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清純天使 第09章:預兆
天使三部曲
| 发布:04-27 13:44 | 649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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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侖在家里休息了兩日,頭上的繃帶也除去了,便開始如常上班,數日積聚下來的工作,使他忙個不了。
到中午時間,仍是無法抽空離開吃午飯,幸好紫薇細心,給他帶來了便當,并坐在他桌前有講有笑,談著公司過往職員間的趣事。
文侖的坐位,剛好面對外邊的辦公間,他突然發覺一對怨毒的眼睛,正從遠處望過來。文侖從眼角見是洋平,也不刻意去望他,若無其事地和紫薇聊天,而紫薇因背向房間的玻璃大窗,自然沒有發覺。
到下午三時許,文侖仍在埋頭工作,忽然感到腦袋一陣昏暈,使他不得不捧著額頭,一個奇怪的影像,卻在眼前浮現著,他看見紫薇不住地喊救命,并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正緊緊擁抱著紫薇。
便在此時,影像戛然而止,突然消失,人也開始清醒過來,心里的陰影,使他不自覺地朝紫薇的位子望去,卻見空無一人。
文侖心血來潮,頓感事情有異,當下站起身來,沖出辦公室,便向紫薇后面的女職員問道:「你知道紫薇往哪里去嗎?」
那女職員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頭道:「剛才洋平課長叫紫薇到舊檔案室,好像說要取三年前九州分店的業務檔案。」
「我們不是用電腦存檔的么?」
「不是的,咱們每到年終,都會把那年的資料編印出來,再用文件夾存進檔案室。」
「你可知道檔案室在哪里?」
「在四樓,出了升降機往右轉,走到最尾的一間便是了。」
「多謝你。」文侖說了一聲,便飛也似的跑出辦公室,那女職員也不知就里,只是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
文侖來到升降機處,想也不想,便鉆進旁邊的樓梯出入口,一步兩階的飛奔落去,來到四樓,左面是辦公室,右面卻是一條長廊,他按照那女職員的指示,朝長廊最盡頭處跑去。
當他快到之時,便聽見一些鳴鳴之聲,像似是被人掩著口部而發的聲音。
文侖看見那房門掛著檔案室的膠牌,馬上扭動門把,卻無法扭開,是鎖著的,他把耳朵靠貼在門處,馬上隱隱聽著有人像用腳踢著東西。
「紫薇你是否在里面?」文侖大聲喊著,但沒有回應,可是他明明聽見房里確有聲音,就算內里的人不是紫薇,也該會有人應答才是,便心知不妙。
只見文侖用盡全身氣力,往門上撞去,一連三次才「碰」一聲給他撞開。
他走進房間,四面顧盼,發覺這間資料室占地甚廣,一行行的儲物柜,齊整地排列著,同時也阻礙了文侖的視線。
文侖只好順著儲物柜,逐一尋找,來到第五行,便發覺紫薇頹然坐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前。
他大叫一聲:「紫薇,出了什么事?」接著飛奔上前。
就在文侖走上前幾步,發覺背后響起奔跑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看見一個黑影往門口跑去,文侖馬上轉身欲追,卻聽見紫薇叫道:「文侖……」
文侖頓時停住,心想還是看看紫薇要緊,便跑到紫薇身邊,看見她衣衫零亂,前襟的襯衣胸鈕,已被人扯掉下來。
紫薇一看見文侖走近,便撲向他懷中,不住地哭泣。
文侖牢牢抱著她,輕拍著她肩膀,也不多言追問,好讓她在自己懷抱里慢慢平靜下來。
就這樣過了約五分鐘時間,文侖才敢開聲:「好了點沒有?」說著脫下自己的外衣,徐徐披在她身上。
「剛才那人是不是洋平?」
紫薇一邊哭泣一邊點頭,文侖不由咬緊牙齒,狠狠地道:「果然是那廝,他沒有傷害你吧?」
見紫薇搖搖頭,文侖心想幸好來得及時,若不然可要弄出大事來了!
