哥也決定回長安,原本他還打算跟著老頑童回重陽宮,正式拜師門,但是老頑童不辭而別,他也不好自己找上門去看自己的"師兄、師姐"。

雖然他是正派的全真二代弟子,但是這樣貿貿然找上門,別說丘師祖他們不干,估計趙志敬就能帶人群起而攻之,因此他才打消了這個念頭。我讓他將我致休的公告書函,以及我的印綬帶回,我的臺面身份也算是稍微交代了過去。

謝婉琴是哭著走的,她只是簡單的扔下了一句:"我不想再在你這里遭人白眼了。"

就自己獨身上路,向東走了。但是,大家都明白,她是嫌棄我現在一錢不名,又武功全失,在她眼里我只是個廢人。因此,這次潔潔沒有跟她一起走,而是堅定的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留意到冷芳魂在偷偷冷笑,不禁心說:難怪謝婉琴在她姨婆面前并不吃香,原來冷冰冰早就看透了她的性子,連一顆閏年丹都舍不得在她身上浪費。

該走的都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除了我的徒弟滿滿丫頭以外,只有我岳父、冷芳魂和馮默風,還留在我們身邊沒走。

馮默風是留下來侍候師父的,而且他受過我許多恩惠,所以即便知道了我和他小師妹有不倫的私情,他依然不為所動,終于讓我見識到了,東邪門徒的剽悍本色。

我岳父老頭就更不用說了,主動留下來承擔起我的護衛職責,冷芳魂現在都快跟他睡到一張床上了,自然也沒打算這么快回天山。

東邪就是東邪,我岳父老頭行事風格確實邪門,自從我和蓉兒的關系公開化,他對我也是越來越好,不但替我求藥,屠了華山滿門;

還主動大獻殷勤的保護我們安全,這樣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讓我一時間甚感不適應。

蓉兒和芙妹倒是很快的適應了她們身份之間的新的變化,私下平日里依然有說有笑,感情竟然比以前還要好了幾分。

二月初一晚上,我們一家子躺在一張大通鋪上,我終于將蓉兒和芙兒同時摟在了懷里,但是我卻什么也不能做……囧斃了……"哎……"我只有一聲嘆息。

"嘆什么氣啊?"蓉兒問我道。

"傷沒好,你們不讓我沾身,沒有這么欺負人的……"我不禁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咬著嘴唇說道。

"哈哈……"我的妻子們都被我逗樂了,就連身子漸漸恢復元氣的瑛兒都笑了。

"哎……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逛青樓……"我繼續嘆道。

"哈哈……"幾個壞丫頭更是笑得前仰后闔,芙妹用小腳丫拍打鋪面,無雙更是差點沒有翻身掉到鋪下去。

"我TM還不如太監呢,太監下面沒東西,我卻每晚都要保持一柱擎天,當成晚的舉人……其實,我傷真的好了。"

雖然我內力全失,但是我身體已經痊愈,能舉一晚上都不貧血已經說明了問題。

"好了,真是敗給你了……"蓉兒橫嗔我一眼道。

"今晚讓蓉姐和茵姐陪你吧。"

晴兒提議道。

"別,還是讓瑛兒和無雙來吧。"

蓉兒退讓道。

"姐姐先……"

"應該讓袁妹妹先……"

"不若,芙兒和蓉姐一起……"

"晴兒,你這死丫頭凈出損主意……"我聽了這個建議倒是頗為心動,"母女嬌花并蒂開,芙蓉春水暗香來。"

這是什么意境啊……光是想想蓉兒和芙兒同時在我胯下承歡的情景,我的盤龍槍都快爆血管了。但是,最后我的八位嬌妻商量的結果是……在三清圣地,還是不要亂來了。

"我靠,不行了,我要腦充血了……"我快瘋了,她們商量半天,就商量出了這么個結果。忽然感覺鼻子里熱乎乎的,趕緊用手捂住,我傷重后身子虛,而且還是虛火上升,居然竄鼻血了。

我們笑鬧了半宿,晴兒又非纏著我講故事,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贊同,就連龍兒都點點頭,表示好久沒有聽我說故事了。

我看她們積極性都這么高,自然不忍掃了大家的興致,潔潔都不知道咱家里還有這個習慣,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也靠在墻根上,靜靜的等著我開講。

我微微一笑,將瑛兒摟到懷里問道:"鶴兒,你說吧,想聽什么樣的故事?"

