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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3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1028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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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將近,三娘替我束好軟猬甲的鎖扣,一邊說道:"讓我跟你去吧。"

晴兒和龍兒在一旁也是點點頭,示意也要和我同去。我說道:"別了,瑛兒現在身子越來越沉了,你留在這兒多照顧些。還有滿滿那丫頭,叫她也過來住下,我還是擔心金輪法王會帶人突襲我們的臨時駐地。"

"嗯,好吧。"

三娘點點頭。我又回頭對青兒說:"你和龍兒一起巡邏,我怕敵人會派出暗殺部隊,沖著振源、擎山他們這些高層將領去。三哥、四哥那邊,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還有,吳晴也帶著機槍營巡邏。這是腰牌,如果有遇到查崗,就出示下,因為今晚我下的命令是:只認牌子,不認人。"

她們聽我說的這么鄭重,知道今晚一定是非常慘烈的一戰,禁不住又為我擔心起來。

我分別將她們擁在懷里親了親道:"好了,別替我擔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別哭嘛,應該從另一個角度想,我對潔潔都這么關心,要是你們出事了,我不立馬去和老和尚拼命啊,是不是……?"我的另類對比,果然把眾女都逗笑了,晴兒一面抹著眼淚兒,一邊笑罵道:"誰知道呢,當初她走的時候,你就跟丟了魂兒似的,這次……"她看到三娘示意她別往下說了,很識趣的住了嘴。

我哈哈一笑,跟她親了個嘴兒道:"傻丫頭,你不是忘了我們一起療傷的日子了嗎?換血大法,讓我們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晴兒想起了我是怎樣拼命替她療毒的,她心里也是暖了起來。

同樣的,三娘也想起了當年那個冒死替她吸毒的少年。而這些年來,我也是用生命捍衛了自己的誓言,她始終能夠感受到我濃濃的關愛。

龍兒也想起了,我第一次入古墓的時候,替她療傷的情景,我如何一劍伏群魔,如何解救她免遭……總之,我們之間也有過許多、許多讓人難忘的故事。

我和瑛兒之間雖然沒有那么多蕩氣回腸的故事,但是我們相識多年,成親三載,她現在又懷了我的孩子,我們之間當然也有許多其樂融融。

得到了妻子們的諒解,我就披掛好整裝上路了。諸位家大人自然不放心我一個人前往,都一路隨行。

到了城門口,遙遙看見城關外有一騎等候,顯然是來迎我的,我笑道:"這金輪法王倒還真是反客為主了,居然大模大樣的霸占蜀相祠堂,迎接起我了。"

我丈人老頭道:"好了,小子,哪這么多俏皮話,我可跟你講,你別把我的軟猬甲炸壞了,不然我可不饒你。"

大家都知道他是嘴硬心軟,都不禁莞爾。我笑道:"您放心吧,肯定不會有事。"

我早就想把那勞什子脫了,在家套上無非是為了讓妻子們放心些,穿在身上感覺還是妨礙,蓉兒又勸我不許胡鬧,我才勉強的將它套在自己身上。

我一個人出了城門,對面的接引之人上來,先要下了我的武器。我一手提韁繩,一手拍拍腰間,示意自己空手而來。

"楊大俠,得罪了!"他讓我下馬,要搜身。我一腳把他踢出老遠道:"什么東西,你也配,狗漢奸!不趕緊領路,老子就回去了。"

這奴才說話字正腔圓,顯然是個漢人,被我一頓辱罵,也不敢反口,或許是我兇名在外,又或許是他知道,如果我就是弄死他,他的主子也不會特意為他向我討回什么公道。所以,他從地上爬起來,一言不答的上馬頭前帶路去了。

