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節:夜入尼姑庵
魔艷雙修
| 發布:10-17 20:18 | 2162字
简
A-
A+
我醒過來,眼前一片黑暗。
我確定我沒有死,因為據說死後的魂魄是感覺不到疼痛的,更沒有血肉和骨頭,而現在的我渾身沒一處不疼——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頭。仿佛在我昏迷其間哪個天殺的在我身上試驗了全套的滿清十大酷刑。
頭頂是一陣陣枝葉的婆娑聲,可以肯定,我現在置身在一片樹林裏。
那發廊妹呢?
腦袋裏一陣陣眩暈,我無法一下子記起一切,不過很夠意思地一下子就想起我的同伴來。我必須馬上找到她。
我嘗試著動了動腿腳,感謝佛祖,它們都還管用。我忍痛坐起來,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四下搜索那叫聲像日本女.優一樣好聽的發廊妹。
說起來真是罪過,人都上過了,居然還不知道人家名字,以至于現在想喊兩聲都沒法開口。
不過這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這些年被我玩過的女人該有一個營,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各取所需後提褲子說拜拜,大家都忙得要死,哪有時間問名字?
弦月西沉,星辰寥落,山林裏的能見度不到五米。我像一個盲人,伸著兩隻手摸摸索索四下亂撞,一絲.不掛的身體不知被荊棘劃出多少傷痕,滿身刺痛,腳下深深淺淺。
大約一個鐘頭後,我沒能找到發廊妹,腳卻崴了。
一屁股跌在地上,倒激發了我的記憶,當即想起當時被雷電劈中後,強大的氣流把我挾上高空,在我失去知覺之前,看到發廊妹在地面上揮手驚叫……
得了,這下不用找了,人家大難不死,這會兒指定在哪兒享後福呢,我還是趕緊出了這林子再說吧,聽說嵩山上很多狼。
根據月亮和山脈的方位關系,我大緻確定了方向,然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跋涉,邊走邊回憶下午蒙難的經過……
天熱得人身上掉油,我那憋氣的狗窩裏根本呆不住人,于是光著膀子跳上三路公交,去白沙水庫洗澡。
白沙水庫離市區大約三裏多,山清水秀,一到夏天就成了男男女女遊泳避暑的聖地,因此公交公司很有商業眼光地專門開了條線。
車上擠得水洩不通,從一上車我的汗就趵突泉一樣往外冒,有種想殺人的感覺。還好,緊貼我站著的不是個有狐臭的大媽,而是一個穿吊帶背心,皮膚白.皙,模樣兒也算俊俏的年輕女孩兒。
女孩兒拿手扇著臉上的汗,嘴裏一個勁罵臟話,我一看這做派就不是良家女子,于是有目的性地跟著她罵起來,不一會兒就搭上話閑聊起來。
兩站之後,我知道了她的身份,情投意合的我們決定不去白沙水庫了,改去嵩陽書院旁邊的小溪捉蝦。
她其實不是一個人,車前面還站著她三個同伴兒,我們下車時她沒告訴她們,等于是半路偷偷跟我開溜的。這讓我很有偷情的刺激感,一路上看著她白嫩的大.腿和牛仔裙下圓滾滾的屁股,心裏癢得出奇……
嵩陽書院在半山腰上,那條山溪在書院的右側,兩岸是茂密的山林,一到夏天,無數以捉魚捉蝦為名的小情侶就鉆進這涼爽的林子裏風流快活。這是個什麽地方兒,我倆心裏都清楚。
進林子後,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閑聊沒五分鐘我就半認真半開玩笑地把她扒了個精光,地上鋪上我的大褲衩和她的兩件衣服,按部就班展開了工作……
大概十多分鐘後,正玩到興頭上,突然山風大作,雷聲滾滾,我停下動作擡頭看天,嚇一跳,原本的青天白日不知什麽時候風雲色變,狂風浩蕩,眼看一場暴雨要來了!
“趕緊穿衣服,別他媽讓泥石流給埋了!”我說著就要拔出來。
她正騷得緊,八爪魚一樣抱著我不放,非要我把炮彈射出來再走,還不知死活地說越有危機感越刺激。沒辦法,我隻好咬牙猛沖,力求速戰速決。可就在炮彈發射的最後一瞬間,突然一陣狂風刮過,喀嚓一聲巨響,眼前頓時一片煞白,然後身體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卷起,直入高空!
我最後一眼看到的是枝葉罅隙裏揮舞著雙手驚叫的裸.女,然後就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此時大難不死行走在這夜林裏,我感覺像經歷了一場噩夢,同時也慶幸不已——當時最少被那氣流帶起五十米以上,這可是近十層樓的高度,而我現在居然還活著,多大的奇跡啊!
身體的疼痛越來越強烈,每邁出一步都要用盡全身力氣,更糟糕的是開始出現錯覺,覺得自己被掏空了,變成了一具空蕩蕩的皮囊,血液在這皮囊裏肆意亂竄,灼熱得如同辣椒水……
腦袋裏刮風一樣呼呼作響,眼前花紅柳綠,我覺得我又要昏過去了。
而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一點亮光!
我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後,扶著樹緩了一會兒,向著那黑夜裏唯一的希望跋涉而去。
千辛萬苦來到光源之處,原來是一座破敗的寺院。
對此,我絲毫不感到奇怪,在這座被世人稱之為佛教聖地的名山裏,大小寺院隨處皆是,發現這麽一座寺院自然沒什麽好奇怪的。
從院墻的一處破洞裏看進去,寺院裏隻有一間小小的佛殿和一排簡陋的禪房,而我之前看到的光亮就來自亮著燈光的某個禪房的窗戶。
腦袋裏又一陣眩暈,我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住了,張嘴欲喊,卻隻是呵出一股灼熱的氣息,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心裏明白,如果暈倒在這兒,那些夜間覓食的野獸是不會讓我活到天亮的,我必須在暈倒前讓裏面的人看到我。
左右看了看,我發現前面不遠處的院墻上有個大缺口,于是扶著墻,踩著潮濕松軟的泥土和一簇簇長勢極好的青菜走過去。謝天謝地,那缺口隻有一米多高,我咬緊牙關,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爬了上去,但是再也控制不住嚴重虛脫的身體,順勢滾了下去。
五十米都沒摔死,這一米多當然要不了哥的命。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努力不讓自己昏過去,一點一點地朝那燈光爬過去……
到窗戶前,我已經處在暈厥的臨界點,摸索著在地上抓了一塊不知是石頭還是土塊,用盡全力投向窗戶……
“啊呀!誰!”
昏過去之前,我笑了,因為那分明是個少女的驚叫聲。
阿彌陀佛,這原來是個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