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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過兒,抱我回房吧。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 发布:07-26 22:28 | 899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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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灰溜溜的出了醉生樓,也沒去向莫三知會一聲,我估摸著那個騷包正在和他的美人胡搞,也懶得聽他跟我廢話,就自己一個人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剛到家門口,我就聽見院子里郭芙的聲音傳來。

"放手啊,你怎能如此無禮?"我聽得火起,麻痹的,是哪個敢在老子的地頭撒野?我推門進院,看到一個蓬頭垢面,亂發虬髯的男子正在拉扯自己未婚妻的袖子。歐賣糕,傳說中的怪蜀黍參見?丫是哪來的?丐幫弟子?丫不會是魯有腳吧?

"大哥,你快來救我啊。"

郭芙看到自己情郎回來,立刻出聲求救道。

"阿沅,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陸展元那小子在哪?讓老子一掌劈死他,讓他敢拐走我的好女兒。阿沅別怕,爹爹帶你回大理,就我們兩個人生活。"

"武三通?你怎么敢在郭府撒野,快放開芙妹。"

我心里這個火啊,可是又投鼠忌器,怕逼迫太近讓老瘋子作出過激的反應。你個遭雷劈的雜碎,老子沒去殺你替三娘泄憤,NMLGB的居然跑到襄陽來調戲我老婆?心里卻有些奇怪,這老瘋子怎么找上門來的,又怎么失心瘋厲害的都氣迷心了。

"三通,你快放開郭家小姐,那不是阿沅。"

"爹,快放開芙妹,阿沅姐姐早就不在了。"

這時候武三娘帶著大小武從市場采買回來,正從偏門進院,卻看到他扯著郭芙袖子大喊。

我看到三娘氣的渾身顫抖,眼淚忍不住的奪眶而出,知道她是心情郁結到了極點。我不由心里痛極:"你快放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瞥見武三通不但不放手,動作還越來越過分的想去摟郭芙的腰,嚇得郭芙都快要哭了出來。

"好小子,讓你武大爺先斃了你,然后再找李莫愁那賤人,為阿沅報仇,看到時候阿沅跟誰私奔。"

武三通放開郭芙的衣袖,回身便打,只見他指風嗤嗤有聲,居然是南帝的看家本領一陽指。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已經瘋的邏輯思維混亂了?一會找陸展元,一會找李莫愁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何沅君已經死了啊?我不敢大意,堪堪用降龍十八掌接住武三通的一陽指。

這一交上手我就叫苦不迭,十八掌我才學了三掌,除了一招亢龍有悔還算運用純熟以外,還有兩招空有架勢的或躍于淵和神龍擺尾,那一招神龍擺尾局限性還大,只能背對著敵人才能用。

"大哥,接劍。"

郭芙也看出我吃虧,從邊上兵器加上取下了一柄精鋼劍就要擲給我。

"芙妹不可,那是我爹爹。"

武敦儒趕緊拉著郭芙道。小武也跟著上來攔住了郭芙。

"你們滾開,沒看見楊大哥快撐不住了,那個瘋子出手這么重,大哥會有危險的。"

郭芙急得直接罵道。

我心里把這三個禽獸父子罵了一百遍,上能追溯到三皇五帝,下能波及到他們第三十六代玄孫。"

我操,大小武,你們這是要落井下石嗎?"我終于忍不住心頭怒火,大聲開罵道。

"過兒,接著。"

我眼前一閃,自己平日里練槍用的白樺桿已經到了身前,我伸手一抄,將木槍擎在手中,我抽空看了一眼,把槍擲給我的果然是三娘,只見她正關心的注視著自己,不由的心頭一暖。

我抖擻精神,點、刺、攢、扎,一桿木槍使得虎虎生威,殺得武三通哇哇大叫,節節敗退。

我的槍頭是用厚布裹著棉花纏在槍桿上的,打在身上只痛不傷,卻激發了武三通的兇性。

"撲通"一聲,武三通被我用了一招從師傅打狗棒法偷學來的"絆字訣",絆倒在地,氣呼呼的想要爬起來。

三娘礙于多年夫妻情分,上前想要將他扶起,卻被武三通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刮子道:"滾你媽的,不用你來賣好,吃里爬外的賤貨。"

武三通看到不遠處擺著的大石鎖,他一墊步,抄起兩塊重達一百五十斤的石鎖兜頭向我砸來。

我看三娘被打的臉上登時現出一片烏青,心頭火蹭的又冒起來一大截,想在查看三娘傷情的當口,就聽見郭芙驚呼一聲:"大哥小心。"

