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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打狗陣?我能擺陣屠龍!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1101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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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

黃蓉和郭靖也循著散發出去的香氣找了過來。

"師傅、郭伯伯!"

"爹、娘"我和郭芙停下手里的活計,招呼道。

"這是過兒你弄出來的?"黃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實就在眼前,還真讓這傻小子鼓搗成了。

"這是在做什么?這個味道?"郭靖嗅嗅空氣,又湊近妻子身邊嗅了嗅。

"孩子們還在眼面前呢。"

黃蓉看我笑得詭異,羞紅臉把丈夫推遠了點。

"好像真的是一種味道。過兒你這幾天不好好練功,就是為了弄這些東西?"郭靖有點不高興的問道。

"郭伯伯,你可別小看這東西,此物如果再配合烈酒提純,勾兌。這么多……"我取出一個不到二兩的酒瓶。"

最少就可以賣到五十貫的價格。"

"這么多錢?"郭靖聽得有點乍舌。我看看那一大白瓷罐,少說能裝百瓶不止。讓我估算,這一瓶子少說價值五千貫巨資。

"正是,而這一罐的成本,也就是本錢加上這些器械的投入,也就是不足千貫,但是我卻可以用它用它勾兌出的一千瓶。"

我繼續介紹到。

"什么,一千瓶??"這次連黃蓉都震驚了。

"過兒你在開玩笑吧?就這一小瓶子?五十貫?"郭靖拿起來,不信的說道。

"郭伯伯你可知道,從西方傳來的同樣的舶來品,這么一小瓶需要千貫之資。"

我耐心的跟郭木頭解釋道,畢竟我下一步還有事要求他。當場試驗,水溶性果然不錯。

郭靖詫異的看看妻子,看到黃蓉點點頭,不禁吃驚的有些乍舌,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太遲鈍,根本跟不上周圍時代的變化。

"雖然是因為路途遙遠,所以運輸的本錢增加了,但是相對于一千貫,五十貫也只是一個零頭。而且,這也是在產品擴散開后,銷量平穩后的價格。初期我們甚至還可以將定價太高一些。至于國外市場,更是可以將價格提高到百貫以上,就此一定會供不應求的。"

我規劃著自己的商業王國未來的藍圖,卻沒見到郭大木頭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夠了,住口!現在國家危難之際,你還在學那些商人追逐這些銅臭。難道郭伯伯養不起你嗎?難道錢就這么重要嗎?"郭靖嚴肅的訓斥道。

"郭伯伯,錢真的很重要。"

我也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你……"郭靖沒想到我會這么頂撞他,氣的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靖哥,你別生氣,要訓他,聽孩子把話說完也不遲。"

師傅趕緊攔著郭靖,替他順順氣說道。

哎,知己啊……我在心里對著師傅拋個媚眼,一邊說道:"我們襄陽城,一年從朝廷撥下來的款項,經過層層盤剝,到了將士手里的,往往不過十之三四。

而甲胄器械更是陳舊淘汰者居多,有些鐵葉甲鐵線甚至已經糟朽,提起來就散架,更不用說上陣殺敵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你郭伯伯始終是吃虧在沒有官面上的身份,沒法把想法傳達上去,對那些貪官也只能聽之任之。"

師傅嘆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師傅才是最知情人,聽我一席話更是生出了知己之感:"這也是為什么,我們都希望你能博一個功名,可以讓我們自己掌握一定說話權力的原因。"

"如今史彌遠這等權奸當道,且不說郭伯伯在襄陽能拿他如何如之何,就是我真的中了進士,做了七品縣令,又需要多少年才能混進臨安中樞?"我嘆道。

"大丈夫仗三尺青鋒,俯仰無愧于天地,但盡人事,事不成也須盡人事,當無愧耳。想你這般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指望你擔負起大任呢?"郭靖嘆息的搖搖頭,對于我悲觀的言論深表失望。

"郭伯伯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我接著說道。"

當今天下大勢,去年蒙哥大破黃龍府,忽必烈拿下了中都,金國只有那皇帝老兒,帶著一萬人馬被追著到處躲,相信不用多久金國必亡。"

師傅和郭伯伯都微微點頭,天下大勢如此,宋蒙兩家分金幾乎已成定局。

我繼續說道:"蒙人雄心南下逐鹿中原,下一戰兵鋒直指我大宋,而要占我大宋河山,中路首要打通襄樊之路。所以,我們就需要未雨綢繆,相信郭伯伯、師傅已經開始征兵和開始操練了吧?"