"嗯……還是聽姐姐們的吧。"

瑛兒沒想到我這么寵著她,居然讓她出題,反而不愿做這出頭鳥,想把皮球踢給別人。

"別,我今天就問你了。"

"嗯……那說一個長一點的,最好是像西游記那樣的神怪故事,嗯……或者,講愛情的故事。"

瑛兒想了想說道。

"這樣啊……"我想了半天,歐洲童話?灰姑娘?或是天方夜譚?阿拉丁?似乎都不合適,我腦子突然一轉,想到了一個故事。

"我來講一個先秦的故事吧,故事的起初是這樣的……"我將以前看過的港漫《天子傳奇》,經過自己的改編,給她們講了起來。

我講到:"成湯末年,紂王失德,這一日,他正在宮廷里與他的妃子妲己和一群宮女飲樂,是有酒池肉林之稱的放蕩。

什么叫酒池肉林?就是在宮殿里挖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兩尺深的池子……"我一邊講著,大家都坐起身,坐姿雖然千姿百態,但是聽得都是津津有味,芙妹、瑛兒和龍兒神色間還都透著一分新奇。

蓉兒忽然湊到我身旁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往窗外一看,微微嘆了口氣道:"丫頭,進來聽吧,外邊不冷啊?"滿滿這丫頭又在屋外偷聽,被發現了,她倒也大方的推門進來。

她臉上的淤青未退,小臉臟兮兮的沒有點笑容。我有些過意不去,沒想到這個原本開朗的丫頭如此一根筋,如此偏執的非要跟著我。

三娘和初晴趕緊把她拉了過去,捂手捂腳的把她摟在中間,蓉兒卻偷笑著道:"倒不是我們虐待她,這丫頭是故意裝可憐給你看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昏迷的時候,錯過了什么,但是我現在的感覺是,我跟滿滿之間不清不楚的事,老婆們不知道;老婆們和滿滿丫頭之間的協議,我不知道;而且,眾老婆們還刻意瞞著我……

腦子很亂,重傷未愈,我覺得似乎我的記憶力和推理思維都變遲鈍了,有些事情我突然開始轉不過彎來。

這是小插曲,我繼續講到姬發的誕生,西伯侯姬昌用易數推演出幼子命中隱含九九極數,乃是天命所授的大富大貴之相,但是因為命格太過奇特,同時也是天理不容的命格,試問皇帝是九五至尊,你是九九至尊,那不是比紂王還要厲害了?

此事如果暴君紂王得知,必然會為西岐國帶來滅頂之災。

芙妹最喜歡中間穿插點評,這時候她說道:"這個紂王當真殘暴,就好像蒙古人一樣,動不動就屠城滅國。"

我續道:"自古以來,帝王最怕的就是這拉大旗造反之人,如果遇到殘暴的君王,一有這類謠傳,往往會殺死這一年生的所有幼兒,先秦百姓的地位,在上位者眼中,甚至趕不上驢馬耕牛,或許蒙古人也還停留在這種思維方式,所以說,他們野蠻。"

聽書的大伙俱都點點頭,認為我說的很有道理。

我繼續講故事,"這小姬發命格奇特,天生紫色皮膚,出生之時口含寶玉。"

眾女心說:果然是神異之象,卻和石頭記里的賈寶玉有幾分相似。"

這個小兒食量奇大,每天要由九個奶媽輪番照顧,只三月就長成四五歲的孩童模樣,且眉清目秀、聰慧能辯,雖然外貌膚色古怪,但是府內上下都很喜歡他。"

眾女點頭,知道我所說的紫氣乃是帝王貴氣,所以也不以為意。"

西伯侯姬昌為了給兒子篡改命運,不惜耗費人力物力準備了九鼎禹王大陣,希望能夠削弱姬發的命格。

但是,一直視賢侯姬昌為眼中釘的紂王,得知此事之后,派出他手下的天妖大元帥和元帥手下十三妖,前去破壞九鼎大陣,同時將姬昌父子殺死,西岐城的情勢一片危殆。"

我笑道:"好了,第一回就此結束,睡覺!"我的老婆們自然都不干了,鶯鶯燕燕的湊到我身邊,要我繼續往下講。

我心說這故事處處驚險,每一回的結尾都留一個懸念吊人胃口,我又哪能一晚上就講完?好在大家都是文明的聽眾,并沒有對我動用暴力,不然我現在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她們。