我才回過神來,堪堪拽起三娘避過巨石,光是聽著那石鎖在空中嗚嗚的破空之聲,就讓人不覺心寒。

我輕輕把三娘送到一邊,再提槍桿獨斗武三瘋。武瘋子力大,橫劈直推用的都是大開大闔的招式,我一時間有些怯戰,選擇了暫避其瘋,在外圍和他游斗。

武三瘋卻不依不饒的步步緊逼,要說這老瘋子發起瘋來,強烈的戰意真是令人難以招架,十幾招走過,我已然避無可避只能挺槍攢擊,"喀嚓"一聲木頭桿瞬間被武三通的雙鎖絞得粉碎。

"小雜種,你在這兒吧!"武三通得勢不饒人,兩把石鎖一招雙峰貫耳,眼見就要拍在我身上。

"不要……"

"住手!"院子兩頭同時有人出聲喝止。我豈能束手待斃,在這緊要關頭,急忙用了逍遙游里的一招蝶燕穿花,從武三瘋的腋下穿過,還沒等我站穩,就聽見腦后"轟!"的一聲巨響,跟著一股澎湃無邊的罡氣即身,我趕緊一個靈貓翻身橫移了五尺。

緊跟著武三通圓滾肥碩的身影就從我身側飛出,愣生生的被震出一丈有余,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手里的石鎖也丟在了身體兩旁。

"郭伯伯。"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這么強的掌力,當世除了洪七公以外,也就是郭大俠了。

"過兒,你沒事吧?"郭靖關切的問道。

"沒事。不過郭伯伯要是再晚回來一步,只怕過兒就好被他拍扁了。"

"過兒,沒事吧?"師傅先是關切的問了我一句,看我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也沒見受內傷,才暗放下心來。

郭靖走近前一看,忍不住驚呼道:"啊!怎么會是武師兄?蓉兒你快過來。"

"什么?是他?過兒,這是怎么回事?"師傅眉頭微微一皺,放開我的手,趕緊過去查看。

他夫妻倆剛去視察完城防,沒想到剛回家就看到我在院中和人打斗,未及細看來人是誰,只看到自己徒弟性命有危險,郭靖下意識出手相救,卻沒想到被他震飛的居然是武三通。

"靖哥,他……他死了。"

師傅甚感以外,卻又有些苦澀的說道。

"什么?"郭靖被驚得目瞪口呆,大聲詫異的問道。自己救人心切,但是出手還是極有數的,不可能一掌震死武三通。

"爹啊!"

"爹爹啊!"大小武兩個喪門星也會把握時機,不顧師父在旁邊,撲倒在武三通的尸身上放聲痛哭起來。

我看郭靖手足無措進退失據的樣子,也心里詫異,把嚇呆了的郭芙和武三娘拉到一邊,又跟慌了神的二人匯報了事情的始末。

師傅最先冷靜下來,一邊詢問剛才發生的每一個細節。等她都問完了,沉吟片刻。聽見不遠處大小武凄厲的鬼哭神嚎,知道不拿出個說法來是不行的,畢竟人是自己丈夫打死的。

"咦?師傅,你看這……他連嘴唇黑紫。如果不是心脈不通猝死,就是被人伏了的暗手。"

我指著武三通的尸體說道。

"嗯,難道是他?過兒,你脫去他的上衣看看。"

師傅從我的描述判斷,她心中已經基本有了答案。

"師傅,他脊梁上有個傷口。"

我揮退護著他爹尸身的大武,脫了武三通那件糟棉袍,反復找了一遍,發現他后背脊椎上有塊烏黑的暗青,仔細一看應該是被蛇蟲咬過的痕跡。

"是歐陽鋒!"師傅失聲叫道。

"啊?師傅你錯了,是西門大官人。"

我心里賊兮兮的笑道。

"撲哧。"

師傅沒忍住笑了出來,弄得在場的所有人都趕到有些莫名其妙。原來,在師傅陪伴我讀書之余,我都會給她講故事,其中師傅最喜歡的故事莫過于三國演義、西游記和水滸傳了。

為此,師傅還問過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自己聞所未聞的故事,我都推說是小時候在茶館里聽說書先生說的。

所幸,那三國、水滸里的人物莫不都是鄉野耳熟能詳的人物,其中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漢里的郭盛,更是郭靖的祖上,所以師傅和郭芙也樂得聽個熱鬧,一來二回的還常常纏著我給她們講故事。