未幾,我和那奴才就到了武侯祠,夜幕下的祠堂依然莊嚴肅穆,與之毗鄰的昭烈廟遙遙相對,千年的時光見證了這對君臣佳話的典范,能夠毗鄰為伴一千年,也是二人的緣分啊。

閑話不多說,我將思緒轉了回來,那個引路人推開大門,向我做了個請的動作,我也光棍的很,大踏步的走進了祠廟內。

園中景色不錯,天氣尚是乍暖還寒時候,園內依然郁郁蔥蔥,一如詩圣杜甫所說:"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

此時雖已近初冬,但是碧草、黃鸝還都出來應了應景兒。

武侯祠內燈火通明,正殿內當中站著三人,剩余的牛鬼蛇神、各路大仙分列兩旁,而其中我只認識為首當中的正是金輪法王。

"大和尚,咱們有兩年沒見了吧?一向可好?"我故意用左手稽首一禮,動作雖然標準,但是含義卻甚是輕蔑。

金輪法王左首的藏僧哼了一聲,顯然對我輕佻的動作很不屑。

但是金輪法王卻笑道:"楊小施主,也是別來無恙吧?那年受你惠賜,卻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報答你一番,今日正好,在此我向你引薦幾位當世的大英雄、大豪杰。"

我指著他鼻子罵道:"呸!賊禿驢,要打便打,老子當年不弄死你,就是看不上你這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盜女娼的東西,你今天還敢跟我裝大尾巴狼?你們算狗屁,全都是狗屁,挾持婦孺威脅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現在把人放了,你們劃出道來,老子都接著。"

我一番痛罵,將一屋子人罵得臉上都是一陣青、一陣黑、一陣紅又一陣白,就像是開了不要錢的染坊一般。

但是我注意到,金輪法王右手邊的那個人卻一直低眉順眼的不說話,似乎這里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這份沉著,讓我微微對他起了一分戒心。

金輪法王本來養氣的功夫還不錯,但是被我這一陣搶白,連雙方人員都沒來得及介紹清楚,就被我把那點偽善的體面都給撕去了,不禁冷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史書永遠是勝利者書寫的。今天不管你怎么罵,也沒有機會再走出這個祠堂了,你們漢人不是最崇拜諸葛亮嗎?不知道施主對貧僧為你選的這塊墳地,可還滿意?"

我心里一咯噔,NND諸葛亮是武鄉侯,我也是武鄉侯,還真是不太吉利。我冷笑道:"你認為我真的會傻到一個人來嗎?"

金輪法王一愣,不禁全神戒備起來,但是很快他又哈哈大笑起來道:"你既然敢一個人出現,就必然是一個人來單刀赴會,貧僧見過狂傲的人,但是楊施主卻是貧僧見過最有狂傲資格之人。"

他見我空手而來,也著實佩服我的豪氣。

我微微笑嘆道:"沒想到你卻是我的知己,可惜大和尚不喝酒,不然我還真想和你干上三杯。"

在場的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氣氛融洽的一時讓我忘了,這是要合伙謀殺我的一幫兇強。我看看金輪法王說道:"你誓要殺我,我誓要滅蒙,你我立場不同,咱們言盡于此,也沒有什么好再談的了,不過,我似乎生還機會不大,不知道能不能再讓我見見人質?也好讓我死得明白些。"

金輪法王得意的一笑,示意手下人將二女押了上來,我看到潔潔果然是一頭白發,我心中不由一痛。朱顏未改,但是發已成霜,我明顯的看到潔潔目光中有一絲回避,不敢和我目光相對。

我心中憐意縱橫,真的是像冷芳魂說的,她的命太苦,和像她自己自己說的,可是她終是不悟。

她二人被推到我的身前,我替她們松了綁,取出堵在嘴里的麻布,轉眼瞥見她倆手背上還有鞭痕,忍不住疼惜的說道:"對不起,讓你們受委屈了。"

話雖是對著兩個人說的,但是我的目光卻落在了潔潔花白的長發上。

謝婉琴眼中閃過一絲怨色,潔潔則凄然一笑道:"很丑吧?"我搖搖頭道:"不,你在我心中依然美麗如昔,答應我,這次別離開我了,好嗎?我們回家。"

潔潔嘆了口氣道:"你真的不該來的,但是你來了……"她心里還是甜甜的,不但是因為我沒有嫌棄她,而是看我肯為她獨闖虎穴而開心,但是她也知道今晚多半無幸金輪法王下首一個胡人用半熟的漢語笑道:"不是說好留下來了,怎么又要走?"