重傷初愈,我的精神不是太好,朦朧間,感覺自己似乎忘了點事情,但是困倦之余,我也懶得多想,沒過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感覺胸口被壓得很痛,睜眼一看,把我嚇了一跳,滿滿這丫頭趴在我身上,正盯著我直瞧。"

干什么呢?下去!"我微微喝道,我還沒大聲說話,怕吵到妻子們。

"師父,你要了我吧……"丫頭的態度很明確。

"說什么混賬話,快下去。"

我一邊想翻身把她掀下去,一邊準備張口叫醒邊上的蓉兒。

這丫頭一指封住了我的啞穴,我無語,她居然將我教給她的蘭花拂穴手,用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第一次點人穴道,不過我是第一次被人點,我心里不禁升起一絲屈辱……然后,用她的小嘴堵住了我張開的大嘴。

我心道唔唔的泣訴:這是什么世道,碰到女流氓不說,而且還是被自己徒弟按在床上非禮,我的一世英名啊……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從遠處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小白兔正在QJ大灰狼……

許久,滿滿才放過了我,她笑嘻嘻的問道:"有什么不可以,師父還不是和蓉兒姐姐好了。"

我囧,這都是什么輩分?這死丫頭居然跟蓉兒攀比起來了,難道真是我教導有方?這丫頭在各個方面都學我學了個九成九?但是,我TMD現在快被人QJ了,誰來救救我啊!

我口不能言,連一絲聲息都發不出來,想動卻連指頭都抬不起來,急得眼珠亂轉,試著發出些殺氣,警告這丫頭不許胡來。

丫頭卻不理我,接著幽幽說道:"師父嫌滿滿丑嗎?還是嫌滿滿不夠溫柔?滿滿不是天生的賊性,這些年來……"她說著,聲音徑自哽咽了,眼淚更是吧嗒吧嗒的落在我的臉上。

看到自己徒弟梨花帶雨的嬌容,我心也漸漸軟了……她不但聽過我們的房,她還吃過我的豆腐,在這個年代來講,一個良家婦女做到這份上,一定是非我不嫁了。

說實話,滿滿丫頭出落得越來越標致,單眼皮的女孩,加上她離經叛道的氣質,不禁更為她增添了一分超越時空的后時代美感。但是,我對她總是有種隔輩人的感覺,拿她當妹妹、當女兒寵著,對這青澀的小蘋果實在下不了手。

她繼續對我傾訴著:"師父你是第一個,把我當一個人看待的……我偷了五師娘的香露,我自然知道那是價值千金的寶貝……我失手將它打碎,你不但不怪我,還讓我爹不許責罰我。

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求情,就憑我給他們損失了幾萬兩銀子,根據幫規,我肯定被斬去一手一腳,驅出幫會的,我爹也不會為我求情……"我心中多了一絲緬懷,回想起來,那也是五年前的事了,卻依然有種歷歷在目的感覺。

她繼續說道:"師父待我越好,我就越是離不開師父。那年師父肯收我為徒,讓我能跟在師父身邊,我開心的三晚上都睡不著,滿滿對自己說,要聽師父的話,師父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還記得第一次襄陽大戰之后,我殺了很多的人后,你安慰我的話嗎?滿滿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看著這丫頭像入了魔一般,自言自語的說著,而今,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或許有一天,她會明白,這并不是真正的愛情,而只是她的一廂情愿了。

我從來沒有那么高尚的情操,我是一個功利者,收這丫頭做徒弟的原因,很現實也很殘酷,我看重她偷盜的天賦。

但是,即便我現在不是口不能言,我也不能就這樣直白的毀了一個少女的夢,這樣實在太過殘忍。

"滿滿氣師父總是不肯正視人家的心情,所以滿滿要學壞,要讓師父頭疼,這樣,師父才有更多的時間想著滿滿,多關心滿滿……"傻丫頭笑了,雖然我明了她的心態,但是第一次聽她自己承認,我還是不得不感慨,這丫頭真是太傻了,典型的小孩子吸引目光的把戲,對我會有用嗎?

