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花香

“大哥哥，您喝水！”

陳炎正抽煙的時候，一個小女孩有些羞澀的遞過來一個杯子，陳炎細心的發現她的手上有些裂口。看來平時都是在家得干不少的農活。

“謝謝，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山妮，不過老師說這名字不好。又給我改了個名字叫影雪。”

小女孩說起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就像在炫耀玩具一樣。

“黑子，過來吃飯吧！”

這時候陳素素已經和學生們在地上攤開了一張布單，將燉好的豬肉放進一個洗臉盆里端了出來。還有不少炒得香氣十足的小菜。眾人圍坐下來以后，山妮小心翼翼的拿過泥瓶子給陳炎和陳素素都倒了一杯酒后怯生生的說：“大哥哥，俺爹說這窮地方沒啥能招待你的，讓俺們和你說聲對不起。”

“傻丫頭，這還不夠豐盛嗎？”

陳炎笑笑的摸了摸這個孩子的頭。

陳素素見學生們眼睛都像牛眼一樣的看著中間的那盆燉肉，笑了笑拿起酒杯說：“你們吃吧，我和你們大哥哥還有點事要說。”

孩子們一聽趕緊拿起筷子去夾，不過卻也不敢多吃。

“小姑，我大概明白你為什么喜歡這個地方了。”

確實，短短的半天時間陳炎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很多。

陳素素笑了笑，拿起酒杯：“傻孩子，姑姑就喜歡這個地方。來喝喝看老山家的這地瓜燒，這家伙釀的酒你在外邊可是喝不到的。”

陳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感覺一股火熱在腸子里游動，雖然燙但卻不感覺熏人，嘴里還有濃烈的香味，忍不住贊嘆道：“好酒啊，這十年的年頭再加上好山好水才能出這么好喝的酒。”

“黑子，我能拜托你個事嗎？”

陳素素的臉色有些為難。

“你說吧！能辦到的我絕對不含糊。”

陳炎笑了笑。

“能幫我弄一些鎮里小學不要的課本嗎？孩子們的書都快沒用了！”

陳素素說的時候正在埋頭苦干的孩子們也是抬起頭一臉期盼的看著陳炎。

“沒問題，我一回去馬上幫你張羅這事！行的話我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學習用品什么的。現在小鎮那邊的生活還算可以，如果行的話我再爭取給你們弄些鋼筋水泥什么的蓋一個好點的學校。”

陳炎想了想應該沒什么問題，那條山路雖然遠，但小形一點像是柳州之類的小貨車還是能走的，到了河邊以后用竹排拉過來剩下的事估計這的村民自己能解決。

“黑子，謝謝你！”

陳素素清秀的臉上突然滑下了兩行清淚，這些年來，在這的苦只有自己才知道，如果不是面對著這些孩子們一聲聲稚嫩的老師恐怕自己都會崩潰的。

陳炎見小姑哭馬上慌亂起來：“小姑你哭什么啊，我又不是沒答應你。”

“沒事，我是開心的哭！”

陳素素抹去眼淚后笑了起來，這落在陳炎的眼睛里簡直就是震撼性的一幕，多少人只知道喊卻不知道行動。小姑為了這么一個小山村放棄了自己的青春，甚至放棄了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權利。雖然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但失去的也實在太多了。

陳炎邊和小姑打趣邊聊起家里那邊的狀況，沒一會兩人把一整瓶的燒刀子都喝進了肚子里。學生們吃完以后乖巧的把盆碗筷子都洗了才道了個謝回家。這時候大山里已經是漆黑一片，如果不是偶爾出來的月光陳炎根本就看不清東西。四周響蕩著各種各樣的蟲叫聲。

“黑子，你先洗一下吧！晚上就委屈你和我擠一下！”

陳素素打了滿滿一捅水后走了出去。陳炎在昏暗的油燈下美美的洗了個澡。其實他不在的時候到了晚上陳素素連這點油燈都不舍得用。洗完后陳炎把水倒了又打上一桶水給小姑洗澡，自己走到了外邊抽煙。

好一會陳素素才洗好，好久沒用過洗發水了，要不是侄子帶來的話她根本不會去買這些東西。兩人進屋以后陳炎頓時感覺有些口干舌燥，小姨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短褲，上身是一件薄薄的背心，明顯就沒有穿bra，從領口還可以看見半露的酥乳，白花花的晃得人都有些火熱起來。陳素素絲毫沒在意自己的走光，讓陳炎上炕以后低子點了一團村民土制的蚊香后心疼的把油燈吹滅。