我看郭黃二人頗為驚奇的看著我,如此絕密之策,他們可是連呂文德那里都還沒有知會,畢竟時下宋蒙之間往來還算友善,師傅也只是暗地里擴編丐幫的隊伍,從北方招收安置流民,財政上也頗為捉襟見肘,所以才對我這個發財大計頗有興趣。

我繼續說道:"精兵是練出來的,但是武器裝備也同樣重要,古話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正是這個道理。而從朝廷這條路行不通,我們只能利用其他的渠道去獲得我們需要的資源。比方說:武器、兵員,一柄中等重步槍的價值是十貫,一把樸刀的價值是十五貫,一套上好的鐵葉甲價格是七十貫。自古巴蜀之地多五金之礦、多煤,如果我們有錢,這些東西都可以從巴蜀購買,由水運直達襄樊之地,單程不過三日。

而河南、山、陜關中平原多災民向南遷徙,可以把他們先編入丐幫,對外為民,實則為兵,甚至可以鼓勵他們的家眷老幼屯田,負責開墾荒地。既不用擔心超過朝廷規定的府兵限制,又可以作為后備役部隊訓練。閑時可以屯田自給,戰時就不用為兵員、糧食發愁。

再加上,這些流民被迫害,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必然對蒙古人恨之入骨,關中又自古出猛士,作戰必定勇猛,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不需要錢嗎?"我反問道。

"過兒,你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抗蒙大計?為了天下的百姓?"郭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這一番規劃,居然給他開闊了一片令人耳目一新的新天地。

"嗯,所得利益,我一分不取,全部把它們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我點頭道。笑話,賺錢的法子我有的是,對于金錢,權力,我是一點野心都沒有,我這么做都是因為心疼師傅。

不過,自己的這條經濟決定戰爭導向的計策,卻讓人類戰爭史掀開了一個新的篇章,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師傅也覺得思維有些混亂,困擾了自己許多年的難題,居然讓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信手拈來的解決了。如此浩大的工程、如此氣魄的大手筆、雖然天馬行空,有些不著邊際,但是難得這孩子有這么宏偉的想法。

她笑著捏了捏我的臉道:"我要檢查一下,這到底是不是我們過兒,別是哪位大人物易容的吧?這個小腦瓜里到底裝的都是什么?真的太神奇了。"

師傅也甚為驚異,她沒想到與之朝夕相對,每次論及書經就會跟她胡扯花前月下,讓她又喜歡又恨的小冤家,居然有這么偉大的理想和抱負,心防放下之后,動作上不覺也變得比以前更加親密了三分。

"師傅,你別鬧了。還有你,芙兒,別掐我……"我笑著說道。

"呵呵,還有什么好計策,快說出來,師傅記下來。"

師傅接過女兒遞過來的紙筆準備著。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說道:"師傅說的是,所謂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們應該將每一條都好好整理出來,然后按部就班的實施,乃為上策。"

"快說吧,這么酸……"師傅笑罵打了我一下。

"哎呀……"我故作疼痛的樣子,把師傅他們都逗樂了,然后我才將剛才所有的構想,一一整理歸納,由師傅親自執筆記錄。"

嗯,最后還有一條,我昨天跟師傅商量過了的,想要訓練一支部隊。人數不要多,百人足以,我有信心將他們訓練成古之虎賁勇士。"

"怎樣訓練?"黃蓉問道。

"紀律、配合、體能、戰意以及技巧。將不在勇而在謀,兵不貴多而貴精。作為軍人必須要有鐵的紀律,要做到令行禁止,才能將這支部隊指揮如臂。從而,有要求軍士間、將士間的配合。而配合的默契程度,抗擊能力又要靠磨練體能、斗志和戰技技巧,具體的細則我已經有了打算,都寫在這了,請郭伯伯、師傅指正。"