我冷然道:"我改變主意了,你是波斯人?還是阿拉伯人?"我一連用波斯語和阿拉伯語問了他兩句,他身旁的人登時交頭接耳的低語起來,連他們上首的疑似是明教教主的人都不禁動容。

明顯他們兩樣都能聽得懂,多虧了前世我在伊朗、阿富汗等地呆過一年多,不然還真忽悠不到他們。

我繼續用波斯語道:"你們上當了,此番金輪法王邀你們前來,不過是想借我之手,徹底鏟除你們明教的勢力,從而讓藏教進入你們的國家。"

我的波斯語比阿拉伯語熟練些,但是既便如此,經過千年時光的變遷,語言和聲韻都已經改變了許多,我說完一句話,也只是能將意思表達出來罷了,但是那幾個明教的寶樹王,顯然是聽懂了我的意思,開始怒目瞪視金輪法王。

金輪法王卻雙掌合十而笑,也用波斯語說道:"他只是在用言語挑唆我們的關系,如果各位明尊被他言語所激,才是上了他的惡當了。時間無多,不要讓他拖延時間了,殺了他,你們和大汗談的條件就可以完全兌現了。"

他的波斯語字正腔圓,聲韻優美,我不禁暗道,這個老和尚果然是做外交家的料。

另一方面,我正是要拖延時間,一聽他們還有談條件,知道可以再利用下,于是我用漢語說道:"他又在撒謊,他的主子是窩闊臺可汗的侄子,而當今可汗是窩闊臺可汗的親兒子,我可不覺得你在由貴可汗面前有多少發言權。"

波斯話我也說不全,干脆我也不再露怯了。

"你!"金輪法王見我當眾揭穿他,氣急敗壞的指著我就想大罵,但是我也戳到他痛處,讓他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那個身份未明的人一擺手,止住了金輪法王,他的漢語說得很好,只聽他說道:"有封賞自然是很好,但是我們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中土的教友報仇的。"

他此言一出,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頭看看婉琴,她見我回頭瞅她,微微對我搖搖頭,示意我別承認。我哪還不懂她的意思,顯然她和潔潔都沒有真正指出是我殺了明教眾人。

"這位兄臺,不知怎么稱呼?"我先問候了一句道。

"我是明尊駕下大智大圣火焰守護者,明教之主霍浩。"他報名道。

我靠又來一個跟我比頭銜的,我一抱腕道:"好說,我乃是大宋樞密院副使、征北將軍、武鄉侯、太子少保,外加江北七省處置使楊過是也。"

霍浩一愣,這才想起我還是宋朝的大官,聽到我說自己是楊過,知道總算是沒找錯人,于是朗聲說道:"許多人都指認是你殺死了我教教眾,你可有什么話要說?"我心說,這老小子還允許我自辯,"報仇別找我啊?我又什么都不知道。"

明教教主一愣,他也只是聽沈卿君說我殺了許多明教高層首腦,但是謝婉琴和袁潔潔兩個當事人卻緘口否認,態度極度不明朗。

霍浩大怒之下用刑,二女也死撐著不說,不禁讓霍浩更是惱怒非常,他此時冷然道:"如果不是你,還會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敢和我明尊弟子作對?"

