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無罪

我沒有理會孔亞美，我們兩個都需要靜下心來想一想，所以我只是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站住，你們兩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忽然從背后傳來一陣嬌喝。

我忙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警花”長著滿嘴暴牙，我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

我忙笑著說道。

“這次讓可讓我和抓到你的小辮子了，看你怎么辦？”

“你是……”

我一陣迷糊，好像我在這里沒有惹到什么人呀，不過這個“警花”怎么給我這么熟悉的感覺？

“看來貴人多忘事呀，上次在A市隨地吐痰的人是不是你？”

“你就是那個大暴牙呀！”

我這才想起來，她叫江婷上次就是她因為那點小事打斷我一天美好心情的，不過這個女人怎么會在這里出現，真是冤家路窄呀。

“你說誰大暴牙！”

果然那個女警頓時臉上一怒，好像五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人們看到有好戲看，紛紛圍了上來，聽到我叫警察大爆牙，紛紛朝江婷的臉上望去。

“看什么看？”

江婷看到這么多人在看她，頓時大吼了一聲，橫眉冷對人群，立刻被望到的人都低下頭。

“警察同志，你叫住我們到底有什么事情，沒有事情的話，我要走了。”

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我和孔亞美一起邁步朝人群外走去。

“站住！跟我會警局錄口供。”

“什么！”

看來這個女人純屬找茬，沒事找事。

“江督察，剛才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幾個就是連續在市心廣場行騙的人。剛才……”

這時那個中年警察押著一個人走了回來，正是剛才裝作丟包的人。

“剛才的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我懷疑你蓄意傷害他人。把他也帶回警局……”

江婷說著指了我一下。

“警察同志，好像……”

孔亞美說到。

“別套近乎”江婷開口阻止。

KAO，這個無鹽女，我現在已經不再思索她的來歷了，而是想著怎么消除這件事情，旁邊那個中年警察連連朝我使眼色，我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忙停止住說話。

“這位是江督察，是省城派來指導我們工作的。”

他望著我解釋道。

我這才明白她為什么會到這個小縣城，真是巧的不能再巧。

“許建！”

孔亞美擔心的望著我。

“沒事，我只是配合調查，馬上就回去了。”

我安慰孔亞美說到。

“哼，一對狗男女！”

雖然江婷的聲音很小，但是我還是聽到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我心中疑云更濃。

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受犬欺。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能認了，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耍什么花招。……

“拜托警察大嬸，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齷齪好不好，用階級敵人的眼光看著我，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看到江婷對我沒有好臉色，我也就不再客氣，反正就那么一點小事，我看她能把我怎么辦。

“你叫誰大嬸？”

女人最忌諱別說她老了，尤其是二十多歲的女人。江婷聽到我這個稱呼，幾乎咆哮起來，好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我惡意的猜想，她現在的樣子應該和師姐有一比。

“姓名！”

那個“警花”望著我冷冷的問道。

“我叫許建，今年22，現住A市梁園區號，身分證編號411……現在正陪著媳婦回家看丈母娘，過幾天就要回A市了……”

我望著墻上坦白從寬的幾個大字，一口氣把自己的身世介紹完畢。心中得意了一下，我夠坦白的。

“誰問你那么多了？”

“反正都要問的，我配合警察，把所有的都說出來而已。”

我忙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

“哦？”

她肖有興趣地看著我：“看不出你對我們的審訊流程很熟悉呀，是不是經常進來？”

“不是”“說吧，剛才為什么在哪幾個騙子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時候還下狠手？”

那個美女警察說著朝我瞪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壓迫。

辛爺曾經告訴過我，騙子的最高境界是騙人先騙己，當你也認為那件事情不是你做得的時候，就達到某種境界了。所以我根本無視她的目光，在心中安慰自己，我可是做好事來者，被抓到這里純屬誤會。

“下狠手？”

我裝作迷糊的樣子。

“對，說說你的目的”她很有耐心的望著我。

“警花同志，事情是這樣的……”

我從‘無意’中遇到一個人丟包開始說起，那伙人看自己的陰謀敗露，接著自己被一伙流氓無賴圍著毆打。當然其中把自己的英雄事跡夸大了幾分，說得大義凜然，連我自己都覺得雷鋒同志好像又回來了。

“是這樣嗎？據剛才那伙人交待他們當時先想搜你的包，沒有想到你突然出手，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早有預謀？”

這個女人果然細心，一下子抓住重點。

“警察同志，你完全誤會了，我也是好心，俗話說得好，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我是為了……”

“停，說重點！”

那個警花理智的制止了我的廢話。

“是這樣的，當時那伙人全部上來圍著我，看這個架勢是準備把我暴打一頓，即是這樣，我也認了，沒有想到先下手，誰知道那個人在兩個同伙的掩飾下上來把手伸進我的口袋中，準備行竊。”