陳素素這除了冬天的大棉被外夏天只有一條薄薄的毯子，枕頭也是村民們自己縫的那種，兩人躺下以后彼此都覺得有些睡不著，陳炎聽著小姑吐氣如蘭的呼吸更是心癢癢，好一會后陳素素才打破了尷尬：“黑子，你現在處對象了嗎？”

陳炎想了想，二嬸不能算，小姨現在也沒到手，自己說沒有應該不算撒謊，于是說：“還沒呢，小姑！你來這后悔嗎？把自己的終生大事都耽誤了。”

陳素素也沒在意，笑瑩瑩的說：“傻孩子，小姑從沒去想過這些事！一天的看著這些孩子長大我心里就高興了，你不知道我有個學生叫小海。我來的時候他都十歲了還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后來在這讀了六年書，他十八歲的時候就娶了村里一個女娃，現在孩子都三歲了，每次見我都甜甜的叫我干媽！那小模樣可愛極了。”

“難道你就沒想過找一個男人嫁了？”

陳炎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說服小姑離開這里，索性就不打算去談這個話題。

陳素素幽幽的嘆了口氣：“黑子，小姑說沒想過你肯定不信。但我沒辦法放開這些孩子，再加上這里的男人一個個都沒什么文化，不是我想貶低他們。實在是沒辦法找到有共同語言的，如果要我嫁個普通的男人一天起床就是種地喂豬的話，那我寧可不找，就在這帶著這些孩子。”

“小姑，那你需要的時候怎么解決？”

陳炎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一個女人孤獨的住了十多年就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

“小鬼頭，你問的有些過份了！”

陳素素感覺臉上一熱，不過黑暗里陳炎卻是看不見的。

“關心一下你的生活嘛！”

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沒去想過那些事。”

陳素素說的時候語氣有些沒自信，想起那一個個孤獨的夜晚自己用手瘋狂的事，心里就一慌。

“那不可能，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陳炎覺得話題越來越曖昧了。

“小鬼頭，你怎么問這樣的問題。該不會還是童子雞吧！”

陳素素這時候倒是開起了玩笑。

“得，您別套我的話！實話告訴你我干過那事行了吧！”

陳炎說話的時候想起了二嬸的嬌軀和無言的風情，小姨那對巨無霸和被自己乳交時臉上的嫵媚，小敏稚嫩充滿朝氣的純真，感覺心里有些躁動。

“噢，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陳素素半開玩笑一樣的撲了上來。

“靠，不會想占我便宜吧！”

陳炎沒想到小姑也會有什么活潑的時候，笑著也撓起了她的癢癢。兩人在黑夜里嬉鬧了好一會，整個小屋里都是笑聲。等兩人累得停戰的時候發現這個姿勢特別的曖昧，陳炎本來就只穿一個褲子睡覺，而且還頂起了一個帳篷，這時候小姑正騎在自己身上，衣服也是皺亂不堪。這，這姿勢簡直就是標準的女上男下。

“黑子，你長大了！”

陳素素不知道是想起自己的青春還是別有所指，突然幽怨的嘆了口氣。

“呵呵，我長大了姑姑你還是那么漂亮！可惜你非得呆在這個破地方，不然的話還不得把山下的男人都迷死了。”

“臭小子，看你這樣肯定騙了不少的女孩子！還在我這裝純。”

陳素素突然感覺到這個姿勢不好，四處被侄子的東西頂住。趕緊翻身躺了下來。

“得，您老太看得見我了吧，只有這功夫這時候我就抱著媳婦睡覺了。”

陳炎話里帶話的說道。

陳素素這時候心里有點亂，心里一個勁的想是不是晚上酒喝多了才會這樣。黑子雖然是自己的小輩但這時候他已經是一個大小伙子了，這樣玩有些不好。想到這轉過身去幽幽的說：“睡吧黑子，明天早上姑姑還得早起。”

陳炎一開心也沒抱著有戲的想法，答應一聲后也閉上了眼睛。兩人各有心事的磨蹭了一會后才慢慢的睡了過去。