最可惜的就是那紅樓夢我前世是沒看過的,照我話講,那是娘們讀的東西,哪有三國、西游和水滸夠勁?可是現在我腸子都悔清了,據說那可是泡妞的大殺器,多少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前輩都憑著一本《石頭記》上遍美女三千,要是自己當年好好研讀一番,那就不是在這道貌岸然的學說書先生模樣了,搞不好都已經爬上師傅的床,一起去研究那風月寶鑒去了。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也不是沒有殺手锏。別忘了我可是金瓶梅的資深研究學家,前世我每每自詡兩個金學的大師,自是金庸小說和金瓶梅的權威人士。

所以,經常趁著郭芙不在時候,偷偷在水滸傳里添加加料的金瓶梅里的葷段子,這西門大官人,師傅當然不會陌生了。這個小插曲,也是她和我之間的小秘密,故而師傅才會如此嗔怪的看我。

閑話不多敘,師傅忍不住撲哧樂了一聲,又覺得這時候嗤笑頗為不尊重死者,當即斂容問道:"你肯定是他么?難倒你最近見過他?"

"沒,不過我們進駐江漢也不是什么秘密……"加上前幾日我在襄陽詩會大大露臉,只怕他近期真的回來找我,也沒想到武三通這個倒霉蛋居然會被我義父撞見,哎……這筆糊涂賬啊,武三通到底算死在義父手里,還是算死在郭伯伯,還是我的手里。

如今真像大白,大武小武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不過在我看來,這天性涼薄的哥倆估計是舍不得郭府這張長期飯票,老子親爹死了還有人出錢買上好的棺材,省了他們以后再費二茬事了。

想到這里,我不禁搖頭感嘆,哎……老郭啊,你要是連個兒子沒有就掛了,估計這哥倆肯定是拿草席子包包就把你扔亂葬崗子里了。

"三娘,疼嗎?"別人都在忙活著,郭黃二人讓大小武去請仵作來驗尸勘正,兩個人又回到書房去寫信,想要傳書給一燈大師,向他澄清武三通的死因,而一燈大師帶著漁、樵、讀三弟子隱居的地方也不遠,就在離襄陽三百多里的張家界。我和郭芙留了下來陪三娘。我謊稱自己沒有吃午飯,把郭芙支去了廚房。我趁沒人注意,偷偷的將自己的手絹遞給了受了很大刺激還在失神的三娘。"

想哭就哭吧……"我小心的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血跡,一邊心痛的將她攬入懷中。

"嗚……"內心堅強的三娘也受不了這一連串的打擊,撲到我懷里痛哭不止。我心痛的撫著她的秀發,輕緩的拍著她的背脊安慰。

"別哭、別哭,水火急變最容易傷身,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還有我在你身邊,一切都會好的。三娘還有過兒,所以三娘別難過,過兒永遠不會讓三娘再受傷害,過兒要讓三娘永遠的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再讓三娘落一滴淚。"

"嗚……"三娘伏在我懷里,不知是抽泣,還是小聲的應了聲。

"三娘,好點了?"我扶著三娘的雙肩,看著她的眼問道。

"嗯,好多了,謝謝你,過兒。只是一時還接受不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三娘說著,又忍不住愴然欲泣,淚水還止不住的從杏眼中落下。

我看她面上烏黑紅腫一片,心疼的如刀剜針刺一般。"

三娘你別動,我去給你取點散瘀止痛的藥來。"

等我取回藥水,屋里卻已經空空,武三娘已然不知去向,桌上只留了張字條:"不必來尋我,三娘只想靜靜,晚必歸。"

我心想她不會走太遠,就把傷藥往桌上一放,也跟著出了郭府。果然,我沒走多遠就看到三娘的倩影一閃,轉過了墻角。我也沒有驚動三娘,只是在后面遠遠的綴著,看看她究竟要去哪。

我倆就這么一前一后的串了七八條街,我看到三娘進了一家酒樓。心想難道三娘打算點些菜,來慶祝下來之不易的單身生活?