我遞過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將前世軍營里訓練心得編錄的手冊,謄錄了兩份遞給了師傅和郭伯伯。

師傅和郭伯伯聽了我一番話,都不禁頗為動容,將手冊接過去細看。

我師傅更是在心里掀起驚濤駭浪,我倆平時一起研究武穆遺書的時候,我某些戰術上的奇思妙想,思維的縱觀性縝密,有時候甚至讓她感到應接不暇,再看看手里的這本手冊,不由得搖了搖頭苦笑道:"靖哥哥,你看吧,再不用幾年,蓉兒這小諸葛的名頭就好換人了。"

郭靖只是微笑,很欣慰我的迅速成長,卻始終舍不得將目光從小冊子上移開。

我繼續說道:"而我的最終構想,是建立一支龐大的水軍,襄樊之地雖在江北,卻北依樊水,南擁長江天塹,一旦大勢不可挽回,我們就可以順江而下退至武昌。當然我的前提是大勢如此,比如說被四面圍城,無法突圍的情況之下。"

我看郭靖臉色并不好看,知道自己這話題有點惹毛了郭靖這死腦筋,趕緊補充了一句。

再看師傅沒說什么,反而點頭示意我說下去,我才侃侃的說道:"所謂南舟北馬是古來的定律,蒙古人想要繞過長江天塹的防御,只能入蜀。所以真正擁有一支強大的水軍,才能快速機動支援西川打擊西進的敵人。而且敵人渡江必然需要運輸大量物資馬匹,而這正是我們最好的戰機。試想下,沒有馬匹的蒙古騎兵,我們需要害怕他們嗎?"

"這,真是太好了,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郭靖一拍旁邊的大樹贊嘆一聲道。

他從來只想到要困守襄陽,但是實際上卻把自己的氣全部堵死了,真要以退為進用江北一塊飛地換取全盤的主動,他卻從來沒想過,即使師傅想過,也勸不動他。

我囧,以你的智商?想明白其中關鍵的難度太大了點。

師傅沉吟不語,良久才說道:"確實,如果能夠阻擊蒙古的后勤,確實可以大大的掌握戰場的主動,而且過兒提出的擔心,也是極有道理的。如果讓敵人攻破巴蜀,然后順江而下,其后果不堪設想。但是,卻有一點,長江水自西向東,并且三峽天塹卻無法讓樓船順利上行。"

"我之所以說強大,并不是指它的戰斗力強大,而是以擁有多元……種類多,用途分工明確的,如躉船、飛舸等吃水比較淺的運輸船,出云夢、五溪,然后經烏江進入巴山,這里就是巴蜀的門戶。"

我解釋道。

"此計可行。"

師傅放下筆笑道。

當然可行,不看看是誰想出來的計策,我笑得很開心,我雖然沒有專修過戰爭史,但是我卻依稀記得這條鐵索橫江之計確實存在。正是剛跟自己打完擂臺的余玠守巴郡時,與襄陽城的呂文德遙相呼應,才力保西川和襄陽二十年平安。

但是卻在他被免職后棄之不用,致使長江防線迅速瓦解。要我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就是列土封疆又如何,至少還能為保全一方百姓,虛名害死人啊。

"這是大計,你多和你師傅商量著來,而且你還要練功,還要科考,這些事,多吩咐你師傅去做,你就不要全部精力撲在這上面上,畢竟如果你入仕,在朝堂上提出這些策略,才能拯救千萬的大宋百姓啊。"

郭靖不合時宜的出現,再次打擾我和師傅的眼神交流。

靠,你心里就裝著大宋百姓,把你老婆當下人使喚啊?對于他這種不心疼人的做法,我心里十分生氣,這可是我親師傅,我哪忍心讓她累著。早晚有一天,我來陪你老婆睡,以便我們更"深入"的交流,讓你去陪大宋百姓睡去。哦,不是,是我來照顧你老婆,你去照顧大宋臣民去。再看看小芙兒,小妮子還在那盯著罐子看呢,她畢竟太小,于公于私都還幫不上忙。