我一指金輪法王,說道:"霍教主,你看,我就是一個人,沒有多少幫手,自己本身也是剛剛過了二十二歲生日,功力可真是不算深。

不過,這個老和尚就不一樣了,他號稱蒙古第一國師,手下高手過千,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不過我估計明教各位高手,應該是被他們群毆致死的。"

我顛倒黑白的說道。

反正當事人除了婉琴和潔潔都已經是死無對證了,知情的沈卿君和史嵩之也沒在跟前跟我對質,我很自然的就把這盆洗腳水,扣到了金輪法王的頭上。

老和尚被我一頓誣陷,氣的渾身都哆嗦了,忽必烈從襄陽回去的時候,親自告訴他是楊過處死了明教的光明左使和四大法王之一的孔七殺,沒想到現在楊過這個無恥的小子,一點沒有武人的榮耀感,空口白牙的反咬他一口,忍不住大喝一聲,單掌開山的澎湃掌力就向我劈來。

我把二女輕輕推倒一旁,然后運起還不太熟練的凌波微步堪堪避開,一面哇哇大叫道:"老和尚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了,有人管沒有?還有王法沒有?"

我的動作顯得生疏又狼狽,好似真的武藝不精的樣子。金輪法王本來只用了三成功力,試圖逼我露兩手功夫,好向明教的人證明我在說謊。但是他見我不動手,還故意裝傻,火氣上來,就想直接趁著我沒有玄鐵劍在手的時候,一舉將我擊斃,猛地將功力提到了十成。

霍浩看的清楚,他初時見金輪法王招式并不凌厲,我都被打的抱頭逃竄,顯然武功平平。再聽我喊金輪法王要殺人滅口,可巧金輪法王也配合的使出十成功力,更讓霍浩堅信金輪法王心里有鬼。

他猛地出手,左手對上金輪法王的右掌,然后右手輕托金輪手肘泄力,身子原地轉了半圈,將金輪法王的掌力從腿部導入地下,當他飄然退后的時候,地上的青磚已經被磨下去了三分。

我是識貨的,暗道一聲:好功夫!能將金輪法王十成功力一掌化解于無形,要是我可做不到,卻不知這是乾坤大挪移第幾層的功夫。二女見我脫困,又都湊到我身邊,和我靠在了一起。

"霍教主,你這是何意?"金輪法王大怒,攏袖憤然道,顯然是要準備抄家伙了。他的師兄大輪明王謁羅赫納,怪眼圓睜,也往腰里摸他的降魔杵。

我心說:霍浩這人還不錯,但是我和他終究有幾十條人命官司,肯定做不了朋友,所以,我心中只能盼他們打的兩敗俱傷。此時,我不禁心頭暗喜,好,狗咬狗,趕快打起來才好的。

霍浩止住他的下屬,轉頭對金輪法王說道:"話還沒問清楚,大和尚為何妄動無明?莫非真是心里有鬼?"金輪法王這才明白又上了我的惡當,哼了一聲,拂袖不語。

我則繼續挑撥道:"中土明教和宋氏關系密切,這位就不用說了吧?明面上身份就是襄陽王的正妃,是皇室宗親。"

我一指謝婉琴說道。我接著說道:"還有,在軍界政界,明教弟子也都很有身份,已故的史彌遠大人,做了三十年的宰相,他是你們明教的人吧?"霍浩知道史彌遠,資格比他還要老,當下點點頭。

我繼續說道:"我的頂頭上司,樞密院正使韓大人,也是你們的教友。我們都是扶保宋氏江山的,自然不會自相殘殺了,都是蒙古人做的。"

我說這話,自己都覺得虧心,身后的婉琴和潔潔更是忍著笑,心道:我們這些人,只怕沒有一個真的把大宋朝廷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卻沒想到我編起瞎話來,眼都不眨一下。

霍浩更是猶豫,他心里被我誤導,自己思考著:謝婉琴不敢說出真相,莫非是懼怕蒙古人勢大,怕我們和蒙古人起沖突會吃虧,才選擇保持沉默?

他也猶豫起來,現在他的國家已經淪喪在蒙古鐵蹄之下,他就是真的要自己歸順于他,自己也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里外里,自己都不敢得罪蒙古人,或許這也是謝教主不敢說出實情的另一個原因?