"我不管,今天我都豁出去了,把所有話都說了,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我嫁你,我做你的人。第二,你娶我,你做我的人。"

丫頭八爪魚般的箍在我身上道。

"哈哈……"我的妻子們半天才將這話的邏輯性理清,再也憋不住笑,紛紛不再裝睡起來。

滿滿臉上一紅道:"我……"初晴笑道:"死丫頭,在酒里下了迷藥了是吧?可惜你不知道你師父有法寶,能辟百毒,這次你可失算了。"

晴兒平時管著通犀地龍丸,這寶貝可是高級貨,我還特別吩咐過,讓她別在滿滿面前顯擺,不然八成會丟。沒想到千日防賊,今日卻鬧了這么大一個笑話。

蓉兒笑著替我解開了穴道,我一臉晦氣的坐了起來道:"真長本事了,趁師父病,居然敢要挾起人來了。"

芙妹哈哈笑道:"我說這丫頭早晚會拿刀架著脖子逼婚吧?被我說中了吧?"

"五師娘……"滿滿祭出撒嬌神功,嗲聲拱到芙妹懷里道。

"你管我娘叫蓉姐,你管我叫師娘,死丫頭,你真要反了天了。"

芙妹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下滿滿的額頭恨聲道:"交代問題,說吧,今天點你師父穴這事,你打算怎么了結?"

"看著辦……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她看混不過關,索性放起賴來。

我心里狂靠了半分鐘,心說你上次拿門把手掩了,還是順手連腦袋也被門擠了?這丫頭真是沒跟我學點正經的,平日里聽我說水滸傳,倒是把李逵那憨貨的口頭語學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是,她就是耍無賴了,對待這么個小滾刀肉,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們看著辦吧,別弄死就好,以后我睡覺輪流保護我,不然我晚上做惡夢。"

"切~!誰管你。"

我的大小寶貝兒們,直接遞給我一雙雙白眼球,晴兒直接拍著滿滿的肩膀說,你師父交給你了,別弄死就行,說完,她們居然扔下我準備集體退場。

"謝謝師娘!"滿滿喜出望外,不禁感嘆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還叫師娘?"芙兒回頭笑著問了句。

"謝謝姐姐們!"滿滿直接摟著我點頭笑了起來。

"娘子!救命啊……!"蓉兒最后一個帶上門,她笑容里帶了一絲諒解、一絲無奈,但是卻沒有人理會我的哀號……

第二天清晨,形容消瘦、疲憊不堪的我從大通鋪上爬了起來,顫巍巍的走向了門口……大家別誤會,我不是被小魔女吸干了,而是昨夜我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擺事實、講道理、談理想、論人生,力求給這十五歲的丫頭樹立起健康的世界觀、人生觀、愛情觀……最后,還不得不實際舉例,一連講了白雪公主、灰姑娘、小美人魚、阿拉丁、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等等等等……一直到天明,這興奮的丫頭終于被我哄睡了,我才悄悄的下地開溜,內牛滿面啊,政委的工作真是不好做……

我挨到了西岳廟的伙房,嗯,大家都起來了,正在吃早飯,茵兒看我出來了,趕緊過來攙我,一邊問道:"過兒,你還好吧?"

"好?好個屁……你們真舍得把純潔的我,跟小魔女關在屋里一宿……"我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道。

我岳父和冷芳魂聽的新鮮,蓉兒和潔潔私下里跟他們說了,冷芳魂當場很沒品的大笑起來,讓我更加覺得沒有面子。原本以為我岳父能給我說句公道話,卻不想他直接來了句:"淫人妻女者,人恒淫之。"

我當場吐血三升。

我在威逼利誘之下,無奈說了昨晚上她們扔下我后的情形,我的眾妻子們為我能管好自己的褲腰帶的行為,都不禁嘖嘖稱奇。

蓉兒還特地的替我夾了片冬菇,以示對我的獎勵……我是相當郁悶,自從我失去武功之后,在家里的地位直線下跌,都是我平時沒脾氣把她們慣得,現在想振振夫綱都鎮不住了。

我當場拍桌子宣布:"我要自強!"這次我是玩真的了,再這樣下去,我在家里豈不是漸漸淪為小丑一般的角色,歷史上一個個先烈閃現在我的眼前:武大郎、亞瑟王、日本天皇、帕奇諾夫……悲觀點講,只怕長此以往,我的頭上真的要變得綠油油的了,男兒當自強啊。

二月初二龍抬頭,落得個無官卻沒有一身輕的我帶著一眾家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華陰縣,向終南山進發。

