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你買過單了?
后出軌時代
| 发布:06-11 18:03 | 1405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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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許博剛走進咖啡廳,就聽見了祁婧甜而不膩的呼喚。
離開時,那個靠角落的C形座位里只有程歸雁一人。此刻已經坐了三個。許太太似模似樣的端著半杯紅酒坐在中間,右手邊蹲著個戴眼鏡留胡子的巨獸,正是羅翰。
一看到羅翰,許博就明白了個大概。程歸雁沒回應,或許是因為有人絆住了她。
沒等走到跟前,祁婧已經身姿夸張的往羅教授那邊靠過去,差點兒沒跌進大猩猩懷里。程歸雁只好跟著往里挪,讓出一個位置來。
“老公你跑哪兒去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許太太美目流波,語帶嬌嗔的問著,抿了一口紅酒。鮮潤的紅唇上液光閃閃,晃得許博肝膽直發虛。
“不是告訴你上廁所了嘛!”
許博一邊落座一邊朝羅翰點了點頭,裝腔作勢的抱怨:“你們那幫人都點的什么破飲料啊,一股子尿騷味兒,害得我牛排都浪費了。”
祁婧一口紅酒差點兒噴出來,不著痕跡的剜了男人一眼,陰陽怪氣兒的說:
“哼哼,誰叫你占便宜沒夠呢!吶!我這杯沒有尿騷味兒,你喝不喝啊?”
許博本來盯著她的酒杯,正想借著未經批準擅自飲酒的罪名扳回一城找找男人的體面,沒想到杯子莫名其妙的到了自己手里。
勉強接住愛妻美人刀似的眼神,一時間竟無言以對,看見杯口上淡淡的唇印,心頭沒來由的一顫,就著抿了一口。
夫妻倆斗嘴,把另外兩人擱在那兒不理也太不像話。為免尷尬,許博轉向程歸雁:“雁姐,我叫你上樓,你怎么沒去啊?”
程歸雁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祁婧一眼,“你們同事聚會,我又不認識……”
“怎么不認識?她們主任不就是你高中的師兄嘛!再說了,婧婧你還不認識?”
許博說到這,一股壞水兒冒了出來,瞄了祁婧一眼,“你是沒聽見,婧婧的歌兒唱得可好聽了,叫什么來著,哦!《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是吧?……擁在懷中——直到它——變——冷——”
野驢一樣的嗓門兒立時把咖啡廳里的目光都拉了過來。許太太小臉兒發暈,眼睛里足足射出了三千把飛刀。
“要了親命了,你是不是非逼我在這兒屠宰了你啊?”
眼看著嬌妻要動粗,許先生自知無從抵擋,趕緊憋笑閉嘴,悶了口酒去桌上找吃的。
忽然發現,原來的一大盤水果沙拉變成了插著牙簽兒的什錦果盤。再一看,紅酒也不是兩人喝剩下的那瓶了。
“誒,你結過賬了?”
許博壓低了聲音問身旁的程歸雁。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程姐姐低頭忍笑,脖子根兒都羞紅了。聽見問話,更是誰也不敢看,只點了點頭。
許烏龜這個玩笑開得已經很隱晦了,表演也足夠夸張,她為什么羞成這樣?一個念頭電光般在許博腦子里閃過——
她離開過!去過樓上!她知道房間號!不是401,是425!
當時時間緊迫,芳姐是被堵進了屋里,不得已占了VIP包廂。這位程姐姐應邀前來,有沒有可能沒來得及入場?
包間的門隔音那么差,站在門口,許太太的女高音絕對聽得真真兒的!
雖然不是百分百確定,許博還是有點兒心跳加速。此刻實在不方便做過多的眼神交流,許博裝作不經意的望向祁婧。
許太太正捏著半個桔子,挑上邊的白筋兒,小拇指彎曲翹起,絲毫未失去一個吃貨該有的優雅。
從她足夠鎮定的氣場判斷,應該并未對某人不正常的臉紅產生疑心。
“你們單位是中老年俱樂部么,怎么點上個世紀的歌兒讓你唱啊?”說話的是羅翰。
祁婧拿眼睛瞟了下許博,一臉莫可奈何的尬笑,“老少皆宜嘛!這首歌火的時候,我還上小學呢!”
“不是吧,我怎么記得上高中了才聽的這首歌呢?”許博不怕添堵的湊熱鬧。
祁婧撇了撇嘴,“您老是大器晚成,都上大學了還迷戀搭積木呢!”說完,掰了一瓣桔子填進嘴里。
“切,咱那叫干一行愛一行!”許博晃著酒杯一臉不服,“總比某些出嫁都要帶上毛絨狗熊的人強吧?”
聽見身旁傳來風鈴般悅耳的笑聲,許博估計程姐姐已經消化了血壓飆升的不適,故意不理愛妻的索命嬌嗔,轉向羅翰:
“羅教授,聽說你老家是內蒙的,小時候上學肯定跟我們大不一樣吧?”
以前跟羅翰聊天,都是社會見聞,國際形勢,人類起源之類的男人八卦,從未涉及到個人經歷,更不要說兒時記憶這么親密的話題了。
但是今天,許博的心境不同以往。
羅翰知道了祁婧的黑歷史,自然明白誰是苦主,更了解他都經歷了什么。
而無論經歷過什么,夫妻兩人已經和好如初,并且更加心靈契合,親密無間。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一直扮演救世主的許先生已經有所覺知,并決心勇敢的面對內心的恐懼。
在此刻融洽和諧的聊天中,即便不能當面告知野男人他這個親老公的開放態度,也希望對方能明白,許太太對自己是毫無隱瞞的。
而這份夫妻之間的肝膽相照,無話不談,之所以不怕在你這個好色的大猩猩跟前展示出來,足以說明我們的態度是一致的,進退是一體的。
為什么,許太太能在老公懷抱里跟你眉來眼去,一次又一次的人約黃昏后,一杯接一杯的對影成三人?你品,你細品……
羅翰聽了許博的問話爽快一笑:“呵呵,內蒙可大了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所有人都騎馬放牧啊!”