文侖把紫薇攙扶起來:「你現在先到更衣室把制服換去,我通知茵茵陪同你回家休息,好嗎?」
「不,這樣突然回家,我怕媽會擔心,不如到你家好了。」
「這樣也好,我一下班便會馬上趕回去。記住,不要多想什么。」
紫薇點點頭,在文侖的陪伴下往更衣室走去。
文侖一回到辦公室,先通知了茵茵,便立即跑到桑田的房間來。
桑田是個年約五十的胖個子,有著個圓圓突突的大肚,他見文侖走進來,而臉上的顏色卻甚為難看,便問道:「有什么事嗎?」
「桑田部長,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一聲。」便把洋平剛才的事說了出來,桑田聽后登時一愣,接著文侖又道:「我知道洋平是部長的得力幫手,所以我不想對外公開,把事情弄大,這樣對公司和對他也沒有好處,但我希望桑田部長能暗里作出處分,決不能讓他留在業務1課,要不然,我只好和津本社長說出這件事。」
桑田緊皺著眉頭:「好吧,我會處理。」便取起電話:「叫洋平進來……什么,他不在?沒有其他事了。」
他徐徐放下電話道:「洋平剛請假去了,但我會找到他的,到時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整日間文侖都心急如焚,一下班便乘計程車回到寓所,樓下客飯廳卻一個人也沒有,便飛步跑上二樓,見茵茵從自己房間走出來:「我一聽見腳步聲,便知曉是你了。」
「紫薇呢?」文侖連隨問。
「她在你房間睡著,我給你叫醒她。」
「不用了,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到樓下去。」文侖道。
「真沒想到洋平會是這樣的人,幸好紫薇發覺得早和他一刀兩段。」茵茵氣的坐在沙發上。
「洋平為人如何,我雖然不大清楚,但瞧他今日的所作所為,確實有點那個,而且我還懷疑當日襲擊我的人,極有可能是他。」
茵茵點點頭,頗有同感:「為什么志賢沒趕回來,妹妹受襲他竟然如此,還怎樣做人家的哥哥!」茵茵的話鋒像刀一般利,似乎對志賢仍是很氣惱。
文侖聽著連忙道:「志賢在公司還有重要事,他著我先回來,說一做完手上的東西便會趕回來。」
「有什么東西重要過這件事,他分明不關心紫薇。」
「怎會呢,志賢并非是這種人,當我通知他今日紫薇受襲的時候,看他比我還要緊張幾倍。」
「我才不信,連對小動物都沒愛心的人,又怎會去緊張人,你不要和他說好話了。」
「到底前幾天你和他發生了什么事?說來聽聽。」文侖打開冰箱取出兩罐可樂,遞了一罐給茵茵。
「我和他有什么事!」茵茵接過可樂,面無表情地道。
「還說沒事發生,據我所知,你給他吃了個耳光,可有這回事?」
茵茵感到有點驚訝,沒想到志賢竟會把這屎事說出來:「誰叫他罵」小白「,說要宰了它來吃,還罵人家是母狗,你說他該不該打。」
「不會吧,他竟敢罵你是母狗!」文侖委實有點不相信。
「你大可以問他,我有沒有枉說他。」茵茵愈說愈氣,連雙眼也盈滿紅光。
便在這時,二人聽見關門聲,接著志賢走了進來,當即問道:「紫薇怎樣了?」
「在我房間睡著,你放心,她沒有事。」文侖朝他答道。
志賢把公文放在矮幾上,看見茵茵板著嘴臉,并把臉別開不看他,使志賢頓感氣悶,也不理會她,便坐下來問文侖事情是怎樣發生。
文侖便把當時的情形,極為詳細地說給他們聽,當說到他如何突然頭痛,并感應到紫薇受襲的時候,茵茵和志賢不禁詫異非常,登時你眼望我眼,均有半信半疑之意。
「文侖你不是說笑罷,你當真感覺到事情的發生?」茵茵瞪大眼睛問。