他越想越是這樣的一個道理,但是為什么,她今天就敢于開口說話了?

霍浩忽然靈光一閃,是了,就是這個傳奇的少年,三場大戰,屠殺蒙古人近百萬,這是多么可怕的才能。

霍浩自然不相信這是我的功勞,只當我背后還有高人,但是,他只當謝婉琴今天敢于表態,是因為如果明教和宋人聯合,就不用懼怕兇殘的蒙古人,所以她才敢說出真實的情形。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波斯語雖然沒有這個說法,但是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有時候甚至不用語言來描述,可以說,霍浩是徹底的被我忽悠了。

我都不知道他內心世界這么精彩,如果我會讀心術的話,只怕現在已經樂得倒在地上打滾了。

但是我看出來波斯人,并不知道中土明教和靈鷲宮的關系,我繼續挑撥道:"那沈卿君應該是被金輪法王收買了,所以才出面構陷謝教主,當然這對她也有好處,如果謝教主下臺,她就可以登上教主的寶座,這里面的利害沖突,自然一目了然了。"

"無恥小兒,受死吧!"金輪法王金輪脫手,那輪子在空中發出嗚嗚的破空之聲,徑直朝我飛來。

"啊!殺人啦,救命啊!"我裝作笨拙的抱著頭蹲下,哇哇大叫的躲過那奪命金輪,那輪子飛了半圈"鐸"的嵌入了武侯祠的殿柱之上。

"且慢動手!"霍浩悍然而動,和金輪法王戰到一處,他手下十大寶樹王也將大輪明王團團圍住,兩邊同時劇斗起來,居然把我晾到了一邊。

我微微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霍浩是看中了我身后新襄軍的軍力,有意向我示好,想借助我的力量幫他干掉更多的蒙古人,讓波斯有望擺脫蒙古人的控制,或者他是有意將總壇搬到中土來,這樣的話,或許我們還真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因為明教教義有近基督教的成分,講求眾生平等、兼愛、導人向善的成分,比佛教不修今生修來世的消極思想要進步許多。

明教受到封建統治者的打壓,是因為他們的思想不容于這個時代,但是我正愁找不到一個能夠革新人民思想的契機,歷史上許多思想啟蒙運動的開端,都是從宗教改革方面進行的,只要有良好的監督、導向和改良,我相信明教教義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心里漸漸開始算計上了霍浩,你這個洋和尚就留下來,為偉大的中原人民做貢獻吧。

我悄悄將二女護送到院中,這時候,冷芳魂、四老和蓉兒,以及申屠年、賀擎山領著五百精銳已經將此地團團包圍。

我擦了一把汗,將外套脫去,謝婉琴和潔潔這才看見我身上綁了十幾顆轟天雷,才知道我為了她們可真是豁出命來賭一把的,二女眼眶霎時紅了,感動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我微微一笑,心道今天僥幸,最后的手段還沒使出就把危機順利解決了。

我先將炸彈拆下,又從申屠年手中接過我隨身的步槍,轉眼看到蓉兒已經開始安慰起謝婉琴了。

因為郭伯伯的緣故,兩人初時還比較尷尬,但是蓉兒知道我八成是要將她收入房中,也漸漸的敞開心扉,細聲對她說了兩句好話,謝婉琴更是刻意討好她,看蓉兒和顏悅色的和她說話,自然更是殷勤相對。

"蓉兒妹妹,你現在怎么這么水嫩啊?像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樣。"

謝婉琴驚奇的問道。

蓉兒面上一紅,小聲道:"回去告訴你,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大家再次一起進入正殿,殿內的雙方人馬,見到我們大隊人浩浩蕩蕩而來,連霍浩心里都有些忐忑,更不用說早就和我撕破臉的金輪法王了。