說到這,他看了祁婧一眼,語氣轉緩:“不過,我們家的確是牧民。小時候,都是騎馬去上學的,趕上天氣不好或者路太遠,就住在老師家里。”
經他這么一說,許博腦子里越發生動的浮出“風吹草低現乳房”的美妙景色,“是住在美術老師家嗎?”這樣的瘋話已經到了嘴邊兒。
實在是許太太射過來的目光太毒辣,許先生才不敢造次,連忙改口說:“是嗎,那你家現在還……那個——騎著馬放羊嗎?”邊說還雙手做了個騎馬的動作。
沒等羅翰回答,一只小手已經在他胳膊上扶了一下:
“對呀羅翰,你肯定特別會騎馬吧?去年去壩上玩兒,因為懷著淘淘,他們都不讓我騎!下次你也一起來,教教我怎么樣?”
這美麗女人的小手段真要肯施展,簡直能把男人玩兒死!
動作雖小,大猩猩只要不是真傻,必定感受到了這份不露痕跡的親昵。作為一個見慣風月的老型男,維持必要的鎮定自然不難。
不過,那鏡片后面閃過的剎那溫柔,還是給許博捕捉到了。在他看來,怕是那胡子尖兒上都恨不得泛起了層層漣漪。
“學騎馬,不一定要去壩上。燕郊就有一流的馬場,而且都是從歐洲引進的。”
羅翰的口氣聽來完全就是個Owner,“那些大洋馬騎起來可比蒙古馬穩當多了。有機會,我帶你們去……”說著,又轉過頭來,“歸雁,你有興趣嗎,咱們一起啊?”
程歸雁似乎正在走神,被問得一愣,“啊?哦!我……有點兒害怕,你們去好了。”
她明顯比自己離開之前拘謹了,就像切換到了另一個陌生的角色。這一點,許博剛一落座就感受到了。
兩個人熟悉到一定程度,感知對方,有時候就跟感知自己的身體一樣毫無阻礙。
祁婧在羅翰面前每一個帶著情緒的小動作,許博都能洞若觀火。這會子,更是連她心里的火氣來自哪里都門兒清。
雖然,跟程歸雁并不像祁婧那樣,有那么多時間和機會熟悉彼此,但兩人之間仿佛有著天然的連接通道,交流上從來是心領神會級別的。再加上有限的接觸無不涉及最私密的細節,對她情緒有著如此敏銳洞察,并不值得吃驚。
憑直覺,此刻程姐姐的神思不屬,應該跟“唱歌”和“騎馬”都沒什么關系,最多是借題發揮,不自覺的遷移到了另一個并不輕松的心事里。
曾經的“志南”已經時過境遷,是她親口說的。可“歸雁”這個名字,注定那段青春萌動的印記將要伴隨她一生。
眼前這個“羅師兄”,在可依的講述里只是點到為止,語焉不詳。可光憑“但為君故,沉吟至今”這一條,在這位“小師娘”的坎坷情路上,他絕對是主線劇情里的大BOSS。
一明一暗,今晚兩個男人都出現了。
如果放在從前,程歸雁或許可以一如既往的扮演神仙姐姐。可如今身體里的枷鎖已經卸掉,心態不說是暗香浮動,春暖花開,也該冰河解凍,海平面上升了吧?
從羅翰和程歸雁的臉上,許博什么也看不出來。妄自揣測也只能是替古人擔憂,便收拾起思緒,把注意力收回到許太太身上。
陪程歸雁回老家的事,在剝光芳姐之前還蠻有信心獲得恩準,這會子可就不那么確定了。不過許老爺也并非完全陷入被動,按家規,今晚安排在許家祠堂作報告的可是許祁氏。
那個小婦人也真是癢筋清奇,學個騎馬怎么還興高采烈上了呢?
要說騎馬,許博完全可以驕傲的接受天賦異稟這項殊榮。第一次走進馬廄,就覺得親切,第一次跨上馬背,就懂得松腰沉胯,放低重心。
帶他去馬場的老宋忍不住嘖嘖稱奇,說騎馬和開車不同,重在引領跟合作,而不是控制,真正弄懂了御馬之術,有助于當一個好領導。
許博可能沒那個移花接木的慧根,此番道理,沒在職場的明爭暗斗中參悟出多少,卻在祁婧這批胭脂馬身上多有體會。
女人和馬都是感情細膩而又膽小的動物,讓她時時感受到你跟她同呼吸共進退,駕馭起來,才能發揮出令人吃驚的巨大能量。
許博正找機會插入話題,忽然程歸雁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誒誒!雁姐,我跟你一起去!”一聽要上廁所,祁婧馬也不騎了。
許博從上初中開始,心里就有個永遠想不透的謎團——女生為什么喜歡搭伴兒上廁所,難道是要互相幫著擦屁屁么?
今天晚上,許太太的洗手間跑得已經夠勤了,怎么一聽號召還能揭竿而起?
把兩位美女讓出去,許博重新落座,朝羅翰舉了舉酒杯。沒了女士在場,兩個老爺們兒聊點兒啥合適呢?
