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男女

第二天起了個擦黑，郭燁吻醒楊楠跟她說了一聲，放她迷迷糊糊睡回籠，自己匆忙穿戴收拾一番，趕去了學校。

遠遠還沒到教學樓門口，郭燁就看到了停在那兒的旅游大巴，上面涂著臨安縣溫泉度假酒店的廣告，已經有幾個女生到了，正在臺階上揣著兜一邊跺腳取暖一邊聊天，他走近幾步，那幾個女生注意到他，竟然一起笑了起來，扭頭湊近了些竊竊私語，看樣子似乎是在說他什么。

看起來，郭燁在這幾個系里，多少也算是個名人了，不過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里面有兩個女生面生得很，完全沒見過，不像是在公共課上打過照面的，郭燁托著下巴想了想，莫非……不是光是大一的學生被抓了壯丁？郭燁突然有種預感，今天帶隊的恐怕是杜如煙。

男生可能選的都是些有真材實料的能寫點東西的，可女生的選擇條件很明顯，長相不能差，等到漸漸人都來了，男生這邊高矮胖瘦參差不齊，女生那邊卻姹紫嫣紅險些把集合點變成了小花園。

和郭燁預料得一樣，林止韻出現在他們班選出的兩個人中，有點驚訝地在不遠處看向他，很顯然，這次是實打實的巧遇，沒有什么刻意安排的成分。

蘇怡作為他們班的首席班花，當仁不讓成為代表，而且看樣子，一起備選來的那個男生對她很有想法，興高采烈地繞著臉色淡然的她周圍轉圈，見到郭燁也在，蘇怡先是臉上一喜，跟著又是一黯，有些苦惱地低下了頭。

郭燁同班的那個女生知道郭燁風評在外，壓根不敢接近他，同系男生對他也早就羨慕嫉妒恨慣了的，打過招呼就不再理他，一個人站在大巴車邊，他還真有點孤單。

然后，就在郭燁暗想干脆再巧點湊一桌麻將得了的時候，杜如煙如他所愿地出現了，她，就是這次活動的指導老師。

現在的早晨已經有些冷了，杜如煙頭發盤在腦后，露出了優美的脖頸，穿著件駝色大翻領風衣式羊絨外套，胸前被乳房撐得鼓鼓脹脹的讓人一看就覺得沉甸甸的，羊絨外套的下擺處露出穿著黑色鉛筆褲的修長玉腿，蹬在9厘米駝色尖頭細高跟鞋內的長腿在修身貼肉的褲管內若隱若現，與她攏在耳后的端莊盤發相得益彰，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點綴在白玉般圓潤的耳珠上，更加凸顯了她成熟豐韻的氣質與風姿。

指導老師雖說是杜如煙，但管事的還有兩個企業那邊的對接負責人，兩個男的一個油光滿面一個獐頭鼠目，左右夾著杜如煙一臉垂涎，渾身上下都是雄性荷爾蒙在涌動。

蘇怡身邊都是同學，勉強保持著微笑應付身邊那個不識相的同班男生，只有林止韻，站在臺階較高的地方，沒有理會身旁的其他人，靜靜地望著郭燁。

郭燁掃視了一圈，干脆也看了過去，跟她的視線直接對上，林止韻這次沒有和他預料的一樣躲開，那雙明亮的眼睛，就那么專注地看著他，直到領隊拿起擴音喇叭，要求大家集合。

杜如煙組織大家站好隊后，竟然搞出了男女隨機抽簽結對的主意，到了度假村那邊，按要求結對逛街的兩個學生可以憑手上成對的卡片享受最高五折優惠。

還好沒有學得那么徹底，不至于搞出楊過找姑姑的戲碼，只是一副撲克牌，黑紅分開抽，黑桃配紅心，方塊陪梅花，數字一樣就是一組。

郭燁在心里大呼無聊，上前抽出，一看牌面，梅花Ｑ，也就是說，拿著方塊Ｑ的姑娘就是他今天的旅伴，有免費午餐有打折券。

一片尋找各自另一半的呼叫聲中，郭燁拿起自己的牌，也喊了一句：“哪位同學是方塊Ｑ啊？鉆石女王哦，你的優惠券在這兒。”

結對完畢的學生紛紛上車，可以看到有不少在下面私自換牌的，不過反正是為了促進消費找人寫軟文，領隊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看不見，一對又一對上去，人走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林止韻表情淡然地跟在一個男生后上去。