"師傅你幫我從丐幫里挑選50名弟子,不要武功太高,輩分太高的,一袋、二袋最好,年紀小點、機靈點的。"

我說道。

"一二袋弟子連演練打狗陣的資格都沒有,不若挑些三袋弟子吧。"

黃蓉問道。

"就是要沒學過的,這樣才好。"

我心里想,打狗陣何足道也,我假托陣法的現代特種兵尖刀戰術面前,注定也要灰飛煙滅,你就瞧好吧。

"我要擺的是屠龍陣,可不是打狗陣那么容易。"

我雄心勃勃的說道,讓師傅注視我良久,卻不知她心里是信我呢,是信我呢,還是信我呢?

"這是三哥那份。"

第二天,我就踏進了醉生樓。三種香型,一樣一小壇,足有瓶裝的十倍之量。

"這么多?兄弟莫不是都給我了吧?"莫三知道這東西產量低,卻沒想到這些是經過勾兌過的,看得他不禁乍舌。

"這是生意。這才是咱們自家用的。"

我有掏出三個小點的瓷瓶來。

莫三一聽到生意二字,眼前一亮問道:"賢弟可是又有好生意關照兄弟?"我笑著把大罐和小瓶的差別說了,并且引用了許多經濟學原理來解釋我的構思。什么"長線效應"、"客源歸納包裝"

"二八理論"。莫三跟銀子打了十幾年交道,許多道理一點就透,十分驚詫于我的商業頭腦:"兄弟,哦不,師父,這次我們想不發財都難了。"

他一沖動就要拜我為師,好在我知道自己那點知識只能忽悠一兩下,說多了就露了,只說學藝不精還不能收徒,莫三才悻悻作罷。

我又把自己對加強襄陽防御的部分思路跟莫三講了,莫三一聽眼前又是一亮。這可是青史留名的好機會,襄陽有他莫家許多產業,報紙、船舶還有繡樓、酒樓生意,他當然希望襄陽城越穩固越好。

最后兩人商定,莫三以酒廠入股,占一成干股,他可以自由支配一成股份作為周轉資金,其他的全部投入在襄陽城防的建設上,其中一切的事務交由莫三處理,而配方由我把持,能夠接近配料的,只有黃蓉和郭芙母女。

"三哥,我丑話可說到前頭:既然你決定參股了,這可是功在當代,利于千秋的大計,我希望咱倆能通力合作,可別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鬧得最后不歡而散,大家連朋友都沒得做。"

"你放心吧,哥哥到今天這份上了,也沒什么大理想了。有個舉子身份,卻因為是商人出身依然被人鄙視,哥哥求名之心比你更重。"

真小人比偽君子更好打發,特別是偽君子對付真小人,把問題的關鍵說開,一切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我知道自己這次找對人了。

"公事談完,是該講講私事了。改之啊,如是為你茶飯不思,今早已經病得下不來床了,你還是去看看她吧。"

莫三勸我道。

"這是什么意思?需要一個人來維系咱們的同盟?還是少點歃血為盟的祭品?"我笑道。

"瞧你說的,你就當三哥做把龜奴,這第一次牽線就失敗,是不是太下兄弟我面子了。"

"好吧,我去看看。"

我心想今天大家都有事忙,芙妹在看著生產線,師傅在忙著替我挑選合適的隊員,我偷懶泡泡妞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

我笑著推開了柳如是的房門,輕輕的喚了一聲:"柳大家!身體好些了嗎?楊某來看你來了。"

"咳咳……不勞公子爺您掛心,如是命賤福薄,如此了且殘生,能夠到陰間和爺娘團聚,倒也不失為一件快事,咳咳……"春帳里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來。

"如是,你又何必如此呢?我……"我挑簾而入,坐到美人床邊,看她雖然沒有莫三說的病體支離那么嚴重,但是也形容憔悴,看來她是真的鐵了心要跟自己了。

"小姐,您兩天沒吃東西了……"丫鬟識機的端了一碗粥,兩碟小菜進來說道。

"放這兒吧,我勸她吃。"