此時,金輪法王已經看清楚了站在隊伍最前面的,正是中原五絕中的四老,不禁更是讓他亡魂大冒。

金輪法王知道今日能逃走就是萬幸,心中暗罵一句:豎子不足與謀,跟師兄打了個眼色,轉身就想跑。

七公率先越眾而出,一招飛龍在天將他攔下道:"兀那藏僧,一燈大師的血債,今日一定要你還來。"

金輪法王見七公掌力中蘊含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知道他功力又進,避無可避情況下,手里的一只銀輪飛出,朝著七公當頭砸來。

七公哈哈一笑,掌法忽變,一招青龍汲水,掌力一吐一放,正好擊打在那法輪側面,立刻被吹得七扭八歪,落在了地上。

我略微吃了一驚,這是七公逍遙游里的一招分花拂柳啊,他懂得從武學的基礎里尋找前進的動力,看來他最近也是受了不少啟發啊。

七公墊步擰腰,跟著干凈利落的一腿掃出,金輪法王避無可避,后退一步,雙掌硬架,使了個千斤墜,和七公硬碰了一記。

他人剛落地,血氣還在翻涌之際,七公已經抖擻精神,又是一掌攻來,讓金輪法王不禁感到疲于招架。

大輪明王一心想要和師弟一起逃跑,這時候也顧不得絕頂高手的體面,手中降魔杵悍然刺向七公腰間,居然行偷襲之舉。

我干爹大喝一聲,雙膝微曲,對著大輪明王雙掌平直推出,一招圍魏救趙,逼的大輪明王退了開去,也解了七公銅錐貫體之厄。

他哈哈一笑道:"老叫花,當年我欠你的那一掌,可算是還清了吧?"七公哈哈一笑道:"臭蛤蟆你可還沒算上利息呢,這筆賬該怎么算?"

我干爹一邊應戰,一邊笑道:"那回去我請你喝酒,是重碧酒、還是姚子雪曲,還是瀘州特曲,隨你挑。"

"好,一言為定!"兩人商定,不禁一起豪氣勃發的大笑起來。我見他們一笑泯恩仇,也不禁頗為感動。

要說他兩人也是有緣,打打殺殺鬧了半輩子,要不是我的出現,兩個人現在已經比鄰作伴,埋骨于華山之巔了,又哪能有像現在這樣并肩作戰、邀酒小酌的機會?

我再轉而看我丈人老頭、冷芳魂和周伯通三人,直勾勾的盯著霍浩,看的對面半大老頭心里毛毛的,不知道這三老想要做什么。

我岳父和周伯通聽我說乾坤大挪移如何神妙非凡,都有心想要試試深淺。

冷芳魂在自己功夫里雜糅了一部分乾坤大挪移的精要,因此更是想和霍浩印證一番。波斯明教的眾人感覺氣氛不對,都紛紛圍攏一起,防備著我們突施襲擊。

"噯!那番子,我和你打一場!"還是老頑童比較臉皮厚,說著就要擼袖子下場打斗。

我趕緊攔著道:"老頑童,別胡鬧,這里還有敵人呢,切磋的機會以后有的是,別嚇著我們的朋友。"

老頑童聽我這么說,才悻悻的低著頭退了回去。

我點出敵人和朋友之分,霍浩才暗松一口氣,善意的對我笑笑。

我看他對我笑,也表示友好的對他露了下,我潔白整齊的大牙給他瞅了瞅,一時間我們兩幫人氣氛緩和了許多。

若非此地不是講話之所,我都想好好跟他談談,探探他的口風。

而此時,再看場內的局勢,已經幾乎大局可定。金輪法王功力本就稍遜,加上他驚異不定有些心浮氣躁,很快的就被壓制到了下風,他只能依仗著第九層的龍象般若功苦苦支撐。

但是,我們這些在邊上的明眼人一眼就看穿,這是因為七公要拿他喂招,沒有對他下殺招的緣故,金輪法王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我干爹這邊卻有些不太順利,大輪明王確實功力不俗,一身袈裟伏魔神通,比天鳴的袖里乾坤更加難纏。