旅途漫長,到了中午打尖的時候,芙妹記起我昨晚上講到,天妖軍團前往西岐,準備襲擊西伯侯一家,以及破壞九鼎禹王陣的計劃,讓我繼續往下講故事。

我雖然有心靜思今后修煉的道路,但是也敵不過大家的期盼,看就連我岳父和冷芳魂他們聽我簡短介紹了前文,也被玄武神獸、天妖、天魔這些頗有神話玄幻色彩的故事背景吸引了,也等著聽我的下文書。

我講到妖帥一式"千魂屠城",霎時間陰風陣陣,方圓十幾里的怨靈亡魂都被他強行拘征而來,眼看西伯侯先天乾坤功的一式"乾坤無定"防線即將崩潰,而他背后就是九鼎大陣的樞紐中原鼎,他已經退無可退。另一邊廂,西伯侯的屬下九將中的書相和繡尉,雙戰妖帥長子妖哥。

這書相形貌俊逸,與美麗的繡尉本是一對情人,所以二人配合間也極為默契,眼看就要將妖哥擊敗。

但是,妖帥手下十三妖也俱是能人異士,加上人多勢眾,釣叟和小妖看到妖哥形勢危殆,放棄了和同伴們夾擊射將和衛尉,前來助陣妖哥……姬昌功力不敵,被妖帥震退,妖帥乘勝追擊,將中心主鼎擊得粉碎,連帶鼎中人也被當場擊殺,殘肢斷臂橫飛。

"啊!"我的妻子們俱都驚呼出聲,沒想到這個被我捧得極高的神童居然就這樣死掉了,都不禁面現失望之色。

芙妹更是搖著我的手不依道:"嗯~不行,你這明顯是敷衍我們,前面說的那么熱鬧,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死掉了?拒絕爛尾!"

我那個汗啊,心說早知道就不給你們解釋什么叫'爛尾',什么叫'太監'了,現在這些詞她們都想起來了。

蓉兒拉著女兒笑道:"傻丫頭,這故事肯定是沒完,要有懸念嘛,聽了這么多書,還不懂過兒的套路。

"芙妹聽娘這么一說,再看我微微一笑,才恍然道:"壞大哥,原來又在騙人,讓你嚇死了。"

我笑道:"故事本是如此,不跌宕起伏,又怎會引人入勝?要是沒點起伏,不成流水賬了。"

我心中忽然閃過一句話:流水不腐,戶樞不蠹,讓水流動起來……我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是卻莫可名狀,皺著眉沉吟起來。直到蓉兒來戳我下道:"走了,該上路了。"

"嗯……"我答應一聲,她過來要扶我起來。我微微側身,有些反感的道:"我沒缺手缺腳,不用這樣。"

蓉兒見我這樣,知道我還在生昨晚的氣,心中暗笑,口上卻說道:"好了,還在生昨晚的氣呢?怎么現在氣量這么小……"

我不說話,也許我原來可以忍受一些玩笑,但是我承認,我現在很敏感,很怕別人瞧不起我,而一向知我心意的蓉兒都沒有察覺,這不得不讓我有些失望,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受重視了。

我自己慢慢蹭回我的馬車,也不理別人,自己躲在角落里打瞌睡。看似死氣沉沉的我,心中卻是千念劇閃。

朦朧間,我又想起了流水,流水匯集成潭,就有了儲水之所,但是我現在的問題就是不能儲水。

我忽然想到,儲水真的重要嗎?想起小時候家鄉的水庫,旱季蓄水,雨季排洪,儲蓄的最大作用-調節。

但是我進入先天境界之后,身體機能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否能夠跨越這種儲與用的界限?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謂是另辟蹊徑,完全顛覆了前人武學的認知范疇,需要我探索的東西太多,我正好可以通過這次養傷之際,好好靜思一下,思考我今后應該走的路。

我感覺到身上多了件披風,我悄悄睜眼,看見蓉兒在和三娘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三娘忽然說道:"姐妹們,我有事要宣布。"

除了無雙、潔潔和齊滿滿在另一輛馬車里,所有人都被三娘的聲音引起了注意。

三娘朗聲道:"其實,我需要向過兒道歉。

這幾天來,他受傷以后,我一直要大家像平常一樣,不要讓他感覺我們對他態度變了,咱們一直避開不談他的傷勢,怕他心里難過,但是,其實我們心里真的很擔心。"