正想著要不要繼續騎馬的話題,羅翰端起了酒杯,直接站起身繞過桌子走了過來。那過于巨碩的身形自帶威懾瞬間籠罩了許博。
“這是要說什么悄悄話么?”雖然有點兒詫異,許博立時領會了意圖,連忙往里讓了三個正常屁股的位置。
“可依都告訴我了……”
即使大猩猩帶著足夠文明的眼鏡,配了一臉的真誠套餐,目光也盡量調校得跟教堂的燭光一樣溫暖,許博還是險些沒石化。
這跟“老子知道你肏了老子的心上人”有什么區別么?
按江湖規矩,兩個男人如果已經坦白到了這個程度,離決斗就不遠了吧?許先生雖然不是文弱書生,可在瞬間失去安全距離的情況下,自衛本能還是讓他有些發毛。
羅翰一看許博幾乎要擺出抵抗強奸的姿勢,立馬樂了。
可嘴巴還沒完全裂開,似乎覺察到這個時候發笑更有侮辱對手之嫌,又趕緊往回收。
放落酒杯的兩只大手無比滑稽的舉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擺出期盼世界和平的姿勢,望著許博。
“她都……她都跟你說什么了?”
提出一個問題作為緩沖,許博腦子里飛快的旋轉著。剛剛還在跟許太太一唱一和的秀優越呢,怎么轉眼就變得這么被動了呢?
生平第一次,他似乎體驗到了一個奸夫的難堪和困惑。
羅翰撇了撇嘴,把手放回到膝蓋上,“你,我,陳志南,還有歸雁的……”說到一半,他聳了聳肩,做了個“你懂的”表情,“當然……你們為她所做的一切。”
雖然已經很努力的表達著感謝,理解,接受和豁達,神情中流露的一絲失落還是灼傷了許博的眼睛。
這一幕讓許博瞬間體會到,作為一個可以每天摟著心愛的女人睡覺的男人是TM多么幸福!
“你覺得,一個女人,她會不會同時喜歡兩個男人?”
教授就是教授,研究的都是這種重量級的扎心問題。許博雖來不及景仰崇拜,總算從戒備狀態放松了下來。
“應該……應該會吧!”
一說話才覺得嗓子有點兒干,趕緊喝了口酒順便壓壓驚,才接著說:“就像男人會同時喜歡很多女人一樣……”
“你也在喜歡著別的女人么?”羅翰雙手交叉,胳膊肘撐在膝蓋上。
許博才告誡自己,不要被那夸張的外表嚇到,忽略了人家的真誠與善良,就差一點兒被這一問所附帶的銳利眼神洞穿了腦子。
“當然了!”再次把目光移動到酒杯上,總算忍住沒去觸碰,“喜歡又不犯法。”
“那你也喜歡歸雁咯?”
羅翰是低著頭問出這句話的,抬起眼睛的時候,目光已變得復雜起來。
許博忽然注意到,他這是第二次用了“也”字,腦子里轉過無數念頭,心下一橫,直接對上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之一。”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他幾乎沒跟自己討論過這個問題,脫口而出才發現,似乎憋在心里好久了,頗有不吐不快之感。
老子就是挺喜歡你的女人的,呃——好吧,是你喜歡的女人。老子還知道你喜歡老子的女人呢,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老子的女人!
對望著,兩人的目光交匯的空氣中,有那么一瞬間,幾乎要迸射出火星子。許博自下而上的歪著腦袋,脊梁骨扭得“嘎嘣嘎嘣”直響。
就在這時,羅翰問了下一個問題:“那——你覺得……她喜歡你嗎?”
不難看出,身板兒再強壯有力,這句話也問得異常艱難。許博似乎在他吐出最后一個字的瞬間意識到了什么,給了一個聽上去特雞賊的回答:
“你說的是哪種喜歡?”
話說得含蓄,甚至有些閃爍其詞,可許博的目光足夠透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個足夠成熟的男人自然懂得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理想。
無論是愛你所愛,還是喜歡著你的喜歡,必須出自善意,也該是美好的。他相信羅翰能看懂。
頃刻之間,幾乎瀕臨核裂變反應的空氣恢復了流動。羅翰笑了,仿佛渾身的肌肉全都放松下來。許博也跟著笑了。
“我已經囑咐過可依了。在這也請你幫個忙,別告訴她我什么都知道,可以么?”大猩猩再次露出溫厚長者的慈眉善目,語氣里的堅定卻是毋庸置疑的。
聽了這話,許博的心頭漫過一抹莫名的悲涼。剛想說“那你不告訴我不就完了?”
忽然,在那考究的玳瑁鏡框里察覺到了某種通常被叫做信任的波動,心中仿佛有什么悄悄落了地,微笑著點了點頭。
當兩只酒杯第一次碰在一起,許博油然生出一腔感慨。
有時候,人與人的溝通并不一定依靠語言上的明確表達,相互理解往往只需要站在同一個位置上就足夠了。
祁婧和程歸雁是手拉著手回來的。一個坐在親老公的身邊,一個坐在了舊情人之前的位置上。
許博嗅到一縷熟悉的香風,低頭看到那幾根“海妖的觸手”正扶著坐墊兒,不禁一陣心猿意馬。
剛想套套近乎,伸手去握。沒想到,那只小手卻機靈得很,無比及時的躲開魔爪,端起桌上的酒杯,把所剩不多的紅酒一飲而盡。
“時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這兒?”羅翰說著把程歸雁的杯子遞給她,兩人也把酒喝了。
許博點頭附和著,只聽身邊的許太太嬌聲說:“羅翰,那你什么時候教我騎馬啊?這個假期我都有空!”