他的袈裟披在身上,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護身,可硬可軟,變化多端,我干爹的掌力、拳勁打在上面都是滑溜溜的絲毫不受力,想抓這老和尚吸他內力,更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不禁氣得我干爹哇哇大叫。

大輪明王見金輪法王敗象已露,他也不敢再藏私,虛晃一杵,跳出戰團,哇哇怪叫著,在自己身上一陣有節奏的狂拍。我岳父卻面色凝重的說道:"這老和尚再念梵語的真言,只怕是要出絕招了,隨時準備接應老毒物。"

我這才知道他原來不是發羊癲瘋了,手里的梭式不禁握的更緊了。

只見老和尚大喝一聲,倒轉降魔杵,將尖頭"噗"的刺入自己頂門。我們都看傻了,難道這樣他還能活?打不過也不用這么想不開吧?周伯通一邊看,一邊連道無趣,連我干爹也轉身準備回來了。

我忽然感覺到一絲危險地氣息,舉槍對著老和尚就是一槍。

我身后的眾將也算是開了眼,第一次見到這么打架的,打不過當場戳腦殼,大帥也是,人死了還要鞭人家尸,有點……

還沒說完,那老和尚忽然站了起來,原本七尺高的老和尚轉眼間居然搖身一變,身高暴漲的丈二,身上的僧衣都被撐得粉碎,露出了他身上虬根錯節的肌肉,如巖突兀,隱現金屬光澤。

這時候,蓉兒還不忘調皮的戳戳我后腰,我回頭瞅她一眼,她賊賊的對我一笑,盯著我胸膛直看,自己面上卻是微微的紅了。

那俏麗的模樣,要不是這么緊急的場合,我真是想把她摟住,好好親上一親。

回說大輪明王"砰"的用手接住了我的槍彈,雖然子彈在他手上開了一個血洞,但是他面上絲毫沒有表現出痛楚。

他拔下額頭上的降魔杵,額上的血洞,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迅速消失,留下一道半寸的細縫,如同頂門多出了第三只眼一般,原本還算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面上忽然多了兩道血紋,變成了殺氣騰騰、怒目圓睜的忿怒金剛。

我們看的都驚駭不已,這是個什么樣的怪物?我擔心干爹有閃失,正要脫袍下場把他替回來,這邊我岳父一擺手,把我攔了下來。

他和周伯通商量道:"這個,你來還是我來?"老頑童說道:"這個好像也蠻好玩,我去試試。"

我岳父說道:"那好,等晚些時候,那個霍浩,你要讓給我。"

"行!"老頑童點頭應了一聲,下場把我干爹擠到了一邊道:"老毒物,你回去歇會兒,看我跟他耍耍。"

我干爹其實有些怯了,他站的最近,看得最清楚,心想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怕是要見生死的。他現在有牽絆,可不想這么早結束幸福的晚年生活。

老頑童一聲吼,大金剛拳悍然而出,這道家外門的硬功,霎時間和藏傳佛教的密宗功法碰撞到了一起,一時間斗得紛彩異呈,兩人功力竟在伯仲間。

歐陽鋒看到七公那邊似乎快要結束戰斗了,心說有的吃就別浪費,他趁著七公纏住了金輪法王,他自己上前扣住了老和尚的雙肩,自創的吸星大法發動,金輪法王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在不斷的流失,不禁嚇得亡魂大冒。

七公頗為不齒我干爹這種損人利己的惡毒功法,但是對待金輪法王這樣的大惡人,他也不是特別的反對,只是顧及體面,歐陽老爹一接手,他就退到一旁,和我岳父老頭、冷芳魂觀戰老頑童和大輪明王劇斗。