我睜開眼,看看眾女一雙雙擔憂、心痛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才知道我原來想差了……"我今天一天心里都在說,你們不關心我了,我擔心你們有一天都會嫌我沒用,對我失望……"初晴笑了,卻趕緊收斂住。"

老公,你別這么說,你不是一直都說,有事大家好好溝通,夫妻間沒有一起過不去的關嘛。"

我一想也是,這些天來,有事情都憋在心里了,自己亂鉆了半天牛角尖,卻沒有好好和妻子們好好溝通下。"

嗯……這些天來,我心情不好,只想到自己的心情,卻忽略了大家的感受……"妻子們見我依然這么溫柔的為她們辯解,都紛紛湊攏在我身旁。

龍兒說道:"親愛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遠不會變。今后,龍兒一直都會守在你身旁,用雙劍守衛你。"

初晴也說道:"我們夫妻一體同心,你卻非要分出你我,豈不是讓我們傷了心?以后不許再這樣胡思亂想了。"

我嘆口氣道:"或許我真是天生要強的命,或許我該學著適應現在的狀態。至少,生活上,受老婆們的保護。"

蓉兒和三娘笑而不語,我有多么要強,沒有人比她倆更了解我的了。

瑛兒說道:"其實,夫君都決意退隱,我們武功好與壞,也都不重要了,大家說是不是?"

芙妹接著瑛兒的話道:"嗯,我看也是。大哥,不管你是不是武功蓋世,你永遠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英雄。況且,就真是沒了武功,你還是實打實的探花郎呢,一樣是文采風流。"大家現在都發現了,我很忌諱談武功二字,所以就盡量的往我還有的強項上說。

"是啊,夫君的詩詞,譜的曲,都足以流芳百世了,無論從哪里說起,您都是當之無愧的風流人物。"

如是也笑著說道。

"那是夸贊勞動人民……"我嘴角翹的老高,但是依然很"謙遜"的笑道。

"我爹怎么評價來著的?"

"放屁!"

"哈哈哈……"解開了心結,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這一家之主有了笑容,我的愛妻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路東行,我的心情卻真的好轉不起來。每次一運勁,丹田和膻中氣海陣陣爆裂般的劇痛,無時無刻的提醒我,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每天我都在馬車里,打尖的茶寮、飯館里思考我新的武學理論,希望能盡快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但是,知易行難,大方向上有了目標,實際上卻沒有絲毫的進展,這不得不讓我頗感氣沮。

"小子,到底是什么在困擾著你?"我這樣沉默了三天,我岳父老頭也看不下眼了,這一日午飯的時候忽然問我道。

"沒,我在思考,怎么不通過丹田氣海,讓真氣可以在體內自由調用。"

蓉兒幫我夾過一片燒羊肉,擱到我碗里道:"那也別每天都悶悶不樂的沉著臉,我們看了都難受,卻又幫不上忙。"

"嗯……別擔心,我沒事。"

話雖這么說,但是我神色間卻沒有一絲放松的樣子。

"你有沒有考慮過像老毒物那樣,靠吸取內力,再將真氣分注八脈?"我岳父為我指了條道兒。

"我都勸他別去吸納那些異種真氣了,早晚壓制不住。古語曰:'堵不如疏'強行鎮壓,那是取禍之道。"

我搖搖頭說道,就我而言,對我干爹那山寨北冥神功真的看不好,功效和吸星大法差不多,融合真氣方面確實是最大的問題。

冷芳魂點點頭道:"可惜北冥神功已然失傳,靈鷲宮所存也不過是部分殘篇,不然或許能對你有所幫助。"

看我身周圍,妻子們為我擔心的神情,我心里一暖道:"我會成功的,給我點時間,名山大川多走走、都轉轉,或許我會得到新的啟發。"

忽然,這老妖婆看了我一眼,從袖籠里取出一顆蠟丸扔給我,"吞了它。"

我知道她應該不會害我,順手抄了起來,掰開蠟膜吞了下去。"

什么藥?"