“真的？”

她明顯不相信我的說辭。

“警察同志，你可以查的”我有些激動起來。

“這么說你是純屬好意，助人為樂？”

“警察同志還是你了解我，我可是我們那一片出了名的老好人，什么扶盲人過馬路，幫助老太太被米這樣的好事我干過不少。還有……”

我一句一個警察同志，忽然看到她的臉暗了下來，好像要發火，我理智的停住。

“怎么不說了？”

“做人要低調，我做好事不圖名，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為好。”

“你……”

估計她徹底的無語了，把文件夾中中的往桌子上一拍，正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警花低頭看了看朝那個男子交代了一聲，轉身出去。

“撲哧”旁邊記錄的那個中年警察終于笑出聲來，還沖我數了數大拇指，讓我頓感親切。

“行呀，哥們，剛才你把自己給夸得好像十大杰出青年一樣，我很佩服你！”

“身正不怕影子斜，呵呵，我看見她剛才一副得意的樣子就想氣氣她。”

沒有想到這個警察挺有人情味的。

“當然，她現在可是我們局里的大爺，敢惹上的沒有幾個，唉，上邊隨便來一個人都是爺”接著他沖我揚了揚手說道：“抽煙嗎？”

“不了，謝謝。”

我想到自己答應過張靜宜戒煙，只好望“煙”興嘆。

過了一會兒，江婷重新走了進來，沖著我說道：“許建，到外邊辦理一下手續就可以走了，小王，讓他在筆錄上簽個字。”

“這……現在就讓我走呀？”

我大腦一下子轉不過來彎。

“怎么，你還想多呆一會兒嗎？”

她的語氣冷哼哼的。

“不是，不是……”

我忙離這位姑奶奶遠一點。

“警花大嬸，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得包子呀，還是素的？”

臨走到門口我忽然想在捉弄她一番，也許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什么？”

“你的牙上粘了一片韭菜”我說完快速的沖出門去。

“許建，你給我站住！”

“他走了嗎？”

等我走遠了，旁邊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望著江婷說到。

“走了，我真不知道這個負心人有什么好的，現在還讓你念念不忘，真是的，這么想他，剛才你怎么不出去和他見見面呀。”

“算了吧，不提了，真沒有想到會這么巧。”

“巧什么巧，你可以再把他搶回來呀，我剛才看到和她一起的那個女人了，長得跟狐貍精一樣。你看你現在為了工作都拚了命了，才這么長時間都瘦的我都不敢認。要不這次你還跟我回市里吧。”

“再等等吧”走出警局，我不但沒有清醒，而且更是疑問重重，實在想不通他們費那么大的勁干什么，孔亞美正在外邊等我，看到我出來，立刻撲到我的懷中，我有時安慰了一番，兩個人才一同回家。

晚上制止住孔母的話語，我們兩個人早早的睡了。

孔亞美在我的懷中翻來覆去，看她的樣子我就知道她有心事睡不著。

“睡不著嗎？”

我摟著她輕聲地問道。

“嗯”她的長發在我的胸前蹭了蹭說道：“我還是想不明白。”

“你是不是覺得我欠你的很多，或者說在我身上你的付出和得到的回報不成比例？”

我嘆了一口氣說到。

“沒有”她的話里有一絲猶豫。

“說謊”我輕輕的把孔亞美柔軟的身體反轉到我的身上，兩個人緊緊的接觸在一起，能夠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其實我們都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知道嗎，亞美，我們都把那次的意外看得太重，你知道你為什么那么看重名分嗎？因為你心中的陰影太重了，你覺得因為我身邊的女人很多，你吃虧了，覺得我是個騙子，負心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黃燕、張靜宜她們？”

我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她們也是受害者？”

孔亞美沒有言語，也許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些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的提問。

“別望我，這些話是王姐以前給我說過的，我只不過是重新敘述一下而已。”

我認真地望著她，也許這是我和孔亞美最敞開胸懷的一次了。

“我許建的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沒有誰看不起誰，也沒有誰高貴誰低賤，你沒有必要把以前的往事壓在心中……的確我知道每個女人都想獨自擁有自己的男人，從這一點上來說你沒有錯，是我辜負了你。可是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愛你的，愛我許建所有的女人。我想黃燕、王姐她們也正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才能夠開心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

我的話語停頓了一下，“我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這個家庭能夠和和睦睦不要再起紛爭，這也是我為什么三番五次要讓你和她們住在一起的原因，也許只有這樣你才能夠感受到她們的真誠。亞美，我最后跟你說一遍，做我許建的女人，你要有吃苦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