「我為何要說謊,其實何只你們覺得奇怪,連我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自從我受傷醒來后,這種現象不時都會發生,若不然,志賢你吃了茵茵一記耳光,當日你回來并沒有和我說,那時我和紫薇在家里也沒有離開半步,但我卻感應到當時你們的情景,就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你一回來才問你,果然證實完全正確,那時我也感到十分驚訝。」
「好厲害哦,這么說來,要是我們這幾個人在做什么,你都會感覺到了,這豈不是……糟糕,我才不要呢,我們還有什么私隱可言!」茵茵雙手掩著臉叫道。
志賢聽見茵茵這樣說,也頓覺頭皮發麻,隨見文侖笑著道:「所以從今以后,你們不要在我背后說三道四,數說我的不是。」
「幸好你現在說給我們知,要不然打后便大問題了。」志賢笑著說。
「好呀,原來你平日常在我背后常說壞話。」文侖立時罵回去。
「這樣說來,文侖你這本事算不算是超能力?」茵茵開始感到極為有趣。
「我也不知道,或許算是吧!」文倫喝了一口可樂,續道:「我記得在前幾天,那時我還在家養傷,那日我獨自到超市買零食,途經小公園的一條斜坡時,見一輛載滿石油氣的貨車,大概是工人在這一帶送石油氣吧,所以把貨車停在斜坡上,突然我感覺到貨車的尾板門打開了,數十個石油氣罐沿著斜坡滾將下來。當時的情景只是在腦間一閃而過,并沒有感到什么,便繼續往前行,豈料看見幾個年約四五歲的小童,正好在斜坡下踢足球,我再望望那貨車,心里卻想著,若然如我所感覺一樣,那些石油氣罐極會撞向這群小童。」
「所以你便叫他們走開,是吧?」茵茵接口問道。
文侖搖搖頭:「我沒有開聲叫他們,這些小童正玩得忘形,知道叫他們也不會有用,我便過去用腳搶了他們的足球,一直把球帶到那小公園,那伙小童見我搶了他們的球,自當然一窩蜂追來。誰知我引著他們才走進公園,那貨車的尾板真的松脫了,轟隆隆聲中,那些石油氣罐如山崩似的,沿著斜坡滾下來,你們說我的預感是不是很厲害。」
二人聽得如癡如醉,良久才見志賢道:「文倫你果然有點道行,今次受傷看來你因禍得褔了。」
「是褔是禍我就不知道了,但能有預知的警覺,確也不賴,其實你們也大可放心,我并非什么事都能預知,一些小事情,我多數察覺不到,起碼你和茵茵到底鬧什么齟齬,我便不知道了。」文侖笑著說。
這時眾人聽見樓梯聲響,見紫薇沿著樓梯下來,見著三人便道:「你們在說誰與誰鬧齟齬呀?」便坐在文侖身邊。
文侖輕握著她的柔荑:「還有誰,當然是他們兩人。」
紫薇望望二人,只微微一笑,便沒有出聲,志賢開聲問道:「心情好點了沒有?」
紫薇點點頭:「睡了一覺好多了,只是害怕在公司看見他。」
「我已經把洋平的事和桑田說了,若他不把洋平調離?業1課,我便對津本說,看來桑田應該會把他調走,你放心吧。」
「好了,既然紫薇也睡醒了,便到外面高高興興吃頓飯,把一切不好的事全部忘記。」
「這一頓飯自然由李公子做東了,大家盡情吃他個。」文侖道。
「這個當然,難道要我們這些小職員請客么。」茵茵望著志賢,倏地小嘴一翹。
當四人走出家門來到大路時,只見茵茵伸手一招,一輛計程車便停了下來,上了車子,茵茵向司機道:「新宿歌舞伎町SHIIRAGEKU」
司機聽后,竟回頭用怪異的目光望望四人,才禮貌地說一聲「是」,便開動油門。
三人看見司機的表情,均感愕然,也不知茵茵所說的那是什么地方,紫薇問道:「茵茵,那是什么地方?」
茵茵微微一笑:「去到目的地你們自會知道。」