"毒藥!"冷芳魂嚴肅的對我說道。

"啊?"芙妹和初晴當時就拍桌子站了起來,龍兒更是手按雙劍,面帶寒霜的盯著冷芳魂。

我擺擺手道:"她要殺我,用不著這么麻煩,隨便動動指頭就碾死我了。"

冷芳魂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氣。不過,這丹藥卻有毒性,你的頭發三天之內會發白,九九八十一天內會全白,再過一年才會恢復黑色。"

我看了潔潔一眼,問道:"就是說,潔潔的發色也能變回來?"我看她最近黑發多了,白發少了,還道是調養得當,漸漸復原了的,沒想到原來還有這么個說法。潔潔在一旁也是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己的秀發還有完全復原的機會。

"呵呵……其實,我也是想借此試試你對丫頭是不是真心的……"

"宮主,這藥……不會只是讓頭發顏色變來變去吧?"蓉兒聽出她話里玄機,禁不住替我問道。

"這是輪回丹。"

她微笑著說道,卻并不說破這丹藥的作用,顯然是想考究我是否真的無事不知,無事不曉。

我聽得滿腦子霧水,沒聽過……我岳父看我很迷茫,也就不難為我了,在一旁笑道:"難怪你不知,這是芳兒自制的丹藥,取自天山的雪蓮蓮心、吊鐘石乳、祁連山百年一開花的祁連圣桑的桑葚,西昆侖絕地六十四柱山頂的異草配制。我都求不得,你小子有福氣了。"

我沒聽他說那些,只是很猥瑣的笑問:"芳兒?"老頭居然臉一紅,板著臉對我道:"芳兒是你叫的嗎?"

"我不就是問問,您老二位什么時候發帖子擺酒,我們也好幫著張羅張羅。"

我舔著臉笑道。

冷芳魂不咸不淡的問我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稱呼我呢?"我無語,從蓉兒這算我該叫聲"娘"?還是從芙妹那算,我該叫聲"外婆"?

怎么叫,老頭都能弄死我,這事他見我身子骨弱,還沒跟我算清楚帳呢。蓉兒和芙妹都被冷老婆子一句話問的大紅臉,兩雙纖纖玉手在我身上游走,暗怪我話多。

我被掐的齜牙咧嘴,就想拍桌子說一句:"我現在要打得過你,我就和你拼了!"不過我還是忍下了,我知道我打不過她。

又走了三天,我的雙鬢的發根已經隱隱泛了霜花,每天早起我對著鏡子照照,還是感覺壓力很大。冷芳魂跟我說了,這藥是否對癥還很難說,但是這副作用卻已經顯現出來了。

我還是繼續思考我的重生之路,求人不如求己,通過我岳父的提示,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或有可為的方法,但是想法有了,具體實施的方法卻依然沒有進展。

"以往的功法都是以百匯吐氣、膻中納氣、丹田儲氣,是為精氣神三府。但是我干爹將丹田之氣散諸八脈的做法,卻給我提供了另一條思路,就是打通八脈,跨越先天境界。"

我拋出了一個驚人的理論。

"打通八脈?不行,這太危險了。"

蓉兒被我瘋狂的想法嚇住了。

我岳父也說道:"前人聰慧之輩也曾經有人嘗試過,卻無不以失敗告終,我看你是不要去冒這個險為好。"

我微微有些失望,沒想到一石激起千層浪,卻沒有人支持我的想法。看看冷冰冰,希望能從她那里得到一點幫助。

"方法是有的……而且有人成功過。"

冷芳魂一句話激起大家一片嘩然。

"真的嗎?是誰啊?"我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大聲的問道。

"莊周和列御寇。"

冷芳魂說道。

"列子御風?為可信也!"我岳父微微搖頭道。

"莊子卻不是胡說,在我逍遙派絕密文獻里就有記載,先秦的武學成就絕非今日的可比。道家、儒家、墨家、兵家、陰陽家、縱橫家,百家爭鳴的戰局絕對不是兒戲。只是經歷了四百年的戰亂,以及秦皇嬴政焚書坑儒之禍,絕大部分典籍已軼,再也無從考證。"

冷芳魂頗為向往又有些惋惜的說道。

"那看來是沒有什么希望了,這先秦的古墓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我微微有些失望的說道。

"呵呵……你真是糊涂了。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冷芳魂笑道。

我腦子一轉,問道:"咸陽,秦皇地陵?"