我接過托盤,放在了床前的矮幾上,揮退了丫鬟。我幫著柳如是坐起身來,擎著飯碗和湯匙,吹了吹遞了過來。

"公子……"柳如是甚是受寵若驚,雙眼迷蒙喜極而泣道:"如是一定是在做夢,卻只盼這夢境這樣繼續下去,永遠也不要醒來。"

"傻瓜,這都是真的,不信你閉上眼,再睜開看看。"

我一勺一勺的喂她將稀粥就這小菜咽下,一面笑著說道。

"不嘛,萬一再睜眼,可能就會變了……"如是癡癡的嘆道。

"不會的,我就在你眼前。"

我心中憐愛,將空碗放到一邊,將柳如是摟在懷里親吻著她的面頰說道……

當天下午,當我風騷的叼著牙簽走出醉生樓,柳如是柳大家已經被我哄得對我死心又塌地了,非要侍奉床笫,不過我看她身體太虛弱,最后還是放過了她。

"哎……名妓大家也是從青澀年華過來的嘛,寬容點。"

又是一個不求名分的,雖然勸了她半天,但是她執意不肯死心,只好約定等她身體好了,三娘回來后,我就來把她接回家,這也是得到馬香蘭和莫三首肯的。我一邊想著,一邊信步去了初平街。

我推開門,三娘果然還沒回來。我看到桌面上已經落了薄薄一層灰,我去廚房找了塊抹布,決定收拾一下。

"還是應該找個傭人打理下家務。"

我躺在大床上,回想起自己二人曾經在這張床上悱惻的纏綿,激情的交媾,不禁更加思念起三娘那豐腴魅惑的身體來。算了,回吧,再晚點又好被關小黑屋了。

我提起筆來,留了張字條:過兒第一次發現,相思之苦,居然是這么苦。

一個人守著空房,每每對著這些熟悉的景物,想起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才知道把你一個人留下,對你是多么不公……你快回來吧,三娘。過兒想你了!見字如唔。

我想想,笑著又寫了幾張字條,并且列上不同的日期,裝作是天天都來瞅一眼,并且上面的語句也是極盡我能做到的肉麻之極。

比如說:我對你越來越依賴,你離開的生活如同被沉到江底透不過氣來……多想一不小心和你白頭到老……和你的相遇可以使我不再漂泊,讓我的生活不僅有傷痛,你就是那張無形的網,慢慢地從地面升起,包容我這顆小小的沙礫……

我常常會想,我們的孩子出生后,像你多些,還是像我多些,還是像你又像我,因為我們真的很有夫妻相……千里明月寄相思,你收到了嗎?

整理好一堆便簽,我就回郭府了,師傅已經在家等著我了。"

又跑出去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人絆住腿,不舍得回來了?"我在話里聽出一絲醋意,嬉笑道:"怎么了?師傅替芙妹吃醋了?"

"少貧嘴了,你要的人我都幫你挑來了,我吩咐他們明天一早在大校場集合。我按照你的吩咐,要他們按時集合,不得懈怠。你也千萬別遲了。"

師傅整理了下心情,一邊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師傅,我還有個事。"

"你說。"

"我和莫三商量,第一批香水就用小的瓷瓶來盛放,莫三明天就會送來一百個瓷瓶,就是他們酒廠用的燒酒瓶。您如果能打通上層的家屬圈……"

師傅的武功是跟著七公混出來的,醫術卻是家傳,這些年來無事之時,她也會主動翻翻醫術,戰時也算能多條保命之道,太平時就在襄陽城行醫四方。

師傅憑著一手不俗的醫術在襄陽城也是頗有名氣,戰時,上至朝廷大員、文臣武將,下到販夫走卒、農夫商賈,師傅挽救過不知道多少的性命。

就是在平時,那些上層官員的家眷,更是對師傅這女神醫青睞有加,畢竟誰都有鬧三災六禍的時候,好醫生當然得罪不起的,她們甚至在沒事時候,都主動替師傅吹吹枕邊風,無形中給郭伯伯增添了許多助力。

所以,她才是真正控制襄陽城人心的核心人物……這也是我想要走的路線,師傅手上有著豐富的社會資源,幫助我多認識些顯貴,博取他們的好感,當然這種上層路線,以后到臨安估計也能用的上,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多看多學。