計程車駛進歌舞伎町役所前停下,志賢付了車費,眾人由茵茵帶領著,來到一間門面并不很大,門外掛著一個木招牌,上面寫有「白菊」兩個字的小店。
甫一進入,便即看見一個身穿白色上衣,年約二十五六歲的侍應走近來:「茵茵,好久沒有來了,那邊坐吧。」便帶領四人在最尾的一張臺子坐下。
紫薇對茵茵道:「原來你是這里的常客。」
「也算不上常客,前時和朋友玩夜了,他們總愛來這里吃宵夜,喝清酒,現在少和他們來往,也沒有來這里三四個月了。」
文侖在旁問道:「瞧來這里是刺身店,看那些價目也很便宜,只是那些食物總看不出寫什么。」
志賢也感奇怪:「什么馬肉、豬肉、牛肉下手貨,到底是什么東西?」
茵茵笑了笑,便招手叫剛才的侍應過來:「志雄,我這些朋友不明白那些菜名,由你來為他們介紹解釋吧。」
「沒問題。」叫志雄的侍應禮貌地道:「我們這里是下手貨店子,賣的都是生殖器刺生,雌雄都有,像牛、豬、馬、羊、甚至鯨魚都有。」接著指指玻璃柜,那里放著一根連雪柜也放不下的大陽物。
三人登時看傻了眼,良久才笑將起來,只見志賢笑道:「原來是買這個,真難得你會帶我們來吃這個。」一面說一面望住茵茵。
茵茵輕描淡寫地道:「人總是要什么都嘗試一下嘛!志雄,我說得對嗎?」
志雄點頭道:「這個自然,可要我為你們介紹一下。」
文侖不禁在旁笑問道:「似乎這里什么下手貨都齊全,不知道有沒有人鞭呢?」
紫薇聽了一手掩著口笑,一面粉拳齊施,打著文侖,笑道:「你真是的……」
連志賢又笑起來。
「很對不起。」志雄笑著道:「目前還沒有人愿意割愛。」
茵茵把下顎朝身旁的志賢揚一揚:「志雄,這個行嗎,雖然是一根廢料,但稱量起來,倒有三兩重,你便將就點取去用吧。」
除了志賢黑著臉,茵茵若無其事外,連同站著的志雄,三人立時都笑彎了腰,文侖更拍得桌面「碰碰」直響,大笑道:「似乎是只有二兩,茵茵你給他說多了。」
茵茵這樣一說,無疑是拿志賢作開心棒,不但是笑他那兒無用,且還笑他細小,怎教赤賢不氣惱。志賢盛怒之下,立時作出反擊,鐵青著臉道:「要不要我拿出來給你稱量一下,到底我是三斤重還是只得三兩。」
「我呸,你掏出來好了,要是有三斤重,我馬上給你吃了他。」茵茵瞪著眼道。
「好啊!志賢還不快點掏出來,看茵茵如何把你吃掉。」文侖登時狂笑不止。
而紫薇笑得不住用粉拳打他,連腰桿也無法直起來。
志賢怒極:「我就不相信你敢在這里吃,要是你膽量,我馬上便掏出來。」
「志雄。」茵茵抬頭朝他道:「你給我拿個稱磅來,讓他擺上去量量,看他有沒有三斤重。
「你……你們……不要再鬧好嗎……我笑得快要窒息了……」紫薇似乎再無法忍受下去。
侍應志雄自然知道他們是鬧玩笑,哪肯去拿來,便笑著打圓場道:「茵茵平日就愛開玩笑!我介紹一個雜錦刺身給各位如何。」
文侖笑道:「隨便什么也行,我瞧了那鯨魚大根,我早便飽了。」
對于文侖的說話,志雄在這店子里早已聽得多了,也不感到奇怪,因為一些偶然走進店來的客人,大多一看到店里的食物都會這樣說。
當志雄離去后,看見志賢和茵茵還在斗個不休。紫薇把頭枕在文侖的肩膀上,嘴含微笑望著二人,文侖低聲問她道:「紫薇,你可有膽量吃這些東西?」
「我才不敢吃呢,況且還是生吃,想起那東西,我已經毛孔直豎了。」紫薇伸伸舌頭。
「我也有同感,就算要吃,我也只吃你的下手貨,自當然你也只吃我的了,說對嗎?」文侖湊著頭在她耳邊說。
「你好壞,這說話給哥哥聽見怎么辦。」
「聽見又如何,干脆說給他知道好了,我能做他妹夫,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誰要嫁給你,好不知羞。」紫薇用手指點戳著他的鼻尖。