羅翰不禁看了許博一眼,樂呵呵的說:“放心,我回頭就去安排,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好好玩玩!”
出了咖啡廳,送羅程二人進了電梯,許博和祁婧同去外面的停車場取車。
許太太罕有的沒有勾住男人的胳膊,搶了半個身位自顧自的往前走。許博小心的打量她的臉色,不辨喜怒,悶聲不響的跟在后面。
雖然距離出口比較近,許博仍等著面無表情的小跑車從眼前開過去才啟動跟上,一路尾隨著匯入了浩浩蕩蕩的車流。
時候的確不早了,可路上的車一點兒沒見稀少。
許博一邊開車,一邊盯著那性感的紅色尾燈,明知道它不可能原地起飛,卻莫名其妙的生出焦慮,好像下一個瞬間,就會跟丟似的。
這股子螞蟻爬過似的異樣感覺很快就鉆進了心里,輕易勾勒出了那個中年男人眼里的落寞。
世間還有什么比看著心愛的人在眼前晃悠,卻無法擁之入懷更讓人絕望的呢?
而前面這個開小跑車的騷娘們兒,從沙發背上拉過一根小拇指之后,就沒再碰過了。
她炸彈似的奶子,殺手級的長腿,地獄般充滿魔力的細腰大屁股,融化的巧克力般絲滑的肌膚,剛剛才一樣不落的被另一個男人享用過!
她給他舔雞巴,讓他痛痛快快的射進去,嗷嗷叫著被搞上了三次高潮,噴了一包房的騷水!現在,居然連小手都不讓碰了?
這個勾死人不償命的小浪蹄子!!!
好不容易下了環路,拐進熟悉的街道,車明顯少了。可那又圓又翹的車屁股甩得也更加靈動風騷了,一路閃展騰挪,穿街過巷,彎兒拐得跟007似的。
許博握緊方向盤,死死咬住,不自覺的回想著月光下那些根本沒看見的畫面,心火越來越控制不住,好幾次差點兒追尾。
好不容易沖進了小區地下車庫,許博眼疾手快,穿過一個空位搶先占領了離出口近的停車位,逼得許太太繼續往里開,去停新租的那個。
給許太太添堵的小快感頓時令火氣消散不少。許博像個老獵手,不緊不慢的鎖好車,也不急著往電梯間走,沿著通道邁著方步一路跟了過去。
走了一半就聽見清脆的高跟鞋帶著回聲快速接近,略一搜索,發現祁婧正穿梭在車輛的夾縫里,想抄近路接近電梯間。
追了一路,搶了車位,怎么可能繼續給你當跟屁蟲呢?
許博微微一笑,斜刺里插了過去。不管是不是殊途同歸,躲著老子算怎么回事兒?這種消極對抗的歪風邪氣堅決不能助長!
同一個區域,除了個別較高的越野車和粗壯的水泥柱子之外沒什么遮擋。兩個人一個斜插一個橫截,能清楚的看見對方的運動軌跡。
眼看著去路必定被截斷,祁婧忽然停下腳步,一貓腰不見了。
許博一下警惕起來,還隔著五六輛車的距離,不好趴下觀察,連忙上了前面的一條通道。一邊觀察著隔壁通道,一邊緩緩向前逼近。
本來就沒多復雜的地形,還能上天入地不成?
很快,接近了花姑娘消失的地方,每個間隔里都不見人影,許博悄悄的朝最近的那根柱子走過去。
繞著柱子剛摸了一半,就聽見身后高跟鞋“噠噠噠”的跑了起來,回身撒腿就追。
這小娘們兒健身房泡了幾個月沒白練,穿著高跟鞋還跑得飛快。聽見男人在身后追,邊跑邊回頭,居然“嘎嘎嘎嘎”的笑著,聲浪震得防爆燈的電壓都TM過載了!
許博邁開大長腿,迅速的縮短距離,怎奈電梯口本就不遠,再失了先機,實在無力回天。
就在這時,飛奔的祁婧身子一趔趄,跳了兩下驟然停下,一只亮閃閃的白色高跟鞋躺在兩人之間。
“婧主子”的決斷力不是白給的,只回頭看了一眼,小嘴兒一抿就斷了撿鞋的念頭,要光著腳繼續跑。
可是,許老爺沒給機會,一個箭步貓腰已經把鞋抓在了手里,狼王撲向馬駒兒似的竄了上去,一把摟住了女逃犯的蠻腰。
祁婧像真的遭遇了流氓,一路奮力掙扎踢打,雨點兒似的小拳頭落在男人的肩頭。兩人呼哧帶喘連摟帶抱,卻誰都不說話,踉踉蹌蹌的閃進了電梯間。
雪亮的燈光下,大波浪也亂了,小坤包也掉到了地上。
許博死摟著不松手。祁婧較勁兒似的不給男人正臉兒,悶著頭抵住他胸口,力氣越來越不繼,發泄不盡的喘息中一聲飲泣扣人心弦。
許博猜不透這小娘們兒又哭又笑的是發什么神經,卻無比確定的知道,要抱著她,抱緊她!
不管是興奮還是氣惱,歡喜還是委屈,迷亂還是恐懼,都可以盡情的,甚至放肆的在這個懷抱里洶涌澎湃。
只是,別想跑掉。
隨著嬌喘漸息,抽噎漸止,懷里的嬌軀越來越軟,終于,乖乖的趴伏在了肩頭。
許博驀然發覺,經過了這番折騰,剛才狂躁的心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熄滅了。只一個擁抱,那股帶著麻癢的絕望就被懷中酥軟嬌彈的身子驅趕得無影無蹤。
無論在野男人那里怎么騷浪,由著性兒的惹不起,可著勁兒的撒瘋,她都會把最天真柔順的一面留給自己。
甩臉子也罷,小心機也好,都是沖著她心里那個最親近的人撒嬌。這份無拘無束,天然去雕飾的可愛,是人間最珍貴的禮物。
“誰叫你嚇到她了呢?”