自從我存了要助師傅一臂之力,我也算是找到了一個人生目標,現在看起來人踏實了許多。

"我自當盡力一試。"

師傅展顏一笑,她明白我的意思,也對我的主意言聽計從,自從有了我的助臂,師傅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輕松了許多。

在我們眼神的對望之時,無形間我們默契的想到了一個詞匯,"如魚得水",一時間我們師徒之間的關系,似乎被推向了一個極為融洽、曖昧的邊緣。

"師傅,我去看看芙妹那邊,我怕她一個人會應付不來。"

我紅著臉跑了,心里卻不爭氣的突突直跳,如果真的這樣下去,我真的很難保證不會直接撲倒師傅,但是我忍心褻瀆她么?

師傅望著我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真是個有賊心沒有賊膽的小傻瓜。

第二天清早,我騎著馬來到了校場,看到地下臥倒的黑壓壓的一片。"

各位,還沒吃早飯呢,就出來躺著曬太陽了?"我跳下馬,調侃道。

"還不是小楊相公讓魯長老拉著我們到這來的,娘的,昨晚……"一個小乞丐頭也不回的答道,忽然發現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才驚覺的回頭望了下,看我來了,趕緊一個收身跳了起來。

"呵呵,沒事,大家坐,大家坐。其實天底下最精銳的部隊,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在該放松的時候要放松,這樣才能更好的保存體力,大家說是不是?"

"是,哈哈,都說了,小楊相公是幫主的弟子,怎么會為難我們呢。"

其中有人笑道。

"前事不提,相信今天找大家來的目的,魯長老也跟你們說了吧?"

"是啊,長老說了,讓我們跟著楊公子,看你有什么差遣。"

我搖搖手道:"錯,不是我有什么差遣。我要的是有素質的,你們不合標準,都散了吧,回去告訴魯長老我用不起你們。"

"什么?你這不是耍人玩嗎?叫我們起大早來,又沒說兩句話,就攆我們走?大家說,有沒有這樣的道理?"其中有個人不服,帶頭起哄道。

"你待怎地?"我看那個帶頭鬧事的拳頭攥的緊緊地,忍不住微微冷笑問道。

"我們要個說法,我們是丐幫弟子,不是的你奴院工,你要說不出個道理來,就是到黃幫主那兒,這官司我們也打得。"

"好,你上來。"

我一指這個跟我說話的人,他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畏懼的跟著我上了點將臺。

"怎么稱呼?"我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然后很傲慢的問道。

"丐幫四袋弟子,陳振源。"

他目光毫不畏懼的和我對視,一邊抱拳自我介紹。

我心里倒是暗自點了點頭,不畏強權又能持之以禮,看來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這個人讓我想起了黎生長老,不禁多對他增加了幾分關注。

"我不是說了要低袋的嗎?不過算了,我就告訴你一個道理。你把魯長老給你們的命令復述一遍,要一字不差的。"

"長老叫我們卯時整在此集合,不得懈怠。"

陳振源答道。

"那你們算不算違反軍令了?不得懈怠,就是要站的筆直等待檢閱,像你們這么懶散,毫無紀律可言。指望你們上戰場?那是叫你們去送死,我也不想害你們丟了性命,還是回去要飯去吧。"

我揮揮手道。

下面的丐幫弟子,一下子沸騰了,有幾個膽大的,甚至想沖上將臺,擼袖子跟我伸手理論理論。

陳振源一揮手說道:"跟你說白了吧,我們也覺得長老叫我們來哄你小孩子玩,是過于兒戲了,當然你讓我們送死的命令,我們也不會遵從。不過我倒想問問,你所謂的有素質的軍人,就能以一敵百,五十個人殺光五千的蒙古韃子嗎?"

我笑道:"你讀過書么?"