"嗯,正是秦始皇嬴政的陵寢。"

冷芳魂點點頭道。

"但是,不是傳說楚霸王項羽入咸陽,火燒了阿房宮,并掘了秦皇陵墓嗎?"蓉兒問道。

"或許沒有,嬴政一生多疑,又自知自己樹敵太多,所以他請公輸家的人,為他陵寢設置了一千三百件機關,楚霸王當年并沒有進入地宮,無奈之余,他只好鏟平了地標,讓后人無從尋找地宮所在。"

冷芳魂如數家珍的道來。

我嘆了口氣道:"連力拔山河的楚霸王都不敢深入秦皇地陵,我現在這樣子,更不敢進了,再說我現在只是一介草民,無權無勢,也沒法發動長安百姓替我找秦皇陵到底在哪,這個不行。"

我一口氣回絕道。

開玩笑,你連多少機關數目都報的出來,所謂公輸家的機關圖肯定在她手里,當我傻小子去給你踩地雷啊?我才不去呢,真要去,也要等我恢復了武功,到時候真要是分贓不均……不對,是在分配財產上出現糾紛,打起來我也不吃虧。

冷芳魂似乎也不愿跟我多談秦皇地陵的內幕,聽我否決了她的提案,很識趣的閉嘴不說話了。不過,她的提議倒是給我指出了另一條道路。

這一日,我們到了重陽宮所在的終南山腳下。我岳父自從譚處德死后,就和全真六子斷了來往,這次他也不會沒事跑上山去看望這些后輩。

龍兒也討厭全真派的道士,所以,我岳父和冷芳魂,以及三娘和蓉兒,都在龍兒的帶領下去了后山的活死人墓暫歇,只有我帶著芙妹和瑛兒二女上了重陽宮。

"楊過,你怎么過了正月才來?幾位師尊可是叨念了一個月,每天都派人下山迎你呢。"

趙志敬見我鬢發花白,先是一愣,但是自從我替他除去了尹志平,對我的態度明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簡直是把我當成他的福星一般,今天見了我的面,居然還有了笑容。

"路上出了些事情,耽誤了行程,倒是讓諸位師祖替我擔心了。"

我見他不問,自然也懶得和他解釋,跟著他身后一邊走一邊說道。

趙志敬嘀咕一句,心說:這天底下還有能難倒你小子的事情?那真是奇哉怪也了,難道是天塌下來了?

我聽這憨人在那嘀咕心里好氣又好笑。不過對我來說,失去武功還真是天塌地陷般的災難,這次他倒是真的沒有說錯。

見到了師祖丘處機,卻沒見到其他幾老,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現在全真教在江北盛極一時,除了身體欠佳的掌教馬真人鎮守重陽宮外,幾個老道都跑自己道場去傳道去了。丘師祖要不是為了等我,都準備北渡黃河,去中都白云觀布道去了。

"呵呵……蒙古人的地方,您現在最好還是少去。"

我微微的笑道,卻還是將華山上的意外受傷,和我隱退的決定說了出來。

"受傷了?傷的重嗎?還有你的頭發怎么白了?"聽兩位老人這樣問我,我心里不禁一暖,他們并沒有先問我為什么選擇隱退,也沒有責怪我事先沒有跟他們商量就做出決定。

我將自己的傷情說了,馬真人吩咐童子取來一部書,珍而視之的交到我手里道:"這是金丹道藏真解,與你從小修習的吐納法相輔相成,或許能夠對治療你的傷提供一些幫助。"我見兩個老爺子都這么鄭重其事,知道這卷書非同小可。

我心說:我這以武入道,會不會最后練至白日飛升什么的玩玩啊?我又忽然想起曾經和岳父討論過,鑄就金丹代替氣海儲氣的辦法,心知可能會有幫助,趕緊躬身接過。

我見他二人臉上尚有憂色,知道他們還是為全真教的前途擔憂,于是對他們說道:"我雖然已經去職,但是我選定的接替者,是我結拜的六弟余玠,而軍隊的二號人物是周老的弟子耶律齊,同時也是我結拜的三哥。"

馬鈺微微一怔,問道:"周師叔的弟子?"

我點點頭,微微有些尷尬的說道:"正是,我們年紀相當,性情也投緣。結拜之時,他說自己師父不肯讓他泄露師承來歷,所以……"其實我早就知道,但是耶律齊跟馬鈺、丘處機輩分相當,我總要顧全下他們的面子。

"嗯,周師叔做事向來顛倒,這事你不用掛懷。"

馬鈺微微一笑,示意我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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