撫摸著嬌妻的大波浪,許博忍不住笑了,笑得心花怒放,甚至有點兒欣喜若狂。
極盡溫柔的扶起愛妻的小腦袋,見她通紅的臉蛋兒上,兩只大眼噙著淚光,濕漉漉的望著自己,霎時涌起一陣無比的心疼。
無論是什么時候,什么原因,讓這么嬌媚刁蠻的可人兒掉眼淚,都是罪過!
許博彎腰拾起小坤包,扶著祁婧靠在電梯間盡頭的墻上,蹲下身來給她穿鞋。
“你肏她了?”許太太啞著嗓子問。
許博抓著她的腳丫,拂去腳底板上的塵土,抬頭呲牙一笑,“沒有啊?”
“我不信!都……都剝光了,你為什么不肏?”
聽祁婧語氣里明顯少了八分怨懟,多了三分好奇。許博心里的石頭落了地,拿著高跟鞋,故意扮出哭笑不得的神氣反問:
“我為什么要肏她呀?”
“你……你……”
許太太顯然沒做過這套模擬試題,一下子卡殼了,瞪著大眼睛咬了下紅唇:“反正……反正她都知道了,不肏白不肏嘛!”
這下情急失聲,怕是整個地下車庫都聽見了,“白不肏嘛”的回聲驚心動魄,格外動聽。
許博故意看了一眼外面廣闊的空間,呲著呀回頭去瞧那個播音員。祁婧并未做作的慌張掩口,卻也驚覺莽撞,白了男人一眼,眼淚叭嚓的忍著笑別過臉去。
許博把高跟鞋套在那只肉呼呼的腳丫上,卻沒馬上松手讓它落地,而是一手托著足弓,一手順著細長的鞋跟往上,捏了下足后的大筋,撫摸上了小腿。
祁婧的小腿圓潤修長,大腿緊實健美,并非那種瘦得只剩腿骨,兩腿之間可以鉆過一只加菲貓的類型。
即便緊并大腿,桃心兒里那個并不攏的地方,也被茂密的毛毛掩住了,并不透光。
青色的褲襪滑不留手,卻阻隔了肌膚相親那種溫潤細膩的手感。許博很快越過了腿彎,伸進了裙子,大拇指卡住裙擺,慢慢的往上推。
祁婧倚在墻上,早發覺了有人圖謀不軌,也不出聲阻止,就那么媚眼絲斜,居高臨下的看著。見他吸著鼻子要往裙子里鉆,索性抬腳把小腿架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不知為什么,從肢體的末端逐漸深入探索的過程,對此時此刻的許博來說,仿佛思鄉心切,故地重游般令人心蕩神馳。
平滑緊致的腿側肌肉隔著絲襪貼在他的臉上,透出涼絲絲的迷之肉香,也流散出一縷淡淡的腥甜燥氣。只是略微屈伸,就足以讓人領略到那融合了強健和柔美的迷人律動。
一個小時之前,它還勾盤在野男人的肩頸腰臀上,包覆在上面的每一個網眼兒都激情不滅,極盡纏綿的摩擦著,取悅著,撩撥著另一具身軀。
可能使出的每一個招數,許博都是熟悉的,能夠輕而易舉的在腦中復原。
而現在經過一路的追逃逐獵,重回親密無間的廝磨,指尖鼻端的每一寸柔韌性感卻又那么的陌生。
不僅僅是觸覺,還有氣味,都像是在等待著他重新開拓和發現,品鑒和征服。
毫不費力,許博就找到了那腥洌氣味的源頭,斑駁的液漬已然干涸,越往上摸越密集,甚至連結成片,濃厚處居然粘連著腿肉,尚未全干。
全是她自己噴的,還是摻雜了野男人的精液?
那兩次跟小毛親熱后,祁婧都第一時間沐浴更衣,洗掉了身上的痕跡,上了床再過堂,什么證據都沒了。
這次還沒進家,就被捉了。那斑斑點點的沾染,被汗濕一蒸,氤氳繚繞中,仿佛還能聽見“啪啪啪”的激烈回響!
是防止她毀尸滅跡么,還是急著勘察現場?
許博似乎一下明白了自己一路急切追逐的因由,腦子一陣陣的發熱,褲襠里的家伙迅速膨脹著,卻被蹲踞的姿勢阻住,直欲頂破褲襠。
再往上,他就鉆進裙子里了。光線很暗,只能勉強分辨那個被撕裂的破洞,應該更大了。一叢黑魆魆的毛毛掩藏了細節,誘惑而張狂。
頭發忽然被兩只小手揪住,也不知是要把他拉出來,還是按進去。豐熟性感的腰股極為克制的扭動著,把一浪接一浪的濕熱臊氣驅趕出來。
正當他兜住腿股,想把裙子再往上推的當口,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許博迅速放落裙擺和大腿,站起身來,把祁婧推到了最近的墻角。
動作中,不忘用余光瞥了一眼天花板。只有一個攝像頭,按在墻角的正上方。兩人所處的位置,應該正是它的盲區。
進來的是一家三口,聽聲音應該有個小男孩兒,看見電梯間有人,立馬都不說話了。
許博把祁婧堵在墻角里,腦子里只想著她腿心里那個必定一片狼藉,散發著欲望迷香的銷魂洞,根本沒有跟著一起上電梯回家的打算。
公共場所當著陌生人的面兒摟抱親熱,祁婧本能的抗拒著,臉蛋兒迅速飄紅。
可當她滿含驚疑的跟男人對視一眼,立時讀懂了他眼里的灼熱。
呼吸之間,氣溫驟然飆升了5度。
之前的不馴和嗔怒還沒散盡,類似本能的默契已經引導著手臂纏上男人的脖頸,配合他的不著調。
祁婧嬌嬌回瞪了一眼,微微抗拒的身體也在強健有力的臂彎里變得服帖柔軟。
沒有任何人比許博更熟悉這瞬息之間的身體反應,視線垂落在她微微張開的唇瓣上,游刃有余的親了上去。
看到酒杯上的唇印時,許博就想親她了。那個借著杯口的吻根本無法宣示他對這個騷娘們兒的主權!