郭燁看了看剩下沒幾個的女生，無奈地問：“沒有方塊Ｑ嗎？總不會就我拿了一個單張吧？”

“怎么會。我只是不想那么早上車而已。”蘇怡微笑著走了過來，抬起手，把牌輕輕一轉，亮出了上面的鉆石女王。

嘖，兜兜轉轉，竟然還是你，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旁邊另一個經過的女生沖著蘇怡道了聲謝，趕忙跑去另一個男生身邊，互相問好后上了車。

郭燁皺起眉，小聲問：“你本來不是這張？”

蘇怡笑了笑：“誰叫你花名在外，人家女生不愿意跟你一組，滿世界找人換。”

“我怎么就花名了？就出去玩一天參加個活動，難道我還能吃了她不成。”郭燁苦笑著看向剛進去的那個女生，模樣挺清秀，不過和蘇怡比就遠遠不如。

“怎么？你不知道女生宿舍的事？還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嗎？我雖然有男朋友，那個女生也有啊。好了，上車吧，就剩咱倆了！”蘇怡笑著說道，往雙層大巴的車門，她很自然地走上了樓梯，扭頭對他說：“去上面坐吧，坐得高，看得遠。”

郭燁呆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什么出名了，結果是那天和唐婧在女生宿舍的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郭燁笑著跟了過去，結果一眼就瞥見駕駛席旁的座位上，杜如煙正用頗為銳利的眼光盯視著他，一副想要告誡他老老實實的模樣，他回了個微笑，匆匆上去，跟著蘇怡一路走到后排，讓她靠窗，自己在靠外一點的位置坐下。

“怎么舒服怎么坐就是，瞧你避嫌的，跟我已經嫁人了似的。”蘇怡脫下外套往懷里一捧，微笑說道。

“瓜田李下，我一個男的被人說幾句也就算了，唐婧肯定不敢找我鬧，陳健要因為這個跟你生氣呢？那不全成我的罪過了。”

“我不喜歡那么小氣的男生。”蘇怡淡淡道：“他連這也要生氣，那我還不如干脆沒有男朋友算了。”

郭燁想了想，故意笑道：“這我倒是能理解，越是喜歡，占有欲就越強，我要是特別喜歡一個女生啊，看她和別人說話心里都不舒服，要是跟你和我一樣這么出去玩一天，估計鼻孔里就能冒煙了。”

“其實這種事情上，女生更小氣的啊，所以我特別佩服你，小婧心氣那么高的女生，竟然也能原諒你，不是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呢。”雖然兩人都沒說，但蘇怡對兩人為什么吵架分手自然有猜測。

“要是你肯定接受不了吧？”郭燁挑了挑眉，試探著說。

“我倒是還好。”蘇怡瞇著眼睛看向車窗外：“我不那么小氣，不過我比較重視公平，我男朋友要是告訴我他又有一個喜歡的女生，還不想放棄我，那我就會告訴他，可以，不過我也要再找一個我喜歡的男生，公平合理。對不對？”

“挺有意思。那你要找不到呢？”

“退而求其次，找個填補寂寞的男朋友哪有那么困難。”蘇怡莞爾一笑，說：“再說我也就是講講，沒有男生肯答應這種公平的。這世界對女人本來就沒有平等過。”

“起碼這次活動挺平等的，憑牌結對，一個配一個。”郭燁岔開了話題，不準備繼續聊那種和自己沒多大關系的事情：“一天限定的旅伴，不也挺好。”

蘇怡望著他笑了笑，淡淡道：“是啊，就這一天，別的什么都不考慮，確實，挺好。”

車開出不久，郭燁就陷入到跟蘇怡無話可說的窘境中，他本來以為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怎么也能應付，可是真坐在蘇怡旁邊還真不是那么回事，她總是有那么一股超然于物外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

蘇怡靠著車窗那邊穩如泰山，聊完開頭，說了些沒什么實際意義的閑話后，就閉上眼睛，靠著椅背睡了。

郭燁滿心期待著她好歹也往這邊靠下肩膀什么的，結果車晃了幾次，蘇妍雖然身子也跟著偏了，但馬上就自己正了回去，依舊靠著遠角，閉目養神，郭燁觀察了好一會兒，看過道對面那倆也都閉著眼休息，沒人注意到他這兒，干脆把心一橫，先靠上椅背裝著睡覺，等到下次拐彎汽車一晃，他順勢一倒，主動往蘇怡肩上靠去。