陳振源答道:"讀過一些,做過童生,老家被韃子占了后,才逃荒出來的。"

"沒想到,還是個秀才。你們下面有識字的嗎?"我朗聲問道。看到有寥寥的一兩個舉手,我點點頭記住了他們的樣貌,心道看來任務還是很艱巨的。

"龍翱翔于九天之上,或潛與九地之下,相時而動。也就說,做人要量力而行,等待時機的到來給敵人致命的打擊,我要做到的,就是把五十個人,鍛煉成一支矛,一把尖刀。如果敵人強大,我們就機動靈活,迂回在敵后,如果敵人弱小,我們就一口吃了他,不讓他有反撲的機會。如果是這樣,你覺得會不會比讓你上戰場前給你定下殺一百人的目標,來的更實際一點?"我問道。

"說都是說,不過誰知道你是不是只會說吹牛?"下面有人不服氣的鼓噪起來,跟著幾十號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跟著大笑。

我心道:看來魯有腳也當我是跟他們鬧著玩了,這殺威棒看來還是要打的。我抖摟袍袖,將長衫扔到臺邊一角,然后朗聲道:"當然,既然來了,也不好讓你們空手回去,有沒有要下場來走兩趟活動下筋骨的?楊某奉陪。"

"練練就練練。"

下面的四十幾個人都躍躍欲試的想跟我伸手。

"好,看樣你們都很著急,我也為了省事,你們一起上吧。用你們最拿手的,打狗陣怕你們不會,就蓮花落陣吧,我給你們一炷香時間擺陣。"

"一個人打我們四十九個人?還擺陣?吹牛的吧?"

"陣法很厲害嗎?別廢話,我讓你們一只手。"

我很囂張的說道。

"兄弟們,讓他看看,小瞧我們的后果。"

除了陳振源臉色陰晴不定,不置可否的從我身邊走過下了點將臺,臺下還有兩三個弟子張羅著,亂哄哄的指揮眾人擺起陣勢,單等我下陣挑戰。

我等他們都站定,才跳下了點將臺,走到他們近前。

這蓮花落陣是七人為一陣,如有湊不滿人數的,就結成輔陣,是丐幫低袋弟子最常用又機動靈活的戰陣。以往不管是丐幫以弱勝強,還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這陣法的運用成敗,都是克敵制勝的關鍵。

此陣環環相扣,一旦發動攻勢連綿不斷,秉承了丐幫擅長的棒法中幻、巧、粘、奪的要訣,讓人入陣則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我也不跟他們廢話,仗著真氣充盈,挨了第一棍子,一張劈在來人的咽喉上,緊跟著第一陣就亂了。我單掌手刀或點或戳,七名丐幫弟子不是抱著胳膊倒地,就是蜷曲的在地上抽搐,還兩個抱著膝關節站不起來了。

我在觀察,有幾個伶俐的丐幫弟子,就近尋找輔陣重新落位,游弋主陣之外,并且注意協調眾人進退,隨時保護其他兄弟,我把他們的長相一一記住。

無奈敵我實力相差太大,不到三分鐘時間,丐幫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場中只有我一個人站著。

"只要我多加三成力,你們今天都交代在這了。"

操場中間只有呻吟聲,卻沒人敢再跟我嗆聲了,顯然都被我打怕了。

陳振源掙扎著撐起身子道:"楊公子,你武功好,我們都服氣的,但是所謂人外有人,我們黃幫主智計天下無雙,郭大俠更是縱橫天地的蓋世豪俠,我恕個罪說,除了以武服人,更是要以德服人才是。敢問你除了欺負我們這些低袋的弟子以外,還有什么好值得我們服氣的?"

我哈哈一笑道:"我本不想動手,只是你們非要我伸手,這話我沒說錯吧?其次,如果不是我顧念香火之情,你以為你們還有人可以活著離開這里嗎?"