"三娘,別喝了,跟我回去吧。"

我找了個角落,坐了快半個時辰,看三娘一個人在一邊哭,一邊喝悶酒,卻連菜都沒點,還真是干脆的借酒澆愁,我湊了過來,小聲對三娘說了句。

三娘見了我,心里更是悲凄,哭得越發厲害,哽咽著道:"過兒,你莫管我,三娘現在真的好難受……"我心痛的握著三娘的柔荑說道:"三娘,難過也別這么作賤自己的身子啊……"

"我作賤自己?是啊,我喜歡……就跟我男人被人打死了,我不但不難過……我喜歡,我很開心!"三娘忽然站起來,大聲的笑道。

汗!三娘真的醉了,我看到周圍詫異的眾人,已經開始偷偷對著我倆指指點點起來。"三娘,你醉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這樣我更難過。"

"你難過?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難道你當我不知嗎?你也沒對我報什么好心,你還當我不知嗎?你聞聞你身上,一身脂粉味,你說你今天去哪了?"

我日啊,誰說女人戀愛時候IQ零蛋的,這么致命的失誤我居然沒有發現,想起我那精明到算死鬼的風情岳母,她難道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沒想到,三娘這么賢良淑德的女子,也會露出這么醋性的一面。

"啪!"我拍了一角銀子在桌上,二話不說扛起被我點了睡穴的三娘就要出門。

"客官,這……"店小二一看就想要阻攔。

我又取出幾個銅子來,塞給了小二。"

不該說的,不該問的,你自己掂量,酒錢在桌上,多的打賞給你。"

撂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店。

店小二攤手看到手里的銅子都被捏彎成直角,嚇得瑟瑟發抖半天沒敢說一句話。

"這是……哪兒?"當三娘醒來,看到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下意識的自己問了一句。

"三娘,你醒了?"我替她解了穴之后,就一直坐在床邊陪著她。

"過兒……"三娘沒有過激的反應,只是輕輕的喚了一聲。"

我們這是在哪?"

"你剛才在酒館喝悶酒,還鬧了一通,我就把你帶來這里暫時休息,沒事的,你多躺一會吧。"

我早下樓去打了盆水,看到三娘醒了,就取了自己的汗巾沾濕又擰干,替她擦了擦臉,特別是觸碰到她臉上的淤青之時,越是顯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三娘看我細心的動作,不禁又是熱淚含盈,泫然欲泣。"

為什么還對我這么好?"

"因為不這樣,我做不到……"我答得很簡答。三娘聽了心里甜絲絲的,卻沒有再說話。

"三娘,還痛嗎?"三娘搖搖頭。

"心呢?"這一次,三娘沉默了。"

三娘還能說什么?三通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傷心,畢竟多年夫妻情分,但是三娘心里很亂,真的很亂。"

良久,三娘她才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三娘,為什么?那個王八蛋這么對你,你沒看到?他臨死前想到的都不是你,值得嗎?"我心里憋火,醋勁一下子就上了來。

"過兒,你了解我的過去嗎?"三娘并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出現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反而悠悠的問我道。

我搖搖頭,因為她從來都不愿跟我講,我也不勉強她,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很明顯觸動了三娘塵封多年的記憶。"

我本名叫做如茵,我的家在大理……"

"這我知道。"

我摟著她,一只手握著她的手。

三娘感覺這樣很踏實,對我笑笑繼續說道:"我的父親是彝族,也就是你們說的擺夷族的族長。"

"所以你們有一生,從一而終的規矩?"我忽然想起了刀白鳳,怎么擺夷族的女人命運好像都差不多,我心頭暗道……

"看來你是知道的,但是我們……哎,不說了。"

三娘心里很矛盾,沒想到我居然對她的族規還頗有了解,但是有些話埋藏在她心里太久,而我則是唯一可以讓她傾吐的人:"我從來沒有愛過他……你知道嗎?"

這句話倒是頗為讓我有些意外,但是轉念想想,或許吧,都是包辦婚姻的產物,心里更是對三娘的身世充滿了憐意。

"當年,他是段氏的大將軍,而我們只是鄉野的亂民……段王爺是好人,但是高侯爺卻一再的逼迫我們彝家,強征我們捐稅,還征伐勞力去給他們到邊境去修要塞,蒙古人來了,我們彝人就被擺在最前邊,讓他們的人有時間可以撤離。"

我心中黯然,西南百族雜居,各族間的矛盾自古有之,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三娘說的這些他都能理解。

"阿爸是族里的芒勒,也就是智者的意思,當年武三通到彝寨征丁……而我…作為交換條件,武三通答應免除我們寨子三年的徭役。"

我默然了,原來三娘身上還有這樣的故事,說不上什么感覺,如果是遇到了好人,自然也沒有今天我們相擁夜話的機會了,總之心里有些奇怪。

"我們彝寨很苦,那幾年輕壯是小伙兒,寧可搬到山里去,寧可被虎狼吃掉,也不想被抓夫,所以阿爸根本湊不齊他們要人的數量,是我主動答應了的,這樣阿爸也不用那么為難,我也第一次感覺,自己還有些價值,可以幫著阿爸和家里減輕些負擔。"