這會兒終于親到了,卻不知是出于憐惜珍視而舍不得,還是周遭情勢不容沉迷墮落,只是輕撩慢啜,淺嘗輒止。
祁婧被他抵在墻角里,滿滿的攬入懷中,蜂腰盛乳都膩在男人身上,氣息屢屢滯澀,卻沒兩下就合上了節拍。
只隔著撅起嘴巴,或者伸出舌頭就能夠到對方的距離,卻并不急著貼近,反而在進退之間有意的維持著那一線將息未息,若即若離。
春涎盡染,遞過去剛好留香,靈舌半吐,被銜時已然濕涼。
看似躲在角落里盡情的肥而不膩,其實是當著人不管不顧,肆無忌憚!這云追月逐,戲花引露似的彼此調戲,反而比深入對方的纏綿熱吻更加煽動情欲。
身后的一家人不知什么表情動作,許博看不到。不過,祁婧的大眼睛始終偷偷瞄著,從她的神色判斷,他們一定沒老老實實的等電梯。
越是想到少兒不宜,許博越覺得激動有趣兒,用力的摟緊愛妻的腰肢,把硬邦邦的家伙抵在她小腹下那個植被茂盛的地方。
“叮!”的一聲,電梯來了。
祁婧睫毛微顫,朝外看了一眼,又趕緊垂落。唇邊勾起的笑意里難免害羞,竟也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放蕩。
許博猜想,跟她對視的絕對是個雄性,也不知是大的還是小的。
“你真的……沒肏她?”
祁婧的體溫和綿軟程度應該難以支撐她冷靜思考才對,居然還能揪著這件事不放。許博繼續品嘗著她的唇瓣,并未直接回答:
“她噴了我一手。我敢肯定,那是她第一次被扣到噴水……”
“你這個流氓!”
沒等說完,祁婧已經掐住了他頸后的肉,“你倆倒是玩兒得倍兒開心哈,嗯?”
“誒呦誒呦……”許博輕聲告饒,“沒有……不敢弄出動靜,沒你倆玩兒的開心……嘶——疼疼疼!老婆你輕點兒……”
“哼!那個騷貨!她……她就肯讓你……讓你胡來啊?”
本來是詛咒斥責,卻被她問得聲音微顫,熱氣直冒。許博摟著比那個南方姐姐豐盈太多的身子,心下嘿然。
“倒是也沒三貞九烈生死存亡似的反抗,再說……”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誒?合著今兒成了你審我了哈?”
一聽這話,許太太橫眉冷對的氣焰立時不再囂張,勉強板起的臉上浮現一絲嬌羞,躲閃男人目光的眼角眉梢都舔了媚色。
“誰……誰稀罕審你啊?嗯——討厭。”
許博滿滿當當的握住了一只大奶子,以慶祝扳回一城,把祁婧捏得一聲嬌吟。
“按你的說法,被野男人欺負,都必須反抗么?跟我說說,你都是怎么反抗的。”
“你不是在么,還問?”
祁婧梗著脖子,別過通紅的小臉,卻斜著眼睛瞪他。
“光聽了,沒看見嘛!”
“活該!嗯——就不告訴你!”
許博手握重器,輕聲哼笑著,貼上她的耳垂兒:
“不說?現場表演也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反抗流氓胡來的……現在的抗日武裝都流行用排卵試紙了么?”
說不清是義憤填膺還是肉欲癲狂,一說到排卵試紙,許博越發的興奮起來,合身壓住那個小蕩婦,攬住后腰的那只手順著屁股一路向下,撈起裙角就要往上拉。
祁婧的身體本就被揉得騷情欲滿,幾欲癱軟,哪里受得了如此蠻橫熱辣的言辭挑撥,再加上命門受制,一時間肝膽俱熱,心肺都跳成了一個!
不過,聽到男人不無憤恨的惦記著那個小道具,還是喘著氣挑釁:“原來你是嫉妒這個!怎么樣?我就是喜歡被他射……”
猛一回神,駭然發現及膝的連衣裙已經被拉成了齊屄小短裙!
“誒……瘋了吧你!這是……會來人的……”
慌忙抓住男人的胳膊,可惜已經晚了,幾根粗大的手指已經入侵了門戶大開的草場,肆意撩撥,更有一根準確無誤的按到了那顆要命的小肉粒上!