當晚自是沒有人吃得飽,離開「白菊」后,四人在歌舞伎町邊逛邊吃,紫薇和文侖這一對當然開心,手拉手地有說有笑。可是志賢和茵茵卻貼錯了門神,不是吵架便是斗嘴,但二人的內心是否和表面相同,或是樂在其中,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隔日,紫薇向東丸請了一天假,他是害怕碰見洋平,便佯作不舒服留在家中,坐在電話旁等待著文倫的電話。
當文侖來電話對她說,洋平已被桑田掉至橫濱分社,紫薇終于放下心來,方好今天是周末,文侖相約紫薇到他家中來,她當然一口答應。
紫薇因為在家中無聊,心里又想早點兒看見文侖,便提早出門往文侖家去,當他進入屋里時,屋里卻沒有人,看看腕表,原來才是十二點多,便開始為二人打掃屋子一番。
遠在另一邊的東丸大摟,津本臺頭的電說響起:「我是津本。」
「是我,不認得我了么?」
「啊!美云,沒見面也很久了,近來好嗎?」
「還好,志賢在你們那里工作順利吧?」
「他很能干,看他在東丸的表現,展濠將來又多了個好幫手。」
「這孩子二十多歲了,至今還像個大孩子般,你要多多替我管教他才是。」
「這個我可不敢當,況且志賢不但工作能力高,腦袋也很靈活,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我真是為你們夫婦開心。」
「不要盡說他好說話了,其實我今日打電話來,是想問你一件事,展濠現在身在美國,聽說回來時會將先停留日本,他來日本是為了東丸的業務嗎?」
「哦!這件事我并不知道,他也沒有通知我,瞧來他另有公事來日本吧。」
「你真的不知道,不會是瞞著我吧?」
「又怎么會呢,或許展濠記掛住志賢,打算來日本看看他吧。」
「我們已經廿多年老朋友,要是知道什么,請你不要隱瞞我,因為今趟我感到很奇怪,你知道嗎,展濠今次因為美國分公司突然有事情發生,非要他本人過去不可,便把中國大陸渡假酒店的開發計劃,向董事局延期了半個月,但這個計劃卻有三間大企業競爭,時間已經相當迫切,若再不開董事會議決定,這份計劃極有可能落在其他人的手上,展濠對這個計劃早已充滿信心,勢在必行,又怎會為志賢而延誤時間,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他決不會來日本。
「這件事我并不知曉,這樣吧,我代你留意一下,若然展濠來日本,想必也會來找我的,到時我了解一下情況,到時再通知你吧。」
「津本,你真的不知道駱貴芳在哪里嗎。」
「我又怎會知道,自從展濠和她分開后,我已經沒有見過她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但我和展濠幾十年老朋友,若然我是知道,難道還會瞞著他么,這個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電話另一面突然靜默了一會,似乎在沉思著什么:「你既然不愿意說,我也沒辦法,但我不會死心的,我自有我的辦法能找到她,麻煩了你這么久,我也要收線了,你來香港時,記緊通知我一聲,我會準備好你喜歡吃的沙鍋魚頭。」
「難得你還記住,就先多謝你了。」
「就這樣吧,我也要收線了,再見。」
津本呆呆望了聽筒一會,才緩緩放下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