說到這兒,三娘哭了,很傷心的窩在我懷中抽泣。

我輕拍她的后背,默默的陪著她,我知道三娘已經回到了她少女的時代,開始緬懷逝去的年華。

我掰著指頭算算,或許也已經有15、6年了,而當時,三娘充其量也不過十五歲,也就是比芙兒現在稍大一點兒而已,卻不禁要做出這樣影響自己一聲的決定,把自己賣給跟自己爹差不多大的男人。

"族里有很多人以為我到了城里,成了大將軍夫人,就可以穿金戴銀,過富貴的日子,但是我根本不想要這些,因為武三通他不瘋的時候,也不算是個正常人。"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后看三娘繼續說道:"我是他第三房夫人,雖然當時他也很寵我,但是可笑的是,第二年不到,他就隨著皇爺歸隱,我當時有了身子,就是大小武哥兒倆,兩位姐姐都不肯跟他走,但是我卻選擇了跟著他……"

"哎,這可真是讓人后悔一生的決定啊,是吧?"我忍不住想逗逗三娘,順便插了句嘴說道。

"討厭……這么笑人家……"三娘忍不住有了一絲笑意,但是想想苦熬過來的那些年,還真是自己一生中最灰暗的時光。"

其實我也沒有怨什么,只怪自己做錯了決定,只怨自己托生做了女子……"

"但是我卻不怨,如果你是個男子,哭的是我才是。"

我趁機湊到三娘耳邊,嗅著她特殊的體香,我忍不住有些意亂情迷,手也開始有些不老實起來。

"過兒,不要……"或許因為武三通這老王八還陰魂不散,三娘依然羞怯的輕輕推開了我的手。

但是,今天我在柳大花魁那兒已經打了預防針,想起來女人的不要就是"要"的意思,那還會傻不愣登的就此收手,而是繼續隔著衣服在三娘身上游走。

"三娘……茵兒……我不會的,我會好好待你,永不負你。"

似乎明白了三娘心里的擔憂,說白了,還是怕再受傷害,而現在武三通即便死了,她也難逃禮教枷鎖的束縛,畢竟不管武三通在怎么混賬,也是她合理合法的丈夫,而我頂多也只能算個奸夫,得出這個結論,我自己也很郁悶,但是說到底,實情就是如此。

三娘被我推在床上,看我暫時沒有越最后界限的意思,也只好由著我在她身上輕薄,或許是這種喪亂之時,她也變得異常敏感,異常的渴望找到一個依靠。

她撫著我的臉龐繼續說道:"阿沅……其實算是我的甥女,武三通不再做將軍,然后高侯爺第二年又到我們寨子去抓丁,阿沅的阿爸是我的表哥……"

何沅君的身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怪不得三娘可以一再隱忍他們那種曖昧關系的存在,原來還有這么一層親戚關系在里面,看來這也是武三通認干親的依據所在。

果不其然,三娘繼續說道:"阿沅的阿爸死在了前線,是我主張收養阿沅……"

說到這兒,我觀察到三娘眉宇間露出了一種很糾結的神色,知道這正是她一生不幸的開端。我知道剩下來的,就是何沅君和陸展元和李莫愁,以及武三通復雜的多角戀。果然,三娘簡要的說了一遍,跟《神雕》原著所提大致吻合。

"所以你擔心,我也會如此,然后像武三通那樣虐待你、嫌棄你?"我輕輕撥開三娘有些散亂的額發問道。

"過兒,你是這么的年輕,這么的英俊,你永遠不會只屬于我的,我們擺夷的女子……我們在一起,你會后悔的……而我又已經,我真的不能害你,呵呵……"三娘笑的很苦,很凄美……但是言下之意,她根本不相信我可以為她舍棄光明的前程。

這番話,如果換一個人來說,我肯定會認定她是在跟我玩以退為進的花招,但是三年的朝夕相處,我深知三娘不是那種心機重的女子,她的出發點多數還是為我考慮,這一點我甚是了解,至于說她是否愛我?