祁婧立時想被電打了,兩腿繃直,渾身一抖。怎奈一條大腿被壓住內側,貼在墻上,無法并攏。整個身子,無形中又被男人頂高了幾分。
那個濕噠噠裂開的肉桃,許博不知道疼愛過多少回,可此刻入手,從濃密的毛發到豐美的肉唇,甚至稍一揉按就汩溢而出的湯湯水水都仿佛彌漫著熱力十足的新奇,每進一步都勾著呼吸急促,心尖兒狂跳。
這片肥沃而熱情的土地,剛剛經歷了強盜肆虐,被糟蹋得一片狼藉,現在終于重新燃起了篝火!好生撫慰之后,那閉合瑟縮的小肉芽,又脆生生浪丟丟的舒展開來。
“老公……老公我害怕,你別……嗯——哼哼……我會叫的……”
伴著酥吟的哀求幾乎帶著哭音,反而更加挑起了許博征服的欲望,半真半假的吐槽:
“知道叫老公了?我還以為給野男人射過,就不再搭理我了呢!”
“那不是……嗯哼……誒呀沒有啦……啊——嗯哼!你怎么……嗯嗯……”
伸進穴口的中指立時惹來一聲嬌喚,許太太嘴上幽怨,身子卻越發貼緊了男人,趴在他肩膀上如泣如訴。
“怎么?不讓插了……”許博步步緊逼,雞巴硬得發疼:“是不是要給野男人留著啊?”
許太太嗚咽著連連搖頭,“不……不是……老公插哼哼……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想怎么插都可以……”
“真的?”許博忽然變身色情版的狼外婆。
“嗯!”
小紅帽渾身春情涌動,無比天真的回答。
“幫我把褲鏈拉開……”
這話像是請求,卻帶著不容置業的命令口吻,聽天揉命的許太太身子一緊,抬起頭來:“不是……老公……”
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行周公之禮,對周公也太TM大不敬了吧?
可是,一對上男人的目光,祁婧就閉上了嘴。
剛剛還跟男人板過的小臉像是正對著一爐碳火,大眼睛里憋過的小委屈,錯怪男人的小抱歉都被蒸成了迷蒙的水霧。
許博正直勾勾熱辣辣的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在說:“既然你說了是我的,就證明給我看啊!我就是要在這肏你!”
祁婧好像被施了法,顧盼之間視線掃過周遭,還是被吸住似的聚攏到男人微陷的眼窩,仿佛在無邊的黑暗里,只有那里有一團火。
整個電梯間,甚至整個地下車庫仿佛都在跟著心跳轟隆轟隆的收縮又放大。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了這團火,就怎么也忍不住撲過去的欲望了!
祁婧覺得自己好像笑了,意識到身體里急速蔓延的狂熱恐怕會嚇到別人,趕緊又板起了臉。可那狂熱還是點燃了被男人勾住的目光。
褲鏈兒被拉開了。沒費什么勁兒,那個燙手的家伙“撲楞”一下彈進了手心里。
手指抽離了濕滑的洞口,紳士般替她撩著裙子,好讓她引著那個大家伙就位。
可那家伙火氣正盛,沒等她調好角度,就戳了上去,在那粘膩狹長的裂隙里犁了一個來回,磨得她一個激靈雙腿發軟。
“這角度不對啊!”
祁婧覺得自己好像個年幼力弱的丫頭,在扶著膀大腰圓的醉漢老爺上床,手指頭到胳膊肘都酸了,才搬上去一條腿。
忽然,屁股被一只大手兜住一按,腰胯立時向前送出。
“這下對勁兒了!”
念頭剛起,那根大家伙已經悍然擠開了門戶,老實不客氣的登堂入室,頂的她顫著嗓子發出一聲嬌吟。
與此同時,壓抑的悶哼也從許博的喉間溢出。
許大將軍像是一頭扎進了狹長倒懸的粥鍋里,又好像是鍋底被它給捅漏了,留在外面的半截甚至能感覺到泄露的汁水順著雞巴桿子往下流。
即使用盡全力的往上頂,這個體位也只能插進去一多半,以許博的本錢,根本夠不到底。可是,開疆拓土的得意和層層包裹的快感依然美得他直吸氣兒。
“乖乖老婆,你真棒!”
這一下緩慢而堅挺的進入把許太太捅得呼吸都碎了,抻著脖子一陣急喘。完成任務的那只胳膊忙不迭的摟住了男人脖子,醉眼流觴的盯了他一眼咬牙咒罵:
“你個大流氓!”
好像說完這幾個字,唾沫都干了。星眸一垂,檀口微張,伸著顫抖的小舌頭,熱熱的吻住了男人。
這一吻似乎把兩人徹底粘在了一起,許博瞬間覺得懷里的身子再也不存一絲的抗拒,百分之百的浪了起來,便再也忍不住抽送的沖動,一下一下的砥礪研磨。
祁婧習慣了大開大合,極少經歷這么刁鉆的角度和不盡不實的入侵,本能的想岔開大腿,讓他放開手腳干到底。
怎奈無論空間還是姿勢都不允許,能做的唯有板著小腰盡量挺湊。
那催命的家伙別在那里又硬又燙的,雖只能撐開前面一截,頂撞磨蹭也并不劇烈,肉褶子里的騷水卻比平時流得歡快,居然絞著勁兒的舒爽。
可是,里面夠不到的地方就慘了,好像長滿了小爪子,只剩下抓心撓肝的癢,恨不得整個身子都抽成了絲,一圈一圈的纏繞上去,把男人裹進來榨干!
“聽說他的家伙很大,還會往回刮?”脫開熱吻喘口氣的間歇,許先生不失時機的問。
這個當口問這樣的話,絕對是居心不良!祁婧忍不住腹誹。
陳大頭的大頭的確不同尋常,不但把最里面懟得慢慢當當,每一個肉褶都壓扁攤平,還用那突兀的頭冠回頭再犁一遍,心肝兒都要被拉出來了。
可這話怎么好意思在親老公未能觸底的當口接呢?