這大輪明王體型暴漲之后,怪力也是大得驚人。

再加上他口念真言,手中降魔杵加持,老頑童得意的功夫大金剛拳雖然拳拳到肉,但是大輪明王謁羅赫納好似完全試不到痛楚,居然先搶立于不敗之地,我們在邊上看的也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爹,需不需要幫老頑童一把?萬一有個閃失?"蓉兒在邊上看的心驚膽跳,忍不住勸道。

"無妨,你看老頑童,他還樂在其中呢。"

我們一看,果然,老頑童臉上依然還是平日里笑嘻嘻的樣子,估計他現在玩的正開心呢。"

別管他,他的左右互搏,空明拳還沒試出來呢,還有他說的什么陰陽魚,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招式。"我也笑道。

這邊我干爹吸內力吸的精神飽滿,將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的金輪法王提溜回來,扔到地上。

我陰陰一笑,將老和尚扶起,對他說道:"法王啊,我上次饒你不死,怎么跟你說的?我還真當你武功大進,敢和我叫板了。老老實實的在老家安度晚年不好嗎?"

成王敗寇,金輪法王也是一世梟雄,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見我奚落他,冷哼一聲,再多一個字也不說了。

我笑瞇瞇的說道:"原本呢,你沖著我來,你劃下道兒來我接著,咱們怎么樣都好,我也敬你是條好漢。但是,你對我好友、親人下手,我可不想讓別人跟著有樣學樣,所以只能委屈你大和尚舍身成仁,立地成佛了。"

金輪法王眼中一片駭然之色,還沒等來得及說話,就頭一歪氣絕而亡,卻是我隨身的腰刀已經從他心口捅了個對穿,給了他個痛快了賬。

我心說:既然我打算和明教和解,這盆子屎還是要扣到你頭上,你安心的去吧,清明、七月十五,我會多給你燒點紙錢的。

不遠處,霍浩和他的眾部從,見我方出手的幾位老人都是絕頂的高手,對上哪一個,他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對于歐陽老爹陰毒的吸人內力的武功,不禁更是忌憚,而且還有我岳父老頭還沒出手,他們卻不知道,這里武功最厲害的,除了那個看似嬌滴滴的冷芳魂之外,還有我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流氓高手。

"教主,我們撤吧!"大道寶樹王見我一刀捅死了金輪法王,偷偷戳了下霍浩說道。

霍浩心里也毛毛的,但是想想,自己對楊過禮數還算周全,還幫他解了兩次圍,他對自己態度也算友好,按道理說不會對己方不利。

從謝婉琴那算上中土明教的關系,呃……還是不要算了,謝婉琴和袁潔潔可是被他們毒打了好幾次,如果算上這條,只怕自己一幫人要倒霉了。

他回頭看看身后的智慧寶樹王,那智慧寶樹王對他搖搖頭,示意他無妨。他心里有了底,于是擺擺手對大道寶樹王說道:"不急,先看看情況再說。"

說著,扭頭又望向場中的精彩對決。

老頑童神色已經逐漸凝重起來,雙手互博左右變幻而出,大金剛拳的剛勁和空明拳的陰柔互相互補,或是以硬碰硬,或是以柔克剛,堪堪化解了大輪明王一輪又一輪如潮的攻勢。

他頭頂氤氳,顯然已經調動起十成的內家真力和對手周旋,我們猜測他是想等大輪明王氣勢轉弱,再借隙反擊。

反觀大輪明王完全沒有露出疲態,依然還是那猙獰的怒容,他出招凝實簡練,拳腳到處就有千鈞之力,比金輪法王的九層功力的龍象般若功只強不弱,走的是典型的以力破巧的路子。

更可怕是,他的防御絲毫未見減弱,而老頑童開山劈石的重手擊打在他身上后,他臉上的怒容就更增一分,讓我們都不禁開始為老玩童暗暗捏了一把汗。

場中老頑童招式忽然又是一變,初時他的左右雙掌分陰陽,可是現在他雙掌不斷變換,漸漸的連我的眼力都跟不上他轉化的速度,達到了一個平衡的玄妙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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