不料他的頭才沾上蘇怡肩膀，她就身子一側，抬手推住了他，在他肩上輕輕一拍，低聲道：“郭燁，醒醒，你歪過來了。注意點，我可架不住你這么沉的腦袋。”

他只好裝傻充愣睜開眼，陪笑著縮回去，郭燁想不明白其他女人他都能應付自如，杜如煙是老師，而且已婚已育，不敢有什么外在表現出什么也是正常。可這個蘇怡，從此前的蛛絲馬跡明明看得出她其實已經動心，怎么他主動湊過去，反而被拒絕了呢？欲擒故縱？

郭燁心里有點不爽，暗想要是蘇怡一直是這么個態度，那他今天的大好機會豈不是要白白浪費？都還不如跟個別的女生坐一起，百無聊賴，他左思右想，覺得不能把路上這兩個多小時白白浪費在睡覺上，來回動了幾個念頭后，他心中一動，扶著前排靠背站了起來。

蘇怡卻壓根沒有睡著，當即睜開眼問了句：“你干嗎去？”

郭燁扶著頭做了個惡心的姿勢說：“我有點暈車，去前面找找有沒有地方讓我緩一下。”

蘇怡微微皺眉，想了想說：“要不咱們換換位置，我給你把車窗開開？”

“不用了，這么冷，別再吹著你。我去司機那邊找個座，等到了下車吹吹風就好多了。”郭燁笑著擺了擺手，順著過道往前走去，直接下了樓梯。

杜如煙坐在最前排靠窗的位子，滿臉不耐煩地應付著身邊那個不停獻殷勤的油頭男。

郭燁把臉皺起來，走過去扶著司機后面的柱子說：“老師，我……我暈車了，能在您這兒坐會兒嗎？”

杜如煙眼前頓時一亮，轉過臉冷冰冰地說：“唐經理，勞駕你坐到你同事那邊去吧，我的學生有點暈車，我要給他讓出靠窗的位子。”

唐經理似乎已經碰了不止一個釘子，也不知道什么叫氣餒，笑嘻嘻站起來說：“那好，杜老師先照顧學生，學生要緊。咱們到了地方，我再帶杜老師好好轉轉。”

“不必，我沒什么想買的東西。”杜如煙直接冷語回絕，挪到外面，扶住郭燁說：“進去坐，把窗戶打開，那樣能舒服點。”

這種客車座椅前的位置并不算寬敞，郭燁往里擠的時候又故意站得不那么穩，身子一斜，手肘就如愿以償壓在了杜如煙飽滿的乳房上，盡管衣服隔了好幾層，里面多半還有胸罩干擾，但觸感厚實綿軟，一壓就知道和年輕少女緊湊堅挺的巧乳截然不同，豐腴肥美，感覺要是把胳膊放在乳溝中間，就能被水球一樣的奶子埋沒大半。

杜如煙觸電般的往后縮了一下，后脊梁幾乎貼住了椅子靠背。

郭燁滿心得意坐進去，把窗戶先開了條縫，跟著馬上關好，柔聲說：“還是別開了，老師，我怕您冷。”

杜如煙拿起棉服站起披上輕聲說：“不要緊，你開吧，不難受比什么都重要。這點風，還吹不倒我。”

“哦。”郭燁瞇起眼睛，拉開了窗，沁人的涼氣沖了進來，讓本來確實有點昏昏沉沉的郭燁精神一振，垂著眼簾悄悄把視線轉到了杜如煙身上。

外套下面，她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大概是有什么形象要求在里面，她的妝畫得格外精致，發髻挽得頗為古典，簪子也是垂飾頗多的款式，只可惜接近冬天，早晨起來有些冷，衣服包裹得嚴實，但也能看出她婀娜豐美的身段，只有發絲上挽后，繡邊低領內露出的那一段皎白脖頸。

發髻并不能把所有的頭發都束縛起來，一些細碎的烏絲，依舊凌亂的鋪開，但很短，像春天才不過剛剛發芽的小草，鉆出在挺拔的脖頸上，她的皮膚依舊細膩，不過比起青春無敵的女學生，終究還是差了幾分緊致，淡青色的血管隱隱透出延伸的脈絡，把她身體內部的走向都暴露出一部分。

不知道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還是吹進的風確實太涼，杜如煙動了動身子，把棉服的領子拉高，擋住了最后一線春光。

“好點了嗎？”她扭臉看過來，柔聲問。

“謝謝老師，舒服多了。就是頭還有點暈。我……可不可以在這兒睡會兒？”