我說著,臉上殺氣一現,那是真正在生死場上培養出來的嗜血之氣,我站在陳振源跟前,如同一尊殺神一般,不可令人逼視。

陳振源只覺自己已經膽寒,乖乖的低下了頭,再不敢和我的目光相對。他一邊檢查身旁弟兄的傷勢,發現都無大礙,只是都像被點了穴般,失去了行動能力。

我拍拍他肩膀說道:"都沒大礙,我點的都是麻穴,休息會喂他們喝點水就好了,不會有后遺癥。"

陳振源聽我這么說,他才放下心,掙扎著起來,跟幾個受傷較輕的互相攙扶著去接水,好一陣,校場上的人才都緩過來。

"這位楊公子,前幾天還跟魯長老喝酒呢,看著文文弱弱的書生,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是啊,我就跟他一個照面,就被人撂倒了。"

"我也就挨了一腳。"

"我們這么多人沒堅持住一炷香時間啊。"

"逑,人家是幫主和郭大俠的徒弟,能跟我們動手說明我們也不錯了。"

"靠,人家才多大,據說今年才十八歲,就打娘胎里練功才多少年,齊老三你就別給自己貼金了,還跟人家動手?你也配。"

一群人坐在一起議論紛紛,但是明顯的都讓我給打服了,因為我果然言而有信,只用了一只右手就把他們都打趴下了。又過了一刻鐘,所有人都回復了行動能力,全部起立站直,等著我訓話,看來這次他們是服氣了。

我說道:"我剛才聽見了,我跟你們說吧,我剛才怕傷著你們,一成內力都沒用。我的這套拳法,相比打狗棒法,精妙程度或許差的遠,但是戰場殺敵,要的就是直接有效,是近身格斗的殺傷利器。因為它夠直接,是爺們學的功夫,你們想學不想?"

沙場對陣,講求直截了當、干脆利索,我打從開頭就想好了,將自己前世擅長的軍體截殺技和血戰十式刀法,傳授給他們。原因無他,這兩門功夫易于掌握,在戰場近身戰和集團戰陣中,都能發揮最大的殺傷力,正是冷兵器時代沙場戰陣的大殺器。

"想!"聽我要教他們這套威力巨大的武功,眾人都欣喜若狂,齊聲答應道。

"想學好不想?"我繼續問道。

"想!"

"那好。明日卯時,在此集合,不得懈怠。"

我又說道:"你、你、你、你,出列,我有話說。陳振源你也留下。其他人可以先休息了。"

幾個人走到我近前,心里一片忐忑,不知道我要怎么處置他們哥幾個。

"你們先報下姓名吧。"

"李天強"

"賀擎山"

"薛霸"

"牛三"

"狗娃兒"五個人分別報名道。

"嗯,我一直在觀察你們,賀擎山,你能文能武,以后你是第一曹長。薛霸、牛三、狗娃兒為二曹長、三曹長和四曹長。之后我再分派給你們組員的名單,每班十二人。"

"是。"

四個人看看彼此,雖然不知道什么是班,但是卻知道自己當了個小頭頭了。

"以后只有我們自己的軍階,不講弟子幾袋論大小,你們先退到一邊。"

我吩咐道。"李天強,你說你懂讀書寫字?"

"是的,公子。我在城南大志分舵管錢糧。"

"以后你做功曹,負責記錄每人的功勞,以及糧餉的發放。"

我示意他也可以退下,李天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難道這位少爺真要長期留用我們,怎么還有功曹和曲長這種配置?

不理一頭霧水的眾人,我又對單獨留下的陳振源說道:"相信你作為四袋弟子能被選拔到我這兒來,是我師傅的意思。"

"公子明鑒,正是幫主親自點我來的。"

陳振源躬身施禮道。

"今后叫我連長,戰場上不承認公子這個職務。你做他們的總教習,負責教所有人讀書識字。"

"是……連長。"

陳振源答道。

好幾年了,今天終于又有人叫我連長了,我心里這個美啊。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為了給大家一個好印象,我掏了一百兩銀子,犒勞兄弟們,并且吩咐他們第二天點卯的時候,必須換新衣服,不然即要受重處。

我正的是士兵,不是叫花子,這些低袋弟子的口袋、棍棒也隨著身份的改變,都扔掉了,有正經職業誰還愿作叫花子。

就這樣,一切漸似補上了正軌,基礎教育,我手把手的對陳振源、李天強和賀擎山三人進行洗腦式的教育。

從戰術素質的培養,到基礎體能訓練的制定,以及軍隊駐地的安排,每日文化啟蒙的課時,總之我感到自穿越以來,很久沒有這么充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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