越是猶豫,那個巨大的龜頭越在眼前晃,也就越覺得騷穴穴里空得發慌。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動,箍住男人的前半截竟不自覺的用力絞緊。
“哦——好棒!”
許博被夾得舒爽出聲,頂著愛妻的腦門兒,更堅挺的戳進去,“這就是他說的吸星大法么?好舒服……”
祁婧也被頂得快感連連,忍不住哼唱,一聽“吸星大法”,“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就像陳志南說的,她是那種男人見了只想上床的女人。
一旦擺好了姿勢,從來都是那個被按在下邊挨肏的貨,奮力承受男人的沖撞已經足夠她浪里翻花兒了,哪里還有心思玩兒什么“吸星大法”?
“嗯嗯……你是說……這樣?”祁婧再次用力。
這下剛好碰上許博抽退,雖然不似陳大頭那要命的回刮,可比平常的感覺強烈太多了。本想借此觀察男人的反應,沒想到自己先爽得哆嗦起來。
再次插入時,夫妻倆已經無比默契的配合起來,一個輕插慢抽,一個文武張弛,把那一段尷尬的行程變成了練兵場,快感何止翻倍!
“嗯嗯——老公……我好舒服……沒想到這樣慢嗯——慢慢兒的也這么嘶——啊!”
許太太忽然發出一聲輕叫,一股浪水兒兜頭澆在許大將軍的頭盔上。膣腔里立時變得更加濕滑,饒是有人用力夾緊,也毫不費力。
緊緊貼合的刮擦把那水兒磨得更粘更熱,順著滾燙的吟哦吐出來,噴了許博一臉。
“野男人肏的好,還是老公肏的好?”
“嗯哼哼……討厭——當然是老公肏得好,只有跟老公才……才配合得這么好!”許太太情真意切的討好,身子似乎軟得快不成了,一截一截的往下癱。
“那你要做誰的女人啊?”
“你是不是傻?我那是……那是故意氣你的!嗯——”
許太太幾乎用盡全力的夾了一下,怎奈殺敵一千自損三千,被插到一半就慫了,“不行了老公……再來我……再來我好像要噴了!老公……嗚嗚……”
許博也感覺到了騷屄里那股熟悉的悸動,停下動作扭頭看了看外面。
這地方,這么久沒人過來已經難得了,在弄下去怕是真要出丑。可是,那銷魂洞里的吸吮怎么也舍不得,摟著愛妻的腰,伸手按了電梯。
“摟緊我,我們就這樣肏著屄回家!”
話音未落,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許博沒等許太太反對,兜住她的大屁股一個轉身,已經旋進了電梯里。
這一悠一轉,祁婧用盡力氣纏在男人身上,只覺得親老公比陳大頭勇猛太多,忍不住一陣羞喜莫名。
再次被擠進一個墻角時,許大將軍竟然沒有脫出洞口。后背抵住壁板的一瞬,因為腿還勾著男人的腰,居然被一下干到了底,爽得她直翻白眼兒。
忙亂中越過男人的肩頭,居然看到有幾滴水跡被甩在對面錚亮的壁板上,正緩緩下滑。
“臭老公!你TM就是拉著我作死,都是鄰居……”
“剛才那一家也是鄰居,你認識么?”許博淫笑著回懟,利索的按下了十五樓,緊接著自以為是的一挺腰,又肏了進去。
這一下立時把尚未退去的浪潮招了回來,頂嘴變成了輕哼。可祁婧再也不敢施展什么“吸星大法”了。
要命的是,心里越緊張,身體越敏感,那一下一下的刨刮變得無比清晰,勉強支撐的腰腿越發酸軟。
一邊抵受著男人的抽送,一邊緊緊盯著電梯門。好死不死,電梯果然在一層被按停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高瘦健美的小伙子,迷彩短袖外面露出黝黑的皮膚,濃密的短發根根直立!一邊往里走,一邊看手機。
“小……小毛!”
下意識的念出這兩個字之后,祁婧從頭到腳經受了一波難以抑制的顫栗,渾身發麻的愣在那里。
裝作情侶親熱,盡量擋住愛妻的許博聞聲回頭,正好看見久疏戰陣的特種兵一臉懵逼的望著他的婧姐姐。
電梯門無聲的關閉了。
祁婧的世界在輕微的失重感中再次旋轉,脊背被另一個有力的懷抱接住,兩個奶子同時落入魔掌。
她憑著本能吊住那個壞蛋的脖子,一條大腿被抬了起來。
這個大開大合的姿勢是她喜歡的,大雞巴毫無阻礙插進來的爽利是她的最愛,只一下就肏出來一股騷水兒!
太瘋狂了,這TM是在電梯里!
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肏的記憶在這個時刻回歸實在太TM突然,也太TM尷尬了。臉上身上都像燒著了一樣,唯一能做的就是盯著那該死的電梯門。
最糟糕的,恐怕也是最期盼的時刻到來了。
男人開始毫不留力的猛肏,“啪啪啪”的肉響瞬間被連成一線的浪叫蓋住了。電梯每跳一個數字,身體里那股即將噴薄而出的顫栗快美就攀升一大截。
當數字艱難的跳到14的時候,一張笑臉擋住了刺目的燈光,壓上來一個深深的親吻。祁婧覺得自己已經飛上了云端,根本分不清是誰的唇舌,如饑似渴的忘情吸吮。
與此同時,騷屄里的閘門一下崩碎,席卷全身的痙攣爆發了,激射的水流竟然暢通無阻,“砰砰砰”的噴在電梯壁板上,一股接著一股,震耳欲聾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