“當然可以，還要快兩個小時才到呢，你睡吧。”杜如煙見郭燁說話時眼睛盯著她的高聳飽滿的酥胸，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心如鹿撞，仿佛又回到了初戀的美好時光。

“嗯。”郭燁閉上眼睛，心頭卻被她剛剛那個眼神撩得狂跳，在心里盤算著時間，準備故技重施，約莫十多分鐘后，一個幅度不小的轉彎到來，他趁著身體偏移，直接放空了肌肉的力氣，軟軟倒向杜如煙肩頭。

杜如煙下意識地一斜肩膀躲開，郭燁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杜如煙的戒心比蘇怡還重，可這會兒再想裝醒過來已經來不及，身體也徹底失去了重心。

他猛一咬牙，決定說什么也不能穿幫，哪怕就此滾到座椅下面摔一跤也沒關系，沒想到，杜如煙的另一只手突然托了上來，把他的身子用力一攬，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把他的頭穩穩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這下郭燁心花怒放，當即哼了一聲，故意在杜如煙豐腴飽滿的大腿上裝作快醒一樣動了動臉，面頰在頭部重量的壓力下，清楚明晰地享受到大腿傳來的鼓脹彈力，豐滿，柔軟，他穩住呼吸，等待著杜老師的下一步反應，幸好，他等到的，是他最期待也是最有利的結果。

杜如煙看著少年的腦袋枕在了自己的大腿根，她受刺激般的收了收小腹，蜜桃一般的臀瓣夾了一下，一雙美腿反而并得更緊了一些，似乎怕他枕得不夠舒服。

郭燁心下大樂，盤算了一下，稍微等了等好裝出再次睡熟的樣子，跟著哼唧了兩聲，手掌一抬，很自然地枕到了自己的臉下，不輕不重地握住了她的半邊大腿。

這時杜如煙渾身一震，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伸手拍了拍他，開口說：“郭燁，醒醒，靠好，你都歪倒下來了，這樣過后會暈車暈得更厲害，快坐起來。”

郭燁只好裝出被叫醒的樣子，打著呵欠坐直：“對不起，杜老師，我是不是撞著你了？”

杜如煙面色如常波瀾不驚，淡淡道：“沒有，車子拐彎你睡得太死了而已，往車窗那邊靠靠吧，下次我可未必扶得住你。摔著就不好了。”

“好！”郭燁無計可施，只好乖乖靠在那邊，他想了想，還是有點不甘心，柔聲說：“杜老師，這次麻煩你了，你冷不冷？”

“多吹吹涼風能舒服很多。我穿好外套了，不冷。”杜如煙側過身子，微微俯身，飽滿的乳房頂在了郭燁的手臂上，伸手越過他胸前，把車窗拉大了一些。

“哦，謝謝老師。”郭燁感覺到她身子的柔軟，想伸手抱住她，可是此時周圍都是同學，實在是有些不便，他不由自主的看向杜如煙，恰巧杜如煙此時正準備也扭頭向他看來，頓時嬌羞不已，郭燁心頭狂跳，等她坐了回去后，鼓足勇氣伸手握住她的玉手，她略微掙扎一下，便任由他握住玉手。

郭燁感到口干舌燥，輕聲問：“杜老師喝水嗎？”

杜如煙默然，郭燁低頭去拿座位下的礦泉水，看見杜老師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在鉛筆褲的包裹下更是豐糜性感，惹人綺思無限，他心里一動，大著膽子，左手撫摸上她的大腿，飽滿充滿了溫熱的肉感，她的美腿動了一下，便任由他愛撫起來。

郭燁的手順著玉腿向上撫摸她的大腿，渾圓豐滿，肉感十足，杜如煙拿著棉被遮蓋住了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無法抑制的嬌喘一聲，郭燁的右手已經摸到了大腿根，向那神秘妙處探去。

“不要！”杜如煙壓低了聲音，使出最后力氣死死伸手抓住他的色手，不讓他更進一步，突破最后的禁區。

郭燁見杜如煙的堅決，只好放手，此時也確實不是時候，兩人靜默無語，但兩人的中間卻是十指緊扣，氣氛曖昧至極，郭燁現在的心已經飛到了溫泉度假山莊了，他知道今天絕對能嘗一嘗女老師的肉味，現在兩人輕輕的貼在一起，杜如煙都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體味，氣味很淡，卻很好聞，似乎有種催動女人情欲的效果，讓她意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