感激的成分或許有之,看待后輩的成分或許有之,但是愛呢?我不知道她是否還敢去憧憬愛。

但是,我卻舍不得放手,是不是鐘情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一生都舍己為人的女子,是值得我用一生去照顧的,因為她的單純,因為她的善良,我決定賭一把。

"三娘,我們離開這里,找一個只有你和我的一片小天地,我們永遠在一起,再也不見任何外人。"

三娘一愣,但是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搖搖頭說道:"傻孩子,我剛才說那么多的故事,就是為了告訴你一個事實,你會后悔的……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不值得。"

"值得的!"我說出了心里的話。"

在我心里,你是最特殊的。"

"為什么?為什么對人家這么好?"

三娘至今不明白,為什么我肯為她舍棄這么多,從三年前我肯為她舍命,到今天肯為她舍棄前程,她自認自己沒有任何優點,或者任何值得別人圖謀的地方,但是這種激情卻是從哪里涌出來的,

她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但是她心里枯死的那一片心田,正在慢慢的復蘇,所需要的或許只是一個她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

但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我卻有些卡殼了,總不能告訴三娘,因為當初如果我不出現,你會替武三通去死,我就是因為這件事耿耿于懷,從而戀上了你……鬼才信!

"我……"三娘見我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她忽然臉上一紅,想起了一件事情。過兒自幼沒娘,難道說他下意識的把握當成了他娘的替身?

娘曾經說過,有些男孩兒在這個年紀也特別的喜歡纏著媽……大小武兩個孩子不也是如此嗎?三娘面色紅紅的,但是這種禁忌,讓她體內某處忍不住有一股熱流開始涌動。

"過兒……"

"嗯?"

"你能不能回答我個問題?"三娘拉著我的手問道。

"嗯,你說。"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地方像你娘親?"三娘臉色紅紅的問道。

我一聽她這么問,不由愣了一下,她這什么意思?但是我又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知道她是想左了。"

想當我娘?哼,想也只能想當我的新娘,當我的婆娘。"

一邊說著,我就一頭扎在三娘懷里,上下其手的呵她的癢,然后不著痕跡的將她渾身上下的衣衫一件件的剝離。

"咯咯……不敢了,三娘錯了……三娘知錯了還不行嗎?"三娘自然知道我動的壞心眼,但是卻故作視而不見,她心想也罷,誰讓自己欠了這小冤家一身的情債,或許真的讓他得了、厭了,也就不再來糾纏自己了。

下定了決心的三娘展顏一笑,一邊心中對自己說,他必定成就不凡,自己在他心中有個位置,卻還有什么再可奢求的?一邊想著,一邊也深受開始替我寬衣。

三娘這是做什么?我被三娘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卻不動聲色,我們兩個人都抱著一種默契,一種對彼此身心更深了解的渴望。

直到三娘被我剝成了小白羊一般,雙手掩胸的橫陳在我眼前,我才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道:"三……茵兒,給……給我,全部給我……好嗎?"

"傻瓜……許了你了……全部……"三娘羞怯的看著我,卻勇敢的伸出雙臂,摟住了我的雙肩。

我激動的有些腦充血,下身一桿老槍更是憋得快要爆血漿,不過這個轉變太過詭異了,我忍不住弱弱的多問句:"你不會打算,之后就偷偷離開?還是你們擺夷族有什么規矩,要給武三通殉情之類的?所以,才決定跟我親密一次吧?"

"沒有了,冤家,真虧你想得出來。族規、什么條條框框的,都不去管了,茵兒只是……只是覺得……我……我愛你。"

三娘眼中含著淚,說出了這些年來一直深藏在心底的一句話,此言一出,仿佛所有桎梏都如同烈陽照在冰雪上,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一般,讓我的全身上下都輕飄飄的如同在半空中飄啊、飄啊,美得我都找不到北了。

"茵兒,我愛你、愛你,你知道嗎?我愛你有多深?愛得那么深,過兒不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只是因為是你,上天下地獨一無二的好女人林如茵,愛你,一生一世的愛……"

我興奮的臉色都通紅,酒勁上涌,有些癲狂的手舞足蹈起來。

三娘被我這毫無顧忌流露出真情打動,臉紅紅的低頭不肯說話,卻從心里將最終排斥的一絲雜念消去了:隨緣吧,只要過兒愛我,我陪他一直走下去又何妨……在乎名分嗎?

像我這樣不祥之人,除了感謝上蒼,還有什么好挑剔的。

哇靠,這下真的撞彩了,難道這是真的?我擰了下自己的臉,很疼,但是我還不確定:"三娘,你能掐我下嗎?"

"嗯?"三娘很不解的看著我。

"我好像在做夢,你掐我下看我疼不疼。"

我傻愣愣的提出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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